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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80、出使苍月(六)

她原本说的是百姓误以为她是陈夫人,而陈之澈却不主动澄清一事,陈之澈却淡淡笑道“纪使节是指陈某出手教训那人之事吗

陈某虽非江湖中人,亦怀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不知此举有何不妥之处还请纪使节指出”

纪子期冷笑一声,心中对他所为,感到极度不耻,只是她始终身为女子,有些话却不好明说。

当下冷着脸,顺着他的话道“陈大人,下官所言并非指陈大人出手教训那人之事。不过,既然陈大人主动提及此事,那下官也说说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那人本是此地一地痞,想必在此已横行多年,陈大人出手教训他,此刻是痛快了,却不知陈大人有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如何”

“纪使节认为会如何”陈之澈望着她的笑容不变。

纪子期冷冷道“皇室招聘过几日便会结束,到时候陈大人来坊间的机会想必会更少了。

然而那些平民百姓,还有王府幕僚,却大多居住在此附近,会经常在集市中出现。

如若下官是那人,今日丢了如此大的脸,如不找回,以后如何在这道上混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才是。

最好的法子,便是待皇室招聘一过,在暗中报今日之仇

他奈何不了陈大人,却奈何得了今日看热闹的百姓和王府幕僚

到时候受罪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陈大人今日所为,好似为百姓出了气,实际上却为百姓招来了更大的祸患。

不知陈大人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陈之澈刚刚如此作为,原本是为了在纪子期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哪知反而被她指责。

当下心中羞恼,面色微变,“那按纪使节之意,应当置之不理吗”

纪子期迎着他的眼,“非也,但民间自有民间的生存方式,外人若强行介入,只怕会引起反效果”

陈之澈呵了一声,道“陈某未出声前,纪使节好像打算让随从出手制止,如果按纪使节刚刚所言,难道纪使节出手就不会有反效果吗”

“下官若出手,自会让他以后无横行霸道的机会”

“不知是何方法,可否说出让陈某也听听”陈之澈表情似笑非笑,却能让人感觉到一丝隐约的愤怒。

纪子期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陈大人品性高洁,下官所用之手段,却不方便让陈大人知道”

陈之澈嘴角微抿,眸子微垂,许久后用有别于以往的声音淡淡道“如此看来,确实陈某想得不周到了。”

纪子期却并没有退让,“陈大人知晓便好,下官确实对于一些江湖中人的所谓英雄气概,有些不屑一顾

倘若真正为百姓好,多办几件实事便是。”

陈之澈面上神色僵了僵,“陈某知晓了纪使节,陈某想起还有些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最好日日都有要事办纪子期心中哼道,经过刚刚之事,她对他更是无好感。

嘴上却道“陈大人慢走不送。”

陈之澈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带着几分僵硬的转身的动作,远没了先前的优美与潇洒。

他坐在马车里,眼里腥红不断闪现。

回到府中房内,对着那黑暗中瘦小男子冷冷道“今日那人立马收拾干净”

“是”

“再挑个送过来”如刀一般的冰冷,又有着火一样的疯癫。

“是”另一个麻木的声音道。

陈之澈走了,纪子期心情愉悦了不少。

不过她也并没有闲逛的心思,一来杜峰在别馆,二来她还要教阿夜术数。

再过多两日杜峰就要离开苍月前往东林了,她的月事今日也完全干净了。

她打算今日用一个半时辰教阿夜,接下来的两天,则专门应付她的夫君。

纪子期这一想,面上不由有些微微发热,那厮这几日可真是憋坏了,日日盯着她的眼光狼似的,泛着绿光。

阿夜看到她自是十分高兴,远远的,就想跑过来扑到她怀里。

纪子期忙伸手阻止了,“阿夜,你年岁不小了,要明白男女有别,不可再随意搂搂抱抱”

