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掌珠篇、大婚

“公主,这男女之事、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不过是为了延续下一代,有何好羞愧的”

宫嬷嬷严肃道“公主,这是您作为新娘子,必须要学习的”

皇室的教养嬷嬷在对宫中皇子公主进行教育时,皇子和公主不管身份多么尊贵,都必须要听从。

此时的宫嬷嬷便是这样的身份。

掌珠拒绝不得,只得红着脸,按照宫嬷嬷的指示,一页图一页图慢慢看下去。

边看,还得边听宫嬷嬷的讲解。

掌珠只恨不得自己此时眼盲耳聋,看不到也听不到。

可偏偏那异常逼真的图象,配合着宫嬷嬷沉稳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印入到了她的脑海内。

她的抗拒与尴尬,宫嬷嬷自是看在眼里。

女子成婚前,对于男女之事总是异常羞涩,甚至觉得恶心,这一点也不奇怪。

待到成婚后,晓得了男子对此事的热衷,并随着年岁渐长,慢慢体会到一些滋味后,才会放开来。

宫嬷嬷此时给掌珠讲解的,只是入门篇,即初次为人妇的一些基础知识。

后面还有更多加强版,如何讨男子欢心,如何双方共同获得欢愉等。

宫嬷嬷对年轻女子心态十分熟悉,故而另外的那些并没有立马拿出来,打算待掌珠与西烈墨成婚以后看情形而定。

但只是现在的这些内容,就已让掌珠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公主,这本春宫先放在公主这,这几日务请公主必要拿出来时时复习,老奴后日晚上来考查公主的进度。”

“知道了,嬷嬷”掌珠硬着头皮道。

宫嬷嬷走后,掌珠快速将那春宫,当成烫手山芋似地往边上一扔,然后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里面闷声尖叫。

许久后,将自己闷得喘不过气的掌珠,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喘气。

面上的红意与热意,一直漫延到全身,从见到春宫的第一页起直到现在,都未曾散去。

然后一想到新婚的晚上,她要赤裸着身体,任由西烈墨为所欲为的玩弄,她就觉得她绝对绝对无法接受

掌珠站起身,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她必须要想办法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

她与西羌联姻,是为了两国和平,是为了让她的所学有发展的空间,不是为了让西烈墨对她

掌珠脑子里逼真的两人画像,突然变成了她与西烈墨,那扭曲的身形,夸张的表情,还有丑陋的东西

打住不能再想了掌珠的脸越发红了,她抬手重重敲了一下自己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与西烈墨说清楚,他后宫那么多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他若想做什么,找别的女人就是了,她绝对不会反对,甚至可以帮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而且,她让母后在黎国精挑万选了二十名美女,不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吗

有了西羌和黎国各色不一的众多美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觉得已经想明白了的掌珠,决定在新婚之夜同西烈墨说清楚。

西凌云不舍地离开别馆后没多久,便被西烈墨叫进了王宫。

原来经过两天两夜的彻查,终于在最后准备呈上的合卺酒里发现了问题,不是毒药,是迷药,可让人晕睡一天一夜的迷药。

“王叔,此事希望王叔查清后,经本王一个交待”西烈墨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是大王这件事是下官的失职,下官一定严查”西凌云恭敬道。

西烈墨面上神色缓和了些,“王叔,此事正值本王与公主大婚期间,本王不希望带来不好的兆头,王叔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西凌云道“下官知晓下官只会暗中查,锁定幕后黑手,定不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触大王和公主的霉头。”

“如此甚好”西烈墨点点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里说,可以当成是一场恶作剧,想本王与公主无法圆房;

从大里说,本王与公主,代表着西羌与黎国,两国人都关注着这场婚礼,若出了什么岔子,定会引起两国不满,到时候丢的不只是本王与公主的脸,而是西羌与黎国的脸

所以王叔,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查出这幕后之人是谁以及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是”西凌云恭敬应下,心里却将大王妃公孙敏,与二王妃呼延云汐,骂了个狗血淋头。

除了那两个一心爱慕西烈墨,又仗着有公孙和呼延家撑腰,什么事都敢做的公孙敏与呼延云汐,还有谁会做这么蠢的事

两个蠢东西,就算新婚夜圆不了房,西烈墨与黎国公主迟早会圆房,何必多此一举

差点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几乎让他蒙上污点,毕竟婚礼的总负责人是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遑论日后管理整个西羌

