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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恢复记忆 宠妾恢复记忆 第38节

侧王妃站起来骂道:“胡说!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送钱!你不要胡说!”

侍卫道:“属下没有胡说,王爷只问这个丫鬟就是,她都招了!”

周亭琦指着丫鬟,厉声道:“说!敢瞒住一个人,这事就不能完!”

郦子夏悄悄笑了笑,她知道周亭琦并不是那么歹毒的人,之所以如此喝骂,也不过吓吓他们。

丫鬟果真就吃这一套,道:“回王爷,内中的事,奴婢也不知道,是娘娘身边的大丫鬟翠茵吩咐奴婢每个月到城外大知寺给那个医士送钱的。”

翠茵听到这话,双腿发软,见琦王还瞪着自己,十分害怕。

周亭琦道:“顺藤摸瓜,终于摸到底了。你就都交代了吧!”

翠茵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侧王妃也频频拭汗。

只听周亭琦叹气,翠茵马上道:“是娘娘吩咐奴婢,让我每月给他寄钱的。”

周亭琦道:“为什么?”

侧王妃大声道:“胡说,翠茵,你给我小心点!”

周亭琦道:“住嘴!现在我要听她说!”

翠茵低头紧张道:“因为娘娘说为了封口,叫他老老实实的。”

“好!说下去!”

翠茵道:“当初娘娘和这个医士串通好,说等郦姑娘生下小世子,就将小世子骗过来自己抚养。”

第50章 失忆者

众人听了翠茵的话皆是惊诧, 而郦子夏听了后,虽然知道自己已是沉冤得雪,但心头更加愤恨侧王妃密谋夺子, 还栽赃陷害自己。

想当初自己失忆, 周亭琦这个外援又不在身边, 到底有多么愁苦,只有当时的自己能体味吧。

侧王妃慌忙跪下来求情, “王爷, 是这样的, 当初小世子病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所以我才抚养的。”

周亭琦站起来, 问翠茵:“他们是怎么串通好的?”

翠茵道:“当时奴婢只是听说小世子生病了,娘娘就问医士,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小世子骗出来自己抚养。奴婢只知道这些,后来娘娘没过几天就派我去找奶娘。”

周亭琦气得脸色发黑, 本欲一脚踢死那个医士,可内中情由还不明朗, 便忍着那股怒火, 对那医士道:“你也不用再隐瞒了,痛痛快快说吧。你已经沉沦如此了,也不必再担心后面的事了,说出来,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医士犹豫再三,才道:“的确, 娘娘是有和属下商量过, 要把小世子带出来抚养, 是为了给小世子一个好的教养。小世子当时生病很好医治,为了把小世子从郦姑娘那里骗出来,娘娘就让我撒谎说小世子病重了,延缓给小世子治好,说需要带出去叫其他大夫医治。郦姑娘爱子心切,就许诺小人把小世子带了出去。之后小世子就交给娘娘,娘娘让我威胁郦姑娘,说如果想让小世子平平安安的长大,就乖乖听话。还威胁郦姑娘,让她回来给王爷说,是因为想给小世子一个身份,所以才交给侧王妃抚养的。小人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王爷明断啊。”

周亭琦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蒙骗了那么久,还一直责怪郦子夏,今天真相大白,既是后悔,又是愤怒,当真无地自容。

侧王妃看到人人都惧怕王爷,老实招认,自己百口莫辩,苦苦道:“王爷,难道我做的又有何不对!小世子是王爷的子嗣,难道一辈子要窝在这个小院里么。我出头抚养他,为他请命、请封,将来入玉碟,我有哪一点是做错了?”

周亭琦盯她一眼,眼中恨意倍增,道:“错就错在你太多事,心地肮脏!”

侧王妃道:“王爷,我何曾伤过小世子,我何曾伤过郦姑娘,我这般做难道不是我这个做女主人的责任么!”

周亭琦道:“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府的女主人了……来人啊,先把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给关起来。”

侍卫们拥上来,将屋心跪着的医士先押了起来,而后又来押侧王妃,刚一动手,侧王妃道:“我看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可是皇上封的王妃。”

她越是挣扎,周亭琦越是厌恶,道:“快!快!先把她给我拿出去,我身为丈夫,还不能休她了。”

话未说完,只听外面“啊呀!”一声大叫,竟然是侧王妃的父亲莫总兵飞赶过来。

原来刚才周亭琦开始审问侧王妃时,就有人偷偷去向侧王妃的父亲透风报信。

莫总兵听了此消息,忙骑马赶到王府,来保女儿一命。莫总兵已有年纪,骑马赶到王府,一路奔来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道:“王爷,王爷,你如何这么狠心,这可是结发妻子,就这样锁起来?”