阿夜撇撇嘴,心想若换成其他女人,本殿下才不会如此,不识好歹,哼

心里虽在嘀咕,面上却不得不认同,“子期,你是专程来看小爷的吗”

一旁的杜安道“见过少夫人”

纪子期对着杜安点了点头,“杜安,皇太孙殿下现在这堂课,还有多长时间结束”

“差不多已经可以了”杜安道。

“接下来的时间给我,这几日我可能没时间教皇太孙殿下术数,今日就一起教他。”

“是,少夫人”

“子期你这几日是有何事为何没时间教我”阿夜不解问道。

“嗯,有那么点事,你现在不方便知道。”纪子期淡定道,“阿夜,我昨日布置的术数题,解得如何了”

阿夜见她避开话题,扁扁嘴,也不在追根究底,“有一题我只想出了一种解法,你再给我讲讲。”

“哪一题”纪子期顺着阿夜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点点头道“我先给你做个提示,如果你还是想不到,我再给你讲可好”

阿夜嗯了一声。

“这题的解法可以从这方面开始想。”

讲完题已到晚膳时间,阿夜用企盼的眼神看着纪子期,希望她能留下来同他一起用晚膳。

纪子期抱歉道“杜峰过几日就要离开苍月,前往东林,我身为他的娘子,自是要多多陪他。

如果阿夜不介意的话,可随我一同去,咱们三人一起用晚膳”

阿夜想起杜峰看他时刀子似的眼神,闷闷不乐道“还是算了吧”

纪子期心里有些愧疚,“阿夜,待杜峰走以后,我日日陪你一起用晚膳可好”

阿夜想着过几日,便不用再看到那个可恶的大胡子杜峰,心里一下子愉快了不少,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杜峰正等着她一起用晚膳,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他的眼神太赤裸,纪子期的脸一下便热了。

“媳妇儿,回来了”杜峰暗哑着声音轻唤她,“今晚陪为夫喝两杯如何”

又想着灌醉她明知她一喝酒就浑身发软,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可是想着他接下来的和尚生涯,纪子期白了他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杜峰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拉着她坐下后不停往碗里夹菜,“来,媳妇儿,今日辛苦了先吃点菜,垫垫肚子”

两杯酒下肚,纪子期已经有些晕呼呼了。

杜峰端着酒盏,递到她唇边,哄道“媳妇儿,来,再喝一杯。”

纪子期此时胸口已闷得慌,她摇摇头,手搭在杜峰手上,想推开他。

奈何她无力,他坚持,拗不过,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喝完后整个人更加迷茫了。

杜峰见差不多了,兴奋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媳妇儿,我去备水如何”

纪子期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得逞的男子,志得满满地去打水了。

想着等会自家媳妇儿任他揉圆搓扁,小猫儿般轻叫,还有满面潮红的脸,本就发热的身体愈发滚烫得不行。

杜峰的脚步愈发快了。

等到他打好水后,唤了两声“媳妇儿,好了”,却无人应他时,有些担心地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纪子期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杜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用手轻轻推了推纪子期,“媳妇儿,水好了。”

手下的纪子期哼也没哼一声。

杜峰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真醉了吧

他伸手将纪子期拦腰抱起,怀中女子满面通红,双眼紧闭,呼吸绵长生香,红润润的小嘴儿轻微张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杜峰的喉咙不自觉地咕咚几下。

“期期,期期,”他轻唤道。

怀中的女子仍是毫无反应,确认是已熟睡无疑。

杜峰抱着她,浑身生疼,欲哭无泪。

帮她洗漱时,咬牙切齿的杜峰,忍不住在她身上重重捏了两把泄恨,熟睡中的女子似是感受到那痛意,皱着眉嘤咛了两声。

那娇软声音刺激得他越发难受,手刚刚捏过的地方,很快就绯红一片。

杜峰忍不住又心疼起来,下手轻了些,嘴时却不住恨恨道“小妖精小妖精看爷明日怎么收拾你”

