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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BY柴鸡蛋 第2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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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冤家路窄。 1681字

吴所畏不敢去之前的地儿摆摊了,怕被池骋逮着,又搬到了更远的地方。新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一个不锈钢圆桶,忙活了几天,算是正式入门了。

他新认识一个吹糖人的大爷,岁数不小了,人特和善。没人买粥的时候,吴所畏就看大爷吹糖人,他也想学这门手艺。如果他的粥先卖完了,天又黑了,他就把大爷剩下的几个糖人买回去,怕大爷在这站久了身体吃不消。

有天一个城管和大爷呛呛起来了,让大爷换地方,大爷偏不走。城管拍了大爷的肩膀一下,大爷就倒地不起了,不停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哭喊,疼死我嘞,疼死我嘞

城管怕惹麻烦,打算开车走人,结果大爷躺在执法车前不走,抱着车头要求赔偿。围观的人群不明真相,一个劲地指责城管,城管抵不住压力,给了大爷一千块钱才了事。

城管走了之后,大爷拍拍土站起来,很是得意地朝吴所畏说:想跟我逗他还嫩点儿,小伙子,瞧见没以后得学着点儿

自那之后,吴所畏再也没买过大爷的糖人。

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弱者,每个人都有保全自身的一套法则,无需轻易抛洒自己的怜悯心。

今儿是周末,来外面吃东西的人很多,吴所畏除了卖粥,还煮了一锅的玉米来这卖。

我要两个棒子一碗粥。

您拿好,一共是五块钱。

吴所畏接过十块钱放进包里,又掏出五块钱找给人家,就在他张嘴准备继续吆喝的时候,不远处的名车上突然晃荡下来两个身影,将吴所畏这一嗓子硬生生憋了回去。

岳悦穿着名牌,挎着名包,一身靓丽的行头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如此刺眼。她旁边的男人其貌不扬,但是看派头像个有钱人。岳悦自打和吴所畏分手,已经换了三个男朋友了,这是第四个,叫王震龙。

吴所畏错开目光,打算无视这俩被金钱雕琢的路人。

诶吴其穹岳悦喊了一声。

尽管吴所畏把帽檐压得很低,还是被岳悦认出来了。

敢情您所说的创业,就是来这卖粥卖棒子啊岳悦打趣地拿起一个玉米,桃花眼斜睨着吴所畏,一个棒子能赚五毛钱您这一天得赚五十块吧哎呦,也忒多了,我打心眼里替你高兴,你可真有出息啊

王震龙搂过岳悦的腰,佯怒着伏在她耳边说,别这么没礼貌。

说完把头转向吴所畏,戏谑的目光在他身上兜转着。

我说,板砖兄,我女朋友碎嘴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你俩好歹在一起七年,付出这么多感情,听说岳悦当初和你分手,你还 三番五次地自杀哎,想起这个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恶人啊我怎么能和你这个穷小子抢女朋友呢你说你找个女朋友多不容易啊是吧

别这么说。吴所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个的袖口,抬头朝王震龙笑,应该是我对不住你,你为了睡她一宿,还得搭名牌搭首饰的,当初我在招待所花15块钱就给她破处了,让你吃了多大亏啊

王震龙的脸噌的一下就绿了。

吴其穹,你不要脸岳悦伸手朝吴所畏的脸上抽去。

吴所畏一把攥住岳悦的胳膊,脸上依旧笑吟吟的。

别脏了您那高贵的鸡爪子。

岳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有志青年,是那个曾经被她吆五喝六的废物点心。

王震龙恼了,一拳朝吴所畏的脸上砸去,结果吴所畏用他那金刚钻一样的大脑门接住了这一拳。王震龙疼得嗷嗷叫唤,又拿脚去踹吴所畏,又被吴所畏轻巧的躲过了。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是王震龙的随行保镖。

给我打他,把他摊子砸了

吴所畏纵使脑门再怎么硬,也架不住两个职业保镖的拳脚相向,他不反抗也不求饶,就是简单地护住要害部位。两道黑灿灿的目光从缝隙中射出,直直地飚向王震龙的脸,将他的五官在脑海里重新勾勒一遍。

末了儿,王震龙用脚踩着吴所畏的脖子,幽幽地说,穷b,你这辈子也就用这种姿势活着了,甭指望翻身了,回村里娶个破鞋好好过日子吧,哈哈哈

喜欢的亲们可要收藏啊收藏多了,咱就趁早收拾这个小子。

、22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1843字

池骋把车停在三里屯高档歌舞会所门前,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里走。

包厢内,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里面候着了。

听见推门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门口,小声朝池骋说:池少,人让我们给劫回来了,这小子要出国。

