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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逃了亲爱的(完结版)加续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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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楞住,围绕整个房间的低气压竟奇异消失,星河不知道如何反应。

星河怕他冷煞煞的模样会吓到小孩子,不悦地白了一眼,“没听他要……nn吗?”终是个小姑娘家,有些难为情。樊少军倒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走近他,“叫什么名子?”

樊少军倒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走近他,“叫什么名子?”

星河怕他冷煞煞的模样会吓到小孩子,不悦地白了一眼,“没听他要……nn吗?”终是个小姑娘家,有些难为情。

樊少军手一挥作出“好,随你便。”的姿态,双手一c裤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何帮小孩……nn……

星河走到床边,想抱小孩起来,想起他刚做完手术,自己不敢乱动,乌溜溜的眸子觑了正看笑话的樊少军一眼,也不开口求救,嘴紧抿着走出病房——请医生去也。

刚出门几步转个弯,迎头碰上刚刚跟她讲话的年轻医师。

“罗小姐?”眼睛亮了亮,刚刚特地回去看了下小病童的住院资料,联系人正是眼前这位“罗小姐”,罗星河。

“啊……医生,正好,麻烦帮个忙。”急急地拉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的

年轻的医生眼角含笑随着她进去,笑意在感觉到s在他手臂上的冷芒时逐自僵硬下来,忙不迭地挣脱了星河的手。

“哦……不好意思,有些情急了我……”星河看着他仿若嫌恶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医生有些着急地解释,又一道冷芒s过来,噤声——莫怪他没种,实在是那个男人……气势太迫人。

星河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只是当下无暇他想,仍是着急“nn”的问题。

“是这样的医生,我不知道如何帮他……”手指着病床上的方向,回头,却有些呆楞了一下……樊少军正弯着腰在床下不知弄什么东东,“喂……你干嘛?”紧紧张张地问着——这人有前科,难不保他便不会对小孩下手。

年轻的小医生有些了然,“噢,罗小姐是想请教有关如何帮病人‘方便’的问题吧?”

星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凝白的脸浮上两抹淡淡的红……唉,我真是没用,什么事都不会!

小医生又有些发呆的倾向了。

樊少军时不时回头扫她一眼,虽对她展露在外人面前羞羞的可爱模样有些不悦,倒没说什么。

“医生?”星河久等不到他接下来的“解惑”之法,不由得伸出手挥挥眼前显然有些呆滞的眼睛……怎么最近医生这么混啊?

这种问题……也需要想这么久吗?

“嗯?”终于看到了眼前少女不断挥动的手,小医生无比尴尬,停顿了两三秒钟才涨红着脸慢慢走到病床前,“呃……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医院的病床全都经过人性化设计,罗小姐只需要在床背……也就是这个纽,轻轻按一下……”

“这这个地方吗?”星河认真求教。

“嗯,对。罗小姐可以试一下……”

星河伸手便要按。

“已经按过了。”樊少军冷冷地说。

手迟疑缩回。

“啊?看来这位先生知道该怎么做,不过罗小姐,你要注意……”其它言语呐呐收于口中,寒芒阵阵,刺得小医生说不出话来,“罗……罗小姐,你可以请这……这位先生告诉你……我还有事,先……先走一步……”几乎是仓皇逃出病房。

星河呆呆地看着小医生的背影……他到底在干什么?

回头,看到小患者脸上显然已得到纡解的轻松表情,不由有些惊奇,“你……你是怎么会做的?”

樊少军抬起手刮刮她的眼皮子,“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星河觉得有些痒痒的忙眨着眼,抓住他的手,“说啦。”

樊少军看着覆在他大手上的小手,微微一笑,“随便弄的。”

“随……随便?”星河睁大眼,“你……你……万一弄错了,他……”

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樊少军便截住她,“等你搬来救兵他早憋死了。”

星河不以为然地鼓着嘴,狠狠甩开他的手,重重跺着脚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支在病床边上,捧着脸忽闪忽闪地跟小伤患大眼瞪小眼。

“脾气惯得这么坏。”樊少军无奈地摇摇头,在她旁边坐下。

36

辰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被接入樊家,原因是某位不听话的大小姐不顾某人会心痛,整日整夜地窝在医院照顾小伤患,难得的几天假期没了,复课后放了学便往医院跑,吃住完全与小伤患一致,某人想亲热一下还得赶到医院……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心思也只得生生压下。

