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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逃了亲爱的(完结版)加续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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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她晕过去了,快跑!”越越急急冲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她松了绑,牵起她的手向门口冲。。

跑到大铁门前的时候,星河隐隐约约听见低低的啜泣声,有些熟悉“辰辰!是辰辰的声音!”星河紧紧抓住越越的手就去找人,终于在一个小木箱子里发现了他,本就小的身子硬是被圈成更小的一团。见打开箱子的是星河,更是激动地呜呜哭起来。。

星河心疼地将他从箱子里抱出来,手胡乱在他脸上抹了几把,重重吻几下:“辰辰乖,别怕好不好?还记得奥特曼吗?要像他一样勇敢,好不好?”辰辰重重点两下头,哭声渐渐止住,但还是抽抽嗒嗒的,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借着她抱着他的手紧紧圈着她的脖颈,献予无条件的信任。

“好了好了,别磨蹭,快走!”越越在一旁急催。。

他们才刚靠近铁门,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

“哦哦!是两个小美女!”。

星河心惊,抱紧辰辰。来的竟是两个高大黝黑c着蹩脚中文的老外。

越越悄步靠近星河,低低在她耳边道:“别紧张,还记得老太婆教的防狼招吗?”老太婆是他们的年级主任,素以自恋闻名,例如自恋地认为全校的、但凡单身的男老师,上至校长,下至校工都被她的风采着迷,有了这样的认知,防狼绝招自然来得就有原由字认曾被s扰。老太婆教的那些招她们这些女孩子自然一个都没有放过全要过关的,在这个危机时刻心里默默感激起老太婆来:还好那时候屈服在老太婆的y威之下,现在这个防狼绝招总算派上用场了,也不惘她教的辛苦、她们学得卖力。。

兴许是怕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来了两个人,这样看来,她们应该是还没有离开闹市区的。

星河、越越退,两个眼冒绿光的男人一点点靠近。。

星河悄悄对害怕得窝在她颈窝的辰辰道:“呆会儿我说……你就往外跑,去找樊叔叔来,知道吗?。

小家伙不乐意的摇脑袋。。

〃不这样我们谁都逃不出去了,恩?〃。

终于犹豫着答应了。。

两个男人搓着双手一步步凑过来,星河越越一个眼神交会,暗暗里掐了辰辰一下,大喊一声:“布什!”趁那两个黑人愣住的空当将辰辰放下来,任他一溜地跑出去,终于不见人影,回身两个老外已经反应过来,猛地就要扑上来,星河选好一个角度,暗吼一声:老太婆的防狼绝招终于派上用场了!叉眼,挥拳,踢□!。

两个男人防不剩防,痛得蹲下身子嗷嗷叫,两个小姑娘牵着手不顾一切往前跑。不料跑不到几步,越越的裙脚被那些废弃的器具勾住,“兹拉”一声,裙子划开好大一个口,她还想去补救,星河可管不了那么多,拖了她就往前跑,一路还磕磕绊绊。。

那两个人这时候已经从痛中反应过来,眼看两人就要跑出去,赶紧几个大步追上去,一人抓住一把头发将她俩拖回来,丝毫不怜香惜玉。。

星河吃痛,大骂:“放开我!王八蛋!”。d

越越龇牙咧嘴哎呀呀大叫:“疼、疼呀、轻点儿!”但还是阻止不了被狠狠往回拖的命运。

不料这时原本虚开的大门突然“哐”一声被踢得大开,拉扯中的几个人愣住,星河在心里欢呼雀跃:樊哥,一定是樊哥来了!跟越越交换了有希望的眼神。。

然而当看到从大门外走进来的一大帮黑衣人并非自己熟悉的樊家保镖后,星河大大地失望了,刚刚膨胀起来的一点幸福感也泄了气,同时在心底呐喊:樊哥,你什么时候才来啊!

