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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霜天 9

吕贞娘听闻传家之宝四字,也是不想在一旁妨碍二人交谈,免得陈员外不放心,便拉了茵儿走开了去。

看到四周没人,陈员外还是警觉的费力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後低声道:“贤侄,我陈家有一传家之宝,叫做戈内,藏於一隐秘之处,之前考虑到保密,除了我知道详情,连犬子也是不知情,如今我身染重疾,朝不保夕,此去临安千里迢迢,舟车劳顿,老夫客死旅途倒不打紧,只是这传家之宝就随我长眠九泉之下,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老夫知道将军此去临安公干,能否顺道去城内西大街回春堂一趟,将藏宝之处告之於老板陈杏林,就是我的犬子,以免这宝物遗落於世,老夫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贤侄的大恩大德。”话音一落,陈员外已是泪如泉涌,挣扎着要起身拜谢。

牧仲陵赶紧将陈员外轻轻挡住,点头道:“老丈无须如此,在下本来就要去临安,只要老丈信得过在下,此事也是顺路之举,举手之劳,老丈可安心在夏口养病,等痊癒後再出发往临安也不迟。”

陈员外频频点头,咳嗽了数声,而後低声喘息道:“老夫自然相信贤侄,你见到犬子之後,就告诉我儿子,这戈内的藏宝之处在菩提庙外,燕子洞中,入一丈,深三尺,贤侄,你重复几次,看看记住没有。”

牧仲陵听得一头雾水,也不多问,便低声重复了几次,直到陈员外确认无误。

恰在此时,一个家丁急匆匆的领了大夫前来,陈员外立时闭口不谈所托之事,只是再三千恩万谢,随即呼来其余随行家丁,小心翼翼地将其扶入厅堂之中休息问诊。

牧仲陵望着茵儿幼小的身子紧随着爷爷走远,转身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庭院,想起适才的风波,不由呆若木鸡,心神黯然,吕贞娘看在眼里,心里难过,悄悄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道:“师傅,你还好吗?”

牧仲陵仰天长望,久久无语,突然低下头来,望着吕贞娘道:“贞娘,如若我不是禁军都虞侯,你说我们今天会如何?”

吕贞娘娇躯一颤,顿时花容失色,脑海之内瞬间泛起林永琛那张肥脸,浑身上下立时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喃喃道:“那,那,我宁可死的好。”

牧仲陵瞧在眼里,心如刀绞一般,不由怒声道:“若我堂堂男儿,竟然落得那等境地,当真生不如死,简直就如那狗贼所言,算个屁。这等朝廷官府,既不能保护弱女子不受欺凌,又不能惩戒那些个为非作歹的狗官,又有何用?这等社稷江山,正如老丈所言,为何要拼死去保?”

见他发怒,吕贞娘默默站在他身边,待他稍微冷静下来,才柔声安慰道:“师傅,莫要为了那狗贼生气了,千百年来,官府衙门莫不如此,老百姓…”话一出口,想起刚才被骂的话,赶紧改口道:“大家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你就算有心出头,天下之大,不平之事多如过江之鲫,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慢慢再寻良策。现在最紧急的事情是我们要马上赶赴临安,其他事情暂时不要想了。”

牧仲陵长出一口恶气,点点头道:“只有如此了。贞娘,我们这就结账,顺道买些换洗衣物,便直接去驿站,快随我来。”说完,快步向厅内走去,吕贞娘赶紧跟了上去。

却说林永琛一肚子怒气,带了一群手下,悻悻然离开贾家楼,一路上横冲直撞,人人避之不及,正是走的急了,体内邪火更甚,虚汗沥沥而出,恰好转角有个凉亭,便入内赶走闲杂人等,打算歇息一下。

想到几乎就要到手的美肉居然飞了,林永琛直气得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就寻思着如何才能把这一肚子的邪火发泄出来,可惜左想右想,越想越是火大,满脑子都是吕贞娘的绝世姿容以及茵儿那幼嫩鲜美的模样,挥之不去,他性好渔色,好不容易碰到如此罕见美色,贪恋不舍之心益盛,众手下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

过了半晌,身边一个手下熟知他的性情,附耳道:“大人,小的听说翠红楼昨天刚到了一个清倌人,据说是个罪官的女儿,不但漂亮标致,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嫩得可以挤出水来,那老鸨以为奇货可居,还打算办个花魁大赛,把开苞的日子拿来拍卖呢!要不大人现在就去看看,拿那清倌人泄一下火气?”