摸摸星河愈发尖了的小下巴,樊少军挥挥手,指使属下将一切事宜办妥,请了两个特护,从le那调了一批医用器材,樊家的某间客房俨然一个小型医院。

给辰辰……是了,星河给他取名辰辰,原因是来到人间三年有余,杜绿云那个女人竟从未为自己的骨r想过“取名”一事,平日也只是“杂种”“杂种”地叫着,星河问起时晨晨竟说自己叫“杂种”,当下惹得她泪流不止,轻轻搂着他小小的带伤的身子呜呜咽咽了好半天,樊少军看得极不舒服,对她讲,“你何不给他起个名字?”

星河止住哭声,细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道,“我……不知哪个名字好听。”

樊少军微笑,指指小伤患,“不如说出来让他选。”

星河犹豫了一会,说出四个名子,宝宝,贝贝,小宝,小贝。

樊少军傻眼,心里暗自笑了好大一会儿——当面自是不敢,否则她小脸一沉不知会跟他冷战到何时呢,当下便想:将来有了孩子,他可不要她给baby乱取名字。

星河见他一脸古怪神色,十分懊恼,“你烦人!”三个字甩给他。

转身问着小病患,“你觉着哪个名字好听?”

才三岁多的孩子,哪晓得分辨,也不知是天性腼腆还是认生,只抿着嘴不讲话。

噢……他也觉得不好呢,星河有些烦恼地想,继续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跳了起来。

“叫你辰辰可好?星河阿姨的小名噢……是阿姨的爸爸取的呢,现在阿姨大了,不用了,送给你好不好?”

“辰辰……”软软的童音跟着念了一遍,似是满意。

“那就叫你辰辰喽……”星河高兴起来。

樊少军却有一丝不快,“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说什么?”

“你的小名……辰辰。”两个叠音缠绕于唇齿之间,很是回味。

星河被他这么一唤,双耳蓦地一红,“……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自父母过世,就再也无人叫过这两个字啦……想想记忆中已然遥远的双亲——只做了他们十年的女儿,享受了十年最最无私的疼爱……心情自是灰暗。

樊少军搂住她,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此刻怜她十二万分,疼她十二万分。

辰辰在星河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小孩子的复原能力就是好,不多时已能蹦蹦跳跳像个正常的三四岁的孩童和星河玩耍,也因为辰辰的缘故,星河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和越越租住的地方了,对此,樊少军虽然偶尔会想起杜绿云那个女人但心情好得依然不受影响。

这天樊少军晨练后回房,星河仍旧窝在床上没起来——她今天不是有课吗?昨晚也只静静抱着她睡,并没累着她啊……走近想叫醒她,却看到平日挺倔强的眉此刻无力地微蹙,樊少军d 床边坐下,伸手摸摸她额头,不烫,这一悄悄的举动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星河醒来,见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轻轻问着,“小乖,哪里不舒服了?”

星河只懒懒摇摇头,他不放心,拉过她放在被外的手,竟是惊心的冰冷一片,放到手里轻轻揉捏着,想了一下……“肚子又疼了?”

星河娇娇弱弱地点点头,樊少军只恨自己不能替她疼。

这痛经的毛病已困扰星河好几年,她是个怕痛的孩子,平日里一点点碰触身子便泛淤青,偏偏又逞能强忍着不讲,每每看到她忍痛的样子樊少军就难受得紧,“孙安致那个庸医,非拆了他招牌不可!”他低咒着,不知吃了多少药,怎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慢慢调理慢慢调理,自初潮时的第一次疼痛便开始调理了,如今都好几年了还没调理好!庸医!