那三大家族的老古董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

他只有在处理任何事情上都能做到完美无缺,让所有人见识到他的能耐,才能让三大家族在最后舍弃西烈墨时不觉得可惜,从而助他顺利登上王位

走出王宫后,西凌云心中的怒火散了些。

然后一想到那个世上无双的美人儿,马上就要被西烈墨肆意狎玩,心里又可惜得不行。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她还是会成为他的。

就像先前一直拒绝他的贺兰倾城一样,最后还不是臣服于他的跨下

一想到贺兰倾城火热妖娆的身段,配上掌珠骄傲美丽的脸,西凌云的身子热了起来。

他心中冷哼道既然你即将要玩我心中的小美儿,那就让我先好好玩玩你后宫的美人儿

掌珠一边熟悉着新婚之夜的启蒙知识,一边想着到时候该如何说服西烈墨,放弃新婚之夜与她的圆房。

门外如月的声音响起,“公主,大王来看您来了”

昨日发现被人在合卺酒里下了迷药的西烈墨,在西凌云离开后,想到喝了酒之后,便是他的洞房花烛,全身血液倒流,热血沸腾。

他迫切地想看到掌珠美丽的小脸,想听到她清脆的声音。

努力克制了许久,才让自己没有半夜跑来别馆的西烈墨,在第二天早朝后,立马来了别馆。

掌珠慌忙将启蒙春宫往被褥里一塞,整理一下仪容后,站起身来到了门口。

“掌珠参见大王”欲行礼时,西烈墨伸手挡住掌珠的臂膀,并趁机往下握住掌珠的手,用力捏了捏。

掌珠颤了颤,面色通红,慌忙想收回手,西烈墨并未想要久握,一捏之后便放开了。

若是昨日之前,掌珠定会恼怒道大王,请自重

可见了春宫之后的掌珠,总是会不自禁想到那上面的图像。

因而此时面上早已染上了大片的绯红,连呼吸都急促了些,只咬着唇头微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面前的女子含羞带怯的样子,愈发艳丽,西烈墨口干舌躁,向着她走近两步。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掌珠不由后退两步,然后西烈墨并未因为她的后退而停下脚步,反而步步紧逼。

眼看已至桌边,退无可退,掌珠忍着羞意,大声道“大王,掌珠有事与您相商”

西烈墨的神智回来了些,他顺势坐下,好似刚刚他的紧逼只是为了坐下而已,他含笑望着掌珠“公主请坐下说”

掌珠看了看那张圆形的桌子,坐到了离西烈墨最远的对面。

脱离了他的气息掌控,掌珠觉得心跳正常了些,她清清喉咙,对着西烈墨正色道“大王,过两日便是大王与掌珠的婚礼,有些想法,掌珠觉得应该提前让大王知晓。”

西烈墨双眸带着炙热的光芒,看得她有些不敢直视。

他并未出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掌珠在答应与西羌联姻前,曾与大王约法三章,不知大王可否记得”掌珠道

“大王不将掌珠困在后宫之中,掌珠在坊间利用黎国所学,帮助西羌发展经济,而且决不干涉西羌朝政”

西烈墨唇角微勾,点点头。

“如今掌珠还有一事相求,请大王应允”掌珠想到等会要说的话,全身都热了起来,但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的神情。

“公主请说”西烈墨含笑鼓励。

“掌珠与大王的联姻,实际上代表着黎国与西羌政治上的结合,以后掌珠与大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而有些事,掌珠一定尽全力配合大王

比如之前在黎国凉州,大王所送的马,爱妃失控之事,幕后之人想害的是掌珠,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大王,相信这点大王比掌珠更清楚。

掌珠愿意为了大王,也愿意为了自己,配合大王尽全力揪出幕后之人,助大王坐稳王位

同时掌珠亦愿意替大王广纳后宫,助王室开枝散叶,并管理好后宫,绝不会让残害王室后人的事情发生

并愿意选择优秀的王子,记入掌珠名下,让黎国成为其坚实的后盾,助其顺利登上王位,以保西羌百年繁盛不衰”