相反一旁被扯着头发的越越却兴奋地挥舞双手,往了前一秒自己还因为被扯头发而吃痛,欢呼:“快开快来,我在这里!”。

敢情是越越家的手下啊!那还是有救了啊!。

两个老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才一会儿就闯进一伙人,停住手里拉扯的力道,待反应过来,长满绒毛的手臂正被手里抓住的女人咬住,试图让他们松手。。

〃shit!〃挥起一只巴掌就要朝手里的女人挥去。。

〃砰!〃老外的巴掌还没挥下去;性口就穿了一个大d;整个身子机械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真血从胸口的衬衫里汩汩冒出来;终于木木地向后倒去。。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星河和越越:这样一个生命;刚才还恶狠狠威胁她们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星河一阵晕眩;踉跄着要倒下去;隐约听见越越的惊呼;身子被一个陌生的怀抱拥住;最后一点思绪还牵着一个人的名字:樊哥……。

“杜绿云,你手段太过分了!”男人一边调整着怀里不安挪动的娇美身躯,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怒吼道,怀里的女人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刀痕让他又气又怒。。

“哈哈哈哈哈!”女人的笑声尖锐的让人讨厌,“你心疼了?哼,我只负责将她帮你弄到手,可没说好要好好照顾她!哼,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到,恐怕你现在抱着的,是一具尸体了!再说手段过分,那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是吗?”男人的怒气被良好的修养压抑下去,手一下下抚着怀里人儿苍白的脸。“钱你已经拿到手,接下来你的安全你自己负责!”。

“姚行风,你过河拆桥!”。

“桥是两个人搭的,我只是拆了我这段,剩下的,你就自己走吧。” 不顾那边女人的尖声反对,挂了电话。

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到怀里的身子,他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汲取她的气息。

他终于,可以得到她……。

刚刚入夜。。

这条小小的巷子并没有得到月光的照顾;漆黑不见五指。

细细小小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追着脚步声;赫然是一名一米左右高的小男孩!

小小的身子似乎要软倒下去了;但还固执地一步步往前跑;尽管不时会磕绊在地。仍勇敢地爬起来。

重重的喘息声隐隐能听见几个吐出的字句:叔叔……姨……救姨……。

同一时刻。。

〃该死的;要是还没有找到人;我要你们通通陪葬!〃暴戾的怒吼声吓得一干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下属均不赶抬头看身前处于狂暴中的男人。。

不远处正快步跑来一群黑衣手下。。

〃大、大哥!前面发现了辰辰小少爷;但是他晕过去了!〃总算来了一个可以救命的主儿!

樊少军皱眉:〃用最快的方法弄醒他!〃。

星河、星河……希望你没事……否则;我……。

半个小时后。。

星河不知不觉被送上直飞荷兰的班机。。

樊少军找到曾困星河的仓库;但除了未干涸的血迹;人去楼空。至此;樊少军陷入疯狂。

去国荷兰的朋友闷都不无夸奖它是个美好的国家,也夸赞了这里的人民如同它蓝、白、红三色国旗组成的含义一样,给人以幸福,自由,平等和民主,以及这里人们纯朴的性格,当然代表着坚持不懈的国徽自是不能少。。

很好。这些星河在这里的、在她有意识以来的几天里都体验过了。所谓的幸福,是不停被佣人灌补药;所谓的自由,就是活动的范围只有她睡的那方小小的床;而所谓平等和民主就指她必须忍受那些伺候她的人的“荼毒”以回报他辛辛苦苦的伺候,天知道她根本没叫他们伺候她!每每醒来就与他们周旋在“我不要”“你必须”中,然后睡去。现在她躺在床上,也亏得他们坚持不懈的大补药使得她神智清醒不少,开始梳理她怎么会来荷兰。。

她明明是被绑架了没错吧?也被越越家的保镖救了对吧?可是一晕醒来周围怎么都是陌生人了?越越怎么不见了?她……被什么人软禁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再也不能安然躺床上抚摩被灌得圆鼓鼓的肚子了:是谁?为什么樊哥到现在都没有来救她?难道软禁她的人是有什么企图吗?可是她在这里住了应该有一个星期了,并没有见到什么“正主儿”来,自己也没受到什么人身伤害,坦白说她被伺候的很好!那,究竟是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囚禁也许一辈子,她即使盖着厚厚羊绒毯子都觉得寒战,恐惧终于冲破了她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我安慰的城墙,紧紧咬着羊绒毯子呜呜哭起来。。

静静的夜刮起柔软的风,对此时的星河来说却更添了恐惧,不再压抑,“哇”地哭出来。

“都给我滚出去!”这个声音?是、是行风哥哥?!