“你别怪孙大夫……”人家可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中医啊,“是我体质不好,况且,

不是说了吗?头几年的不正常是正常的。”

樊少军仍皱着眉,“他那是推脱责任。”小手总算是被揉热乎了,塞进被子里,星河微微动了一下,樊少军伸手压着她的肩膀,“乖乖别动,受凉了有你受的。”

又看了她一眼,“好好躺着,我叫他们做点东西上来。”

不一会便端了碗甜羹上来,趁着热热的哄她喝下,星河腹中正难受得紧,这些甜热的东西正合胃口,呼噜呼噜喝得一滴不剩,樊少军夸了句“好乖”,星河恹恹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喝药,还‘好乖’。”

樊少军看她有些精神了,稍稍放了心,手指拨开正盖住她眼睛的碎发,轻轻地道,“小乖,幸亏不是每个月都痛,否则真要了我的命呢。”修长的手指顺着柔细的发绕到耳后,轻轻摩挲着那小小的温润如玉的耳垂。

许是痛得厉害,星河对他的温柔竟没半点挣扎,只慵慵懒懒地闭上双眸,樊少军叹一声,凝视那两瓣有些发白的淡唇,忍不住低下头柔柔细细啜吻起来,给她染一抹嫣红,而非那种似是随时会飞走的淡白。

星河迷迷糊糊地将陷入黑甜乡,唇上的碰触是她所熟悉的甜蜜温存,不自觉地被他撬开唇与口中小舌亲热着,觉着床边一陷,有人上了床,轻轻搂着她移进宽阔的胸膛,星河背紧贴着他沉稳的心跳,小脸被轻轻拨过,细细密密的吻复又落在唇上,口中,左手大掌伸进睡衣探到她腹部处盖住,热力源源不绝地自他手传入正隐隐抽痛的地方,,右掌移至她左r下侧,仅以拇指抚揉着。星河宛若嵌进他胸怀一般,不知何时已睡熟。

醒来时,樊少军已不在身边,只是自己腹上多了个小小的水袋,依旧热热的,显是有人在不停地更换,腹间疼痛已减轻些许,我真没用……星河有些自厌地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出来进更衣室拿了件套头薄毛衣和休闲裤懒懒套上,走出房门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看到辰辰的小小背影坐在阶梯上,伸手一拍额头,糟糕,答应今天带他去海底公园玩来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课被教授调开除了周末以外整天无事的日子,竟被自己给破坏了——想到辰辰几天前充满希望的小面孔,星河便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嗨……辰辰。”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头微微别过一边不忍看他的失望。

“啊……姨你终于醒了……”辰辰棕色的小脸突然间就亮了起来,纯真可爱无比。

“嗯,辰辰,对不起……姨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唉,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脸,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嘛……“呵呵,不过姨现在觉得好多了,如果不嫌晚的话,现在就跟姨出去好吗?”

辰辰瞪大眼睛,“姨说谎……姨肚子痛……”

嗯?星河有些惊讶地也瞪大眼睛,“辰辰好厉害!辰辰怎么知道姨肚子痛?”

辰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早上那个总是冷冷对人的叔叔威胁他的那段话说出来。

“没事别总缠着她。”冷面叔叔说。

“我……我没有……”小小孩怯怯地,刷!一道寒光s过来,小小孩不由瑟缩了一下,噤口。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别闹她。”冷面叔叔依旧冷冷地说。

小小孩学聪明了不敢讲话,只是重重点头。

冷面叔叔似有些诧异他的悟性,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叔……星河阿姨生病了吗?”软软的童音不掩关怀。

冷面叔叔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怎么的又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生病,她肚子痛得厉害。”

肚子痛不就是生病了吗?小小孩疑惑地想着。

冷面叔叔已走远。

“辰辰?”星河摸摸他的头上柔软的发,这孩子……小小脑瓜子不知在想什么,那是那微微敛下的漂亮双眼真像极了绿云,乌溜溜黑水晶一般,皮肤蜂蜜一般莹亮,长大后真不知要如何颠倒众生呢……唉,真不知绿云怎么想的,千错万错,孩子没有错……这么可爱的宝贝,怎舍得狠心虐待?心中不胜酸楚,弯腰抱起仍坐在楼梯上的辰辰——这孩子硬是比同龄人轻了不少,抱起来软软的毫不费力。

“姨……”辰辰伸出小胳膊圈住星河的脖子,小小的脸蛋埋在她颈窝……香香的,暖暖的,辰辰从未有过这样感觉,只想永远腻在眼前正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子的怀里,“姨……”

“嗯?辰辰有话要对姨讲吗?”星河小心用手护住他背心,往楼下走……很难想象在美国生长的他竟从未讲过英文吧,甚至连汉语也说得嗑嗑巴巴的,这孩子……这孩子明显有自闭的症状,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逗弄得辰辰如平常小孩一样,绿云……绿云究竟是怎么养他的?

