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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78、赏术大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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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李成明爽快道,又嘿嘿一笑,“要是我爹知道我跟你罗书表哥一起,肯定高兴坏了。

我爹老说我要是有你罗书表哥一半,他就可以烧高香酬谢祖宗了

有时惹他生气了,还说恨不得把我塞回我娘肚子里回炉重造,指不定能生个跟你罗书表哥一样聪明的出来”

小雨听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旁罗书的脸又开始红了。

李成明寻着笑声望过去,正好看到小雨明媚的笑脸,瞬间惊艳“苏谨言,这个小娘子是”

苏谨言才记起忘了介绍,于是便一一作了介绍。

李成明眉开眼笑,本就灵巧的嘴更是像被抹上了蜜一样,令听者身shēn心通畅。

小风被哄的李哥哥李哥哥叫个不停。

小雨的笑容从未消过。

原来这人就是被少爷哄骗喝酒的那人,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嘛小雨心道。

晚上回到谨园时,灵菊灵玉听说苏谨言晋级了,都动手准备了一些小点心,同他们庆祝。

小风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这是他最爱ài的糯米卷,“灵玉姐姐,小风长大了也要去参加赏术大会

到时候你也要准备好多好吃的来帮小风庆祝。”

“贪吃鬼”小雨伸出食指点向他的额头。

灵玉大笑,“好,好,小风到时候一定是那大榜首,灵玉姐就等着沾光了”

第四日ri大榜首的决赛到了,罗书苏谨言请了两天假。

会场的布置比起前几日ri高出了几个级别不止。

所有小赛场已全部清除,重新组成了一个大赛场,正中是一个大舞台,舞台正对面摆这八张华丽的凳子,最右边有一出处门帘。

这些位置一般是预留给贵人、举办府最高府伊、承办商家家主、举办府名望最高之人。

不管来者几人,按赏术大会惯例正位只留八张,八者为发,而门帘后面,则主要是用来给随行贵人的女眷观看使用。

左右两边各三十二席位,四排,每排八个席位,右边是举办府当地的大小官员及名望之人。

左边则是十两银子一个位,价高者得,据说曾有一年某个位置,最高成交价达千两。

剩下背对参赛者靠近比赛台的,是各个参赛者的应援团,每个限十人。

多出来的人只能和最后面的吃瓜群众待一起。

苏谨言连夜让灵菊安排绣了两幅横条,一幅是“苏府少爷苏谨言加油”,一副是“罗府少爷罗书必胜”,纪子期贡献了剪刀手的画稿。

苏谨言知道他表哥罗书低调,罗府长辈有关罗书自己的事,都是听罗书的,而罗书是肯定不会愿意张扬的。

所以苏谨言心想,这事还得他来办才行。

果然,当安杰安生举起“罗府少爷罗书必胜”的横幅时,罗书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不过坐在右边席位上的罗书他爹,摸摸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谨言小子这事干的不错

老子儿子就是厉害,当然得让更多人知道,这是老子的种

苏谨言瞧着罗书皱在一起的脸,咧开嘴,笑眯眯地道“罗表哥,我知道你肯定把这事忘了,就主动帮你办了,咱们一家人,不用多谢我”

罗书瞟他一眼,心道苏谨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要多谢你

苏谨言指着横幅上的剪刀手,“罗表哥,你知道那个图案是什么吗子期说那是剪刀手,代表胜利

罗表哥,你看,我知道我赢不了,我的上面只绣了两个,你的上面可绣了四个,灵菊灵玉小雨她们几个丫头可绣了大半宿。

罗表哥,你赢了大榜首后,可别忘了她们的功劳”

罗书看这那张扬花俏的横幅,蓝底红字,外加小黄花,脸本来不停的抽动,后听到小雨也有帮忙,沉默了一会后问道“小雨姑娘也有绣”

“是啊那个黄色的剪刀手就是她绣的”

罗书的面前浮现出小雨拿着绣花针,在灯下低头绣花的温柔样子,瞬间觉得那横幅也可爱ài了起来。

“谨言,比赛完了后,将那横幅送与我吧。”