七手八脚踢开裹着的被毯跳下床往门口跑去。“行风哥哥,呜呜”。

姚行风将跑过来的人儿紧紧拥进怀里,似乎空了好多年的怀抱终于在此刻被填满。

“怎么了,恩?”姚行风在她耳边轻问,深深嗅着属于她的巧克力的味道。

“这、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荷兰?具体的位置又在哪里?”。

“嘘”姚行风轻柔在她耳边呢喃:“你生病了呢,恩?要在这里好好休息啊!”

“可是可是,我已经好了呀!”说完,退出他怀抱,为了以示自己是健康宝宝上下蹦跳起来。

“好了好了,医生说的呢,要好好修养才可以,恩?”走过去揽上她肩。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她疑惑地问。。

“医生说好了就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给樊哥打电话?他会担心我的……”。

揽着的臂一僵,又重新握紧,低声哄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让你好好在我这里修养,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恩?难道行风哥哥还会吃了你?”。

星河静静看着眼前向她解释的男人,有什么难过在心上滑过。半晌,低头紧咬唇,抬起头来对面前的男人扯车大大的笑容,重重点头。。

姚行风开心,低下头轻触碰她唇角。“这才乖嘛,恩,辰辰?”

其实,她即使笨,也是知道的。上次她在越越家樊哥来接她的时候,两个男人间莫名的敌意她是可以感觉出来的,现在行风哥哥却告诉她他给樊哥打电话,樊哥放心她在这里,她,不相信。难道,行风哥哥是想用她来威胁樊哥?不,不可以!。

淡淡苦涩滑过嘴角。她也不想的,怀疑从小就信赖的,真心喜欢着的哥哥姚行风。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吗?

静静随着他的步子往餐厅走去。。

这晚的梦中,星河回到了有姚行风的小时候。。

那时候的她是大院里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孩子,大家喜欢她;她也好喜欢行风哥哥,那时候她调皮,仗着爸爸妈妈疼和小朋友的喜欢,小坏脾气就是从那时被惯出来的,尤其除了爸爸妈妈,行风哥哥恐怕是吃了她最多苦头。

记得有一次她在电视里看了个什么泡泡糖的广告,电视里的那个小朋友嚼着泡泡糖然后吹了好大一个泡泡,结果就被带得飞天上去了。她看了好不羡慕,几天里都嘀嘀咕咕着要吃那泡泡糖飞天。开始也只是嘀咕,但广告看多了竟被诱惑得更加渴望,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又哭又闹非要不可了。爸爸妈妈拿她没辄了,只得叫了平时她最听的行风哥哥来哄。怎料仍旧不起效,说要就是要的。

行风哥哥最后没办法了,只得用从学校里学来的手工制作手艺给她做了双绿色的竹编翅膀,星期六趁两家大人都懒觉的功夫跑到后山的小草地去飞了。因为翅膀做得比较仓促,所以之前并没有试飞过,行风哥哥不放心,说自己先试了再给她飞,她还有些嘀咕的不满,也同意了。结果爬上一块两人高的石头的行风还没真真飞出去就直线下跌跌得满脸是血,至今还有一条淡淡的蜈蚣样的疤留在他额头,当然,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那次就真吓傻她了,跑去抱着他流血压的脑袋哇哇就哭起来。也从那时候起,星河知道了行风哥哥待她的好是她这辈子都要珍惜和劳劳记住的。

只是现在,她也许是真被囚禁起来了吧?这两天她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大了,从最初那方小小的床到可以在房间活动,现在她已经可以在整套房子里自由活动,但唯独不得出了那套房子。如果说那不叫变相囚禁,那叫什么呢?

樊宅内。满室凌乱。。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找到她!……找不到?全都给我陪葬!”

一直沉默手扶拐杖坐在一旁的樊家老爷开口了,甚是不忍自己这个一向出色的大孙子狼狈至此。“……少军,那辰辰还没醒来吗?”。

可不是,从那天将辰辰带回来至今,按樊少军的吩咐用尽了一切方法,无奈唯一知道消息的小祖宗仍不见丝毫醒来的迹象,众干人等只得向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期间仰天长叹:这小祖宗何时醒来啊!