“姨生病,我们不玩。”小心轻轻绕着她散在肩上的一缕黑发,柔柔细细的……像姨本人一样,“姨要休息……”

“呵呵……”星河轻笑,“姨没病,不过肚子有点痛,这样吧,下次姨一定带你去,决不反悔!”辰辰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能对他空口白话的

“跟叔说得一样呢……”小声咕哝着,大人真是奇怪,肚子痛痛不就是生病了吗?

“嗯?叔说什么了?”大概又一张冷面乱吓小孩子了,“不要理他。”

“叔叫我不要闹姨,姨肚子痛。”

星河顿了一下,抱着他继续往下走,“叔要是欺负辰辰,记得告诉姨。”

“呵呵,叔没欺负我啦,叔是大人,大人不欺负小孩。”

“哼。”星河冷哼一声。

“叔怕姨?”好奇小孩提问。

“呃?”星河没预料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辰辰怎么会这么想?”哼,他怕她?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真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让他惧怕的事物。

“姨刚刚说叔要是欺负我就告诉姨,姨会教训叔吗?”好奇小孩继续提问。

星河哑口无言……教训他?不好在小孩面前示弱,星河只好逞能,“嗯,姨会打他。”

“姨会把叔打哭吗?”

星河额角刹时冒出三条黑线,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问题宝宝。

“嗯,打哭他。”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

问题宝宝突然沉默下来,两人正好已到楼下,星河的腰部有些酸痛,便放下他来,忽看到小小面孔上布满了忧郁。

“怎么了?”

辰辰抿了抿嘴,终于说了出来,“姨,叔是不是常打你?”

星河瞪大眼睛,眉一扬“打我?他敢?”辰辰哪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噢,一年前确实被挥过重重两巴掌,想想就气。

“可是……可是……姨为什么会被叔弄哭?”

“……”额上黑线加剧,星河忽然想到月前发生的尴尬事,莹白的脸火烧一般飞红。

她被弄哭……弄哭……这得怪樊少军那个混蛋太不节制了,房事总是激烈粗野得让她受不住,几乎每次都会被他死按在身下扎挣痛哭着承接那种仿若灭天灭地的折腾,那感觉……与疼痛无关,却又似乎有关,奇异的是让她觉得自己被凌虐的同时却被深深怜宠着,生理心理上俱是承受不了这矛盾着的感受……每次,仅能在他的钳制下无力地挣扎,痛哭,然后堕入沉沦的黑暗。

这些事,外人自是不知,偏偏有一次他自国外公干,几天后回来时已近深夜,大伙儿俱已熟睡,便在进房后大意地没反锁好门,仅仅急急带上,便恶狼一般吻醒她,蛮横地强着朦朦胧胧醒来的她欢爱,情到浓时她仍忍不住,痛哭出声,双手又被按住,只剩下长发在床上狂乱地摆动挣扎……他,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硬上了她,不过也幸亏没脱衣服,才不致一让某个关心长辈的小小孩长针眼……没错,被辰辰看到了!辰辰那天做了噩梦——之前倒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星河曾叮嘱过若是睡不好觉就去找她,恰好那几天樊少军外出,辰辰便理所当然地抱着枕头摸过来了,走进门口时便听到房内一阵阵压抑的泣音,十分痛苦的样子,小小的心灵自然有些担心,什么也没想便冲了进来,

“姨!姨!”

万幸室内仅点了盏墙角的光线昏暗的角灯,小孩子仅看到有个身影僵硬地伏在床上,蓦然转过头,似深吸了口气,刹时间房内气压低了下来,该小孩莫名瑟缩了一下,他有预感,他碰上飓风了……没有等太久,他看到那僵硬的身影一动,似要下床,已被恐惧塞满的小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瞪大眼……

没料那身影下竟伸出只光l的手臂,扯住那人衣领,阻了他的举动。

“辰……辰辰吗?”浓浓的鼻音,仍带丝哭意地问着,不是星河是谁?只是此刻无比难为情,不敢将头探出来。

“姨……姨……你哭了……”辰辰仍有些怯怯地,依稀看出那吓人的身影仿佛是冷面叔叔……

星河不知该说什么好,体内的“他”仍在,且越发热胀得吓人,怕极了他在孩子面前就不管不顾地放纵,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泪复又冲下来。

“臭小鬼,给我滚回去!”樊少军一反平日里直冷冷的言语难得大声地吼着,威慑效果加倍。

辰辰惊颤一下,抱着枕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出了房门还听到星河哭音甚重地大吼“你干嘛凶他!”