“啊,啊”苏谨言有点摸不着头脑,罗书表哥这是突然转性xg子了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爱ài出风头的人,只是被隐藏了起来,现在才爆发出来

罗书不再言语,看了台下一会,转过身shēn去面向主席台。

台下应援团人太多,都是举横幅的小厮。

纪子期站在围观群众里,刚开始还在前面,慢慢就被挤到后面去了。

她个子虽不矮,站在后面,被一些高大男子一挡,根本看不清场上的情qg景,只好退了出来。

今天决赛日ri人流比前几天更多,挤不进去的,就都聚集在各临时茶铺、小吃摊位或赌坊前。

纪子期一路都找不到可以停留下来的摊位,想起昨日ri苏谨言的同窗,李成明家的酒坊,便打算去碰碰运气。

李成明今日ri也是跟书院请假来帮忙的。

看到纪子期非常高兴,尽管店里人很多,还是找了一条长凳出来给纪子期歇息。

李老爹看到自家儿子那殷勤样,咬牙切齿,没出息的小子看到漂亮小丫头,连生意都不做了

李成明看到老爹的表情qg,心里明白,便道“爹,那是苏谨言家的丫头,跟他表哥罗书也相熟的。

今天来是为罗书苏谨言他们打气的,不过人多被挤了出来,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爹,人家来这可是看在我是苏谨言同窗的份上”

李老爹一听跟罗书相熟,面色顿时好转。

再一看自家儿子,火气上来,一巴掌拍向他脑袋,“臭小子,你还得意了别说跟人家罗书苏谨言比,你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

李成明被突然袭击,痛的龇牙咧嘴,又觉在小娘子面前被揍丢了脸面,遂有些脑羞成怒,反驳道“那能怪我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还想出好笋”

李老爹年幼时家里贫穷,没上过几天学,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待琢磨过来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根棍子,朝说完就跑远的李成明追过去,边跑边喊

“李成明,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老子起早摸黑辛辛苦苦挣银子供你读书,你不感激老子不说,还敢出言讽刺老子

老子供你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你倒好,这祖宗没享受你的荣耀,还得先得受你的气你还敢跑还不给老子站住”

店里帮忙的伙计看来早就见怪不怪,继续淡定的招呼客人。

有些熟客还大声调笑“李老板这儿子你要是嫌弃,送与我老邱做儿子吧上次他去我家送酒,哄得我家那挑剔的婆娘直夸

要是去我家做儿子,我婆娘就没时间管我,老子我就一身shēn轻松了”还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样啊李老板”

李老爹一心想抓住他儿子,没空搭理,李成明则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李老爹身shēn形肥大,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弯腰喘气,一只手锤着后腰,一只手指向李成明,说不出话来。

李成明见他老爹停了下来,也停下来不再跑动,只见他不停扭动身shēn体吐舌头向他爹示威。

李老爹气血攻心,站直身shēn就欲yu朝他儿子追过去。

李成明一看立马转身shēn正要开跑,眼角瞟到有三人正要同他撞上,一时收不住身shēn形。

眼看就要同前面一年轻公子相撞,突然他身shēn后那高大之人大步向前,伸出一只手,拽住李成明的衣襟,稍一用力就提了起来。

手臂一挥,宋世明瞬间飞了出去,撞到一家珠花铺子。

蓬的一声响,摊子倒了,一根木棍倒下来砸到李成明的胸xiong口上。

李成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这转变就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被这变故惊到,一时仿似时间静止似地被定了形。

李老爹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惨叫一声,声音高亢嘶哑,肥胖的身shēn躯异常灵活的朝着李成明所在的位置急奔过去,“明儿”

那年轻公子似乎也未料到出此变故,眉头一皱,道声“晦气”

纪子期见众人没了反应,一边朝李成明所在跑去,一边朝店里一年长伙计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那伙计反应过来,扯过身shēn旁还在发愣的另一个伙计,朝店外跑去。

店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跑过去。

李老爹哽咽着不停呼唤儿子,“明儿你怎么样了明儿你醒醒”

李成明毫无反应,李老爹双眼欲yu裂,浑身shēn颤抖,一下子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