正处于低气压中,一直负责照顾辰辰的老卫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可怜的老卫这些天也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稍有些风就是雨,有些响动就是雷的,就为了寻找失踪的星河小姐。

那天樊少军的手下们找到昏迷过去的辰辰,用了好多方法才将他清醒些,当即问她:“星河在哪里?”小家伙还没回过神来,听了他的问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时间再等了,焦急和怒火使得他顾不上耐心等候,沉声低喝:“星河在哪里?!”。

辰辰好不容易集心神,却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就晕过去了,“……仓库。”

樊少军赶到时,仓库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一片凌乱……。

“少爷,辰辰小少爷醒过来了!”。

处于疯魔状态的樊少军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几个大步跨去,问:“问出什么来没有?”

老卫摇头,“辰辰少爷似乎是吓坏了,问什么都不说。恐怕……”。

樊少军转身往辰辰所在的房间走去。。

辰辰的房间原先就是星河住的那间,自从星河与他同睡后,这间房他就不曾来过。现在进来后,这间房的装扮也只不之前多了些卡通的玩偶和一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

辰辰躺在湖蓝色的大床上,他走过去,辰辰原有些呆滞的大眼睛望着他,渐渐有些松动,汩汩流下眼泪来。。

樊少军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算有哄孩子的经验,那年带星河回来,星河自是很缠着他的,他只需将她抱在怀里,她就会乖乖地柔顺起来了,即使是后来因为杜绿云的事和星河闹翻,星河也没有给他机会去哄,脾气倔得跟什么似的。

在辰辰床边坐下,想了想,板起脸来问道:“知道错了?星河阿姨那么疼你,你怎么没保护好她?”。

辰辰委屈的扁扁嘴,还说他,他那么爱星河阿姨,怎么就没保护好她?那天他拼命跑出去,听了阿姨的话要去找樊叔叔来,可是他好象跑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有人来,那条巷子似乎越走越远,他的脚好累好累了,可是他不敢停下来,他听星河阿姨的,要找樊叔叔来,找樊叔叔来……

可是他还是没有帮到星河,因为星河阿姨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原本有些隐忍的眼泪渐渐忍不住了,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

见惯风雨的樊少军难得心里有些微疼。这个孩子,他之前可以说是没有正眼瞧过的,一方面,他是杜绿云的孩子,算是杜绿云和他创造的一个悲剧,另一方面,哼,星河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个小鬼头的身上了!

樊少军想了想,轻颤着伸手去轻触他柔软的短发。半晌,他轻开口。“我们,一起去找到她,好不好?”。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定定望着他,被被水浸过的黑眼珠格外明亮,点头。这是属于两个男性间的诺言,在这个时刻,悄悄地立下来。。

樊少军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

躺在床上的辰辰在樊少军出去不久后,听到他似乎是通电话的声音。

“……是荷兰吗?”。

“好,随时注意,我……”。

辰辰静静望着天花板。星河阿姨,别害怕,我和樊叔叔很快就去找你了。

这些天的恐惧化为倦一袭来,他渐渐陷入了黑甜乡……。

此时的星河双手紧握,对着拳头轻声呢喃着:“保佑樊哥早些找到我……”

今天真是值得记念的日子,星和兴奋得想大声歌唱!在屋子里被困了那么多天,她终于被放出来了,尽管身边还有一群跟p虫让她觉得有些刹风景。 。

〃行风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星河娇小的身子趴在车窗边,眼巴巴地地望着外面的掠过的风景。。

姚行风轻转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微卷的长发,眼掠过她只着吊带裙的单薄的肩。那些昏睡的药,看

〃恩,辰辰想去哪?〃。

〃我可以决定吗?〃星河回过身来,大眼闪着盈盈的光问道。掐掐她孩子气的颊,〃当然可以。今天的姚司机陪你到任何地方!〃。,彻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既然在荷兰,那我们就去看风车吧!〃。

可是一切竟然都超车了她的想象。。

他同意要陪她一起看风车,她以为该是有好多人在一起,至少该有好多好多游客吧?可是,姚行风带她去的那个风车公园里,竟然是空无一人!。

她好奇地回过头来问跟在身后的姚行风:“这里怎么没有人?”。

他双手c在口袋里,自由而随性:“恩,两个人不是很好吗?”他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进入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他的眸暗了暗,星河跟樊少军的那些年他可以当做不存在,他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

星河讷讷的回过头来并不是很开心了:这样哪里像旅游嘛,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不过这些情绪和快就被抛诸脑后,当她看到各种各样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风车之后当下兴奋得又叫又跳,围着那些风车转圈圈。。