掌珠面上神情坚定,她一字未说不愿圆房之事,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她嫁来西羌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联姻,她愿做他政治上的同盟,但不愿同他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不愿同他孕育下一代。

西烈墨原本温柔含笑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眼神锐利似刀,声音冷得似雪,“公主的意思,是不愿同本王圆房,只做名义上的夫妻”

掌珠的面上更加红了,她咬着唇,不敢直视西烈墨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掌珠从黎国带来的二十精挑细选的美人,便是精心为大王准备的。”

“公主从答应嫁到西羌开始,心中就已经打定了此主意”西烈墨的声音愈发冷。

这倒不是是她接受了新婚夜知识之后的事情。但这话掌珠却不敢同西烈墨说明,她只能沉默不语。

西烈墨狠狠盯着掌珠,目光如矩,不放过她面上丝毫的细微变化。

理智上他很清楚,掌珠并没有在跟他开玩笑,然而在情感上,他很难接受为他而生的掌珠,与他联姻的掌珠,居然告诉他她不愿与他圆房

最终不得已接受了这一事实的西烈墨,眸中好似结了冰,面上却露出淡淡玩味的笑容,带着邪魅不羁,轻描淡写道

“黎国最重礼数,想必身为黎国长公主的你,应该十分清楚,洞房花烛后的第二天早上验完元帕,确认新娘子贞洁后,这场婚姻才算有效

如果公主不愿与本王圆房,只怕公主这王后之位坐不牢固,而公主之所愿,亦难有实现的机会”

这些她都很清楚,宫嬷嬷跟她说了,所以才想着跟他商量掌珠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要让她跟他讨论元帕的问题

掌珠的无措让西烈墨冷下来的心好受了些,她羞红的脸以及不敢与他对视的眼神,又让他心底的柔情慢慢浮起。

可是,他已经等了她太久太久了,断没有再等下去的道理

她与他一旦成了婚,便是一辈子的夫妻,她迟早是他的人,为他生儿育女,两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像他的父王母后一般。

所以早与晚,有什么区别

除非,她想着以后另嫁他人

西羌王宫内,若有失宠的王妃或美人,自愿出宫另嫁他人的,只要获得大王王后许可后,便可出宫

虽说从无王后另嫁的先例,但西羌也并无王后不可合离、不可另嫁之说

此念一起,西烈墨心底的柔情瞬间散去,他锐利的双眼盯着掌珠的小脸,心里生起残酷想都别想既然入了宫,与他成了亲,生是他西烈墨的人,死是他西烈墨的鬼

“公主,本王宫中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辞了”西烈墨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威压。

掌珠抬起头的一瞬,西烈墨已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掌珠张张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始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没能得到明确回复的掌珠,有些蔫蔫的,对宫嬷嬷布置的任务却不能不认真完成。

转眼到了成婚的那日。

西羌没有黎国那么多繁文缛节,但始终是王室,一套跪拜行程下来,也花了近一天的时间。

按照西羌习俗,新娘子是无需盖盖头的,为这事,黎国来的礼部余大人,与西羌负责婚礼的西凌云曾坚持了好久。

余大人认为,所有一切均可按西羌习俗进行,唯有盖头一事,他坚持一定要按黎国风俗。

在他看来,黎国长公主身份尊贵,岂可随意暴露在任何人的眼中而且新娘子的容颜,理应是新郎倌大王西烈墨第一个看到才是

倘若西凌云未曾见过掌珠,或掌珠并未生得如此美貌入了他的眼,西凌云想必不会如此坚持。

出于私心,西凌云亦想同时看到盛装后的掌珠,因而坚决要遵从西羌习俗。

后来,知晓了这一争执的西烈墨发了话遵循黎国风俗,黎国公主出嫁那日,戴上盖头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此刻占了上风,西烈墨发现他更喜欢黎国的风俗。

