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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斩仙录 第70章 满心宏愿

但见席间一片狼藉,更有醉酒者胡言乱语,横陈满地。

那老妪此时却是精神矍铄,她看着席前少有的几位清醒之人,悠悠地道:“方少侠,我族的情况恐怕你也有多少有些了解!我们大多都属木族之人,由于木族祸乱,民不聊生,因此躲避到这人和地灵的水族境内,水族本是温良恭让之族,对于我等这外族之人亦是谦让有加,于是我们便本着不扰当地之民的心思,在这水族与炎族之界的隐蔽之处另修一族,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现在族中包括有炎族、水族、木族的兄弟姐妹,一时详和安乐、丰衣足食,却不想前些日子来了这位元神,初始时族民大都惊惧非常,时常有人前来湖边祭祀敬拜,那元神性子还算温顺,一直未见任何异样,因此时日久了族民便都以此元神为敬拜对像,倒也不再生出恐慌之心。只是前几日方少侠的几位朋友也是隐居于此……”

那老妪向着哈依门拓等人处望了一眼,接着道:“几位修习幻术,不知缘何惊扰了湖中元神,元神镇怒,一时间喷烈火将族中众数民宅毁于一旦,好在族中之人大多习有幻术,才未见伤亡。

但是这样一来难免族人人心惶惶,于是我们便找到几位,或许是族中长老交涉时言语过激,才导致昨日的恶战!好在方少侠挺身而出,才避免了我族中大难!当真感激不尽!”

方玉炎听到这里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叶阳子亦是举杯敬那老妪以表歉意,几杯下来双方便无芥蒂,几位长老护使更是与哈依门拓等人高声阔谈,好不热闹。那鬼面人和竟门更是对方玉炎和哈依门拓两人敬佩有加,直教方玉炎两人又喝掉不少烈酒。

酒过三巡,那老妪便问起方玉炎与哈依门拓等人今后的打算,方玉炎自是原路归族,哈依门拓本是在此借住,此时双方有了交情,更是被族中人硬留了下来。

哈依门拓见族人亲昵,且族中之人大多为木族之人,多少亲近一些,于是便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一番客套下来,方玉炎在此处略微休息了一下,方玉炎再度到湖边与阿朵做了告别后便再次踏上了归途。

哈依门拓兄妹执意将方玉炎送下山来,方玉炎知道哈依门拓似是有话要对他说,于是也没有太过推诿,便随着兄妹二人下了山来。

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哈依门拓才着重地对方玉炎道:“玉炎兄弟,这次多亏你的帮助我们才得以脱困,感激之情不予言表!只求他日再见,以叙此情!”

方玉炎忙摆手道:“门拓兄弟太多客套!”

哈依门拓面色一整,略一思索才道:“我与玉炎兄弟分别之时对玉炎兄弟谎称是去木族,其实木族已无我兄妹容身之处,之前对玉炎兄弟的猜忌和谨慎完全是形势所迫,还望玉炎兄弟莫要见怪!”

哈依香兰听到这里也不禁面露惭色地道:“方大哥,当时逃出来后,我本不该……”

方玉炎自然知道哈依香兰要提起当日反戈相助那鼠目人之事,方玉炎连忙伸手阻住她道:“我们各为其族,本该多加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无可厚非。

更何况昨日在那竟门幻术之下,我幸得门拓兄弟相助,但是当时我意念衰弱,却也疑心犯起,现在想起不禁羞愧万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但求今后多多结交,去除隔膜!”

哈依门拓听了方玉炎的话,便知当日催动幻力时受到方玉炎的阻力之由,但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兄弟坦诚相见,我哈依门拓倾心结交,本拟结为兄弟,但你我各为其主,殊不知何日相见,更难料何日兵戎相见,到时我们各自为主,恐怕实难为了兄弟之情坏我一族大义!”

方玉炎爽朗大笑道:“门拓兄心系族命,自是以大局为重,他日我们若是有缘相见,但愿是共结友邦,若是哪一日当真刀剑相见,我们就瞪了白眼大斗一场岂不一样痛快!”

哈依门拓不想方玉炎豪爽至斯,不由地心胸开阔随着方玉炎大笑起来。

一路之上三个人再不谈之前之事,只是诉说再见之期,最终依依惜别。

哈依香兰尽管一脸不舍,却只是嘱咐方玉炎有空到此地探望,方玉炎满口答应,却也对相见之事尤为盼切。

方玉炎如此御风而行到了第三日的午时便赶到了云耳山下。

但见山势如刀削斧劈,奇峰险峻,景色如昨,但再上山时的心情却早已不若当时。

方玉炎心情舒畅,迈着石级疾步向上。

当有人来报知玄一方玉炎回来时,玄一依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吩咐道:“你把他叫进来吧!”