“行风哥哥你快来啊!哈哈,好有趣哦!”她正围着一个只有她膝盖高的风车看。他走过去,把不安分的她揽过来。

“恩,很有趣。”他是世界每个角落都走过的人,怎么会稀奇这些东西,只是见她高兴的样子,不忍扫了她的兴致。

终于在一座凉亭里停下来的时候,星河已经累得像小牛直喘气了。姚行风在一边给她擦汗边宠溺

地笑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疯起来没累得满头大汗不罢休。”。

星河因为他说起小时的事又开心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行风哥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趁大人没注意一起拿了好多东西说要到山上举行小餐会的事?”。

姚行风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小傻瓜说要弄餐会,结果上了山看到前一晚下雨蟋蟀刨的窝非要让我给你灌,灌出来了还非说蟋蟀是喝水的,硬是不听我的劝告,把蟋蟀放水瓶子里,结果蟋蟀都给你淹死了。”。

星河涨红了脸:“人家那时候还小嘛!”。

姚行风就哈哈大笑起她来,羞得她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掐他脖子,都不知道自己把他扑倒在地了。

姚行风因为她的无意靠近内心软得满是柔情,单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肢,静静在空气中收集属于她的美好气息,一个压抑不住,单手轻捧着她的脸,眼神煜煜:“辰辰,和行风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星河停下掐她脖子的动作,张大眼呆楞地望着他。“……在、在一起?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你是行风哥哥啊!

姚行风因为她的这个表情内心悄悄涌起哽咽。她也许还不懂她的心吧,可是他可以等的,他可以努力,让她忘记樊少军,像她小时候和他小时侯说的那样:嫁给他。。

去了荷兰可以不喝牛奶;可以不买郁金香;但是一定要骑自行车!荷兰人很早就奉行环保,所以出行的工具一般以自行车代步,这也是荷兰的一大特色。。

离开的风车公圆,意外地没有看到刚才的保镖和来时载他们的车子,星河有些郁闷:“行风哥哥,车子怎么不见了?”那要走路回去?。

姚行风知道她和小时侯一样,走路都不怎么看路况的,这会儿只顾着抬头和他说话,迎面开来的自行车都快靠近她了都不知道闪开,于是伸手过去把她懒过来,“小心一点,怎么都不知道要看路的?”。

星河赶紧靠过来,不依不饶地说:“我不要走路回去。”天知道刚才坐车出来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走路回去的话时间肯定不短。。

“我们骑车回去怎么样?”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双人骑自行车前。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蓝色自行车,可能是为了适应星河的身高,车子选了一辆坐椅稍矮的,方便她相对姚行风来说稍短的腿。

可是星河很不高兴了,撅着嘴不依:“人家身体刚刚好一些,你就抓人家当苦力,不管,你在前面载我,我在后面坐着就好。”伸手推姚行风上坐,自己才上去。。

姚行风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和小时侯一样没法治他,也怪自己就这么纵她。

姚行风右脚去转了几圈踏板,回过身去:“坐好了?”看她笑嘻嘻猛点头才起程。

此时正值入秋,夏天的暑气刚过,姚行风稍骑得快些,星河就被扑在脸上凉凉的风逗得咯咯笑,本来说好在后面要抱着姚行风的腰以免掉下去,这会儿早忘了他的叮嘱,在他下一个拐弯的大坡里张开双臂,笑得更欢了。。

骑车走的就不是来时那些要经过高楼大厦的路了,刚开始只是人烟稀少的宽柏油马路,后来越走越远,渐渐换成一条两边种满兰色郁金香的路,星河忘记了凉风和速度,呆呆看着马路两边在夕阳映照下美丽的蓝色郁金香花海,美得忘了呼吸。。

姚行风知道她定是被这美色征服了,也不问她,骑车的速度刻意一点点放慢下来。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竟然……。

“啊~~~~~!”大喊一声后对回头不解望着她的姚行风扯出大大的笑脸,丝毫不介意地又大喊起来。。

“好漂亮!行风哥哥送给我的礼物我好开心啊!”。

路上这时候有骑车的脸人经过,好奇的放满脚步看着这队黑头发黑眼睛的异国人,小情侣打了嘀咕,然后用星河听不懂的语言又和姚行风嘀咕,只见姚行风犹豫了一下,点头就答应了。

“诶诶,”星河不满了,“都没经过我同意呢,怎么就答应了?人家要买我你也答应啊?”

