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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恢复记忆 宠妾恢复记忆 第24节

他只是觉得她一直都不开心,她在王府没有过上好日子,还受欺负;她的丈夫也很懦弱,不能够保护她,更不能给她负担什么责任。所以她看起来更加果敢一点,却更惹人怜惜。

而且,她又这样的美,这样的动人。他没有按照张秋剑说得那样做,而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呵护郡主。

此刻瑞光弯着腰,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好想低下头去,闻一闻郡主头发上的香气,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瑞光把他腰上的死结解开后,轻轻从后背脱掉他的道袍,然后又弯下腰,把他的白绢中衣解开,直接扒下了衣服,宽厚结实的肩膀就露在眼前。

李千寻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着自己胸膛,道:“伤口其实已经没事了。”

瑞光上前迈了一步,欲仔细看看他肩膀上伤口。

李千寻很主动地敞开双腿,让郡主走到自己双腿之间。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做其实很不恭敬郡主,可他偏偏想让她站在自己两腿之间,那种感觉很踏实,很欣慰。

瑞光没多想什么,自然而然走进他双腿之间,缓缓伸手摸了摸李千寻右肩上那道豁着嘴的伤口,上面一层厚厚的殷红的血痂。

瑞光道:“不流血就好,看样子,要个把月才能好全吧。其他侍卫的伤怎么样?”

李千寻呼吸着瑞光身上浓浓的香气,头有些昏,嘴巴都有些松,道:“都差不多是这样,没伤到什么要害。”

瑞光点了点头,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么近的距离看李千寻。她低着头,看他的眼睛,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李千寻此时的眼神很有意思,他不是那种尊敬的眼神,而是一种自上而下发散的眼神。

郡主忽然感到自己秒小了很多,在他眼前好像一株花,被他这样瞅着,自己可以不用思考,就这样沉浸在他自上而下的目光里,甚至有点任由他摆布的依赖。

瑞光立刻闭住眼睛,又睁开,看到李千寻脖子上的痣,胸湾下面的痣,都很黑,很明显,鼓起的胸块像铜镜那样大,下面有个坡度,像是刀切的一样。胸口那铜钱大小的乳圈上长着一圈一寸长的毛,腋窝里也长出一撮很密很黑的毛。

瑞光越看他越觉得自己渺小,她忙道:“好了,快穿上衣服吧!”

李千寻看着自己胸上凸起的点,尴尬道:“属下穿不上衣服,可否再劳驾郡主。”

瑞光迈出李千寻两腿之间,匆匆忙忙给他披上衣服,道:“好了,天都晚了,你早点回去吧,这几天晚上不用守夜班了,好好养伤。”

李千寻看着郡主消失在夜色里,若有所失的感觉,一个人悻悻地回到住处,他见西厢里张秋剑亮着灯却紧紧关着窗户。心里道:“这般炎热的天气,他还关着窗,是出什么事了?”

想着想着,他悄悄走到西厢,为了看个明白,他未曾敲门,直接推开了张秋剑的门,见他半躺在床上,盖着薄衾,手里拿着一本书。

张秋剑一看李千寻来了,手慌里慌张地伸到薄衾里,不知做什么,又把书往床缝里一塞。

“这么早回来了?我以为你夜里不回来了。”

李千寻道:“你刚才在看什么,快拿出来我看看!”

张秋剑道:“什么啊!看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啊!”

李千寻道:“别给我弄鬼儿,我看见了,趁早拿出来我看。”说着便走到了床边。

张秋剑苦起脸来,看他胳膊不方便,不能争抢,只好把那本书拿出来给他。

第33章 郡主侍卫

李千寻把那本书拿过来一看, 是本蓝皮的书,书皮上隐隐用白线勾了几个袒胸露背的媚色女子,上面写着“华夜宫五十五图集”。

李千寻看罢书名, 抬眼瞅了瞅张秋剑, 见他面上发红, 笑得很怪。

李千寻匆匆翻了两页,不由得心口震动, 这是什么书, 都是一张张的画, 工笔细画,还上了颜色。大都是一男一女, 露着身子, 交在一起,不用认真思考,就知道这画得乃是男女之事。

正好,李千寻还不大懂怎么做。

李千寻道:“这是什么, 谁给你的?”

张秋剑笑道:“你都看到里面的画了,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听说这是王府那边流传下来的, 郡主嫁出来的时候, 有下人们带出来一本,这是后来借印的。”

李千寻道:“没想到你看着挺老实,竟然背着我看这玩意儿……”

张秋剑道:“这是别人给我看的,我哪有本事找到这样的东西。”

“谁?”

张秋剑攒了下嘴角,难为情道:“是领头侍卫许成给我看的。”

李千寻冷笑道:“竟然是他给你看的!看他人模人样斯斯文文的,原来一肚子坏水儿。”说着把书一合, 道:“借我看看吧!”

张秋剑笑道:“还说人家坏, 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么?”