周亭琦道:“你先问问她犯了什么错!”

侧王妃忙哭喊道:“父亲,你来救我啊……女儿好苦啊,女儿好冤啊。”

莫总兵满脸通红,道:“就是千错万错,她可是王妃,王爷就不顾皇家体面,就这么把她狼狈地关起来么?”

周亭琦平日十分敬重这莫总兵,看到他爱护女儿,不由得又可怜,心中焦急挣扎,道:“现在什么话已是晚了,王妃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莫总兵道:“王爷,你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饶她一次吧。为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女子就要伤害你们夫妻之情,实在不值啊。”

郦子夏本已苦恼不平了,现在又添一个莫总兵,气焰这么高。郦子夏站出来道:“莫大人,你的声名在外,用你的名保举你的女儿,岂不毁了你一世的英名,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名誉呢。”

莫老头把脸一抹,抹了一手的汗,道:“哎呦!这不是郦翰林的女儿吗?这伶牙俐齿的,我说是谁呢,来来来,你可是厉害的人儿。”这人说着就要上手去拉郦子夏的胳膊。

周亭琦忙挡到郦子夏的身前,道:“你干什么!我在你眼前,你还这么不尊重。”

莫老头脸一横,咬牙切齿道:“我今儿拼了这条老命,也把这个贱骨头给杀了!王爷,我就得罪了。”这莫老头说着,撩开袍子,只见腿上帮着一口刀,他抽出刀来,朝郦子夏砍来,“贱人,我叫你死在我的刀下。”

周亭琦举着他的手腕,未使刀砍下,骂道:“莫老头,你疯了!先前要杀郡主,今日又要杀我的人,你早晚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莫老头把身子一扭,撇开周亭琦,晃着刀片子,道:“老夫我今天泼出这条命,也要保住我女儿。”

周亭琦忙指使侍卫挡他,自己挡在郦子夏前面,道:“你杀了她,你们父女十条命也换不来!”

莫老头听了这些话,老泪横流,道:“王爷啊!我这后半辈子跟你风里来雨里去,到最后被这个贱骨头赢了!罢了,罢了,都杀了罢了,杀了痛快。”

莫老头挥起那把短刀,嘶嘶生风,很是能打,连伤了三名侍卫,吓得丫鬟们乱叫乱逃。

后来了四名高大的侍卫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齐攻莫老头,将他围在中间。

四名侍卫锋刀逼到他身边,莫老头已知末路将到,毕竟年纪到了,若是再早些年,他倒是能拼出去的,想到此处,不免仓皇难过,后悔冲动,急到此时,不如拼了一把老命。

这老头打了一辈子仗,行事作风都是以勇鼓舞,人情世故完全粗疏,只一味拼力。

此时,对着前后左右四路的侍卫以疾刀虚招对阵,斗了数招,竟腾身从空隙跳了出来,一跃来到郦子夏身边。

侧王妃看到这一幕,眼珠倍亮,直盼着父亲杀了郦子夏。

莫老头从郦子夏侧面使刀,周亭琦在郦子夏正面,回手使力将郦子夏身后拨开,摔倒地上,正好躲开莫老头的刀。

莫老头还未罢休,一松刀把,将刀推送出去,直刺向郦子夏,周亭琦跃起身子,伸着胳膊拦住,恰好从周亭琦腋下割过。

周亭琦已是气急,双足一并,踢到莫老头胸口。

莫老头斗了半日,力气大虚,跌飞了老远,喷出一口鲜血。

莫老头哀沉沉道:“女儿啊,爹救不了你了。”说着泪流满面。

侧王妃哭道:“爹,你不要打了,我们父女白白替周亭琦干了这半生……”

莫老头捂着胸口,直是叹气,忽然瞥到那可恶的医士正爬着要逃,他忙又蹿了过去,从旁拾起一把刀,一下子扎在拿医士的胸口上,心里道:“都是你这狗贼,害了我女儿。”又道:“我杀不了那贱人,还杀不了你!”

