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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忠犬(gl) 第七章

说书还未开始,听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边喝茶边闲聊。

“听说前夜南边又闹起来了。蛮夷那边守卫边界的一个士兵不见了,非说是被我们害的,栽赃嫁祸到我们头上,强行破开边城守卫进去搜查,搞得鸡飞狗跳。”

“说好听了是搜查,其实还不是想借机侵|占我国的疆域。”

“最近两边关系紧张,估计不久的将来免不了一场大仗。”

“她们就是逮着新帝刚登基,地位还未完全稳固这个机会,想来攻下我们的国土,我呸!痴心妄想!也不掂掂看自己几斤几两!”

“秦妹莫激动,新帝明明都已经登基三年多了,你怎么总是觉得新帝刚登基。”

“我这不是记忆力不好么……再说了,谁让新帝如此低调,我就记得新帝在登基大典上丰神俊朗的样子。可惜当时钟将军不在,不然姐妹二人站在一起,一定很养眼。”

“当年新帝登基大典时钟将军刚打完一场仗回来,听说伤得不轻连下地都困难,故而没参加。按理说这样做是要杀头的,但是新帝宅心仁厚,不仅未责怪还多次亲自看望。”

“我知道那场仗,就是那场仗钟将军带回来与蛮夷签订的和平条约。”

“和平在蛮子那里也只是说说而已,毫无信任可言,她们若是真想握手言和,又怎么会屡屡惹是生非?”

“一群言而无信的小人,就该杀死!”

“嘘,我们和她们还没撕破脸呢,说不定就有蛮子在附近偷听。”说这话的人意有所指。

拥有一头和异族相似黄发的郝帅气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周围或明或暗投来的各色眼光视而不见:“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店,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很好猜。慕容微微一笑:“因为‘香园’是唯一一家允许男子坐在大堂里同女子一起听书的店。”

郝帅气抬眸看了慕容一眼,以往遇到的每个女子在听到这条惊世骇俗的规矩后,无一例外地露出惊讶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厌恶表情,没想到竟然会有例外,真稀奇。

郝帅气突然倾身贴近慕容,在慕容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你挺和我胃口的,长夜漫漫,不如让我来陪你可好?”

这已经不是挑逗,而是指向明确的暗示了。

慕熊眉头皱得更紧,正欲开口阻止,却见慕容抖了一下,搓着鸡皮疙瘩道:“你长得是很好看,可惜下面多了个零件。”

郝帅气一向识趣,闻言直起身子坐回去,嘴里惋惜道:“可惜了,难得遇到了称心的。”

他又看向自坐下后就未开口说过一个字的慕熊,嘴里却是问慕容:“难不成她就是你的……?”

即便他不说出来在座的人除了慕芍外也都能猜到是什么意思,慕熊脸一黑:“不是。”

郝帅气挤眉弄眼:“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急着否认干嘛,莫不是心虚?”

慕熊脸黑得都快跟墨汁有一拼了,对郝帅气的印象差至谷底。

郝帅气见她不答话,只用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睛瞪着自己,不禁感到无趣:“没意思,像你这样的人郝美丽也不可能看上。”

“你就别拿她开玩笑了,我跟她只是朋友。”慕容替慕熊解围了一句,压低声音和郝帅气分享秘密,“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看苏苏跳舞。当然,要是能勾搭上那就更好了。”

“我看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郝帅气揶揄道,“苏苏可是‘香园’的招牌舞者,偶尔才来跳一次,且每次跳舞都不露脸,至今无人见过其真颜,有人说他是男的,也有人说她是女的。”

慕容捂着心口告白:“苏苏这么美,哪怕她是人妖我也永远爱她。啊,她就是我窗上的那抹白月光。”

郝帅气为慕容可歌可泣的痴汉精神而鼓掌:“真爱啊真爱,不过恐怕你今晚是见不到她了,我来‘香园’前得知的内部消息,苏苏今晚不来。”

慕容:“我拒绝相信。你怎么知道的?”

郝帅气拉衣领撸袖子露出自己价值不菲的首饰,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一阵阵土豪的炫富气息:“我这么有钱,什么消息得不到?”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慕容捧着自己碎成几十瓣的玻璃心,向空中做了个抛的动作:“睡不到苏苏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哎呀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世界上那么多女的呢。”郝帅气安慰慕容,指着一个刚跨进门准备上二楼包厢的女人对慕容道,“你看这个女的怎么样?”

那女人目测起码有三十岁,穿着一身传统的宽袖长袍,坐在大厅里等待的人中有眼尖的,在女人刚出现的那一刻狗腿地凑上去带路,上二楼的过程中嘴巴说个不停,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会以为她是女人的至交好友,可惜那再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巴结眼神出卖了她。

慕容随意地朝郝帅气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垂了,不是我的菜。”

“哈哈哈。”郝帅气放声大笑,“你这人真有意思。”

“好说好说。”慕容一点也不谦虚,“你要是认识和我一样的同好,记得介绍给我啊。”

“没问题。”

慕容站起来:“我去如厕,失陪一下。”

慕熊点点头表示知道。郝帅气笑道:“去吧。”

慕容抱着慕芍穿过大堂跨进后院,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在茅房里的人纷纷加速解决完提上裤子冲出来:“快,说书的开始了。”

慕芍趴在慕容肩头好奇地看着她们激动离去的样子,慕容不慌不忙地往茅房里走。

“娘你不放我下来吗?”茅房是由一个个单独的小木屋紧挨在一起组成的,慕容抱着慕芍进到最靠里的位置,关上门,半天没动。

慕容摇了摇头:“不慌。”

很快茅房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只手伸进来将一堆东西放在窗上然后离去。

慕容这才放下慕芍,她把东西拿下来,也不数,直接将装有碎银的钱袋系在腰间,剩下的是十张银票。慕容抽出夹在银票中的一张纸,上书“来三月,未断”五个字。

果然如此。

慕容扫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将纸撕得不能再碎,胡乱揉了揉扔进面前的坑里。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重新抱起慕芍,从茅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