李千寻道:“我给你检查检查这书好不好。好的话, 明天就给你送过来。”说着便一阵风儿似的跑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内,他把门在里面栓住,把那本《华夜宫五十五图集》拿到灯下,细细观看。

方才在张秋剑屋中,在男人面前看这个书,还有些不自在,这时纵是屋内没人,也是面红耳赤,觉得有点羞一样。

此书大致七章,描画男女之事:

一曰,“弗欲勿强,首肾次心”,大抵是说,假如人没有欲-望,不要去强迫人家,这件事是先从肾开始起反应,然后再走心的。

画上乃一个男子站在床头,手扪小腹高凸之处,另外一手拉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女子含羞,以扇掩面。

李千寻匆匆翻了翻,跳过前几章不温不火的画,直接翻到第四章,画上乃男子掀起女子之腿,探头观察双腿里面。

李千寻也跟着看起来。他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由得挪了挪位置,拿着折扇上下扇风。

第五章时,男子和女子已经叠在一起了,此章画最多,样式也最多,有些是两人在床上相叠,有些是浴桶里前后相加,或者是园子里露天,一人平躺于玉簟之上,一人坐在其身上。

此章名为,合纵八气,徐送迟久。

李千寻自是万千感叹,怎么会有这般多的花样,真是太会玩了,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蠢傻天真。

他上身胸脯和手臂已是硬邦邦的了,他一手抚胸,深深喘气,不知该如何排遣那种躁动。

他把这七章从头到尾又看一遍,发现在这七章之后,附着几张男人和男人的画,他看着两个相同的东西在一起,总是感觉别别扭扭的,想想他和张秋剑如果在一起做这样的事,便有些发恶,遂没有多看。

看完以后,他压在枕头下面,打算睡觉时,一闭上眼睛,全是那些女子赤条条的身子,如何能睡得着,于是又把书拿出来看了一遍,又过了过瘾,把书扔在一旁,不再压在枕头下面。

他闹了大半夜,直到最后累了之后才朦朦胧胧睡着,睡得也不沉,全是些红粉佳人的影子。

第二日,天还未亮时,李千寻就醒了,拿着那本《华夜宫五十五图集》去找张秋剑。

此时天空是微微的淡蓝,几颗很亮很亮的星星还在闪着。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不仅没有疲惫,反而更加亢奋。

他觉得自己脑袋很乱,都有些不好意思欣赏这清晨的天空,推开西厢的门,正要敲张秋剑的门时,忽然听到里面张秋剑糯糯的吟声。

这家伙,以前睡觉可安稳了,现在可好,我走之后,还说起梦话了。

说不定就是这本《华夜宫五十五图集》害的。

李千寻正要敲门时,又听张秋剑在里面吟道“慢点,哥哥,你慢点进啊……”

李千寻一听这个声音,好生奇怪,这也不像在说梦话。

李千寻心生疑窦,耳朵贴到门缝上,屏着气息仔细聆听。

又听到张秋剑苦苦哀求道:“哥哥,好疼啊,真的好疼,先出来吧……求你了。”

听这委屈的声音,一准儿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小子最近古里古怪的,也不爱和我说话了,生分了许多,到底是怎么了?他这声音,这分明是被人在欺负。

只听屋里面又冒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忍一会儿,忍一会儿就好了,你别乱动!你如果真不想,那我就出来!”是威胁加恐吓的声音。

张秋剑泣道:“真的好难受,哥哥慢一点,慢一点吧。”

这到底是谁啊?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还叫得如此亲热。

李千寻到底忍不了这样的气,扣门道:“张秋剑,你怎么了,开开门,有人在你房里吗?”

里面忽然安静下来,不一时,张秋剑道:“这么早,你来做什么,我还睡觉呢。”

这小子还给我装!

李千寻道:“快点给我开门,我都听到了。”

只听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一会儿门开了,居然是领头侍卫许成从里面慌慌张张出来。

李千寻抓住许成的腕子,道:“领头侍卫,你干什么,怎么跑到三等侍卫的房里?”

许成瞪了李千寻一眼,道:“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轮到你来管我!”

李千寻仍抓着他的腕子不放,问道:“张秋剑,他怎么对你了,你给我说,我叫郡主为你做主。”

许成忽的用力,撞开李千寻的腕力,道:“你快省省吧。”说着往外跑走了。

张秋剑低着头,羞愧道:“千寻哥,我没事,你就别管,今天的事千万不要给外人说。”

李千寻走到屋里,把门关上,道:“怎么没事?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他怎么对你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任人欺辱啊。”

张秋剑扶着额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别管了,就当没这回事。真是叫人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我说说就怎么了?”

张秋剑已开始不耐烦,道:“我自己有没有受欺负,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就别管了,行么!”

李千寻脸上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你是变了吗?我才搬走几天啊,这份兄弟情就这么脆弱,我就问问你,你看你还不耐烦了!”

“对啊,你搬走,升官了,什么事都要管一管,对吧。我不用,我好的很,真的谢谢你了。”

李千寻看他眼睛红红的,有些心疼,道:“好了,不吵了,行么!”虽然心疼,但说出的话仍有一股火气。

张秋剑冷笑道:“好,不吵了。”

“那说说,和许成怎么一回事?”

张秋剑摇摇头,道:“别管了,真的!”

李千寻其实刚刚见许成从他屋里出来时就很不高兴了,他不想看到张秋剑和许成鬼混,但没想到的是张秋剑还替许成隐瞒着。

李千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样失落。他把那本书往桌上一摔,“好,我不管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说来也怪,男人吵过架之后是很难再好起来的,假如说打一顿,可能还解气,怒火也就消了,过了那一会儿,之后可能就好了。

可是吵架不一样,用冷言冷语堆积起来的心结,需要再用言语去解开,可男人偏偏好面子,谁也不会先开口。

自从李千寻和张秋剑吵过之后,二人便不再说话了,见面时招呼都不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互相躲避着,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理谁了。

早晨吃饭时,两人也不坐在一起了。李千寻肩上有伤,不能洗浴,以前都是张秋剑给他擦身子,现在只好换其他的侍卫了。

有些多事的人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他们两个勉强笑笑,说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