林永琛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站起身来骂道:“你个狗东西,怎麽不早说?马上前头带路。”

一行人乐滋滋地刚刚绕过一个街口,打算抄近路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迎面就发现巷子里站着一个黑巾蒙面的灰衣人,双手抱胸,冷冷地望着众人,一言不发地堵住了去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林永琛刚刚才在贾家楼吃了瘪,此刻的心情方才好转一点,眼看着又遇上一个找晦气的家伙,马上就要发作,那黑巾蒙面人右手一伸,直直地将手里的一块令牌递到他的眼前。

“金雕令。”林永琛一眼就看出了那块令牌,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阁下,阁下是金雕内卫?”

蒙面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接收回令牌放入怀中,然後冷冷道:“大宋律法,持金雕令者,见官大一级,林大人不知吗?”

林永琛顿时一激灵,立刻醒悟过来,马上挥手让跟在屁股後面的一干人等退到巷子外面,然後上前一步,深深躬腰行礼,“下官适才无礼,望内卫大人恕罪。”

那金雕内卫也不谦让,傲然受了林永琛的大礼参拜,依旧面无表情地道:“你刚刚在贾家楼见了襄阳来的禁军都虞候牧仲陵?”

林永琛一听,恍若晴空霹雳一般,立刻身子软了半截,心思急转之下,料定刚才自己猥亵幼女的丑事败露,才导致这平素神出鬼没的金雕内卫现身,多半要兴师问罪,也顾不得多想为何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惊动了金雕内卫,哆嗦着辩解道:“内,内卫大,大人,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那内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空听你废话。”而後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我交代你一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务必马上去办,不得有半点延误。”

林永琛一听,原来这金雕内卫并不是因为自己猥亵幼女之事而来,心里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忙不迭地应声道:“是,是,下官保证全力而为,绝不敢...”

“废话连篇!”那金雕内卫不耐烦地呵斥道,见林永琛立时闭嘴,於是接着道:“你附耳过来。”

林永琛赶紧上前两步,侧耳倾听,一边频频点头,寥寥数语之後,便已清楚,心知金雕内卫行事低调谨慎,也不多问,躬身行礼拜别,急匆匆转身走出巷子口。

此时一群手下正等得心急,却也是不敢往里窥视,看到林永琛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林永琛也不多说,挥手道:“马上头前带路,我们立刻去江口驿。”

一个手下一愣,问道:??“大人,刚才不是说要去翠红楼睡...”

林永琛今日微服出门,本就打算寻花问柳一番,哪知却连番吃瘪,刚刚燃起满腹慾火又被那金雕内卫吓得够呛,此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抖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你个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来气本官啊!今天晚上我就去睡你老婆。”而後抬腿就往江口驿方向走去,“你们快点跟上。”

一干手下虽然莫名其妙,也是一窝蜂的跟了上来,其中一个手下仗着平时颇受器重,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靠近林永琛身边低声问道:“大人,刚才那蒙面人是什麽人啊?听你说叫什麽金雕内卫,那是什麽来头啊?”

