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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32.陌上如玉12

他扑到等身高的镜子前, 端详自己的脸。

剑眉星目,俊美无匹。

他动了动眉毛,努了努嘴,两手使劲拉扯脸颊,依旧俊美无比。

他走至床边拔出床头的剑, 急返回镜子前,在镜子上挥剑写下夏扬二字, 夏扬收回剑, 镜子应声落下, 瞬间碎成无数块。

他狂笑着,眼神邪魅无比。

“来人, 为朕更衣。”

十六个宫人鱼贯而进, 看到镜子碎落一地, 皆视而不见, 跪在夏扬一米外。

夏扬高高地抬着头, 目光看向半空,面无表情的说道:“跪近点。”

只有五个人, 四个太监, 一个宫女,上前跪在碎片上。

剩下的十一个人留在原地, 没有挪动。

“你们几个,很硬气, 很好, 很好。”夏扬提剑至十一个人面前, 微皱眉头。“真是难办呢?”

最左侧跪着的年轻太监接话道,“奴婢不敢。”然而那回话中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不敢?”夏扬突然把剑抵在那年轻太监的喉咙处。

“陛下!”年轻太监吓的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三丰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太后。”

年轻太监的话音刚落,夏扬已经一剑封喉,鲜血喷向半空中。

其他十个跪着的人,吓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却不敢移动分毫。

夏扬提着染血的剑,从左至右,一个一个敲过他们的脑袋。“怎么,怕啦?”

几个人不敢答话。

“说,你们是太后的人还是朕的人?”

“陛下的人。”最右侧的宦者马上回答。

夏扬却突兀的笑了,“叫什么?”“秋三。”

“秋三,把他们给朕杀了。”夏扬把剑扔给秋三。秋三接过剑,丝毫没有停顿,手提剑直接砍掉离他最近的人,而后又接连砍了三个人的头。走到最中间位置,一个清丽的宫女跪在那里,秋三却难得的迟疑起来。

夏扬踱步到秋三面前。“怎么,手软?”

秋三猛然闭眼,手提起剑,挥向那宫女,剑刃至宫女的脖颈,已经划过一道血痕,眼见那清丽宫女就要丧命。夏扬却抬脚踢到秋三拿剑的手,秋三的半条手臂当即麻木,那剑被抛掷半空,当啷落在地上,打破满室静寂。

秋三扑登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涕流。“谢谢陛下,谢谢陛下。”

“秋三,朕给你改名夏三,你带着这道令牌,捉拿三丰,办得到,立即升你为大内总管,办不到,也不用来见朕了。”

“奴婢夏三,遵命。”

夏三虔诚地接过象征着后宫内最高位置的太监令牌,立即起身离开。

“来人。”带刀侍卫进门。

“把这四人打入监狱。”侍卫领命把三宫女一太监提走。

夏扬看着那清丽宫女,“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清丽宫女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遵命。”

乾庆宫的大殿上,只有最初跪在碎片上的四个太监,一个宫女,五个人。那血已经渗出衣服,流淌一地,却无人喊痛,依旧恭敬地跪着。

“你们分属四局,尚宫,尚食,尚服,尚仪。”

四人跪地叩头。“你,从今天起,做朕的贴身太监。”夏扬指着年级最小的一名太监说道。“现在,你就去敲大钟,起朝会。”

“遵旨。”

寅时一刻,皇宫里的大钟响起,声音响彻整个京都。

大钟,只有皇帝薨了的时候,新皇登基的时候才会响起。除此之外,只有皇帝有特殊急事,连夜召开朝会,才会敲响。而这口钟,还是三百年来第一次为开朝会敲响。

文侯爷宴席上,世家坦然听着,待钟声至不响,皆起身离开,而宰相眉头紧锁。

文侯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大钟怎么响了?”

宰相回道:“这是陛下要开朝会了,文侯爷也该准备下,上朝去吧。”

宰相边说边起身,也朝外走去。一方面他在担心回家取官服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他对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感到一种无力。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次不同凡响的朝会大有问题。

寅时二刻,文侯爷府外,世家的仆人已经捧着官服,等待着了。而世家子弟也都在轿子换了官服,坐在轿中,和宰相见礼后,直接上朝去了。

此刻天正昏昏,虽然雨早已停歇,路面还是湿滑的。而宰相站在文侯爷门口,虽是夏日,宰相却感到一股冷风。

世家经事多,懂得规矩也多,在大钟敲响的时候,就快马加鞭派人把官服送至文侯爷府,而宰相则是一来一回,很耽误时间。

未曾想,从遮蔽的毫无缝隙的无数世家马车外,他的仆人在最后面正跳跃着,嘴里喊道:“大人,宰相,小姐给您送官服了。”宰相面露惊喜,快步走到仆人面前。仆人忙从一个遮蔽物里掏出官服,一边把官服放到轿子里,一边说道:“小姐说她从史书中看过,这钟声是陛下召开朝会的钟声,让奴婢快点把官服送来。”

宰相在轿子里换了官服。对那仆人说道:“你回去给小姐说,此事办得甚好。”

那仆人干脆的答应了一下。

宰相的轿子汇入无数的轿子中,这无数的轿子朝皇宫而去。

宰相捻着胡须,闭目养神。一边赞叹女儿的聪敏,一边更加坚定地想推女儿登上后位。

谢府,子期身边搁置着打点好的行李,仆人进来禀告,诸多大臣已经赶往皇宫。子期挥手让仆人退下,点燃烛火,暗自思索。

敲响大钟,实在不像是李邺所为,依照李邺的性格,只会小心谨慎着行动,必定不会如此张扬跋扈。

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有些疯狂。后果也非常严重。

若是朝会无大事,皇帝就会收到无数奏折和流言蜚语,严重的话,连权力都会被夺去。

是什么让李邺做了这个疯狂的决定,还是说,这个举动不是李邺所做,但宫内有权利下这个命令了,只有皇帝。

子期有些看不懂了,他本就是假意离开,这个疯狂的举动,让子期决定择日再走。

寅时三刻,宫门大开,众人落轿,走至大殿。

夏扬坐在御座上,嘴角勾出一丝邪笑,目光嘲讽的看着诸位大臣。

“给宰相大人,不,还有文侯爷,换上衣服。”

大殿之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两套彩衣被宫人呈了上来。

“去吧。”夏扬挥了挥手。

宫人一左一右,分别呈给宰相和文侯爷。

宰相看之变色,文侯爷却是看着夏扬开口说道:“陛下这是舅舅开玩笑呢?”

夏扬猛然起身,“开玩笑?朕给你开玩笑?”话音未落,夏扬把手中的镇尺直接扔掷文侯爷的头上,立马,血冒了出来。文侯爷捂着伤口不可置信。“你……”“舅舅,这是大殿之上,你敢拿礼数压朕,好大的胆子!说,谁给你的胆子?”

“给朕跪下!”夏扬的声音穿透大殿,无比刺耳。

“你们都给朕醒醒酒。来人,呈醒酒茶,喝,给朕喝上三个时辰!”

夏扬从大殿上拂袖离去。

大殿之上,除了吓傻了文侯爷和脸色苍白的宰相,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茶盅接着一茶盅的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