掌珠的美丽,特别在这种特别的日子里,他希望且只能是他一人独享

一国之大王成婚,自然无人敢闹新房,连敬酒也不敢多敬。

万一灌醉了大王,耽误了洞房花烛,得罪了未来的王后及其身后的黎国,这样的重责,没几人能担得起

但各权贵朝臣能明白的道理,后宫里那些爱慕着西烈墨的美人儿,未必能理解

或者说,就算是理解,明知不能这样做,可这心里嫉妒心一起,不管不顾之下,什么后果也懒得想了。

西烈墨刚踏进新房,新娘子的盖头都还未揭,就有个宫女求见。

宫女是大王妃公孙敏的贴身宫女白衣,阿从认得她。

因为公孙敏的特殊身份,阿从不敢阻拦,而且他想着,大王妃既然能在大王洞房花烛夜派白衣过来,想来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大王,”白衣跪在新房外,声音焦急,带着隐隐地哭腔大声道“今晚是大王与王后的洞房花烛,奴婢自知前来打扰,万死难辞其咎,奴婢不敢请求大王和王后恕罪

但大王妃突发了急症,呼吸困难,面色苍白,求大王看在大王妃是您表妹的份上,过去瞧瞧大王妃吧”

“可请了太医”西烈墨问得很平常,听不出情绪。

“未曾”白衣不停磕着头,哽咽道“大王妃一直哭喊着大王大王,奴婢怕她出什么事,顾不上其他,冒死前来求大王和王后,求王后允许求大王去看看王妃吧”

西烈墨对白衣的一番做作丝毫不看在眼内,头微抬淡淡道“白衣,你是觉得本王是太医能帮人看症还是觉得本王是解药,一到便能药到病除”

“啊”白衣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抬头张着嘴看向西烈墨,而后意识到此举不妥,立马低下头,用力磕着,“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大王妃病了,第一时间不是去请太医替大王妃看病,反而来找本王白衣,你这贴身宫女之职当得可真好”

西烈墨轻哼一声,声音充满了威严,王者气息展露无遗,吓得婚房外跪在地上的白衣大气也不敢喘,“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且看在新王后的份上,今日暂且不追究速速离去”

到最后,西烈墨的音量略提高,表明了他此时不耐的心情。

若再不离去,真惹恼了西烈墨,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白衣颤了颤,轻轻道了声“是”,起身离去了。

婚房内立在掌珠身旁的宫嬷嬷对西烈墨的表现十分满意。

深宫内,女人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能否成功,关键还是看男人脑子清不清楚

很显然,西烈墨的脑子是十分清晰的。

这同时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对掌珠公主的重视,以及王宫中的大王妃,虽然与西烈墨有着亲戚关系,但并没有因此而特别受到宠爱

掌珠却觉得十分可惜。

要是这西烈墨跟着白衣过去了,大王妃扮扮可怜,装装柔弱,再投怀送抱,趁机将西烈墨留下,那样就实在再好不过了

她就不必整晚面对西烈墨,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可惜,天不从她愿

走神的一刹那,盖头突地被揭开了。

掌珠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西烈墨站立的方向。

突来的光让她的双眼有些不能适应,她微眯着眼,不无意外的在西烈墨的脸上看到了惊艳

精致的妆容配上掌珠绝美的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那微眯着眼的神情,带着一丝天然的纯真与魅惑,看得西烈墨浑身发热,脑子一片空白。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才饮了杯,只是他以往酒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却已经醉了。

西烈墨迷离又有些恍惚的神情,落入掌珠眼中,同样是一道特别的风景。

这样的西烈墨,盛装之下,越发俊美无双,仿若天地灵气均汇聚在了他一身。

掌珠心一跳,快速地别开了眼。

在宫嬷嬷的操持下,二人完成了最后的仪式,喝下了合卺酒。

然后两位宫人上前,帮西烈墨和掌珠除去了头上繁重的发饰,以及外衫。

“大王,王后,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宫嬷嬷微笑着恭敬行礼,不顾掌珠眼巴巴的神情,带着宫人退出了新房。

身着大红色单衣的掌珠手握得紧紧的,手心里一片湿濡,额头上也有薄汗渗出。

她的心跳得欢快又急促,好像要脱离胸腔而去。

新房内突然而来的寂静,让她越发不知所措,她想开口打破这僵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后,就寝吧”

原本坐在床另一头的西烈墨,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掌珠大惊,正想站起身,却被西烈墨一把扯住。

她站立不稳,倒在了他怀中,而后被迅速地压在了婚床上。

身下是红色的锦被,黑色发丝铺开,衬得白莹小脸越发洁白。

陌生的男子身体覆在她身上,坚硬的身体像一团火,烧得她难堪又难受。

掌珠没有挣扎,她努力装出冷静自持的样子,忽视那陌生气息带给她的困扰,直视着西烈墨的眼睛。

“大王,那日掌珠所言是真心的,请大王成全”