林永琛一边走一边心有余悸地道:“你懂个屁啊!凭你们几个区区跟班狗腿子,哪里知道这金雕内卫的厉害。那金雕内卫是当今皇上亲自设立的细作组织,专门负责暗地里监控朝廷文武官员宗亲国戚,一旦有任何不轨,立刻将情报直送皇宫内苑,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大宋到底有多少金雕内卫,也不知道什麽人是金雕内卫,只有大宋律法里有寥寥数语记载,金雕内卫乃天子嫡系卫率,无爵无权,无名无份,然见官大一级。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官员就因为心存不满,甚至私下里偷偷说了几句抱怨的话,都被金雕内卫发现上报,导致身死家灭,”

话刚说到此处,林永琛顿时脸色大变,自己说了这麽多,不正在泄露机密吗?要是被金雕内卫知道,不死也得脱层皮,当下狠狠踹了那听得津津有味的手下一脚,“你个狗杂种,瞎问什麽?这些事情是你该问的吗?赶快给我走快点,要是去迟了我就宰了你。”

金国,黄龙府,珲春别苑。

随着蒙古军队步步紧逼,金国已经丢失了几乎所有国土,最後退缩到了关外女真族的最後据点,黄龙府。俗话说百足之虫僵而不死,金国虽然连遭大败,损兵折将,但是毕竟还有精兵强将近十万人,在皇帝完颜寿的指挥下,几乎是全城动员,极短时间之内便将本已是固若金汤的黄龙府又加固了一层,成功抵住了蒙古大军一轮又一轮的猛攻,眼看苦苦支撑着到了冬季,塞外寒冬凛冽,积雪盈尺,大地冰封,蒙古大军苦不堪言,便撤回关内,将进攻重点放在了襄阳,使据守黄龙府的金国终於得到了几年的喘息之机。

珲春别苑是金国皇帝完颜寿的行宫之一,以前金国强盛之时,皇帝行宫主要集中在中原大地,甚少在北方的黄龙府,所以别苑规模不大,大门进去就对着一个大花园,曲径通幽处便是皇帝寝宫。

虽然此时正是午时,寝宫内却是淫声浪语不断,伴随着一阵阵的哄然大笑,间隙会听到一个柔弱女子失魂落魄的娇喘。

寝宫非常宽敞,就见里面七七八八挤满了白花花的人影,十来个脱得精光赤条的妙龄女子嘻嘻哈哈的围着一张雕龙绣凤的大床,不停地加油助威,一个美艳的女子一脸疼苦,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高高翘起雪白的屁股,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任由後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奸淫,稍微斜斜一看,就知道那男子走的是後庭谷道,此时根本不管身下女子是否疼痛,在一片“皇上加油,皇上加油”的助威声中,奋力耸动下体。

那男子正是金国皇帝完颜寿,而他正在奸淫的女子却是在靖康之难中被掳来的宋徽宗之女,钦宗之妹,萱华帝姬赵诗芸。

赵诗芸自小生的貌美如花,妩媚动人,金兵攻破汴梁之後掳走了所有的公主妃嫔,随後几日其中绝大多数都被如狼似虎的金兵轮奸致死,而赵诗芸则被完颜寿看上带回宫里做了禁脔,避免了被凌辱致死的结局,但是,那完颜寿也只是贪恋她艳绝宫闱的美色,舍不得她这麽快就被弄死,到时哪里再去找如此娇贵美艳的公主来解乏?是以,这麽多年来,完颜寿根本不拿赵诗芸当人看,不但百般淫辱,也经常在酒宴上把她赏赐给有功大臣当众奸淫,名曰骑大宋公主,以示对南宋的羞辱。

自从金国退守黄龙府後,眼看反攻无望,困守愁城,面对越来越强大的蒙古,国破家亡的噩梦不断迫近,完颜寿性情越加暴躁,便只有在这掳来的大宋公主身上追寻往日的胜利荣光。

“贱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犹如一条母狗一般,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公主的模样?朕干得你爽不爽?”完颜寿望着身下颤栗扭动的赵诗芸,感受着肉棍在她後庭中紧紧包裹的快感,兴奋至极,左手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猛往後拉,迫使赵诗芸抬起头来,摆出扬鞭跃马的姿势,右手“啪啪啪”的在她丰满的雪臀上用力抽打,瞬间那两瓣粉肉便已是被打的红肿不堪。

