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局一皱眉：“来这么快？
小李小赵，你们接着审问这小子，我赶紧迎接一下去。”
小李二人规规矩矩回应，等姚局出去了，俩人黑着脸往这一坐。
“你听见了？
省总督现在都来了，你觉得你这事儿还能扛过去？”
小李冷哼道。
小赵冷笑着附和道：“何止省总督，那位一起来的老爷子，他是京都来的，底子有多厚，你也应该心里有数。”
“我看啊，搞不好就连庭审都能省了，直接给你拉过去枪毙了。”
小李狞笑着。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龙小斌充耳不闻，时不时的打个哈欠，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懒洋洋的问道：“给我拿根烟抽呗？”
俩人对视一眼，小李摸出来中南海走过来，一边给龙小斌点火一边语重心长的叹道：“小斌，其实这事儿吧，我们打心里都挺你，毕竟苗娜是我们自己人，她遇害，我们心里也难过的紧，可是这事儿影响太大了，京都都来人了。”
小赵过来也点上一根烟，叹道：“听说你当时做了司马航之后都没跑，那说明你就打算敢作敢当了，这份勇气，我们哥俩自愧不如啊。
但是这事，就算是苗总督都没办法管了，你还是有一说一都招了吧，这样我们也好做，你说呢？”
龙小斌吐着烟笑道：“我说了，让我交代，可以，但得把司马航害苗娜的事情查清楚。
你们两位不也说了吗，苗娜是你们自己人，她遇害了，难道你们就不想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李苦笑道：“这用说嘛？
肯定是司马航想对付苗总督呗，可是这事啊，没法说，你想，他一个副总督，为啥敢做这种事？
摆明是上面有人给他撑腰。
他现在死也是了，要是往后查，真不一定就查到哪位大鳄头上去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龙小斌深吸口气，叹道，“老实说，直接杀司马航，我特后悔，当时就该逼他把他背后的人说出来。”
小赵哭笑不得，揶揄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他说了，你能怎么样？
别说你了，就算是苗总督都没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小李过去拿来了笔录：“适可而止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是对大家都好，是对背后的保护伞好。”
龙小斌冷道，“那对苗娜呢，对她算不算好？”
“这……”二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这位是何老，副老总。”
省总督给姚局介绍的时候，那语气那神态，就跟介绍天王老子似的。
在他们几个面前，何老还真就是天老王子。
姚局精神一振，唯唯诺诺的讪道：“何老，我是姚方，非常欢迎您来督查我们工作。”
何老随随便便和姚局握了握手：“龙小斌这件事怎么样了？”
姚方讪道：“何老您放心，现在证据确凿，这小子肯定跑不掉。
话说回来，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司马副总督下毒手，这种行径，简直太恶劣！您放心，就算这小子嘴硬不肯说，我们也不会姑息。”
他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说完，却发现省总督正冲自己挤眉弄眼，弄的他心里一顿嘀咕。
这什么情况？
“你亲眼看到龙小斌杀人了？”
何老黑着脸问。
姚方不假思索的笑道：“我没亲眼看到，但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司马副总督的办公室只有他和他的同伙两个人，而且当时司马副总督的秘书海燕，亲眼目睹了龙小斌行凶的过程。”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了。
省总督脸都成苦瓜了，而且对他还有点大失所望的意思。
他一脸不解的看向苗汉强，苗汉强也在冲他递眼色。
“据我所知，这个叫海燕的秘书，和司马航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何老半问的语气。
明耳人都能听出来，何老这话就是已经给你定性了，只不过需要你这边用肯定的口吻说出来。
姚方好歹也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了，再傻也不至于听不出来何老话里的意思，他只是搞不懂，何老为什么会提起这个。
“是，是有这么回事，海燕也都交代了。”
姚方硬着头皮说出何老想听的话，实际上他也只是有听闻过这种事，没有亲眼见过，海燕更没有亲口交代过。
这么说，无非是因为何老想听。
“有不正当关系，那你还觉得她的证词有没有可信度？”
何老紧接着问道。
“这……”姚方彻底糊涂了。
何老这一句一句的，摆明是在帮龙小斌说话的节奏啊。
难道他从京都过来，是为了帮龙小斌？
姚方被自己这个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你犹豫，就说明你也知道海燕的证词没有可信度。”
何老直接给出断言，黑着脸又道：“我问你，这件事的详细案情你有没有公布？”
如果没公布，那一切都好说，可一旦公布，不是不能办，只是相对就比较棘手了。
“这……现在媒体无孔不入，这件事已经见报了。”
姚方硬着头皮苦道。
何老脸色一沉：“胡闹！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让媒体报道？
如果事情搞错了，你负责社会影响吗！”
姚方心里一咯噔，苦着脸不敢吭声了。
苗汉强忽然道：“小姚，龙小斌这件事疑点重重，现在很多证据证明，他极可能并非凶手，甚至还可能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姚方瞪大眼：“啊？
这……苗总督，这话怎么说呢？”
一个杀人嫌犯，怎么就见义勇为了？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负责。”
何老忽然开口，不容置疑！姚方一听这个，哪儿敢摇头，立刻讪道：“好好，有何老出马，相信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这马屁，没卵用。
何老一脸严肃：“先带我去见见这位龙小斌。”
姚方哪敢迟疑，赶紧笑容可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带着几位大佬赶往审讯室。
而此时，小李和小赵正在拍桌子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