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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49、正好缺个小厮

就在纪子期以为他们下一站,是去买食有天的烤羊肉时,杜峰却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

他走进去,直接对掌柜的道,“两间上房”

纪子期有些懵了,“杜将军,刚刚您一直催着我买快点,中午都没好好用膳,只啃了两个馒头,不就是为了晚上赶回天凉城吗为何现在又要住店了”

杜峰淡淡道“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刚刚看到这家客栈,想起他们家的马料我家追风最爱吃,所以改变了主意”

所以,我一个大活人比不上一匹马

虽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好马都是老值钱的

但如今她一个大活人,明晃晃地被拿来跟一匹马比较不说,竟然还比不上

这不是赤裸裸地歧视吗纪子期心里越想越觉憋屈。

她将东西拎进房后,整个人往床上直直地倒下。

哇,真舒服不想起来了。

闭上眼,全身放松,很快,她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叩叩”,敲门声传来。

纪子期不理。

“叩叩,叩叩”。

纪子期还是不想理。

然后门“蓬”的一声被大力踹开,纪子期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

门外杜峰收回踹门的脚,径自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皱起,冷冷道“为什么不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纪子期觉得自己身上憋了一天的怒火,被瞬间引爆了。

“有你这样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踹门的吗

就不许我睡着了听不到吗

为什么你敲门我就一定要开

万一是土匪来了怎么办”

杜峰见她脸色桃红,眼里冒火,双手叉腰,一副炸毛的模样,竟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她头上乱了的发髻。

他盯着她的眼,冷冷清清,一言不发。

纪子期瞪大眼不甘示弱,眼中似有火在燃烧。

杜峰心一动,总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

他转身离开。

纪子期拍拍胸口,吐掉胸中的闷气。想到刚刚的表现,顿时睡意全消。

晚膳她是让店小二送到房间来的。

刚吵完架,马上就坐一块用膳,她拉不下这个脸。

店小二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非常平静,一言未出。

跟杜峰吵完架的结果就是,如果她单方面地吼了两句也算的话。

住宿费、伙食费,各出各的。

纪子期咬咬牙,忍了。

她肉痛的掏出一两银子。

掌柜的笑着道“小哥,还有修门的银子。”

纪子期愕然,“门不是我踹坏的”

“谁住的房间坏了谁赔”杜峰对着掌柜道,“钱掌柜,我记得你们店里的规矩是这样的吧”

“没错杜公子好记性”掌柜的又笑道,“小哥,共二两银。”

“就一扇门”纪子期瞠目。

掌柜的笑容不变,“小哥,我这客栈的门是街口李木匠专门定做的,除了他没人能修。

李木匠家生意好,一般至少得提前五天预订,我是老主顾,李木匠可以让我插个队,提前两天来修。

我这上房一晚七百文,至少三个晚上不能住人,加上这修理费,收小哥二两银已是看在杜公子的面上,特意给的优惠了。”

纪子期从天顺府来天凉城的时候,总共就带了五两银子防身。只是她这次来天寒城只带了不足一两的碎银在身上。

她看着悠闲站在一旁的杜峰,不想低头,“掌柜的,您看可否先赊账我写张欠条给您,晚些我托人给您送来”

掌柜的看一眼杜峰。

杜峰闲闲地道“我与他并不熟。”

掌柜的抱歉地看一眼纪子期,摊开双手,表示无法接受。

你丫的门是你踹坏的,现在让我来赔,我已经很不爽了

只是当时没有人证,你又是将军,我耐何不了你但你也不能扯我后腿啊

纪子期心中作了个决定,这个梁子咱们结定了

只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事还得求他帮忙解决才行

纪子期暗自后悔,当初为何没想过问问苏小年,她这样暗中替朝廷办事,有没有月银、出差津贴之类的办好了有没有奖励

能不能提前预支银子等等要是有的话,带多点银子出来,现在也不会受这等人的气了

可惜,真是可惜,不知道回去后再讨要银子,还能不能要到

“杜将军,昨晚的事,是子期的不对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子期一般见识了”

杜峰此时方看向她,慢条斯理,“既然你已知错,杜某也不是小气之人,此事就此揭过吧。”

见他如此好说话,纪子期满怀期待,“那杜将军可否借子期二两银子”

“一件事归一件事。”杜峰眼中含笑,神情平和,说出来的话却令纪子期恨不得咬死他,“再说,杜某跟你确实不熟”

不熟你昨天一整天跟着我干嘛还非得拉着我一起住这么贵的店

纪子期气结,咬牙道“那杜将军如何才肯借我二两银子”

“这个嘛”杜峰伸手抚摸他脸上的胡子,眯眼将纪子期上下打量,“正巧,我帐中有个小厮上个月派到了军师那里,还没来得及补上人。

你这身形虽瘦弱了点,不过这样貌嘛,勉强也衬得上杜某。杜某就勉为其难,你明日过来帐中侍候我吧

月银比那小厮高一百文,五百文。二两银子四个月,不收你利息。你赚了”

纪子期自是不愿,“子期回去后,愿还杜将军三两银子”

杜峰嗤笑一声,“杜某看起来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杜峰慢悠悠地道“你可以选择将手上这些酒、衣物之类的贱卖,看能不能凑齐二两银子,然后靠你一双脚,慢慢走回去。”

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怕花秋山他们撕了你的话。”

纪子期想起花秋山几人哀怨期盼的眼神,打了个寒噤。

不过是四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但纪子期还想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杜将军,您是英雄人物,能侍候您是子期的福份。

只不过子期始终是粮草署的人,这事得我家大人开口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