只是不光那声音,还有那滑腻柔软的身子,让杜峰肠子都悔青了。

干嘛要灌她喝那么多酒,她一沾酒就有醉意的人,硬是被他灌了三杯。

杜峰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个耳瓜子,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终于帮纪子期洗完,穿上衣衫,放到床上后,杜峰全身都湿透了。

床上女子的迷人曲线,红扑扑的脸,还有唇齿间呼吸着的芳香,无一不媚惑着他的神经。

杜峰实在担心自己会被忍不住对熟睡的她下手,狠狠心离开床,来到隔间,冲了个冷水澡。

等到体内的躁动平复了些,走进房内,也不敢上床像前几日一样搂着她睡觉。

而是找了张被子铺在地上,侧躺着,远远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因喝多了酒,睡梦中的纪子期感觉有些口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本就盯着她唇想入非非的杜峰,见她无意识地撩人动作,身体里的火一下子就爆了。

他飞快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入隔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阵闷哼声。

浑身轻松了些的杜峰走出来,来到桌边倒了杯水。

然后坐到床边,扶起纪子期,放到她唇边。

正干渴得厉害的纪子期,咕噜两下就喝了下去。

喝完后舔舔唇,不满地呻吟道“还要”

杜峰浑身一僵,手中的茶盏差点掉了下去,咬牙道“小妖精”

忍着满身的火,又起身倒了一杯,纪子期喝完后,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

这一晚的杜峰倍受煎熬,醉酒不舒服的纪子期,不时在床上或扭动,或轻哼,试图减轻胸口的不适。

那动作那声音落入杜峰眼中耳中,便是另一种风情和诱惑。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冲了几次冷水澡,又几次转过身,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可最终不过片刻,还是舍不得的转过了身,盯着床上的女子,幽怨地叹气。

早上纪子期是在一股酸爽的味道中醒来的,对于此刻胸口发闷,头痛欲裂的她来说,那气味就像一道醒神的良药。

“媳妇儿,来,先喝了它,用点早膳后再睡。”杜峰轻柔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纪子期睁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一碗酸爽的解酒汤落肚后,纪子期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只是身子还是软得很。

她整个人靠在杜峰怀中,看到他轻灰的下眼敛,不禁问道“杜峰,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我醉酒闹着你了”

何止是没睡好杜峰暗中磨着牙,硬梆梆道“没有。”

“那你为何一脸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你说呢”杜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说自明。

纪子期嘿嘿了两声,嘟着嘴,“谁叫你灌我酒,我都说不要喝了。”

杜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纪子期啊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唇,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控诉地看着他。

抱着她的男子身子一热,轻声哀求道“期期,快点好起来。”

你以为我想纪子期白他一眼,松开手,“等会扶我到院子里走动走动,再睡一觉,应该也就好了。”

活动了小半个时辰,出了身汗,身子果然清爽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曹云清来了。

今日早上是跟各商行推广计划书的日子,一有了结果,曹云清第一时间便来汇报了。

从他掩饰不住的喜色来看,结果应该比预期的还要好。

果然不出纪子期所料,曹云清客套话也没多说,直接进入了正题,“纪使节,早上商会上的推广效果非常好

有十家商行当场签订了投资意向,并付了订金,另外还有二十家表示明日之内一定给个答复”

纪子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因为有存粮所当作加工厂,前期所需要的资金银两早已足够,但苍月皇室的孱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贫穷。