年轻公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刚刚那个大汉,朝李老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高大汉子接过香囊走到李老爹身shēn前,将手中香囊递到他面前。

李老爹此时对外界已完全失去了反应,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那汉子见状,便将香囊扔到了李老爹脚边,走回年轻公子身shēn边,三人就欲yu离去。

正好赶到的纪子期见三人要离开,饶是觉得自己经过天凉战事后,心胸xiong开怀不少。

见此情qg形仍有些微怒,大声喝道“你们伤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就打算这样离去吗”

围观的群众听到此言,顿时聚拢在一起,堵住三人的去路。

“就是,快道歉”

年轻公子听到纪子期言语时,本不欲yu理会,见去路被挡住,只得转身shēn,狡辩道“我不是赔了银子吗那香囊里装的可是几绽金子,够你们请百八个大夫了”

“赔钱就可以了吗现在人躺在那生死不知你们既不道歉,又不关心伤者生死,这所作所为未免太失礼数”

纪子期刚蹲在李成明身shēn边,用手探了探呼吸,没什么感觉,又摸摸脖子上的大动脉,手指下传来微弱的跳动,还好,还有气

刚吐口气缓下心来,听到那年轻公子的话,一口气又蹭蹭地往上升

伤了人赔钱就完事你当你爸是李刚吗

刚说要收李成明做儿子的老邱也愤怒了,双眼一瞪“有钱了不起吗老子也有钱,谁要你的臭钱,伤了人,道歉都没一声,跟我去见官”

“就是,有钱了不起吗”“见官”“见官”围观群众群情qg激昂。

那少年公子闻言身shēn形一矮,有些退缩。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中年男子低声对他道“九公子,明天的挑战赛”

那中年男子原本的意思,是希望这少年公子,能看在明天挑战赛的份上,现在低个头认个错,将此事就此揭过。

但那少年公子一生未试过向人低头,连他祖父都未曾。

如今受此胁迫,反而激起了他的反叛之心

他站直刚刚拘偻的身shēn子,双手叉腰“刚那人明明是故意撞上小爷,想的就是要讹诈

我家仆人不过是为了保护小爷不被撞到受伤,才出手挡了一挡,之后的意外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跟小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爷已经赔了四绽金子,算是仁至义尽,尔等再阻挡小爷的去路,休怪小爷不客气”

纪子期等人气的人仰马翻

刚刚那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确不完全是那年轻公子的过错

所以众人都想着他若道个歉再关心一下李成明的伤势,待大夫看过无误后,这事也就算了。

可谁知这年轻公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反而倒打一耙,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人群中一阵骚so动,有些血性xg的汉子挥舞着拳头,朝年轻公子冲了过来,即然说理说不通,那就用拳头打到你通为止

年轻公子立马躲到高大汉子的身shēn后,那汉子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挡在身shēn前。

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那年轻公子又有些趾高气昂,从汉子身shēn后伸出脑袋,“别怪小爷我不提醒你们,我家仆人可是西北第一高手,曾一人单挑马贼数十人

他手中这把剑便是天下闻名的月泉古剑,出剑必见血

你们出手前可得好好想清楚,到时候缺条胳膊少条腿的,少爷我可不负责赔偿的”

纪子期见那剑在阳光的反射shè下,发出清冽的光芒,隐约带着一丝血红。

众人一时踌躇,双方就此僵持。

这时,一连串呼喊声由远及近,“快让让快让让大夫来了”

原来是那个年长伙计将大夫带来了。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

头发半白的大夫一路被那伙计扯着跑过来,此刻不停翻这白眼,满脸通红已是喘不过气来了,他张大嘴不停呼吸。

老邱急得抓住大夫的双臂摇晃,“李大夫,你倒是快看看啊这人命关天的,你就不停喘气有个屁pi用啊”

那李大夫还没缓过气来,只能朝上翻了个大白眼。

老邱急得抓耳挠腮,偏那李大夫光顾这喘气,动也不动一下。

好一会,李大夫终于缓过气来,一个爆栗敲向那带他来的年长伙计,破口大骂“小钟你他娘的,你这是想要你爷爷我的命啊

这两三里路,你们年轻人随便跑跑没事,可老夫今年都六十了,哪能跟你们一样,这随时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你拖着老夫一路快跑,也不晓得回头看看老夫的情qg况,这老夫要是半路上挂了,你赔得起吗你”