姚行风揉揉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他说要和我们比赛,看谁先到前面那个小村的入口呢。”。

星河恍然大悟,“哦,那还不快点,别丢了咱国人的脸呀~~~冲啊!!!”

撒下一路欢笑。

星河,美好得我都不愿这段路走到尽头。我开始担心,何时是我能够拥有你的尽头?不,我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永远……。

晚上回来星河竟然发起了高烧,大概是今天风吹的太多,她又大病初愈,一不注意就病了,浑身热得不像话,还一个劲的说胡话,一会儿是“樊哥樊哥”的喊,一会儿是求姚行风放她回去的话,眼泪也哗啦啦水龙头似的流了满脸都是。佣人在一边看着主人皱眉头的心疼样都不敢开口,急忙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姚行风将星河轻轻放回床上,内心竟然游荡着不忍。他是不是错了?不该这样,这样蛮着她,将她囚禁起来?可是放她回去,她会给他机会吗?会给他和樊少军一样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吗?不会,即使她愿意,樊少军也不会愿意,所以……他嘴角牵起一个噬血的笑:他不会放她回去,除非樊少军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他将被子拉到她脖子下方,掖了掖被角准备就这样一夜守在她身边等她好转起来,星河却不知道是烧得难受了还是糊涂的,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哭出来:“樊哥……樊哥……你怎么还不来带我回去?”有歪过头去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烧话。。

他的手被她抓着的地方竟然感受不到她高热的体温,却是越陷越冷。连……病着都要想他吗?他句在她身边,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不料星河竟然又紧了紧抓住他的手,颤巍巍地睁开眼皮,眼睛因为高烧的缘故湿漉漉的,舌头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含糊着问他:“行风哥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还不送我回去?我要回家……”。

姚行风内心苦涩更甚。。

正在这时,身后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来”。

“先生,是您的电话。”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无线室内电话递上。

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喂。”。

“姚行风。”

这边的姚行风一愣,随即笑开来。“樊总,怎有时间致电问候?”

来电之人确是樊少军。。

“来电奉劝姚总尽快归还您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樊少军高大修长的身子立在窗前,强抑下内心的焦急愤恨。他派的樊氏这边的下属找了一天才勉强确定星河在荷兰,这样的速度对于他樊少军来说简直就是饭桶,敌不过内心的焦急,他才不得已联系上了身在意大利的樊旭,这个拥有全球所有黑道的生杀权的最大掌权着,不出半个小时果真就确定了星河的具体地点。

“哦?在下不知从樊总手中拿了何物?只记得我与贵公司之前签定的赢利合约似乎尚未开工实行吧,樊总怎先讨要利润来了?”。

樊少军冷哧一声,望着远处隐隐露出鱼肚白的天际,本低缓的嗓音已添了抹肃杀。“姚总山高皇帝远,家眷在中国,事业虽遍及欧美,我真怕您一夜之间尝尽家破人亡,脚底人生的滋味,到头来连安葬何处都不知啊。”。

姚行风眼内精光一闪,轻用唇语吩咐一旁守侯多时的管家,只不肖十秒而已。看来是他小看了樊少军的能力。

温柔的目光轻投回床上因高烧不安蠕动的人儿,本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起立,掀开被子钻入,轻揽人儿入怀。。

“我敢打赌樊总不会。”他轻轻摩挲怀里人儿的手臂,清凉注入她体内。星河像在热火中被烧烤的木柴突然天下起了雨来拯救她这根小小木柴,身子不由自主向清凉靠近,轻吟出声,而此时姚行风正好将话筒对准星河吐出话语的小嘴:“……好舒服哦。”。

那边的樊少军怎会不知道那是他这些天来日日牵挂的星河的……呻吟声,腹中翻绞的怒火当下涌上喉头,咬牙恨声道:“你只当试试我敢是不敢!”。

姚行风低低笑起来,刻意离一些星河的身子,等她耐不住烧自己又靠过来,满意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只当静待樊总宣布我身败名裂,家财全空的消息!”狠挂了电话,开口询问方站在他床边的管家。。

“都准备好了?”。

“是的,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已经安顿好了。您吩咐jim做的他已经开始了。”