“啊,啊,”赵诗芸痛的尖叫起来,嘴里却讨好道:“好爽,好爽,大金国皇帝威猛,宋国公主被干得死去活来,大宋贱奴都是母狗,公主也是母狗,请皇上用力干死母狗吧。”

“哈哈,你这条母狗真的很懂事啊。”完颜寿大笑起来,“继续。”

“大金国兵强马壮,勇士辈出,天下无敌,大宋国男人都是一群窝囊废,女人都生的一副下贱样,天生就是大金国勇士的性奴。”赵诗芸一边忍疼摇晃着屁股配合抽插,一边熟练的重复着早已说过千百次的讨好之词。

“贱货,这话朕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完颜寿用力一扯赵诗芸的头发,疼的她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给朕说点新鲜的,不然等下送你去猪寮,让猪公干死你。”

赵诗芸吓得魂飞魄散,根本顾不得头发几乎要被扯掉的剧痛,谄媚的叫道:“大金国威猛,天下无敌,不日就可消灭大宋,一统天下,大宋女人代代为娼,男人世世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完颜寿听得心内大悦,终於在这卑贱的公主身上找回点雄心壮志,旁边的一群裸女也是不停的讨好助威,不知不觉中耸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最後感觉快要发射的关头,赶紧拔出沾满黄白秽物的肉棍,赵诗芸也是乖巧得很,赶紧转身,丝毫也不避讳肮脏,张嘴就含住,然後用力的吮舔。

完颜寿早已是爽翻了天,一边喷涌发射,一边微微有点颤抖的命令道:“母狗,给朕舔乾净,全吃下去。”然後旁边伺候的裸女早已准备好,将他慢慢扶着舒舒服服的斜靠在一堆锦被上。

一个裸女鄙夷的看了一眼跪在床上专心致志舔肉棍的赵诗芸,“皇上,你看这大宋公主舔得多开心啊,真是天生淫贱啊。”

另一个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掩口笑道:“可不是,那黄黄的,好像是屁眼里的屎欸,这贱人一样也是吞下去了啊。”

一言既出,众女纷纷抢着凑近观看,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起来,赵诗芸强忍着心内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仍然装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吮吸舔舐着那慢慢缩小的肉棍,把粘裹在上面的精液、大便和阴道分泌物一起吞进肚子里,一丝一毫也没有遗漏。

突然,殿外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启奏皇上,银衣狼主求见。”

完颜寿一愣,心里暗忖:“明知道朕此时在此寻欢作乐,他来做什麽?难道有什麽紧急军情?”当下赶紧支起身子,一脚踢开赵诗芸,大声道:“宣银衣狼主偏殿候见。”

一旁伺候的一众裸女赶紧行动起来伺候他穿衣,人多手快,片刻之下完颜寿便已是穿戴整齐,跳下大床,略微整理一下衣冠,便往偏殿而去。

金国先皇在世时,皇子共计有四人,按照长续封为金衣,银衣,铜衣,铁衣四位狼主,金衣狼主便是大皇子完颜寿,银衣狼主是二皇子完颜禄,铜衣狼主是三皇子完颜禧,最小的皇子完颜猛便是铁衣狼主。先皇在位时,兄弟四人一直为了储君之位暗地里争斗不休,最後金衣狼主完颜寿还是凭藉着隐忍不发,韬光隐晦的策略,成功获得先皇信任,继承大宝登基即位,不过,完颜寿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自己的雄图大计,蒙古已经突然崛起,金国屡战屡败,前线领兵迎战的铜衣狼主更在汝南战死沙场,外敌当前,剩下的三兄弟只好尽释前嫌,合力经营国事。银衣狼主完颜禄被封为宰相,主管政事,铁衣狼主完颜猛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如今完颜禄突然前来,肯定有紧急重大的消息禀告,所以完颜寿顾不得继续享乐,赶紧起身前往偏殿。

