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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18.局外人17

太子直接愣住,惊讶地说不出任何话来。当时是,三皇子立即站起,指着殿外几个带刀侍卫说道:“你们六个,用陛下的御辇去抬太医,要快。”

三皇子的这声命令之后,众人才从被定住的状态中缓过来。

片刻后,太医就赶到,三皇子制止住他行礼,让他立马上前去给陛下看病。那太医摸着皇帝的脉搏,脸色十分难看。在群臣和三皇子的压力下,太医犹疑了一会,最终确定无疑地说道:“陛下这是中毒。”

“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有没有解药?”三皇子连连追问。

大喜大悲之下,气血逆流,皇帝的脉象更加不好。太医看了看脸色发青的皇帝却只能摇摇头,“无解,我只知道这毒很是霸道,发作极快,只有一个时辰,就会中毒而亡。这种毒似乎是通过手触碰后沾染之后……”

三皇子听到此处,立即愤怒地指着太子说道:“你居然敢在字画上涂毒!”

群臣大惊。

听到三皇子的指责和群臣的目光,太子只道:“孤没有害父皇。”

这时,太医拿出解毒丸,灌入皇帝嘴里,皇帝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他直接看向太医,开口问道:“朕还能活多长时间?”

太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回答:“少则三天,多则五天。”

皇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扫视目光躲躲闪闪的群臣,又看了看惶恐的太子和镇定的三皇子,又看了看那些长成的几个皇子们,只见他们脸上不见悲伤,只是担心。皇帝最后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六皇子,然后冲六皇子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最后,目光定定地看着太子。

皇帝颤颤巍巍地指向太子:“你个逆子,给朕跪下,你怎么就这么……”咳咳咳,皇帝说不出话来,随后又是一场串的咳嗽声。

太子马上匍匐在地,几近哀泣:“父皇,我是冤枉的。”

皇帝只是重重地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废…太…子……滚……”

皇帝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把跪在地上几乎吓傻了的太子驾了出去,太子只是哀嚎连连,痛哭流涕着说道:“父皇,孤……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最后扫了一眼太子,深深地闭上眼睛。

他不确定是不是太子下毒,然而此时此刻,他说出废太子三个字之后,太子却毫无动作,他就确切知道,不是太子下毒。然而,如果是太子下毒害他,他倒是愿意把皇位交到他手里,谁让他也是杀|兄|囚|父上位的呢,无论是不是报应,都能说明太子还是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储君。然而,借太子之手给他下毒,而太子只会喊冤枉的这个表现,只能让他对太子彻底失望。

即便是他马上要死,即便是太子马上登基,在他说出废太子三个字,底下的文臣百官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为太子求饶。太子,不是刚立的太子,他可是做了十六年的太子。

这样蠢到无可救药,不得人心的太子留着干嘛?难道留着他败掉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吗?皇位,他绝不会交给这样不成器的儿子手里,他的文臣百官也默认这一点。可是皇位交到谁手里?

是交给和太子争夺了多年的三皇子,还是交给对他至纯至孝的六皇子,还是交给平庸的四皇子,文不成武不就的五皇子,还是交给愤世嫉俗的七皇子?

小楼里。

太子虽然答应五天内不会对他们三个做什么,却没有给饭,连水也没有。被重兵把守,三人根本无法出去觅食。

他们三个的情况都不是很好,被绑在椅子上一夜的谢子期情况最为糟糕,嘴皮龟裂,发白。喉咙也是发紧,连手都无力举起,十分无力。苏无伤紧紧地扶住子期。

刘即愈跪在子期身边,焦急无比,却连泪水都干涸的流不出去。

谢子期的眼皮终于沉沉地合上了,过了一会,他睁开眼,朝苏无伤问道:“什么时辰?”