又转身shēn踢了老邱一脚“还有小邱你这贼小子,看不到老夫已经喘不过气,难道不正人命关天吗还不停摇晃,你是嫌老夫长命吗”

那伙计和老邱忙低头道歉认错。

李大夫说完,便立马蹲下身shēn探了探李成明的鼻息,又抓住他的手腕把脉,闭眼沉思不语。

众人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太大影响到李大夫的诊断。

不一会儿,李大夫睁开眼,“药箱”

一起去请大夫的那个年轻些的伙计颤颤巍巍地递上药箱。

刚刚是他抱着这药箱一路跑过来,药箱比较沉,他的胳膊和腿现在都还在打颤。

李大夫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银针,朝李成明的人中刺了下去。

李成明受痛,轻呼一声睁开了眼。

他看着围在他身shēn边不远处的人群,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李成明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他爹呆呆地坐在地上,疑惑地眨眨眼,试探性xg地换了一声,“爹”

那声音虽轻,却如天籁。李老爹清醒过来,定睛看着睁着眼望向他的儿子,一把用力抱住,老泪纵横,“儿啊我的儿啊”

李成明胸xiong口剧痛,大叫一声,“痛啊爹,痛”

李成老爹听到呼痛,连忙松手,此时先确定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李大夫一巴掌拍向李老爹的后背,骂道“还不快点松手你想要你儿子的命么”

宋老爹被打后反而笑了,脸上又是泪又是笑,一大爷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大夫将宋世明放平,对宋老爹道“你儿子被木头击中胸xiong口伤到了肺,不能随意挪动

你等会叫人抬块木板过来,躺在上面抬回去,在床chuáng上修养半月。

也算他命大,这赏术大会上,搭建用的木头都是最轻的木,否则就算不死,也要落下终身shēn病根

而且算你聪明,没自作主张,移动你儿子而是派人请了老夫过来,要不然这后果真可大可小。

不过这木头毕竟有这么粗,他年岁又小,现在虽不严重,也切不可粗心,得用心调养

以后若有胸xiong口痛、胸xiong闷咳嗽的症状,一定要及时就医”

说完从药箱拿出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递给李老爹“这个是散血化淤的,一日ri两次,你找人去抓药吧。”

李老爹忙不迭接过药方,连声道谢“李大夫,多谢多谢”

又转头叫一旁的伙计,“小钟,送李大夫”

李大夫的气还没消,没好气地道“老夫还想活多几年,不劳烦了”

李老爹不明所以,小钟在一旁尴尬地笑。

那个抱药箱来的年轻伙计,机灵的一把抱起药箱,笑呵呵地道“李大夫,这药箱是小的抱过来的,就由小的给您老抱回去吧”

李大夫知道那药箱确实挺tg重的,今日ri来得匆忙没带上背箱的药童,便咳了一声表示同意,“诊金过两日ri送到妙手堂”

说完甩甩衣袖就走了。

人群也随即散开了。

老邱临走前,突然想起那少年公子来,“咦,那三人呢”

纪子期也四下搜寻,不见人影,看来那几人趁刚刚李大夫诊脉的时候,无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李成明这事多少是因她过来借坐而引起的,纪子期心里很是愧疚

她对宋老爹福了福,正要开口道歉。

李老爹手一摆,阻止她开口,“刚刚我惊吓过度,一时乱了方寸。

听小钟和老邱说,多亏你提醒去请大夫也是你带头阻止那三人离去,欲yu为我儿讨公道,还阻止别人靠近移动我儿。

他现在没事,一半是你的功劳,我很感激

但,虽然我知道这事与你无关,只是出事的,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这心里不可能一点隔阂也没有

所以多的话我就不想听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有什么等我儿好了之后再说吧”

纪子期理解李老爹的心情qg,便不再言语,行了个礼后离开了。

她来到赛场附近处,那里也是围满了人,不过还是能听到赛况。

“现已过十题,场中还剩下罗书、苏谨言。五人。”