完颜禄平素养尊处优,长得自然也是白白胖胖,与熊壮如牛,天生神力的四弟铁衣狼主完颜猛不同,丝毫没有女真族男子好勇斗狠的影子,不过他饱读诗书,勤於思考,长於运筹帷幄,为人更是老谋深算,此时眉头紧锁,一脸忧虑,焦急的在偏殿内来回踱步,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抬头一望,完颜寿刚好抬腿进来。

“臣拜见皇上。”完颜禄赶紧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虽然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的能力远高於这大哥,愤愤不平完颜寿最终继承大宝,可他也是城府颇深,把这心思掩饰得密不透风,每次见了皇帝,都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破绽。

“皇弟免礼。”完颜寿上前几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完颜禄,嘴里怪罪道:“朕早就说过,只要不是在朝堂之上,你我二人还是以兄弟相称,皇弟为何总是这样见外?”

完颜禄一边爬起身来,一边恭敬的答道:“君君臣臣,人伦之首,臣不敢僭越。“

不得不说,完颜禄这副严守君臣之礼的样子让完颜寿非常受用,也间接的减少了许多二人之间的猜忌之心,完颜寿径直走到书案後坐下,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皇弟匆忙前来珲春别苑,可是有什麽要事?“

”皇上,适才臣刚刚接到襄阳传来的细作密报,蒙古可汗忽必烈下了决死令,要求在月内攻克襄阳,结束长达数年的僵持局面,对於之後大军进攻方向,目前蒙古众将还没有一致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乘胜南下,一举消灭南宋,另外一部分人建议引军北上黄龙府,先消除後方大患,然後再南下。“

”引军北上?“完颜寿倒吸一口冷气,不自觉敲了敲桌子,”蒙古军队人多势众,正是威风显赫之时,锋芒毕露,我军目前实在不宜与之决战。而且此时暮春,如果蒙古挥师北上,那就意味着决战之时会是夏秋两季,没有严冬酷雪的佐助,我大金国占不到什麽优势啊。“

”臣也是这麽想的,所以觉得兹事体大,才火速前来奏禀皇上。“完颜禄恭声道:”不过,臣刚才在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终於想出了一个祸水南引的法子。“

”说来听听。“完颜寿素来知道这二弟足智多谋,当下赶紧催促道。

“只要我们想办法说服南宋主动出击蒙古大军,这样就可以把蒙古人拖在长江一带,让他们鹤蚌相争,我们大金自然渔翁得利,有充足的时间整备军务。”完颜禄说完之後,略微有点失落的补了一句,“可是据在临安的细作来报,那南宋皇帝好像非常谨慎,宁愿一忍再忍,根本不愿意与蒙古决战,我们要达到目标,非得仔细谋划一番才行。“

完颜禄小心谨慎的心思此时展露无遗,对於如何祸水南引,其实他心里早已想出了计策,不过在这同样城府颇深的皇兄面前,他可是深知万万不能锋芒外露引来猜忌,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因此很多时候装作愚钝,处处显得自己愚笨不堪,适当藏拙才是保身安命的良策。

完颜寿略一思忖,眉头一展,拍手笑道:”有了,朕有办法了。“而後兴冲冲的站了起来,”皇弟,之前你一直劝朕留下宋国那两个狗皇帝的贱命,当时朕还觉得浪费我大金国的食物,如今,养猪千日,终须出笼,他二人终於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完颜禄心里一动,便已明白完颜寿想出了办法,但是脸色上仍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完颜寿当然对这皇弟的装痴卖傻的心思了若指掌,笑了几声,也没有过多解释,然後道:”皇弟,明日你代朕出使宋国,顺便把萱华帝姬赵诗芸那母狗带上,送还给赵构,路上还可以骑一骑,解解闷,如果赵构不愿意出兵攻打蒙古,你就跟他讲,下次就不是送什麽公主回去了,我们直接把两个活生生的皇帝给敲锣打鼓的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