若有了足够的银两,用在其他方面,想必苍月皇帝便可在一定程度上摆脱群臣的摆布。

苍月的这几样特产,都是对人身体有益处的,黎国的百姓逐渐富裕起来,再加上贵人不少,这些特产想必很快就在黎国供不应求。

纪子期十分自信,弱小的苍月能凭借这几样特产,两三年内快速地富起来。

而后,慢慢的,苍月再来进行其他产业的完善,比如扶持其他产业,开辟河道等。

将特产做为主要产业,而后以其他产业为辅,既要依靠着黎国,又要有属于自己的尊严。

这是纪子期在阿夜与黎国之间,能做到的,最好的平衡了。

因着醉酒身体不舒服,关于商行推广之事,纪子期便让曹云清进宫直接向苍月皇帝汇报。

曹云清走后,纪子期回到房间里又躺上床,休息了一会。

再醒过来时,感觉身体里的宿醉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杜峰看着她来火又难受,索性找来从杜府带出来的暗卫,活动筋骨去了。

纪子期趁着杜峰不在,快速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从黎国带来的,悄悄压在箱底的性感睡衣。

里面是大红色的成套内衣,外面是一层黑纱,她站在铜镜前快速瞄了一眼,自个都心跳加速起来。

纪子期找了一件外衫罩在外面,然后坐在床边,等杜峰回来。

饭菜早已摆上了,现在看到酒还头晕的纪子期,便没有准备薄酒。

差不多晚膳的时间,杜峰浑身湿透的回来了。

纪子期起身迎了上去。

消耗了半天体力的杜峰见她紧搂着自己的衣衫,有些奇怪地多瞧了两眼。

他这一瞧之下,纪子期愈发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杜,杜峰,先去洗漱一下,我,我等你一起用膳。”

杜峰皱皱眉,走近两步伸手轻触她额头,“期期,你没事吧”

强烈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一阵眩晕,纪子期面上更热,咬着唇倒退两步,“我没事,你先去洗漱。”

不待杜峰反应,径自坐到了桌边,一副等他共进晚膳的模样。

杜峰不明所以,带着满腹的狐疑去了隔间,很快的,便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带着一身的湿气。

“来,吃菜。”纪子期夹了他最爱的菜放入他碗中,柔声道“你最喜欢的,多吃点。”

今晚的纪子期让杜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因为要走了,所以他的媳妇儿有些不舍得

杜峰这一想,心里像吃了蜜般甜,面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用完膳后,下人收走了碗筷,纪子期的心跳得更快了。

“杜,杜峰。”她睫羽轻颤,面上是杜峰从未见过的神情,羞涩又带着义无反顾,“你,先去一下隔间好不好”

杜峰很想问为什么可看到自家媳妇儿这副神情,忽然间又好似有些明白了。

他满怀着期待走进了隔间。

许久后,久到杜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等到他按捺不住想冲出去时,媳妇儿娇媚的声音如天籁传到了他耳朵里“相公,好了。”

杜峰迫不急待地大跨步走了出来。

屋子里不知何时点满了油灯,星星点点,如一片灿烂星海。

有个女子站在那昏暗油灯中。

偶有风吹过,灯火跳跃,与她诱人身姿交错成模糊一片光影。

她身上的透明薄纱亦被吹动,露出更加旖旎的风光。

红黑白,最极致的视觉诱惑,挑拨着杜峰的神经。

黑缎子般及腰的长发,半羞怯半紧张的容颜,在油灯下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胸脯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能隐隐看到深深丘壑,即使是地狱,是深渊,亦会让人奋不顾身地进入流连。

柔软的腰肢,紧致修长的大腿,当她盘在他腰上时,是何等的销魂噬骨

满屋的灯火,不及那中间女子眼里的柔情万丈。

杜峰的喉咙不自觉地咕噜咕噜几声,身子在瞬间如丛林中的狼,积蓄了全部的力量,就要像那猎物奔去。

“杜峰”女子轻启红唇,在她开口的刹那,杜峰已朝她冲了过去。

他将她用力搂在怀中,带着渴求,“媳妇儿”

纪子期将整张脸埋在他怀中,声音细如蚊蚁,“杜峰,今晚,一切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整个人已被抱起,压在了用膳的桌子上。

杜峰鼻尖抵着她的,喘着粗气,“不许求饶”