“好,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十分钟后起程。”将管家递来的绒毛毯裹住星河,抱起,大步向屋外早已准备好的直升飞机走去。。

樊少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脑中拼命压下他刚才听到的星河那声呻吟,颤抖着手指拨出一串数字。数秒,电话接起,是一声音冰冷浑厚的男音。。

“大哥。”。

“……旭,可以行动了。”。

“澜”是樊氏财团旗下子公司之一,表面看来和其它金融经济公司并无差别。实际上只要叫得上名号的黑道都知道,全世界只有一个“澜”它是全球黑道都要礼让三分的黑道霸王,换言之,它拥有的权力实际与全球黑道首领无异。

樊家历代经商,历代富可敌国,拒说如今叱咤风云的“澜”的前身是樊家在清朝时期办的一个小小镖局,其发展为今日的权势是政商黑白都为之惊诧的一件事。但无论外界传言如何之或夸张或奇幻,“澜”的实力是政商黑白都不敢触动的巨大黑石。是以,“澜”在各道上行走,政商黑白无不礼让三分,不用说睁一只眼闭一一只眼,是能闭眼绝不睁眼。

今日樊氏大楼没戾气不散。。

“大哥,姚行风那小子突然联系不上,他的家眷均早已带到意大利托尼的保护之内。”樊旭将手下最新呈报的消息报给沉默已久的樊少军。。

樊少军眼皮轻颤,面上冰冷的怒火令在座弟兄均绷紧了神经。

樊旭将未完的话继续:“姚行风的公司已撤走在中国的全部资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是不是可以不用围堵了?”

樊少军轻转右手大拇指的翠绿扳指,沉缓吐出另在座弟兄掉下巴的话。“炸了姚氏大楼,五角大楼的待遇。”

“这……大哥,不用这么残忍吧?”一旁的裘勐惊诧问,为了个女人……

樊旭朽木不可雕也地对裘勐道:“若是你的女人被掳走了,你确定你不会比咱大哥恐怖?”

“唔,我只知道我可能会不顾一切,是不是做到大哥这个份上我就不知道了。”樊旭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后对站在身后待命已久的黑风道:“按大哥的吩咐去做,另外一会儿给我连托尼的电话。”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属下,轻鞠躬道:“大哥,刚接到消息,姚行风搭飞机直飞意大利罗马了。”。

“砰!”。

在座的被樊少军突然甩椅子的动作惊到,神经更绷,静看樊少军的下步行动,同时内心为那个叫姚行风的男人可惜,距离大哥上次动用他们的力量最近的一次是八年前,那个被大哥刹到的男人据说是一场车祸的肇事者,畏罪潜逃……总之那个人的下场现今他们想来无不毛骨悚然。

“出发!”

此间,b市风起云涌。。

曾呼风唤雨一时的“姚氏恒峰集团”一夜之间因帮助某政府高官洗黑钱、偷税漏税等不堪负重等倒闭,姚氏家眷一夜间消失。次日,姚氏恒峰大厦遭遇类似没国五角大楼的爆炸,此事惊动中央,但各级均采取低调处理,是为避免引是国民恐慌,但民心大动在所难免。沸沸扬扬几日竟又曝出樊氏旗下经营的子公司“澜”乃全球最恶势力。没几日当局政府有隆重召开全球新闻发部归,严正怒斥了无知市民的造谣。一时间群众若置身迷雾,各种猜测更是此起彼服。

樊少军临飞意大利的前一晚接到一个电话,是来自美国调查杜绿云下落的fbi调查员。

“樊先生,我们已经查到杜绿云的去处,她在黑街。”

“好了,我知道了。报酬我会汇给你。”倒是挺会逃,还不是做回了本行?他思考了一会,起身到星河房里去寻辰辰。

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辰辰往他上幼儿园的小书包里塞东西,先是几件过冬的衣服,然后是一只水枪,一把弹弓。大概是太认真,樊少军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

“叔…”他的黑大眼睛直溜溜看着他。。

樊少军指着他的小书包问:“你收拾这个做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来。

辰辰身体刚恢复,瘦了些,脸色有些病态的青白。。

星河不在的这些天,从那晚两个人默契地许下诺言之后,他对辰辰竟有种心心相惜的情感在萌动,他下意识已把辰辰当做了一个男子汉,有男人间的共性,男人间的约定,而并非他是杜绿云那个三番两次想伤害他的女人的儿子。他自认是个会牵怒的男人,但前提是在伤了他的宝贝的情况下,他已是斟酌过,或许辰辰,他也是有一份责任在里面。

小东西静静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他的眼里有恳求:“…叔,带我去把星呵阿姨接回来好不好?”

