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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追杀令 第一百一十四章 激战

陆清流走在回旅馆的路上,不住的打着哈欠。他这种在山门上过惯了清静的日子的人根本习惯不了上海这种喧闹繁华的不夜城。

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

他猛然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就连那路灯下的影子都没有。

陆清流放下心来,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影子没了……”陆清流淡然一笑,“来的是你啊,林柯。”

“知道了就把东西赶紧交出来,我没时间跟你瞎扯。”林柯冷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要是不给呢?”陆清流巍然不动。

“废话真多。”林柯冷哼一声,整个人便如墨水一样融进了周围的黑暗中。

陆清流顿时汗毛倒立。他反手甩出几道符文,一阵金光迸发而出,把他包裹在里面。

然而黑影顺着金光迅速蔓延开来,陆清流眼看情况不妙,只得从金光中赶紧逃了出来。

“呀呀呀,还真是不留情面呢,好歹我也和你们有过合作,需要这么撕破脸皮吗?”陆清流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旁边一座足有几十层高的写字楼房顶上。

上海毕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两人的打斗很快便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有部分好奇心格外浓重的人开始向两人的方向聚拢了过来。

即使是在卡尔迪亚,异能者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极为神秘的存在,更别说两个异能者公开街斗这种事情了。再者就算是异能者也有369等,一般能暴露在公众视野底下的异能者级别往往都很低,再加上绝大部分异能者都会对公众有所顾忌,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公众对于异能者危险程度的判断。

不过很明显,陆清流和林柯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个条件。

“呵……你和他们的合作,与我有什么关系?”

黑影开始在林柯周身汇聚,短短几秒的时间林柯周围半公里范围内的地面都迅速被黑色所笼罩。

“啧啧啧,还真是无情。”陆清流分明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正在有什么东西疯狂拉扯着自己,他不慌不忙的甩出两道符纸。

他脚下的写字楼轰然爆炸!

一直到这一刻人群才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众人尖叫着四散逃开,燃烧着的碎石四处飞溅,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上海的夜空。

在一片混乱中,陆清流袖子一甩,一柄银剑凭空而出。

陆清流踏剑而行,而在他的身后,万丈金光犹如初升的太阳一般驱散着林柯无孔不入的黑影。

林柯冷笑一声,数百道黑影在他面前汇聚成一个两人多高的黑洞,将金光尽数吞了进去。

“急急如律令,风火山林皆听我命,诛杀此獠,以正天威!”陆清流大喝一声。

四道符文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风之尧天,火之重明,山之白兀,林之祸泽,这4只妖兽随即在光芒中显出身形。

这是陆清流的杀手锏,也是他的成名绝技,当年三清山内斗陆清流也正是凭借它确立了玉虚观三观之首的地位。只不过时隔多年,再加上三观都在有意的淡化那场内斗的存在,以至于连玉虚观内部的小辈都渐渐的把陆清流遗忘,更别说林柯这种外围人士了。

林柯一抬手,翻腾着的影之力将四只妖兽的身形一一复制,黑影版的尧天重明白兀祸泽在夜空中缓缓浮现,并与正版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不过林柯显然低估了这道家法术,虚有其表的复制品们很快便开始陷入下风。风之尧天率先击败了黑影,这只身躯庞大的四翼怪鸟尖啸着冲林柯扑来!

林柯试图闪避,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木藤缠绕而上。在他的身后,林之祸泽——那只三眼猴正吱吱的邪笑着。

可祸泽还没笑多久,它便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整个提到了空中。

尧天携着狂风猛的砸向地面,却只扑到了一个残影。

白兀——那巨狼也摆脱了黑影的纠缠,大地在他的奔袭下颤抖,三道高墙堵住了林柯的一切退路。

林柯被迫暂时将祸泽甩到一边,一个黑色的巨轮在他掌中浮现,凌厉的锋芒逼的白兀和尧天连连后撤。

而此时的陆清流也没闲着,数十道雷符直接甩了出来,天空上乌云汇聚,粗如手臂的雷霆就势直奔林柯天灵盖而去!

尧天也不甘示弱,四翼一振,超过17级的狂风席卷而来,周围停着的几辆私家车直接被卷上了天!

火之重明——九尾赤狐紧随其后,风助火势,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也为姗姗来迟的天启军指明了方向。

“开火,开火!”

天启陆军108团团长恼羞成怒。顶级异能者在市区大打出手这种事已经有二三十年没发生过了,偏偏一出现就被他给赶上了,他都可以想象此时上司的脸色。

“影噬!”

由黑影组成的黑洞再次升起,只不过这次的规模比上次大了好几倍,狂风与烈焰尽数被吞噬殆尽。

“还给你们!”

林柯紧绷着脸,大手一挥,漫天的黑影迅速弥漫至整个天空,将刚才吞下去的东西如数返还。

“风火山林,回归本位!”这下连陆清流脸色都有些变了,赶忙双手结印。

四兽一起幻化成光点消失了。而慌乱之下陆清流完全没有时间顾得上自己,只得一咬牙把自己压箱底儿的数百张金光咒全部扔了出去。

隆隆的爆炸几乎掀起了一场小型地震,半个上海都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而那个108团由于离现场太近,也几乎是全军覆没。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108团的团长总算在角落里清醒了过来。

“……妈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废墟,一脸颓唐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