“不求饶”纪子期眼里水波荡漾,睥他的那一眼,带上了无数风情,明明已羞涩至极,偏又大胆道“你也不许求饶”

这句挑衅的话,彻底压跨了杜峰最后的理智,积蓄了好几日的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身下的女子不但不求饶,不呼痛,反而搂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像条妖娆的蛇,死命缠绕着他,誓要将身上的猎物裹入腹中。

她化成温柔的泉水,滔天的巨浪,清澈的小溪,只为了让这个男子永远地沉溺在其间,再也无法自拔。

后背在膳桌上摩擦得生痛,痛到极致,又生出无法言语的快感。

他在征服她,她亦在征服他,像两个武林高手,使出全身的招数,淋漓尽致,只想让对方臣服。

偶尔,她也会略占上风,但更多的时候,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在那样的时候,则会被迫说出许多从来不曾说出口的羞人的话。

好似生离死别,世界末日般,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明时,精疲力竭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远远望去,好似对连体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世上再无任何东西,能将两人分开。

纪子期是在一片亲吻中醒过来的,她睁开迷蒙的眼,对上杜峰温柔而宠溺的神情,“媳妇儿,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想起昨晚的激情,她面上一红,却不愿服输,下巴微扬,“我没事,倒是你,没事吧”

许是昨晚喊得太久又大声,纪子期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性感又魅惑。

身旁的男子掩藏在被子底下的异处,迅速地有了动静。

他翻身压到她身上,眉一挑,用力一蹭,“不服输再来过”

“来就来谁怕谁”纪子期学他挑眉。

杜峰呵了一声,这媳妇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看来他昨晚还是不够卖力

即将离别的二人,又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奏响了分别的乐章。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烙印深深地印入对方身体的每一处。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样的疯狂一直持续到了中午,直到两人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地叫声,才相视一笑,唤人传膳。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用筷子,亦用唇。

你捏我腰,我就摸你胸,两个有情人,闹着闹着,又闹到床上去了。

于是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离别前有多甜蜜,离别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不管两人如何地想忘却,然而离别的时刻还是如期而至。

阿夜不停偷瞄纪子期微笑着的脸,他本来很担心她会哭。

可如今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这个女人,自己的夫君要走了,怎么还能笑出来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大叫着“夫君,不要走,妾身不让你走”才对吗

杜峰轻触她脸颊,带着眷恋和不舍,柔声道“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我走了,记得要想我。”

“嗯。”纪子期乖巧地点点头,歪着头用脸摩擦他的手掌,“好好照顾自己,不许胡来也要记得想我。”

她面上虽带着笑,可心里早就泪流满面,只是她希望在杜峰临走前,让他记住的是自己灿烂的笑脸,而不是一个哭泣的丑女人。

纪子期不知道的是,无论她此时是哭还是笑,杜峰记住的,却是她站在满屋灯火中黑纱飞舞的魅人模样,如同一幅画,永远的镌刻在了他的心底。

未成婚前,两人各自忙时,常常数十日见不着面,那时虽想念,但很快的,就被其他事占据了心思,从未曾觉得,没有杜峰在身边的日子难熬。

如今成婚不过三月,感觉上好似已陪伴了千千万万年,才刚离开,思念便如潮水般泛滥,整个人和心如同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一半留在苍月,一半随着杜峰去了东林。

纪子期叹口气,勉强将心神,放在贾轻送过来的术数考题初稿上面。

题型很全面,内容有深有浅,纪子期满意点点头,微笑赞许道“非常不错”

贾轻暗中松了口气,要说他此次被选中前来苍月,心中无一丝忐忑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与纪子期的关系并不好,属于第一批想给她难堪和下马威的人。

当他得知自己被选中来苍月时,心中曾想过要放弃。

万一到时候纪子期刁难他怎么办到时候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可想到他家中贤惠的娘子,为了完成他的心愿,一个人苦苦支撑,他又觉得应该赌上一把。