之后樊少军又是哄又是吻的,星河死也不让他碰,无奈“他”仍深埋体内,硬是被蹂躏直至昏迷。

……那样惨烈的教训,叫她怎么对眼前纯净的孩童说?

“咳……咳……”讪讪地揉了揉辰辰的头发,“姨只是做了噩梦,有些吓着了。”

哦……辰辰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正想说什么,星河苦恼地揉揉额角,双手合十,“辰辰……”

正哀求着,听见客厅的电话响了,星河朝那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似乎也没人听见,“啊,有电话,走,接电话去!”拉着辰辰软呼呼的小手往客厅走去,呼……松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好奇宝宝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啊……越越与她租住的公寓号码,轻快地抓起听筒,整个人窝进沙发,辰辰也在她身边紧紧窝着,伸手捏捏他的脸,啵一下。

“越越吗?”

“哎哟终于找到人了!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啊?”越越在那头喳喳呼呼的。

“……可能是关机了吧……”星河不确定地答着,肯定是樊少军干的,真不知手机也碍他什么事了,搞得每次有事的时候人家也找不着她,“你怎么不早打这电话啊?”

“谁说我没打的?姐姐我都打了五六通了!”这臭丫头,自从知道星河与她家的关系后一直猖狂地自称姐姐,害不害臊。

“那怎么没人叫我啊?”

“不知谁接的电话,说你一直在睡觉,我说你是猪还是什么啊?都快11点了怎么还睡啊?”

“哎……人家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嘛。”腹间仍有些抽痛,星河皱着眉揉揉,等下一定得吃止痛药。

“怎么了?要姐姐来看你吗?”越越正经了一点。

“没事!就例假来了。”

“噢……那你得注意点儿,还是跑床上窝着吧,”星河的毛病她是清楚的,严重时疼得人脸色煞白,都有晕过去的架势,“不过真可惜啊,我哥新开了间俱乐部,本来想带你出去玩玩的。”

“啊!真的?”樊家也有这样的俱乐部,不过多说,行风哥这家肯定也一样,都是那种顶极豪华的vip会员制的,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什么都有,一般人还进不去呢,星河想去见识好久了,只是樊少军一直管着她也管着家人不让她去,怎么闹都不睬她——哼,她也懒得求他。这下可好,没了他樊少军,她照样有地方玩……不过最近几天是去不了了。

“骗你干嘛?我哥说了,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哎,哥,是不是啊?”是,是!听得那头隐隐约约的笑声,星河闭上眼睛羡慕地笑着,越越真幸福,有爸爸妈妈,还有个疼自己的哥哥。虽说樊家个个对她都不错,她也跟其中几个玩得挺亲密的,但再怎么说自己始终是个外人,寄人篱下近十载,那份孤单总是有的。

“嗯,等过几天去吧。哎,里面都有些什么啊?”

“我跟你说啊,好玩的可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多花样你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说……”越越滔滔不绝地喷着。

“哎,我怎么听得这么悬啊……行风哥干的是正当行业吗?可别……”星河存心调笑。

“呸呸!你这么说我还不带你去了!我哥是什么人啊?臭丫头!我哥他……”

“得得得……是我错了,我错了,行风哥行得端坐得正,是天下第一好人!这我哪不知道啊?我们伟大的行风哥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世奇才啊,想当年他帮我掏鸟窝那是一掏一个准啊!我们家附近那时候什么猫啊狗啊的哪个见了他不退避三尺啊!还有……”

“臭星河,你别跟我瞎扯!我哥会掏鸟窝?”呵呵,越越十分敬爱兄长,她所熟知的姚行风翩翩儒雅十足的贵公子形象,怎么一到星河嘴里就变了呢?

“哪里扯了?不信问他自己!”