西烈墨的眼睛很亮,瞳孔像深井般,倒映出她披头散发故作坚强的模样。

“王后,你以公主之尊远嫁来西羌,那是你身为皇室中人的责任同样,与本王圆房,为西羌王室开枝散叶,也是王后你的责任”

掌珠的身体瞬间僵硬,身上的男子,无论是神情,还是身体的姿势,都表示着不容拒绝。

他的脸慢慢逼近她,眼看就要覆上她的红唇。

“大王,掌珠的心并不在您身上,您何必苦苦相逼”不得已之下,掌珠说了真心话。

那话像刀一样,直直刺入西烈墨的心脏,让他在那一刻痛得全身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

西烈墨俯低的脸停了下来,他的鼻尖离她不过寸许,他能闻到她身上让他沉醉的香味,可这香味,拒绝他的靠近。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掌珠的下巴,让她的红唇离他更近。

然后眼眸微垂,定定地看着那如鲜花般娇艳的唇,近在咫尺,散发着让他致命的气息。

他只需微一低头,便可将那娇美吞入腹中。

“王后的意思是说,如若此时与你圆房的是杜峰,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奉献出自己的身体是吗”

这样的角度,掌珠看不到西烈墨的神情,却敏感地察觉到,这个男子此时如同一头野兽,正在静静等待不听话的猎物的反抗,然后给上致命一击。

杜峰掌珠有些恍惚的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突然发觉,原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

如今猛然间听到,只除了残留在心底微微的失落外,竟再也找不到当初心痛难抑的那种感觉了。

掌珠的走神对西烈墨来说,无异于默认。

他盯着那红唇,嘴角勾起,浮现一丝残酷的笑意,似对掌珠又似在对自己道“王后,本王既然能得到你的人,就不怕得不到你的心”

他的声音很轻,他的动作却很重。

话音刚落,便狠狠吻上那动人的带着芳香的唇。

凶狠的吻,带着惩罚,毫不怜惜地重重吸吮。

他用力捏她的下巴,强势地进入她的口腔内,不同上次的浅尝即止,西烈墨霸道的在她口腔内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而掌珠亦不能向上次一样,用力推开他,给他狠狠的一巴掌。

侵略她的不只有他的唇舌,还有他的手。

当他的唇终于离开她,顺着雪白的脖子一路下移时。

掌珠美丽的凤眼里,终于蓄上了泪。

她将眼睁得大大的,双手死命拽住身下的被褥,告诉自己,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

可是她天生的骄傲,让她无法面对这样的屈辱。

她的衣衫被解开,她听到身上男子的抽气声,还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那火热的手和唇疯狂地游走着。

掌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头上大红色的纱幔,想像自己在一片红色的花海里。

四周一片寂静,她睡在花丛中,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吹动她的发丝,拂到她光洁的身体上,带来点点酥麻。

掌珠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飘到了半空中,淡漠地俯视着床上没有了灵魂的肉体,以及身上越来越情动的男子。

他的手,在不断下移

大王妃殿内。

传闻中刚刚得了急症的大王妃公孙敏,在贴身宫女白衣苍白着脸一人回来后,果然如得了急症般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发闷,面色涨得通红。“表哥怎么说”

公孙敏自小生得圆润可爱,很受没有女儿的先王后喜爱,时常出入宫中,与西烈墨亦十分熟识。

因而自认身份不同,除了在公众场合,一向唤西烈墨表哥。

“大王说新婚夜不敢怠慢新王后,让奴婢去请太医为王妃把脉”白衣不敢将西烈墨毫不在意的神情,还有知晓公孙敏装病的事情告诉她,因为她家王妃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饶是如此,公孙敏还是气得毫不犹豫将手边的珠钗盒用力向前一扔,怒道“表哥太过份了”

白衣垂手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心中却道王妃,这事是您太过份了今日是大王与黎国公主的大喜之日,这样的日子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大王怎能离开新房

