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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温柔瘾 第70节

文徵心里一路的气也慢慢转变熄火。

她开始想自己或许说的气话是太过了。

宋南津来接她回去,结果两人怎么就起了争执,还闹得这么不愉快,其实如果像平时那样相处也蛮好的,她是冲动了。

宋南津进去厨房拿东西时文徵还是没忍住说了:“吃饭吗,我去淘米。”

宋南津淡道:“我回来前吃过了,而且家里有饭,也不用你做。”

“那我去看书。”

“嗯。”

文徵望了眼,厨房的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

没想过,她还是忍不住过去说了:“你不该在车上那样跟我说话的,那句话。”

宋南津倒咖啡豆的动作仍在继续,漫不经心应一声:“哪句?”

“侵犯那个词,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个词你不该这么用,很冒犯人。”

“嗯。”宋南津说:“那我就改成冒犯。”

文徵闭眼。

“宋南津。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吗。”

宋南津动作停下。

她说:“我没有想和你吵架的意思,车上说那些话,我知道咱俩都不太冷静。我没有想以后去找新的,也没有想以单身身份去交友或怎么样的,我说那些话,我太生气了,相信你也是,我知道咱们俩心里都不是那样想的,是吗。”

“我真的没有想和你吵架和你生气,可能我是不该怎么样,咱俩说清楚,以后有个评判的标准,我也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你别生气了,咱俩都冷静点,行吗。”

她想复盘,然而宋南津并不给机会,只问:“徵徵,你手机在吗。”

文徵微愣:“怎么了?”

“给我。”

文徵不太理解,但还是从口袋摸出来给了。

宋南津单手拿着,手指划屏幕打开。

他右手还湿着,纤长手指被水包裹白皙又长。

文徵就看着他点进去通讯录,拨出电话,张寄。

文徵人都惊了:“你干嘛?”

下意识要抢,被他避过。

宋南津太高了,单是微微举起手,她就完全够不到。

嘟嘟嘟的声音自电话传来。

文徵眼神都是着急:“手机还我。”

他置若罔闻,眉眼冷淡。

依旧是打。

文徵手都要发抖,看着拨出界面。

她根本不知道宋南津到底要做什么。

“你如果是生气我可以向你道歉,你别这样玩我。”

那是她前男友,文徵平时看都不想看到的,怎么可能会给他打电话?

她疯了才会。

电话很快就通了,许是知道是文徵,张寄那边特意等了会儿,接通时声音还有些惊讶。

“……文徵?你打电话我干什么。”

熟悉声音从手机传出时,文徵浑身发紧恨不得原地暴毙。

她不回应,只盯着宋南津,有些冷地盯。

至于张寄,接到文徵电话时他心情可微妙多了。

他们很久没联系了。

一个多月?还是好几周,反正只记得上次很不愉快,张寄为了他老师的事跟文徵摊牌,可事后,又还有些遗憾的不愉快。张寄心里其实一直存着事,即使这段时间折腾成什么样,即使他可能当初真正分手还和文徵说了一些话。

可其实文徵能主动来找他,他心里还是复杂。

还是想着她会有什么事。

文徵一直不说话。

“喂?”张寄的声音又是试探着传过来:“徵徵,你有事吗。”

文徵手都攥紧,一直盯着宋南津:“你疯了。”

宋南津挑单眉,示意她说话。

他捏着手机凑到她唇边,眼就那样看着她。

“怎么说?”他声音很轻,要看她表态。

文徵只能避过他视线,回应:“我在。”

听到她声音,张寄那点忐忑也放了下来。

他在忙。

可忙中抽闲接到文徵电话又觉得匪夷所思,这会儿听见她声音,心弦却像被什么拨动了似的。

忽然有那么点快意,只要一想到他们对峙后的第一次竟然是她来找他。

张寄声音和缓很多,却又带了点自如:“你工作出问题了吗,我前两天才听人说你离职了准备考试,现在找我是干什么,需要我帮你问问专业和学校,还是?复习资料?”

宋南津手指开始玩她手机壳上凸起的边沿。

指尖漫不经心地弄着。

眼睫轻垂,像不在乎。

文徵看着,尽量平稳呼吸,控制着自己正常说话。

“嗯,是在准备,但不是为这个来找你,我不缺专业了解和资料什么的。”

“那?”张寄缓了会,也不懂了。

文徵脑子里乱得很,闭眼,瞎找话:“就是想问问别的,关于叔叔的,前段时间他生病住院,当时没去看,现在想想或许我该慰问一下。”

“哦,其实没关系,我爸那都是老病根了,你也知道。但还是很谢谢你现在愿意关心我们家。”

文徵抿紧唇,没吭声。

张寄捏着手机,许是这个话题拉近了点两人距离,也想了想:“其实我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人,我没有和谁联系,上次说那些话其实有点气话。要出来见一面吗,吃个饭,或者,我们再好好聊聊。”

“嗯。”文徵还是只有这一个字。

“你想见我吗,还是说,你只是想我了。”

文徵手指都开始发麻,脑袋里疯狂在转,可怎么转也都只有怎么把手机给抢过来。她不想继续和对方说下去了。

她要伸手。

可那一刻他像有预判地一松,手机就这样摔地板上。

砸两人双脚之间。

宋南津很淡地笑了笑。

文徵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文徵是真有点生气了。张寄的声音还从底下传来,听到动静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人出事。

宋南津却不再关注:“不是道歉么,现在就是你表诚意的时候。”

“别疯了,我们都冷静点行不行。”

文徵要弯身去捡,可手腕被他捏住,人就顺势被他压到台上。

水流还哗哗开着。

像干扰声音。

文徵腰压到台边,下巴被他捏住,他的呼吸和吻就那样带着湿润咬到她耳后。

静电像从后背窜过的,文徵手腕都差点软了力。

“有没有很害怕,被张寄听到。有可能他现在就知道我们这边在做什么。知道这儿不止你一个人在,还有另一个男人,你的新欢,偷欢,或者是,你无缝接轨跟别人做一些事。”宋南津声音压得很低,随着他的唇:“天啊,我们竟然在背着他玩。”

文徵的心微微发颤。

“你变态。”

“试试吧,看我敢不敢。”

“你别闹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所有话。”文徵压低的声音开始抖:“我不是想气你或是怎样的意思,你松手行吗,我没有想和你离婚,也没质疑我们的结婚决定。”

“徵徵,你讨厌和我亲近吗,你很讨厌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

宋南津单只手抱着她,脸埋进她颈间深深呼吸:“文徵讨厌我,那为什么勾引我。”

文徵呼吸都快窒息,仿佛毙命。

电话里张寄声音已经停止了,可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挂断,或是怎么样。

她只知道宋南津下巴搁她肩上,微微低头,声音就如丝线钻她耳朵:“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是诱惑,勾引,懂吗?你要我怎么忍得了你去这样对别人。”

“他可能现在在听,徵徵,我们在这接吻好不好。”

“或者,在这做吧。”

宋南津声音轻得像钻了冰。

“做给他听,让他知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