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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 065 毒X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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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林荫道上的车子笔直向前,车速一如既往的很快,行人稍驻足,就只来得及看清那抹转瞬即逝的尾灯。

&l;她,是你的朋友吗&r;许久沉默后,还是男人率先打破僵局。

容恩将双眼瞥向车窗外,&l;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是同类人。&r;

南夜爵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依然如炬,&l;你应该知道,她将飞雨害成那样,我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r;

她不想听,便索" >闭上双眼,将脑袋轻靠在车窗上,&l;南夜爵,我们再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我走吧。&r;

&l;我一早说过,这个念头,你趁早打消了。&r;男人提了速,车窗严实,容恩却依旧能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l;你在乎的是夏飞雨,被关在你金丝笼中的应该是她。&r;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情愿生活再入困顿,也不要继续伴其左右,容恩望向街角昏黄交替的路灯,如果可以,她但愿过回那种最最平凡的生活。

近几天,容恩给几家公司发过自己的简历,面试时,也没有再遭到封杀,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总是个好的开头。

南夜爵猛地刹车,一个甩尾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大掌握住那只纤细的手,&l;容恩,你别的本事没有,激怒人倒真是有一套。&r;

睨着他眼底的愤怒,这张" >致的脸,这个男人,想要什么,还不是唾手可得

容恩出神地望入他眼底深处,忽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很傻,他想要乖顺,她就应该装作乖顺,他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等猎艳期限一过,怕是她不走,他都会赶她走了。

思及此,她收起脸上的僵硬,嘴角莞尔,&l;你不累吗我们回家吧。&r;

这般突然转变的态度,令男人神色一怔,他蹙起剑眉,眼中疑惑不散,松开容恩的手后发动了车子。

回到御景苑,容恩上了楼,南夜爵就跟在她身后,司芹的事,他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却不料她这般平静如水。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伴随的,是两人各怀的心思。南夜爵不知,容恩现在是坚定了要离开,他的行为,已经令她心寒,甚至,是害怕。

容恩想要的,只是平凡而已。

洗过澡后,南夜爵出来的时候,容恩已经躺在床上,四肢蜷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掀开被子挨上去,容恩后背明显一僵,在男人将她拥入怀中时,这才令自己慢慢舒展开,迫着去接受。

他扳过她的身体,吻,一寸寸顺着她额角再落至鼻尖,容恩不躲不闪,任他亲吻。

就在情欲升温时,那好不容易点起的气氛却被一道乍来的手机铃声打破,南夜爵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不耐,撑起身拿过手机,浸润欲望的眸子在看见上头显示的号码后,逐渐平复下去。

他望了眼容恩,尔后便下床来到阳台,声音虽然压低了,却还是能透过落地的窗子传进来,&l;喂别怕,早点休息&r;

男人穿着白色浴袍的身影斜靠在阳台的欧式罗马柱上,容恩侧躺着,这个电话来的真是及时,她该向对方说声谢谢才是。

不出所料的话,定是夏飞雨,容恩疲倦地将小脸在枕头上轻蹭几下,看来,今晚能好好休息了。

南夜爵点了" >烟夹在指间,她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火星,平静的双眼同男人不期然撞上,南夜爵吸了口烟,&l;好吧,我马上过来&r;

容恩将被子轻拉上些,被角掩住挽起的唇瓣,她阖起双眼,睡相沉稳。

南夜爵进屋时,身后的冷风亦趁机而入,他脱下睡袍换了衣服,容恩听到耳边传来窸窣声,紧接着,被子轻拉下了些,男人俯下身,将薄唇轻吻在她额前。

呼吸徒的怔住,容恩小心翼翼假装已经睡着,男人起身后便走出了卧室。

直到门被带上,她才轻睁开眼,方才的吻,淡淡的没有丝毫情欲,容恩伸手在额头上擦拭下,转个身,面朝黑暗。

这样的道别吻,只适合用在夫妻或是恩爱的情侣身上,她和南夜爵,并不需要。

一觉睡到自然醒,下意识" >向身侧,掌心,犹是冰冷一片。

容恩起身后就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家时,司芹已经起床,正端坐在床沿,一副出神的样子。

&l;吃些东西吧。&r;容恩将牛" >撕开口子递到她手里,司芹安静地接过手,&l;我等下就回家了。&r;

&l;你不用这么急,反正这儿也没人住。&r;

&l;容恩,谢谢你。&r;司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来昨晚睡得并不好,&l;我还要去找工作,不能让我" >" >看出来&r;

&l;你不回欲诱了吗&r;

司芹扬起抹苦涩的笑,摇了摇头,&l;我得罪了爵少,就算回去,领班也不会再要我了。&r;

容恩垂下头去,沉默了片刻,&l;那你有什么打算还想领舞吗&r;

&l;容恩,我和你不一样,&r;司芹光脚下床,来到窗边,海藻般的长发倒映在背上,&l;我初中都没有毕业,不选择领舞,我还能做什么&r;