要是传回了黎国,惹得黎国皇帝震怒,出兵攻打西羌,到时候又要生灵涂炭了。

白衣想起自家在连家军中的弟弟,暗中叹了口气。

公孙敏扔完珠钗后,仍不能解气,又将寝室内能搬动拿动的东西物件,统统折腾了一番,或扔或撕或扯或咬。

白衣叹完气后,心中又觉得有些侥幸。

王妃虽然脾气大,好在只是喜欢折腾那些死的物件,倒是不曾责打过她们这些宫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毕竟东西乱了,她们也就是花些功夫重新整理而已。

殿内很快一片狼藉,公孙敏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停了下来。

白衣走上前,行礼道“王妃,明早王后祭拜完祖宗,接受百官跪拜后,您还得去给王后请安。”

一提这事,公孙敏心里的火,又嗖嗖地上来了。

她原本以为以她和西烈墨的情义,西烈墨定会打破三大家庭不连着立后的传统,立她为后。

哪知进宫后,原来对她宠爱有加的表哥,突然变得淡漠有礼,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

她以为是因为先王后与先大王的相继离世,让他性情大变,因而对他将她纳入后宫却不与她圆房之事,一直保持着理解。

然而今年年初,西烈墨从黎国回来后,突然宣布,他已与黎国联姻,年底黎国长公主便会嫁到西羌为后。

而后,无论公孙敏怎么哭怎么闹,也改变不了已成定局的事实。

公孙敏出身西羌第一贵族公孙家,并不是毫无头脑的草包美人,相反,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得到先王后的喜爱,将她当成女儿般宠爱。

然而,爱情使人障目,公孙敏便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她与掌珠同年,比西烈墨小六岁,当她十一岁时将少女心思放在了她天下无双的表哥西烈墨身上后,她的智商便开始倒退了。

而当西烈墨不回应她的深情时,公孙敏因为内心焦躁,而变得越发蛮横骄纵。

不过如同白衣所言,目前为止,她只会将这种愤怒不安发泄在物件上,暂时对人倒不会如此。

公孙敏再气,也改变不了此时西烈墨与黎国公主圆房的事实。

她怒到极点后,又想到了好的一面。

表哥先前不与她圆房,或许是出于对黎国的尊重,如今公主已经嫁过来了,那么以后也定会让她公孙敏成为名符其实的大王妃。

只要圆了房,她就有机会第一个替表哥生下王儿。

公孙敏想着那日后定与西烈墨生得一模一样的王儿,面色越来越温柔。

她伸手抚上腹部轻轻抚摸,好似此时已真的怀上了孩子一般。

此时三王妃贺兰倾城的殿内,桃红色的被褥间,两具身体,正紧紧纠缠在一起。

西凌云虽未见到掌珠身着嫁衣的样子,但也能从前几日的惊鸿一瞥中,想象得出是何等让人窒息的美丽

在见了掌珠后,再看到贺兰倾城,西凌云忽然觉得,以前觉得贺兰倾城艳丽妩媚的脸,竟然变得异常的庸俗。

此时的他,用一块轻纱覆住贺兰倾城的脸,将那面纱下的面容想像成掌珠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脸。

就好似他与掌珠的洞房花烛一样

一瞬间,西凌云变得更为疯狂,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狠狠啃咬着贺兰倾城白嫩的耳珠子,疯狂地撕咬着到嘴的食物。

身下的贺兰倾城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然后脑海一片眩晕

一阵疯狂后,室内静了下来,只余此起彼伏地喘息声。

贺兰倾城的手,抚上西凌云的胸膛,面上潮红未褪,声音带着云雨后的娇媚,“王爷,您刚刚可真勇猛”

西凌云之所以喜欢贺兰倾城的原因,在于贺兰倾城总是在事后,毫不掩饰地夸将他,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若是以往,听到此话的西凌云定会与她调笑一番,继而再进入下一轮。

然而今日的西凌云,在激情褪却后,脑中想的却是此时的掌珠,必定正如同刚才的贺兰倾城一样,被西烈墨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一想到这里,西凌云身体里的欲火和怒火通通燃烧了起来。

“王爷”没有得到回应的贺兰倾城扬起小脸,不解地看向西凌云。

西凌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毫不怜惜地再次掠夺。

贺兰倾城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尖叫,然后双臂妖娆的缠上他的脖颈,顺从地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