那医士躺在地上,“秃噜”一声,呕了几口血,便不再动弹了。

周亭琦见莫老头又有了刀,忙道:“快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

莫老头心力交瘁,已不想还手,由着侍卫将自己捆了起来。他道:“王爷,我老头儿知道今日是要栽在这个贱人手里了。望你好好保全我女儿,行不行?我这一辈子老脸都不要了,就只有这一念希望了。”

周亭琦双眼注视,道:“把他们父女都给我抓起来,先关到王府,等我奏明圣上处置。”

侧王妃泪水涟涟道:“王爷啊,我们这么几年的夫妻恩情,你就这么狠心?!我是不能再活了……”说着就要寻死觅活,撞柱子,寻刀抹脖子,早有侍卫已将他制服,也一并捆了下去。

等人走后,周亭琦双脚发软,仰在后面椅子上。众人唬了一跳,忙上前查视。

瑞晶刚才看到这一场打斗,自己实有责任,现在无比痛悔,忙拉着周亭琦的手,哭道:“王爷,你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周亭琦紧闭着双眼,忍着痛,听到瑞晶的声音就感到厌烦,使力甩开了她的手。

郦子夏道:“四庆儿快去良医所叫医士来,明娟你看看王爷是不是肋上受伤了,刚才刀从他腋下经过,许是划伤了。”

明娟上前一摸,腋下的袍子果然湿了,捻在手里,全是红色的血。

刚才郦子夏被周亭琦拨开的时候,完全不设防,实打实摔在地上,况且是个弱女子,摔得着实不轻,但庆幸是躲过一劫。

黄兰儿抱着郦子夏起来,扶到周亭琦身边去验伤,一摸腋下,已经被血湿了很多,不由得心疼道:“哎呀!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出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瑞晶骂道:“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别再害王爷了好不好?”

郦子夏未理她,吩咐明娟道:“快,从柜子里那些干净的布,先绑住伤口止血。”

瑞晶又骂:“你能不能闪开一边,别再多事了,等医士来了看不可以么?你懂什么呀!”

周亭琦忽然睁开眼,对瑞晶道:“你能不能别再我耳边乱吼乱叫!就你吵,就你事多,你出去吧,快走,快走,等以后有时间我给你好好聊聊。”

瑞晶满脸委屈和羞愧,皱眉道:“我……我……哥哥,我在这里照顾你不好吗?我不喊了,我这不是担心哥哥么……”

还未说完,周亭琦已经不能再忍了,闭着眼道:“别叫我哥哥,我现在不能看你,你快点离开,快点!”

瑞晶一脸狼狈地哭跑出去,众人忙给周亭琦收拾伤口。

周亭琦忍痛张开眼,四处找着郦子夏的身影,只见她已经被挤到了后面,因为她现在摔得也不轻,插不上手。

周亭琦问道:“你怎么样?”

郦子夏忙道:“我并无大碍,王爷觉得怎么样了?头晕么?医士应该就快来了,千万别心急。”

第51章 失忆者

不一时, 四庆儿和梁医官跑来。

梁医官路上听了莫总兵行刺王爷的事,来到时,见琦王满面沉倦, 紧紧锁眉, 想必是很痛的, 见着失血过多,他身子也逐渐疲乏。

梁医官见琦王腋下被棉布紧紧裹缚, 虽不是精湛的止血方法, 但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这跑过来的这段功夫,失血可至半碗, 可想无比危险。

梁医官口中默默道:“还好, 还好,提前止住血了。”

他剥开琦王的上衣,见那肋上有四寸长寸许深的血口子,隐隐还有血吐出, 他急忙叫人按住几个穴道,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给琦王敷上, 再缓缓包住了伤口。

郦子夏见医官收拾停当, 忙问道:“你们王爷的伤怎么样了,严重么?”

梁医官道:“伤口上没什么大碍了,只等慢慢恢复就好,只是失血过多,还要慢慢养回来。”

郦子夏略微松口气,道:“那就好, 不知竟然把他伤到了, 真是我的罪过。”

明娟道:“姑娘不要太自责, 叫王爷听见就更不心安了。”

事后,明娟又问医官:“梁医士,有什么要煎的药么?”

梁医官斟酌着开了一副提气止痛的药方,叫四庆儿快去医所抓药,又道:“现在王爷的血虽然止住了,只怕过些时辰可能会发烧,我就在这里看守着好了。”

大家一听,又是心忧不已,忙将周亭琦移到郦子夏的卧室,周亭琦此时已经昏沉睡去,口内不住地呼疼,叫人听了很是心疼。

不一时,四庆儿将煎好的药汤端了来,交给梁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