容恩站在她身后,一手轻落在她肩膀上,&l;要找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不要太着急了。&r;

中午,容恩叫了外卖,司芹执意要回家,她只得打车将她送回去。到了那儿,容恩才知道,司芹家里就只有年迈的" >" >,他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靠她辗转在夜间领舞。

回去的时候,容恩只觉心里沉重极了。更多的,则是愧疚。

回到御景苑,刚打开门,就看见南夜爵坐在客厅内,一手顺着额头轻按几下,似乎很累的样子,见她进来,便抬了下眼皮,&l;去哪了&r;

&l;她昨晚住在我家,今天,我把她送回家了。&r;

他招下手,示意她过去,容恩乖乖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南夜爵一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l;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r;

容恩低眉顺目,&l;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呢&r;她在门外喊了半天,他连睬都不睬,孰轻孰重,早已分辨清楚,她就算闹上天,这男人若是没兴趣的时候,也不会打理一下。

南夜爵见她安静的出奇,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见了她这副样子,只是轻叹了声,将下巴抵在容恩头顶,满面疲倦。

夏飞雨连着在家休假一星期,由于南夜爵的关系,公司的同事并不知道她那晚在欲诱所发生的事。

&l;喂,容恩,&r;休息时间,同事凑了过来,&l;你以前真的在欲诱做过领舞吗&r;

容恩转动手里的笔,头也不抬,&l;你很好奇吗&r;

&l;那你和总裁也是在那认识的吗唉,你听说了没,我们出去庆祝的那晚,总裁也在,据说,还把一号会所给砸了&r;

&l;他有的是钱,砸了也不稀奇,&r;夏飞雨是在欲诱出的事,按照南夜爵的脾气,这一点也不奇怪,&l;对了,夏主管请了好几天假吧&r;

&l;对啊,好像是身体不舒服。&r;

容恩将整理好的文件保存起来,嘴角轻扬,&l;我下班后还有事呢,你呢去过她家里了吗&r;

&l;哎呦,你不说我都没想到,&r;那同事一拍脑门,&l;今天我就去,看看夏主管到底怎么了。&r;

容恩莞尔,同事见她扬笑,便放下上半身,以手肘撑在她桌面上,&l;其实吧,你要多笑笑,那样才好相处嘛,不然的话,人家见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慢慢也就会排斥你了&r;

&l;切,之前恩恩来的时候,就你最欺负她,&r;前排的李卉将椅子拖过来,打抱不平,&l;现在才发现我们恩恩的好了&r;

&l;我哪有,是她自己不说话嘛&r;

&l;啧啧,看你再抵赖&r;

容恩禁不住被逗乐,刚要说话,喉咙就冲出一阵恶心的感觉,她拍了拍" >口,自己胃老是不好,拿起杯子喝了口热水,这次觉得好些。

下班后,容恩先去了医院,容妈妈已经大好,说话越来越清楚,她买了饭菜,把一个小桌子摆的满满的。

&l;妈,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菜了。&r;

&l;恩恩,&r;容妈妈还不能拿筷子,只能吃力的用匙子吃饭,&l;我想回去。&r;

容恩将妈妈平时喜欢的菜夹到她碗里,&l;妈,你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等这个疗程后,我就接你回去。&r;

&l;真的吗&r;容妈妈面露欣喜,&l;我不要留在这,我要家。&r;

&l;好,我答应你。&r;

放在边上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容恩瞥了一眼,见是南夜爵,便不作理睬,几番锲而不舍后,她索" >将来电掐断,不闻不问。

逗留到晚上8点,直到护士催促让妈妈休息,容恩这才拿起包走出了病房。

这段时间,她要尽快离开南夜爵,给自己未来的生活定个新目标。

回到御景苑时,那幢宽敞的大房子,如今呈现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路灯孤寂地照亮着脚下的鹅卵石,容恩稍作驻足,想到有一天能离开,心情便大好。

开门,在玄关处换鞋,她确定南夜爵这时肯定不在屋,步履轻快地走上二楼,主卧内开着暖气,她进去时,被门口的什么东西给一绊,差点跌倒在地上。

容恩稳住脚步,打开壁灯后,就见南夜爵横躺在门口,脸色煞白,黑色衬衣被扯开几个扣子后,凌乱的向两边敞开。

&l;南夜爵,你怎么了&r;她来到男人身边,浑身上下并未见他有何异样,南夜爵轻微地喘着气,&l;扶我,去浴室。&r;

&l;你这样,还是让医生过来吧。&r;他的样子,不对劲极了。

&l;废话,真多。&r;男人强支起身子,将一条手臂压在容恩肩膀上,她好不容易将他拉起后,两人跌跌撞撞去了浴室。

南夜爵坐在浴缸边沿,示意容恩给自己脱衣服,&l;放冷水。&r;

&l;你疯了吗&r;容恩两眼瞥向窗外,天空又飘起了零星小雪。

&l;恩恩,迟早有天,我会以牙还牙。&r;南夜爵说出这话时,容恩能感觉到那种切齿的" >寒,她正在解开他扣子的手顿住,想起了李航先前的那番话,&l;你&r;