又过了三题后,苏谨言还有另外两人累计答错三题离场了。

作为赏术大会史上最年轻的大榜首赛参赛者,他的离开获得了场上热rè烈的掌声。

不过苏谨言并未离开场地,而是去到了应援团给罗书加油。

好吧,其实是因为他想看到最后,可没位置啊,只好加入应援团了。

最后罗书不负众望,赢得了算得准的大榜首。

纪子期在外听到了消息,虽是意料之中也还是有几分高兴。

苏谨言将场内比赛的情qg形讲了一遍,发现纪子期有些心不在焉。

纪子期将李成明受伤的事告诉了苏谨言。

苏谨言气得跳脚,“奶nǎi奶nǎi的,没见过比小爷还嚣张的别让小爷碰到,否则定让哑叔揍得他跪地求饶”

纪子期看了苏谨言一眼,这小子这几天变坏了,张口闭口都是脏话。

苏谨言呵呵讪笑,最近几天听到很多新奇的词,念顺口了。

“少爷,还有一事。”纪子期道,“当时那三人中,有一人无意间提到明日ri的挑战赛要紧

我找赌坊打听了一下明日ri参与挑战赛的人,并无他们三人。看来他们是不请自来的”

苏谨言磨拳擦掌,“来的好小爷正愁找不着人”

“少爷,下午你还要观看神算子赛吗”

“人太多了,小爷我挤不进去,算了,还不如去看看李成明。”

“少爷,李少爷需要卧床chuáng休息不如我们先回去,商量商量明日ri对付那三人的计策,帮李少爷讨个公道”

“也好”苏谨言兴致高涨,“那快回去”

许是在天凉杜家军中受到的影响,纪子期的计划简单粗暴。

那三人既然不请自来参加赏术大会,断不会只是为了欣赏,肯定会生风波。

到时场内有罗书、苏谨言和她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再加一个据苏谨言说武功高强的哑叔,场内就搞定了。

场外就让安杰带上二十左右小厮侯着,如果场内无事发生,就在场外拦截。

什么人多欺负人少胜之不武都是屁pi话,有人不用才是傻子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苏谨言依言派人送信给罗书,一是提醒他要小心,二是借人,让他明日ri带十个小厮过来。

赏术大会的最后一日ri早晨,苏谨言领着一群人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向会场出发。

为了方便行事,纪子期今日ri作了男装打扮。

今日ri挑战大榜首,以及本届和上届大榜首的切磋,都同场举行。

按常规,一般是本届的晋级者,向新出炉的大榜首挑战,最后才是两届大榜首的切磋。

今日ri一开场,就出现了意外。

一个身shēn形高大轮廓分明的青年,第一个站出来,向上届算得准大榜首挑战。

主会人望向贵客席,见无人出声反对,就当默许同意了。

其实今天的挑战赛更多的是娱乐观赏,而变化对于欣赏的一方来说,最能带来刺激。

所以贵客席上原本姿态放松,靠在太师椅上的众人,反而坐正前倾看向场中,显然是被挑起了兴趣。

上届大榜首起身shēn回了个礼应战。

那青年出题后,上届大榜首思索片刻,向贵客席主会人各行了个礼后,说出了答案。

纪子期心道,这人倒是会做人。

果不然,贵宾席上有不少人频频点头。

轮到上届大榜首出题,他礼数做足后,才缓缓讲出自己的题。

那道题刚好比刚刚那青年的题难上一点,纪子期对他好感顿生。

这挑战赛出题很是讲究,太难了有刁难之嫌,太易了有轻视之疑

上届大榜首这题出的刚刚好,充分显示出上位者的胸xiong襟和气度。

但对那青年来说还是难了点

他只略略思考了一会,就果断放弃认输,这干脆利落的个性xg,也让不少人对他颇多留意。

然后那青年又接着道“原本我来参加赏术大会,是想和罗书较量的

但昨日ri发现罗书实在高我太多,我心中佩服,承认技不如人

不过这场中有二位昨日ri在我之后落败,我还是有些不服,所以这一场我要向这二位挑战”