电话那头的越越还真问起来了,有没有得到解答她不知道,只听得那边越越哈哈哈的傻笑声,一会儿电话传来个好听的男性声音,“星河?”

“啊,行风哥!好啊!”

“嗯,星河……那些事你都记得?”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的?行风哥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当然记得……那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怎么可能忘掉?”是啊,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自己是他们的掌中珠玉,整天胡天胡地地烦人,偶尔皮得出格了被妈妈揪起来来一顿竹笋炒r,经常是黑着脸的妈妈还没走近,她就大哭特哭,声音大得跟被杀似的,弄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有个坏妈妈在虐待女儿了呢,这时候爸爸就常跑过来抱住他,“我的小辰辰是用来疼的,你老打她干嘛?”妈妈被气得没法,老冲着爸爸嚷,“你惯着她你惯着她!”爸爸一看妈妈吼了,就跑过去安慰妈妈……她走到眼前她就扯着嗓子那时常想,爸爸累不累啊?将来长大了可得好好教敬他!可惜却永远看不到了……想到这里,星河就无比悔恨心酸,为什么不在那有限的几年里,做个乖女儿不让二老整天c心?就连最后的相处,爸爸妈妈还是拼了命地护住她……子预养而亲不待,这种痛楚,也许会随着时间的腐蚀而变淡,却永不会消失,它让人时不时地抽痛……永不会消失。

那边的姚行风似也感受到星河的伤感,沉默了很久,“星河,别哭。”

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却似一道抽出的闸门再也关不住星河极力忍住的泪水,顺着脸静静地汹涌而下。

“姨……”辰辰见星河的泪流得凶,也有些哭意地叫着,星河才想起身边有孩子,连忙拭了拭眼泪,怕吓着孩仓,向他摆了个笑脸,忽有所感,慢慢直起身,坐起来朝玄关处看去。

樊少军站在那里,一身挺拔的正装,似乎刚从公司赶回来,背着光,表情藏在y影里——他平日中午……从不回来的。

慢慢走过来,竟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上楼,临跨上第一阶前,停下来。

“最快乐的日子……你在这不快乐吗?星河?是樊家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对你不够好?”并未回头,缓缓迈着步子上去。

星河呆呆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木木的,似又痛痛的。

37

外面不知何时竟已下起雨来……刚刚明明还是好天气的。

在樊家帮佣的吴妈走了过来,“星河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午饭还有一会才好。”

星河闷闷地摇摇头,“不了。我不饿。”

吴妈退下。

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了,左右看看,只有辰辰那小小的身影蹲在自己脚边。

“辰辰……姨是不是很讨厌?”低下头看着他。

小男孩用力摇摇头。

苦笑,“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讨厌啊。”星河蹲下来,下巴搁在膝上,“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那么讨厌?”

辰辰静静地看着她,星河失笑,喃喃自语,“也是……跟个孩子说什么……”

转着头看着正砸在玻璃窗上又急又乱的雨滴,思绪也不知飘到哪去了,呆呆看了一会,转过来看着辰辰,伸手摸摸他柔软的顶发,“想妈妈吗?”

辰辰低下头,不言不语,小脸却慢慢蹭上星河的腿,紧紧靠着。

星河不敢多问,想到绿云曾在她面前对辰辰的举动,怕带起他不好的回忆,便搂住他,问,“辰辰,姨前些天给你看的蜡笔小新还喜欢吗?”

到底还是孩子,提到动画,眼睛便亮了起来,“不喜欢小新,喜欢奥特曼。”

“奥特曼啊……整天跟怪兽打,自己也戴着怪怪的面具,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小新可爱……”

“才不是!奥特曼是最勇敢的男生!小新不乖!”呵呵,急了。

“是吗……”星河怀疑地睥着他,“可是小新很可爱啊……”那个……不过看辰辰这样的反应,难不成这就是“代沟”?