他愣住,辰辰他“你知不知道很危险?我们这么些个大男人,可没时间照顾你这个小孩子。”。

“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一定乖乖听话!带我去好的不好?”他急地都快哭出来,大眼里蓄满泪水,扁了扁嘴,委屈极的样子。。

已经是深秋,天气到傍晚了就有寒气在室内游荡内外都换上深色用以吸热,暖气也早早供应。可是此时穿着深色毛衣的辰辰竟以急的满头大汗,rr的小手急急地想去拉樊少军的手腕又怯怯地背在身后,渴望地望着他。早知道他被杜绿云那个女人带大,又生长在那个y暗的地方,性格必是比一般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只见过他上次因为没有“保护”好星河而哭过,这次眼巴巴地望着他快哭出来又是因为星河,纵他樊少军叱咤黑白,眼前的不过一个小小孩,他又怎忍心?

“好。”。

小小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真正属于他这个这个年纪的单纯透明的笑脸。

空气一时静默。

终于,樊少军将今晚来找他的愿意说了出口。“辰辰,你愿意留在樊加吗?”

“叔?”辰辰不解,叔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他了,要带他去意大利接星河阿姨的,怎么才两分钟不到就反悔了?

樊少军轻抚他小脑瓜,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留,我说的是,如果你想和你妈妈在一起,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他不能保证杜绿云今后的日子会好过!那日要不是她,星河怎会落在姚行风手中?辰辰这时又沉默起来。

“叔…我妈妈伤害过星河阿姨是吗?”他知道的,从妈妈带他回来那天在机场他就看出妈妈讨厌星河阿姨,那种眼神比她看那些她每天带回来的形形□的男人还要恨。那天和星河阿姨还有星河阿姨的好朋友去逛街,他很早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后来他去嘘嘘,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跟踪他们的人了,竟然是妈妈!妈妈从来没有对他那么温柔过,可是那天她却好温柔,让他打电话给星河阿姨让她过来,他知道有问题的,一定有,所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抓着电话就跑,刚让阿姨快跑,就被妈妈抓回来,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骂他野种,没出息。然后在仓库里,妈妈和阿姨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妈妈是有多恨星河阿姨呢?恨到愿意牺牲他,把他装在小小的箱子里来威胁星河阿姨。

樊少军是知道的,辰辰被杜绿云带大的,尽管是比一般孩子成熟,但始终是母子,有再大的心理y影,也不可能不想妈妈。他自问自己为何让辰辰做这样的选择,怪只怪他樊少军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而是泾渭分明之人。他打定主意让杜绿运不好过,若辰辰选择杜绿云,即使将来辰辰恨他,他也不会让杜绿云好过,辰辰的安危,他也不知会否有暇顾及。

樊少军站起来,轻拍辰辰脑袋,道:“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搭机。”旋了门锁出去,留下小小的辰辰呆呆思考什么。

近日来意大利罗马城内并不太平,城内少了平日里假日般的清悠舒适,行人游客能感受到城内躁动不安和隐隐的肃杀之气。

而只有真正处于躁动中心黑手党们才知道这股肃杀从何而来,先是意大利最具势力的黑手党组织“赤”公然与全球黑道龙头头“澜”挑战;后是趁其不备频频偷袭“澜”组织内重要头目,触怒了据说是“澜”的首领,一场恶斗无可避免。

“想不到姚行风那家伙动作还挺快,勾结了托尼,造那些无厘头的谣。”樊旭冷笑,道。

“无伤大雅。反正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都没办法改变大哥灭了他的决心。”裘勐低头把玩手机,慢不经心道。

樊少军紧绷着脸,心下焦急的怒火再难压抑,目光放向远处海岸来回行驶的码头,狠戾开口:“今晚行动!”

“唔,他们家那个和星河一般年纪的小美女不会也不放过吧?他父母看起来也不像有威胁感的样子。”裘勐单手抚着下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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