此刻纪子期对他努力的肯定,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若一切顺利,过多两个月,他便可以将他娘子接过来。

“考题可以安排人手开始印刷了,另外可以准备一些难度高些的题,以防有天资特别聪慧的,倒是不妨分开来单独授课。”纪子期道。

“是,纪使节”贾轻恭敬应道。

皇室派人采购的特产原材料还未入库,工人们已提前入了厂,据说是进行为期三天的厂前培训。

不用干活便有银子拿,这等好事谁不愿意因而所有人都早早到场。

此次连同厨师在内,总共招了约五百人左右。

原来的存粮所被一分为四,工作间、库房、用膳间、住宿间。

为了防止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犯罪事件,男女住宿间,分别设在东西两端。

女住宿间更请了五个牛高马大、有些功夫在身的江湖女子作为护卫。

此时同这五百人训话的,便是上次让苍奇印象深刻的那个中年人,现在称为尤大管事。

“我手上现在拿的这个,叫做工作证,上面写了每个人的名字,性别,年龄,号码,工作岗位。

以后这个牌就是大家的通行证,人牌合一。第一次,是给大家免费办的,若不小心遗失了,补办每次缴费二十文。

等会大家到曾管事那里去领牌,”

二十文,就一个小牌牌也太贵了吧不行不行,一定得好好保管才是。

“接下来,说说大家的工作内容,这里的工作方式用的是分工合作。

比如有人专门负责清洗原材料,有人负责制作,有人负责风干,有人负责包装等,

所有人必须严格按照要求进行分工协作,每个环节都由专人进行抽查,不合格者必须重新来过,

最重要的一点,咱们做的事吃到肚子里面的东西,必须保证其干净卫生。

因此,不论男女,不许留长指甲;工作的时候,必须用洗干净的布包住头发,每日必须洗漱,保证自身的清洁”

尤大管事的声音很洪亮,不止整个场上几百号人听得一清二楚,连站在远处的纪子期与陈之澈,也听得非常清楚。

纪子期虽不愿意同陈之澈过多接触,但工作归工作,再不情愿,也不能完全避开。

“纪使节,刚刚这尤大管事的训话,倒是新奇的很”陈之澈嘴角微弯,“不知是否是纪使节的主意”

“谢陈大人夸奖,正是下官的想法”纪子期淡淡回道。

“那分工合作之法有何用处”陈之澈不耻下问。

纪子期道“一个人如果只专心做某一件事,其效率必会大大提升,下官是想利用这一点,来提升加工厂的产量。”

陈之澈微笑道“纪使节似乎从未担心过这些特产的销量”

纪子期道“我黎国富裕,人口亦是苍月的数十倍。皇帝陛下既派遣了下官来苍月,表明了陛下愿意支持苍月发展的决心。

因而这些特产,自是可以平安快速到达黎国,至于如何将其售卖出去,却是我黎国商人的事情了。”

陈之澈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锐利,“纪使节的意思是说,即便这些特产在黎国不受欢迎,那些黎国商人也会因为皇帝陛下的缘故,而将货囤在自己仓中吗”

纪子期嘴角轻微翘了一下,又迅速回落,“商人天生逐利,无利可图的事情,做得了一时,做不了一世陈大人,您想得太多了”

“那纪使节的意思是,任何货物黎国商人手中,均能变废为宝”陈之澈此时的声音中已带上了淡淡挑衅的意味。

纪子期轻笑道“虽不一定能变废为宝,但卖几样特产的能力还是有的有劳陈大人挂心了”

陈之澈快速扭过头,好似是在看向远处,实则是为了掩饰,他眸中那抹控制不住的猩红。

再回头,那里已是淡然一片。

临别前,陈之澈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温润浅笑“陈某这些日子,麻烦纪使节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纪使节收下”

纪子期却不伸手,淡淡道“这是下官分内之事,陈大人您客气了”