“小新不乖,不乖的小孩不可爱。”辰辰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理念”。

“可是,星河阿姨就喜欢这样不乖的小孩啊……”

“咦?”辰辰疑惑地看着她。

……终于要说到点上了,星河捏着他软软的小脸,好家伙,养了几个月终于给他养些r出来了,几个月前的辰辰……可不如现在的“珠圆玉润”,还是有点r好,看着摸着都欢喜。只是,这个孩子……太不像孩子了,没有同龄孩童该有的活泼淘气,不吵不闹不烦人,除了口齿偶而有些不清表达有些问题外,一点都不像个三四岁的孩子……这样的辰辰,让她觉得好心痛——究竟是怎样的生长环境,才会使这样一个原来天真无邪的在这种的年纪上爱哭爱闹爱撒娇淘气的孩子变得如此乖巧?想到绿云的态度,星河不敢深思。

眼下,凝视着那一脸疑惑的孩子,星河微笑,“辰辰不知道吗?姨就喜欢像小新那样总是像颗球一般粘在爸爸妈妈脚上的小p孩,就是喜欢那个总是幽怨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冷笑话的小色狼呀,很喜欢很喜欢呢……”

“小p……色……”辰辰模模糊糊地念着他不懂的话,“姨不喜欢乖乖的小孩吗?”

“嗯……”星河装作苦恼地思索着,“喜欢乖小孩呀,但是不乖的更喜欢……”看着辰辰脸上的问号越来越多越来越疑惑的样子,星河的心柔柔软软地一阵暖意流过,“辰辰,不管你是乖小孩还是不乖的小孩,姨都喜欢。辰辰想怎样就怎样。”

辰辰抿着嘴看着她,“姨……”星河阿姨说了一堆话,虽然有些他不懂,但他知道星河阿姨是希望他“可以不乖”的吧?可以吗?他真的可以撒野耍赖胡天胡地地要求这要求那吗?就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

“呵呵,星河,我本来还担心你孩子气那么重将来有了baby大哥也该c心死了,想不到还挺有架势的嘛!哈哈……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背后传来,星河恼怒地回过头,咬着牙白了来人一眼,“樊廷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烦人,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

“啊哈……啊哈……不是吗?”樊廷军怪笑着靠近她,还伸手扯了扯她头发。

星河打掉他的手,“不要扯我头发!再扯我就……”

“就怎样?告诉大哥吗?哈哈,你能不能再想别的招啊?”继续扯,哈哈,她每次都威胁着要向大哥告状,却从未这么做过,这星河!

“樊廷军!”星河被他扯得急,使劲揪着他的手。

“哎,哎!好好,不敢了不敢了,好痛!哎……放手放手呀…”樊廷军忙甩着手,却不敢太大力,怕弄伤她。

星河瞪着他,哼了一声,松手,“怎么有空回来?”樊廷军跟越越和她一样,上了大学后便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切,对家人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整天在外面胡来还以为她不知道呢!他樊廷军的花名早传遍本城各大高校了!也不想想他的学校距离她的只有十来分钟的步程……反正这人没事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回来也是领骂,何苦来哉。要是她,才不回来呢。

“啊哈……”樊廷军又怪叫一声,迅速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河,你可得救我……”

星河昂着头高高从他身边飘过,飘了不多远,回头,樊廷军心下一喜,“辰辰,过来,姨带你玩好玩的。”

“噢。”辰辰小跟班跑过去,樊廷军一张帅帅的脸拉得老长,“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星河星河……”

……

“啊……你别叫了!”星河捂着耳朵,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到哪他跟到哪,跟到哪喊到哪,弄得看见他俩的每个人眼神都怪怪的,这个樊廷军,也不知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反正一有这种“有求于人”的表情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上次也是他,哭丧着一张脸哭着喊着拜托她跟他到一咖啡厅喝点东西,她倒也没多想,以为他心情不好呢,还准备好好安慰一下,谁知是带她去跟另外一名女孩子谈判去了!

谈判就谈判吧,这种“冒充别人女朋友”的事情说实话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樊家男子个个与她感情都不错,加上他们自身条件皆上等,在外面惹的桃色麻烦也颇多,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对人家没意思了就想甩,而最有效的途径便是——“第三者c足”了吧?没错,她便是那个“第三者”。

星河,求你了,帮帮忙吧,就跟她说一下……的

星河啊,哥上次给你买的……还喜欢不?噢,喜欢啊,那帮哥一件事行不?