方玉炎来到玄一面前,向玄一行了师徒之礼。

玄一才悠悠地问道:“这一路辛苦了吧!不过看来你这一次收获不小呀!”

方玉炎忙跪下叩头道:“炎儿不敢有违师父之命,并未另投他门,只是与水族前辈切磋学艺,还望师父明察!”

玄一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快起来吧!俗人那门规戒律在我这里一概不论,你能修得他族本领本是可喜之事,但若你本事通天,将五族幻术收入囊中,岂不快哉!”他说着也不禁喜笑颜开,大声笑了起来。

方玉炎不想玄一竟如此深明大义,也不禁为之动容。

玄一上下打量了方玉炎一翻,才道:“你现在身兼水元和炎印两大真元,运用得当的话,他日定当不可限量,但一旦你调济不当,后果如何我想也不用我再详述了吧!当然就算你深得此法,为师只盼你知晓大义,莫望恩义!”

方玉炎闻言甚感内心激荡,一揖到地道:“徒儿谨尊师父教诲!”

玄一淡然一笑道:“好了你坐在那边,和我说说你这一路来的情况吧!”

方玉炎应言坐下,便将这一路来的奇遇和凶险一五一十地讲述下来。

玄一认真听完,浅思片刻才郑重地道:“你所说的‘阿朵’恐怕便是千年灵兽‘魇豚’,若果如你所说这灵兽灵力惊天慑地,他日待你修为得道时,或可收其为你座下圣宠!”

方玉炎闻言大悦,再看玄一浅笑着看向了他,接着道:“只是此物凶性未泯且体形巨大,在寻常召唤域下根本无法容纳,是故你必定要深修灵术,在通晓远域召唤术后方可实现,但这远域召唤之术世间恐怕已经未有几人能够做到,就连为师亦是无法做到!现在能在这方面帮助到你的恐怕就只有你的四师兄许吾了!你有机会可以向他探讨一下!”

方玉炎听到这里不禁连连点头,玄一依旧笑如春风地道:“炎儿,万事莫要过份强求,你做事认真,颇有灵性,但一味追求完美势必一生受困,反而不如愚蠢洒脱之人走得顺当!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方玉炎一知半解地摇了摇头道:“弟子大概明了,但是却体会不真切!”

玄一含笑点头道:“这个道理于你还是太过成熟,你且记在心里,他日定当对你大有裨益!对了那异族老妪依你描述恐怕便是木族当年的雨神长老云泽,俗名柴英悦。

当年木族被一股未知势力侵扰,全族暴乱,族主为人所害,传说只有这雨神云泽及一些族主后裔存活了下来,想不到她竟然到了水族和炎族的边境之地。

至于你所说的鬼面人和竟门,都是一些当年在江湖上名声甚响木族之人。木族之人幻术诡异,本不为各族所容,他们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在民风纯朴的水族与炎族边界生存,我想他们对于卫国之事是不可能向你有所提及的吧?”

方玉炎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到此时方知道那个老妪竟然是木族当年的长老云泽,怪不得她的幻力超群,一招之间便可压制住竟门,而她的地位想必是这些人甘愿臣服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玄一所提到的卫国之说,方玉炎自然明白那云泽对自己再信任也不会轻易提及的。

方玉炎不由暗忖道:“师父隐世于此,却对世事了若指掌,当真运筹帷幄,令人钦佩!”

玄一让方玉炎自行消化了良久,才轻咳一声接着道:“你所说的叶阳子之人,我尚无眉目,至于小一辈的哈依兄妹我自是不知,但是哈依本乃木族王室,以这两人的境遇我也难断一二。至于渺阎音魇二人,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渺阎能够如此看重于你,是你修来的福气,当然也是你仁善之心修来的善果!哎……亚约之死确属令人遗憾,他当年与君候并称举世双雄,是我们这些后辈望尘莫及的榜样,想不到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可悲可叹!旬天从来都是智计百出,他本是不世出的人杰,但是他落入魔道,倚仗自己过人的才智,修习木族封印绝世的诡术奇法,现在更是贪图霸业,恐怕这江湖的血雨腥风已再所难免了!但求此时五族同心,共抵顽敌!”

方玉炎初次见到玄一满脸忧郁,这个师父一直给方玉炎的印象只是洒脱慵懒,世事不放在心上,却不想到了此时竟也是牵扯不住、放置不下,方玉炎只是内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师父这满心的宏愿,使五族齐心抗敌,打败旬天。

方玉炎从玄一处出来之后,便看到文回、肖奇、徐夕敏三人早已等在了外面,看到了方玉炎走了出来不禁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方玉炎许久不见三人,更是与三人出生入死,莫名中便增添了几分情谊,此时见三人守在外面只想快些见到自己,不禁心中温暖,眼眶便有些湿润。

徐夕敏一脸喜洋洋地取笑道:“唷喝!想不到我们的方大公子还是未脱稚气!这是要哭鼻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