难道是,发作了

&l;你这样不行,&r;容恩忙止住动作,&l;快让徐谦过来。&r;

&l;你何时这么啰唆了&r;南夜爵手掌一拍,冲淋的冰水便哗啦啦洒下来,没几秒的时间,就将男人全身打湿。

&l;南夜爵,你这样会出事的。&r;容恩忙将冷水关上,并伸手去拽他。

&l;你心里不适巴望着我出事吗我死了,你就能如愿以偿地离开&r;

容恩这时候没有时间同他废话这么多,她随后取过边上的浴巾,将男人双肩环住,&l;你是怕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吗快起来&r;

&l;你说什么&r;南夜爵一甩手,将她推出去老远,&l;把门带上,你出去&r;

&l;这时候,你还要管你那自尊吗&r;

&l;容恩&r;南夜爵酒红色的碎发沾湿了搭在额前,&l;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我让你出去。&r;

&l;对,我是吃了豹子胆,&r;容恩倔脾气上来,伸出两手去拉拽,这时候的南夜爵没有什么力气,竟硬生生被她拖回了卧室,她将他塞到床上,学着男人的口吻说道,&l;想要作践自己,就不要当着我的面。&r;

&l;靠&r;

容恩关于毒品的了解,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自己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南夜爵难受地蜷在床上,全身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大滴大滴的汗蒸发出来,比上次受枪伤时可怕多了。

容恩虽然着急,却不懂究竟该怎么办,趁着南夜爵不注意,还是拿了他的手机,拨给了徐谦。

男人赶来的时候,南夜爵双眼充血,恶狠狠道,&l;你怎么来了&r;

&l;是我,&r;容恩将绞干的毛巾放到他额头,&l;我怕一个人应付不来。&r;

徐谦站在床边,难得收起玩笑,&l;你向来谨慎,怎么会让人注" >了这种东西&r;

容恩不知怎地,心里便荡起几许心虚,南夜爵有气无力,两眼瞪向容恩,&l;你叫他来也没用。&r;

&l;确实,&r;徐谦两手环起后,靠在一边,&l;不过还有个办法。&r;

&l;什么办法&r;容恩眼中一亮。

&l;我再给他打一针,就没事了。&r;

&l;你滚,&r;南夜爵怒吼道,&l;再不滚,揍扁你。&r;

徐谦摇下头后便准备离开,容恩见状,跟了出去,将卧室门带上后,略带担忧道,&l;这样的真的没事吗&r;

&l;和所有的毒品一样,无药可医,只是发作时难受些罢了,因果报应,也该让他自己尝尝。&r;

&l;你的意思是说&r;

&l;对,就是由他亲手引入黑市的。&r;徐谦对于南夜爵的做法,显然是不敢苟同,&l;他自己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知道了烈" >后,也许将来会收敛也说不定。&r;

容恩乖乖闭上了嘴,不该她知道的,她不想惹祸上身。

将徐谦送走后,容恩来到卧室的时候,南夜爵已经滚到了地上,她上前搀扶,男人虚弱的声音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入她耳膜,&l;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r;

容恩没想到他是毒" >发作,她垂下头去,&l;我当时在医院。&r;

&l;我好难受,&r;南夜爵在容恩的搀扶下坐起身子,手掌推开了她,&l;你出去吧。&r;

她挨着他坐下来,房间内关了灯,昏暗一片,容恩却清晰听到自己说,&l;我陪着你。&r;

&l;想看我狼狈的样子吗&r;男人已经有气无力。

容恩强作欢颜,眼里却有酸涩的感觉,&l;对,我想看看平时高高在上的爵少,在狼狈时,是什么样子的。&r;

&l;这点毒" >算得了什么&r;南夜爵虽然难受,却深知自己挨得去过去,&l;为什么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身边总有你。&r;

容恩用力将他扶到床上,将被子按在他双肩处,&l;因为我最狼狈的时候,就是你造成的,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绑着你&r;

南夜爵拧起的眉头忽然展开,紧绷的俊颜舒缓,&l;你不相信,我能挨过去吗&r;

&l;我看电视上都是那么放的&r;

男人一个翻身,将后背对着容恩,&l;我和他们不一样,再说,这只是第一次发作,烈" >是最弱的&r;

容恩听的心惊" >跳,刚要弯下身,却觉喉间一阵难受,她忙起身去了浴室。

干呕不断,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用手捂住了嘴。

另一手压住腹部,等那激烈的感觉过后,容恩打开冷水,洗了把脸,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在一边的浴缸上坐了下来。

她细细想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姨妈已经推迟了半个来月,起初,她以为是吃了避孕药才这样的,从没往另一个方面想过,思及此,容恩便觉一阵害怕,她双手紧紧按住小腹,脸色顿时苍白道几近透明。

外面,男人亦难受之极,里头,她心急如焚,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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