苏无伤默默算了一下,回答他:“午时三刻。”

谢子期嘴角绽开一抹笑容。

“我们快出去了。”

苏无伤握住谢子期的手,说道:“不要再说话了。”他把脸撇到一边,心里一阵发紧,却忍不住埋怨自己,若不是因为他,子期就不会如此。

谢子期似乎是知道他的念头,回握住他。

苏无伤默默地和谢子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泰和殿内。突然,从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行伍声。

所有的人霎时间紧张地嗓子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只有刘无忌,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看了看面色平静的三皇子,如释重负。

在寂静的大殿上,三皇子并不高声的一句声,每一个字都如同镌刻一般深深地印到每个人的脑海里。

“如果父皇难以抉择的话,儿臣愿意为父皇效劳。”三皇子一挥手,方才那六个去接太医的带刀侍卫,突然把殿外的大门打开。瞬间,无数官兵冲入大殿。

三皇子冲着被士兵团团围住的大臣们微微一笑:“似乎本王给的提点还不够啊?”

刘无忌立马加入三皇子阵营,对哪些年迈大臣们指手画脚起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年老的大臣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也是如此。他们和瘫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对视一眼,当年还是皇子的陛下和年轻的他们做出谋逆之事,天道好轮回,轮到他们尝一尝这滋味了。

刀剑架在脖颈上,年老的大臣们已经闭上双眼。

这时,本来已经说不出话的皇帝突然开口,而且站起身来,面对着满殿的士兵说道:“给朕住手。”四个字无比清晰有力。

站在殿下的大臣们喜极而泣,三皇子诧异地看向皇帝。

皇帝回之冷笑:“不愧是朕的种。”

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不敢辜负父皇多年的栽培,只不过比太子好一些罢了。”

“你就这么记恨?朕对你不薄。”

“那为什么让我离开京华,为什么母后待我从不如太子,为什么?”三皇子悲愤地质疑着,他似乎总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皇帝的眼角无声地滚下一滴眼泪。“朕现在只想问你,你会不会杀朕?”

三皇子低下头,最后静静地看着皇帝,对他露出一个极其哀伤的笑容:“父皇,儿臣不会。”他终究下不了这个手。

皇帝欣慰地看着三皇子,点点头。“朕就知道你对朕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的。逼宫上位的名头不好,朕这一辈子兢兢业业,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却要背着杀兄囚父的坏名头一辈子,不仅仅是这一生,这是千古骂名,所有的好名声都抵不过这一个坏处,无数后人都会知道你是怎么登上皇位的,这种滋味有多不好受,朕知道。朕不想让你也这样。”

“皇儿,过来,朕废了太子,这皇位朕要名正言顺的交到你手里。来,这是玉玺,朕要交到你手里,朕的江山你要坐稳。”

皇帝拿出玉玺,召三皇子过去。

刘无忌满脸得意,连忙让三皇子过去。

三皇子沉浸在皇帝的肺腑之言,毫不迟疑地走向前。

皇帝拉住三皇子的手,而后把玉玺交到他的手里,“皇儿啊……”

“父皇,你?”三皇子捂住胸前怎么止都止不住的血,最后跪倒在地,无比悲伤地看向皇帝。

原来,皇帝在刚刚递给三皇子玉玺的过程中,出其不意地拿着一个短匕刺伤了三皇子。

那玉玺从三皇子的手里滚落在地,最后落在皇帝的脚边。皇帝弯腰捡起玉玺。看向了三皇子,“皇儿啊,你若是不上来,这皇位自然就是你的。可偏偏你上来了,你这是贪心,也不够狠辣。朕其实一直知道,你虽然和太子一直争斗,但朕却知道你志不在皇位,你心有怨气,下毒害朕,朕不怪你,可朕也不能饶了你。”

“你不杀朕,朕也不杀你。”皇帝轻声地对三皇子说道。

随后皇帝拍了拍手,从殿外出来带刀侍卫,把宫殿内的士兵解下武器。

“行了,都各回各家,散了吧。”

一场寿宴如此落幕,群臣汗流浃背。

而小楼内,谢子期缓缓醒过来,再次问道:“时辰?”

苏无伤回他:“申时三刻。”

谢子期点点头。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无数士兵闯入其中。原来是皇帝下旨废了太子,太子在宫外所有财产都会收缴,而这栋小楼也在其中。苏无伤和刘即愈搀扶着谢子期从小楼内出来。

三天,三人重见天日。

谢子期的腿一阵发软,差地跪倒在地,在他看到仰止的时候,谢子期放心的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谢子期刚喝了杯水,他手上的玉镯突然大亮。

[虐渣积分正在计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