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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婚(1v1) 第17章姐姐

俞子落以为她和童幽轻松愉快地吃了一顿饭是友好建交的开始,两人往后的合作应该会往顺利的那个方向前进,谁知她又错了。

童幽又是叁番几次找理由不见她,回邮件依旧说不到点子上,和詹孟夏见得倒是频繁。

两边公司谣言四起,关于童幽和詹孟夏在恋爱,关于童幽和俞子落不合。

詹孟夏来找过俞子落几次,请教一些科技行业的基础问题,俞子落没有隐瞒,尽己所能倾囊相授。也拐着弯地向俞子落打听她是不是跟童幽有什么误会,这个真不是俞子落不想说,确实是她自己也很想搞清楚。

詹孟夏有几次很不拘小节地请俞子落帮她看看她提案中技术部分有没有什么不妥,俞子落婉拒了,直言自己不懂。

后来童幽拨冗见过俞子落两次,每次都是很临时地给她打电话,俞子落赶过去后还是几乎说不上话,童幽自顾发表演说,又臭又长,无聊透顶。

半个月后就是第一次项目提案会,俞子落方案中技术部分还没有任何有效的实质进展。

为了面上过得去,她该找童幽照常找,同时私下以私人的名义邀约了费鸣几次,旁敲侧击地打探些技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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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很无聊,俞子落交际一番后又摸到费鸣身边。昨晚她突然发现之前费鸣给她的资料中有个技术问题和最近发布的一篇相关论文结论有点出入,她急于求证。这类她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的错误千万不能出现在推广方案中。

俞子落需要的解释不复杂,却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沟通结束后她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就想离开,偏又被人叫住。

“俞总监,听说章教授也来了,能不能请您引荐一下?”童幽端着酒杯,正正地挡在她前方,摇杆挺得笔直,不像是麻烦人的姿态。

“不好意思童总,章教授和詹总监也挺熟,您找她给您引荐吧,我有点急事。”刚刚费鸣给俞子落讲解的时候她不方便记录,专业知识太多再不抓紧时间记,她都要忘了。

“詹总监只跟章教授有几面之缘,”童幽不让,反而朝她走了一小步,说话也硬了几分,“您跟章教授毕竟合作过几个项目,应该更熟一点,还是请您引荐好些。”

童幽高大的身形给人的压迫感很强,俞子落隔着镜片都能看到他眼中的坚持,一看就不是能轻易打发的,只好妥协,“好,您跟我来。”

章教授之前就听说过童幽,此番见面不用俞子落过多介绍,两人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俞子落几次想找机会离开,童幽却偏把话题往她身上扯,她只得耐着性子又硬聊了一会儿。

到俞子落走出宴会厅,费鸣的解释她记得都有点混沌了,连忙小声地默背着还记得的内容加快脚步往外走。

刚走出宴会厅没几步,她又被截住,还是童幽。

俞子落有点微恼,“童总还有事?”

童幽悠悠地问:“俞总监这是着急去哪?叫您好几声您都没反应。”

“抱歉我没听到,您还有事么?”

童幽看着她没说话,好像他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俞子落没心思猜,“没事我先走了。”

童幽突然拉住她手腕,沉声问:“你要去找费鸣?”

俞子落莫名其妙,“什么?”

“他刚刚也走了,你要去找他?”童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加,语气中带了质问。

俞子落听他的话没有重点,心中焦急,直接用空的手划开手机,打算先记下脑海中剩得不多的知识点。

童幽又一把握住了她拿手机的手,“就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俞总监真是效率达人。”

双手都被握住,俞子落只能暂时放弃做笔记的念头,思索片刻,抬下巴指了指大厅的角落,耐着性子说:“我们去那边说吧。”

“为什么?”童幽拧着眉,好像很不高兴。

俞子落轻轻晃了晃被他抓住的双手,恢复正常语气劝说道:“童总,不管您要跟我说什么,我们这样在宴会厅门口聊,不合适吧。”

童幽像是才意识到他的行为不妥,怔了一下,松开手跟她往外走。

俞子落选了个柱子背后的角落,收起手机,用在童幽办公室跟他谈话的语气问:“童总有何指教?”

童幽收敛了情绪,但语调还是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你要去找费鸣?”

“我找他干什么?”俞子落真的不懂。

“那你要去哪儿?”童幽问得理所当然。

俞子落有点无语,“童总,我不是您的员工。”

童幽站的位置略微背光,再加上眼镜片的反光,俞子落看不太清他的眼神。隔了一小会,童幽又问:“你跟费鸣很熟?”

“嗯,贵公司的项目之前我一直是跟他在对接。”

“现在是我在负责,为什么你还找他?”童幽紧接着问。

俞子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找他有私事。”

“什么私事?”

俞子落暗中叹口气,调整了一下站姿和面部表情,笑吟吟地问:“童总,您还有别的事么?您要是没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童幽声音冷了几分,“着急去见费鸣?”

俞子落彻底无语,还是笑着,语气却不再友善:“童总,您别误会,我跟费鸣公是公,私也是普通朋友的私,我绝不夺您所爱。”

童幽反应了一下,又捏住她手腕,再开口有点咬牙切齿:“我不是gay。”

俞子落再好的脾气也恼了他叁番两次莫名其妙的出格行为,小幅度地挣扎着,很不耐烦地说:“你爱是不是,跟我没关系,放开我。”

童幽手上力气不大,但是俞子落也挣脱不开,两人拉扯了两下,童幽突然把俞子落的手拧到她身后,压着她的身体撞进他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沉沉地说:“我是不是gay,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

说完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