池骋没说话,径直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复杂的目光在小龙身上审视着。

小龙慌了,哭着求池骋原谅他。

池哥,我没想耍你,那天你爸派了几个条子连夜赶到郊区,我当时吓傻了。你爸找我谈话,我不敢不承认啊,那么多条子端着枪站在他后边呢。

你他妈蒙谁呢小龙旁边的男人先恼了,一个耳刮子扇上去,明明是你丫挑的事打到市委那个电话我们查了,就是郭城宇那边的号码老爷子开车赶到郊区的时候,你丫早就没影了

小龙辩解不通,就挣脱旁人的束缚,趴到池骋腿上哭。

池骋摸着他的头,声音淡淡的。

别哭了,起来给我跳个舞。

小龙红着眼圈看着池骋,你不生气了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小龙先跳舞。

小龙心慌意乱地站起来,走到舞池中央开始跳,动感的音乐配上激情扭动的身体,看得人血脉喷张。小龙看到池骋笑了,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衣服纽扣解开,似穿不穿地搭在肩上,扭胯的动作很销魂。

你觉得他够骚么池骋问旁边的刚子。

刚子坏笑,还成。

池骋又问包厢里其他几个爷们儿,你们瞧着怎么样

几个爷们儿齐刷刷的点头鼓掌,笑声特猥琐。

那你们留在这玩吧,我就不陪着了。

池骋的脚刚迈到门口,小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哭号着要扑过去,被几个男人拦住了。

池哥,池哥,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成么

刚子跟着池骋走了出去,池骋斜了他一眼,刚子立刻把耳朵凑了过去。

看着点儿,别玩死了。

嗯。

池骋刚走出会所,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自个的车被某个人的脚丫子狂踹着,那人一边踹还一边嚷嚷,操尼玛这是谁的车啊碍着爷的道儿了知不知道赶紧给我挪了,不挪就砸了

踹车骂人的正是王震龙,他也经常来这家会所,三里屯街道窄,很不方便停车。因为没找到停车位,王震龙觉得没面儿,瞧这车也值不了几个钱,就撒开欢折腾。

池骋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

王震龙朝池骋大吼,秃子,这车是不是你丫的赶紧给我开走

岳悦撩起眼皮瞄了池骋一眼,视线就定住了,王震龙嘴里的秃子,穿着一条制服裤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夹克。手腕上没有名表,眼睛里没有睥睨众生的嚣张,单单一个开车门的动作,就让岳悦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

心,像是被某种磁力狠狠吸上了车。

池骋没立刻启动车子,而是透过车窗看了王震龙一眼。

王震龙破口大骂,磨叽什么呢麻利儿给我滚

池骋掉头离开,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晚上一点多,王震龙和岳悦才从会所出来,王震龙喝得酩酊大醉,在街上就对岳悦动手动脚。岳悦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拨开他的脏爪子,先钻进了车里。

路上,岳悦的脑海里一直闪着池骋的那张脸。

怎么形容呢算不上一等一的英俊,可就是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的眉骨硬得像石头,肩膀宽得像一座山,结实的手臂微微一揽,就能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开启车门的那只宽大的手掌,应该能将她揉捏粉碎吧

毫无征兆的一个大拐弯,打断了岳悦的遐想。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啊岳悦不耐烦地朝王震龙说。

王震龙的脑子浑浊一片,视野里有个车在前面左拐右拐,晃得他直想吐。他脸色潮红,两只手费力转动方向盘,前面的车越是成心别他,他越是不减速不刹车

五分钟后,一声惨叫响起。

在马路监控盲区里,一辆车撞到石墩后侧翻,挡风玻璃粉碎,车头严重变形。出发前岳悦系了安全带,这会儿伤势不重,意识还算清醒。王震龙就惨了,他开车一向不系安全带,这会儿半个身子嵌进严重变形的钢板里,血肉模糊,当场昏死过去。

岳悦看了王震龙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疯了一样地往车外爬。

车门被人打开,岳悦钻出去之后瞬间瘫软在地。

视线前方有一双皮鞋,制服裤子的裤脚松散地搭在鞋面上,岳悦的视线迫不及待地往上爬,看到了他的灰色夹克,和那张带着冷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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