一旁另一身shēn形圆润的锦袍男子闻得此言,立马兴奋举手“我也不服,我要加入一起挑战你们三人”

另一人被激起了血性xg,猛站起身shēn“正好,输给罗书我心服口服不过,我也想和各位比出个高下”

其余几人年岁最长,精于世故,尽管被这些年轻人的热rè血感染,还是看向了主会人,等着他示意。

主会人心里在咆哮你们能不能按规矩来啊这样自作主张,还要我来干嘛想比回家去比个够

但他也只能无奈看向贵宾席。

以往一遇到这种热rè闹的事,苏谨言必是第一个参与,甚至是带头者。

不过他今日ri的目的,是盯住昨日ri那三人,替李成明讨回公道所以尽管心中蠢蠢欲yu动,还是按捺住了。

一向不理外事的罗书还多瞧了他两眼。

观看比赛的群众自是愿意看热rè闹,见主会人没出声,已有人开始带头起哄了。

贵宾席上的天顺府尹,举手对身shēn旁之人道“林大人,您此次拔亢前来,是天顺之荣幸

现在场上这情qg形,依您之见,这挑战赛是按原先规则进行呢还是按参赛者建议进行”

那林大人双眉入鬓,面若朗月,竟是一俊美无比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正是户部林尚书的长子。

他双眼微垂,嘴角微翘,似笑非笑,整个人放松瘫坐在太师椅上,带着几分洒脱和不羁。

听到场上几人之言时,原本无趣的神情qg带上了一丝趣味。

“这样挺tg好男儿就该如此”正坐位的林大人,欣赏的就是这些反传统礼教的人,听到府尹的提问,当下拔高音量道“要不这样,你们几人轮流,一人出一题,全对了算赢,本官赏银一百两”

其实府尹不过按例询问一下林大人的意见。因为正常情qg况下,对方的回答都会是“本官为客,此次前来纯为欣赏,大人不必拘礼,该如何就如何”

可这林大人直接作了主不说,还帮着兴风作浪

看来这林大人,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的任性xg妄为啊

天顺府尹擦擦额头的汗,暗暗将这几年来自己的事迹想了一遍,貌似没一件跟林大人沾边啊,这怎么会将他得罪了呢

苏谨言在场上开始挑战时,便在左侧席位最边上,找到伤了李成明的少年公子。

他旁边坐着一中年男子,两人正交头接耳。

后面站着一身shēn材高大面无表情qg的男子,一手抓着剑鞘,一手放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苏谨言朝纪子期望去,纪子期点点头。

场上四人混战已开始。

两轮刚过过去,正准备进行第三轮时。

一个少年讥诮的声音大声传来“小爷我千里迢迢从兰海前来观摩,想不到这天顺、武陵、利武、湘西四府举办的赏术大会,就这点水平”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下哗然,议论纷纷。

场上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那少年公子身shēn上。

那少年公子似乎很是习惯这种瞩目

面对百来双火辣辣的眼,倨傲地抬高下巴,毫不怯场。

这什么情qg况这前几天一切都好好的,不会在今日ri出什么大乱子吧

府尹大人心惊肉rou跳

苏谨言心中一喜,小子你终于出来了

刚刚那青年第一个跳起来,“喂,小子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那少年公子轻蔑一笑,“这都不懂回家吃奶nǎi去吧”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有趣,一个人哈哈大笑了两声。

那青年脸涨的通红,却学那少年公子轻蔑一笑,“我耶氏祖训有云耶族中人行事,必要光明磊落

崇拜强者,亦不可贬低弱者,更不可学那小人只会作口舌之争

你若想战,在下第一个奉陪咱们功夫底下见真章”

“好”人群中传来一阵叫好声。

林大人面露欣赏,频频点头,这小子有点意思

这一番话慷慨激昂,很是有些英雄气概,立刻衬得那少年公子小肚鸡肠

那少年公子脸色一变,正欲yu反驳,他身shēn旁那中年男子伸手制止他。

那男子看来地位不低少年公子脸上神色愤怒难平,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中年男子起身shēn一鞠躬,朗声道“我家少爷年幼性xg子直,看到不如意之处,惯常会直接指出,并无恶意