哎星河,快过来,再不帮我一下我真要被她烦死了,事情是这样的……

星河,唉……你听我说……”

……

……

他们皆如是跟她讲。

“为什么又是我?!”星河十分苦恼,不止一次地反问。

第一,她对他们没企图;

第二,她看起来像他们会动心的对象;

第三,……

他们也皆如是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这些破事,她可没少挨樊少军骂,偏偏一看到他们十分可怜万分苦恼的样子又不忍心,只能缺德地去扮“第三者”去搞破坏了。

只是,上次樊廷军做得有些过份,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对她大献殷勤不说,还在人家掏出刀子威胁要自杀后仅无情地说了声“请便”便拉着她离开了,谁知对方不甘心,提着刀子便冲过来要扎星河,幸亏她闪得快,樊廷军反应也够迅速,仅是衣服被划了道口子……但不管怎么样,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啊。

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帮他们干这样缺德的事了,尤其是樊廷军!他最严重,根本不把女方当人看,冷酷无情的破样尽得樊少军真传……哼,早知这样,最初干嘛与人交往?

“我说过,我不会再……”

“nono !这次不是作我女朋友……i promise!”樊廷军满脸讨好。

“那……你想怎样?”星河狐疑地瞪着他。

“简单简单!两星期后跟我参加一个比赛,赢了随便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保证……”

“得得得,不管什么,别说了,我最讨厌比赛了。”星河没得商量地摆摆手。

“啊!!!”樊少军如丧考妣地仰天痛叫,“星河!你真狠心!好狠心!啊!!!”

星河被他夸张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喂喂,你干嘛啊?至于吗?你……”

“啊……我命好苦命好苦……星河,你好……你好……”樊廷军一见她有松动的迹象,忙更加悲愤地学着黛玉临终前对宝玉说的几个字,似立马要吐血而亡。

唉,明知他是装的,星河总是硬不心来真的对他不闻不问,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外面的女孩再怎么坏,对她……总是不错的,有好吃好玩的从来不会忘了她。算了,先问问再说吧。

“……究竟什么事情啊?”星河不甘心地问着。

樊廷军同志立刻振作起来,刚刚的悲愤欲绝一扫而空,“简单!一场比赛!一定要赢!”

“什么比赛啊?我能帮什么啊?”

“钢琴,四手连弹。”

“切……”星河受不了地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们x大不是就有音乐学院吗?里面的有才华的音乐生一抓一大把,我就不信你找不到……”

“唉,要是能这样就好了,这次的规定是只能找非专业人合作,并且是从未考过级的。”

“我晕,哪个变态定下这么个规矩啊?你也真闲,居然会参加这种比赛。鄙视你。”星河受不了地白着他。

“哎哟姑乃乃,你就别埋怨我了,这次你不帮我真的就死定了!”樊廷军的着急倒不像装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最近,这个……我被一个人烦了很久,他……”

“什么?你又惹女孩子了?!不行,我说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掺和你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的之间的事了,我……”

“不是女孩子,是个男……男的。”樊廷军幽怨地看着她。

“呃……啊?”星河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跟你说了吧!”樊廷军忸扭捏捏了一阵子,破釜沉舟般地倒出原委,“我,我被个男的缠上了,他硬要跟……跟我……唉,你别这样看我!”

星河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他他他是国外挺知名的青年音乐家,我也不知怎么的就他妈的看上我了,真他妈的背!”樊廷军恼怒般地脸越胀越红。

星河仍捂着嘴,真……真是很难想象樊廷军吃瘪的样子啊……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暴笑了起来。

“星…星河,罗星河!再笑我跟你急!”樊廷军作势要掐她脖子。

星河一躲,仍笑着,“哈哈呵……好好,我不笑,不笑……”

“你你……唉,你不知他有多烦人,跟水蛭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嗯,这我有点怀疑——有你烦人吗?”星河不怕死地捻虎须。

“罗、星、河!”

“好了好了……你究竟是怎么跟他订下这么奇怪的比赛的?”笑够了,星河好奇地问。

樊廷军恼羞成怒地吼着,“已经订下了,还能怎样?!总之……总之你得帮我,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廷军小朋友吓成这样啊?

“他他他……比赛规定,我要是输了,就得接受他……当、当我的……我的lover……”樊廷军羞愧万分地说出。

“啊哈哈哈哈哈……那……那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一定得让你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罗星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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