陈之澈也不恼,自行打开装着那物的盒子,一根晶莹剔透的碧玉簪躺在里面,像有绿水在其中流动似的,望之则周身通泰。

他微笑道“此物是用苍月最上等的玉石,在天山雪泉里冰镇了三年,由陈某亲自绘图,再由知名匠人花了三年时间精心打磨而成。

看似简单,这世间却仅此一簪可惜的是,此物制成已三年,却一直未寻到与之相配的有缘人。

陈某第一次见到纪使节,便觉此物与纪使节最相衬,只是当时事出无因,贸贸然相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故而不敢轻易开口。

如今这些日子下来,叨扰了纪使节不少时间,又学了不少智识,陈某无以为报,愿以此物相赠

物乃身外物,无需用银两来衡量,仅代表陈某的一点小心意。”

纪子期心里呵了一声,面上仍是淡淡道“陈大人太客气了只是下官已为人妇,而我夫君不喜下官收受外男的礼物”

“纪使节非寻常女子,杜大将军岂可用寻常女子的标准来要求纪使节”陈之澈的话语里,好似在替纪子期抱不平。

“因为下官也同样要求他,不允许收受任何女子的礼物”纪子期微笑道“这叫相互尊重等有一天陈大人找到心爱之人时,自会明白下官此时的想法”

“心爱之人”四字一出,果不其然,仅管陈之澈拼命掩饰,他面上的异动,还是无法逃脱一旁盯着他的纪子期和杜乐的眼神。

“既如此,那陈某不勉强了。”陈之澈面上肌肉止不住抽搐,勉强说出几个字,“陈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一拱手,僵硬地走到了马车边。

试了一次,居然没爬上去。

车夫很有眼力地过去扶了一把。

马车从几人面前驶过。

杜乐盯着那远去的马车,道“马车夫几日前换了人,先前那个车夫,我派人去找了几日也不见踪影,猜其是遇害了。

其他的,杜安杜喜那边也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继续盯着。”纪子期道。

“是”

回到别馆后,纪子期去了阿夜处。

她教阿夜术数的时辰到了。

还未到,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温柔且温驯,“殿下,慢点吃,别噎着了”

然后是阿夜嘴里咀嚼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陈姨娘,父王还好吧”

“你父王好着呢,倒是殿下你,”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才来了不到十日,就瘦了这么多,看得姨娘心痛。”

“本殿下没事,陈姨娘,你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女子似是带上了怒意,“殿下刚刚说早上卯时五点一刻就要起,晚上亥时九点才入睡,

一天不是练功,就是背书练字,连一刻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姨娘听了心痛啊,殿下何曾受过这种罪”

“子期是为了本殿下好”阿夜蛮不在乎道“而且本殿下也不觉得累”

然后略带疑惑道“陈姨娘是反对本殿下求学吗”

女子似乎噎了一下,笑道“殿下这么上进,姨娘怎么会反对呢姨娘只是心疼殿下受累而已”

“哦。”阿夜嗯了一声,然后谈话声停止,只听得到口腔里咀嚼食物的声音。

纪子期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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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醉仙舒长歌

大龄废柴莫醉此生对修仙没什么指望,就想着找个对象好成亲,千挑万选终于挑到了个大暖男,你情我愿,互许终身,连婚床都准备好,眼看着就要成亲大暖男被人抢先睡了。

于是莫醉又找了一个对象,人虽然冷了点,可长得帅又体贴,刚要提成亲的事情冷男的小青梅找上门来了。

于于是莫醉再找了个一个对象,单纯善良好推倒,细心照顾,认真守护,正要下手时帅哥自己跑了。

莫醉

啥也别说了,老天爷你下来,咱们谈谈人生。

老天爷翻滚吧,牛宝宝滚犊子

于于于是莫醉认真学习,努力修炼,天天向上完了继续找帅哥,然后让帅哥继续哦不,是让放弃她的人都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