若有得罪之处,请各位多多包涵”

主会人看了一眼府尹眼色后,举手回礼“好说好说,三位远到而来即是客

我天顺人向来热rè情qg慷慨,心胸xiong宽广这等小事自不会放在心上

在下姓张,人称张大家,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主家姓楼,身shēn边这位少爷人称九公子在下姓莫,称莫一即可。”

张大家心中吃了一惊,“楼氏可是四大商行之一的兰海楼氏”

“正是”

莫一刚答完,楼九公子面上即露出得意之色。

除了林大人,这贵宾席中众人,均脸色一变。

特别是府尹大人。

楼氏商行在黎国四大商行中,称得上是绝对的老大,不是因为他的商行大过其他三家,而是因为他与官府的关系。

楼氏在兰海据说已有两百多年历史,历来便有与官绅联姻的习惯,这两百多年来形成的势力错综复杂。

据说本朝便有三位大学士之子娶了这楼氏女儿,还有数位四品官员与这楼氏有姻亲关系。

这楼九公子虽称九公子,却是当代楼氏家主的独孙。

只因楼氏子孙缘浅,每代正房主至多二至三个男孙。而到了九公子这一代,更只得他一个男孙。

楼氏家主唤他小九,一是想家中能多添些男丁,将这排行延续下去。

二来到了九公子这一代,刚好是第九代,便起了小九的小名,府中各人统称九公子。

楼氏远居西北兰海,地处边塞,与这南方之地一向较少往来。

前两年楼氏家主,突然决定将楼氏业务逐步向南方拓展。

今年初各地举办赏术大会商行竞选,楼氏家主派出手下一众大管事去各地参与竞投。

而天顺更是派来了他的长子楼大爷,也就是九公子的爹来亲自坐镇,务必拿下这承办资格,一举将楼氏商行的名号打进南方核心之地。

按理说,哪几府合办赏术大会,多数是由这几府有实力的商加参加竞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必乎成了这几十年来的惯例。

只是这些惯例大家通常是心照不宣,并无明文规定。所以各地官府还是表示了欢迎。

楼氏出的条件优惠,加上其自身shēn对官府的影响力,西北及北方有三四处的赏术大会,便将这承办资格给了楼氏。

但楼氏重点想要拿到资格的天顺四府却出了意外。

天顺府尹在四府府尹中资格最老,一向最具话事权。

在确定最后承办资格时,他将他上官曾向他暗示的话,告诉了另外三位府尹,“楼氏在西北之势大,已隐隐超过当在官府的影响力,陛下对此不是甚喜”

那三位府尹立时心领神会,齐齐投了反对票,将这承办资格,交给了另一家出价最优惠的闵氏商行。

而在各商行私下流传闵氏商行之所以胜出的原因,却只有闵氏家主的一掷千金。

楼九公子此次前来,便是因为他爹因这天顺赏术大会承办资格的失利,被他祖父劈头臭骂了一顿,他祖父还因此事病倒了

楼大爷也郁郁寡欢,明明都已经谈定了,却不知何故,最后功亏一篑

楼九公子见最疼他的祖父与爹因为这事郁结于心,一怒之下,带了家中仆人,说服莫一大供奉偷偷前来天顺搅局

势必要在这赏术大会上,当众将一众榜首踩在脚下,以泄心头之气

主会人张大嘴的面色也有些暗沉。

他虽对楼氏商行失利的内幕不甚了解,但依他与官府商行多年交道的经验,也嗅出了一丝异常。

这楼九公子摆明来天顺砸场,性xg质与耶月哈等人不按牌理出的闹场完全不同。

前者是裸o地想打脸,后者不过是大人眼皮底下,略有些出格的小儿玩闹罢了

张大嘴自是不愿在他主持的赏术大会上让人搅局,微楞之后反应过来,对楼九公子二人行了个礼“失敬失敬张某不知贵客到来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待这赏术大会结束后,张某必定亲自登门致歉二位请就坐咱们继续观赏这比赛”

莫一微微一笑,却并不顺着张大嘴的台阶下来,“莫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我家九公子对这赏术大会的比赛感到不满意,在下必定要想办法令他满意才可”

说完转过头面向楼九公子,“九公子,你想如何”

楼九公子慢悠悠道“这比赛太无趣了莫叔,不如你上场露两手,教教这些所谓的大榜首,晋级者,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术数本领”

张大嘴忍住怒气,拱手道“楼九公子,这赏术大会挑战者,一向是当年的大榜首与晋级者,与往年的大榜首之间的相互较量,从来没有外人随便加入的先例”

莫一回礼,神色不变,“莫某记得也并无外人不可参加这一条例”

张大嘴噎住,规矩行不通,身shēn份比人差他只能求救地看了一眼府尹。

府尹大人深知楼九来此的目的,忌惮楼氏在朝中的影响,也不敢在明面上将对方完全得罪,只得求助身shēn边的林大人

毕竟在这贵宾席上全部人中,也只有林大人的身shēn份,不必顾忌楼氏的势力。

林大人却是知道这莫一的,唇角勾起,淡淡道“莫大家,以你之能力,场上再多十倍人,也不是你对手你这样,不怕被人说有以大欺小之嫌”

林大人话语好像是向着场上一众人的,可他凉凉的语气,分明是一副想看戏的神情qg。

莫一突然倨傲一笑,气场全开,“想不到在南方,现在还有人知道我莫某当年的名号”

林大人轻笑一声,继续道“莫大家十八年前被术师协会除名后,便销声匿迹世人纷纷猜测,竟想不到是去了西北兰海

看来当年盛传莫大家,因私下帮助楼氏操coco控当年兰海赏术大会之事,是真的了”

莫一被人揭穿过往,丝毫不觉尴尬,“这位大人若想叙旧,待这赏术大会结束后,莫某随时奉陪

此时莫某要先完成我家少爷的吩咐”

说完不等林大人回复,直接面向场上一干人等,厉声道“尔等敢应战吗”

林大人本就想着看戏,也不恼,靠在太师椅上的身shēn体,调了个舒服的位置。

场中除了苏谨言年岁小之外,其他人对莫大家之名均曾听过。

莫一从小天资过人,在二十出头便已成了三等术师,是术师协会自开办以来,年纪最小的术师

他不仅仅是在术数研究上高人一等,在这心算能力方面,也是出类拔萃。

有人做过测试,莫一的心算能力,比当时赏术大会上算得快大榜首的心算能力,起码快上一倍有多

因此协会中人便戏称他为莫大家

其隐含的寓意,暗指他可能成为黎国现存的第三位大术家

当时有若干商行都曾暗中笼络,所出银两之多令人咋舌,莫一均不为所动

后来楼氏商行托人花重金,从扬州买回一绝色瘦马相赠。

温柔乡,英雄冢

于是莫一很快沦陷,同意了楼氏的请求,暗中操coco控西北各府的赏术大会。

一向反感赏术大会的那位大术家,听得此传闻,即便无真凭实据,还是严令术师协会,除去了他在协会内的资格。

后来莫一索性xg去了西北兰海楼氏,暗中替其管着整个楼氏的总账,成了楼氏神秘的大供奉

坊间盛传,这楼氏神秘大供奉做的总账,明眼人都知有问题,偏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经他看过的账目,即使一丁点小错也会被纠出来。

因此,这楼氏神秘的大供奉,便成了商行账房间的传奇人物

这场上的一部人身shēn为账房,自是知晓此人名声;

另一部分,如罗书等在各自的学院,也曾听夫子感慨时略提及过此人,那面上的惋惜之色二人记忆犹新。

如今这传说中的莫大家亲自踩上门来,众人被震慑住,一时无人敢应

当然不知情qg的苏谨言并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在等一个人。

“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过莫大家之名

想着莫大家既然已公开提出挑战了,这世上哪有不战而败的道理

既然赏术大会无外人不可挑战的条例,想必也无外人不可应战的规矩

在下不才,只是不想丢了天顺人的脸面,便斗胆想试上一试莫大家的可同意”

就在众人胆怯的当口,场下一清脆的声音响起,雌雄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