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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女神(GL) 52. 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今天就谢谢你了,还麻烦你送我回家。」夏小暖手搭在车门的内门把上,向驾驶座的王瑞威道谢。

「不会不会,我替你开门吧,别动喔!让我为今天绅士的我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王瑞威自己快速地解开安全带,凑近夏小暖,替她开门锁,在即将推开车门那刻却停了下来。

他微微转头,夏小暖正因为他壮硕的身躯靠过来而往后缩,小小的身子紧贴在椅背上,相当可爱。

「夏小姐……」他轻声唤道,俊朗的面孔一点点靠近夏小暖。

眼看唇就要贴上夏小暖的,夏小暖的双眼写满了慌恐和拒绝,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偏过头,使男人的唇只得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夏小暖两手使足劲推开王瑞威,「王先生!你过头了,请放我下车。」

「我、我小暖我很抱歉,我只是──」王瑞威如梦初醒,急切地向夏小暖解释,不过夏小暖根本听不进他的一字一句,两手笨拙着急地推开车门,没有一丝踌躇的「逃」出狭小压迫的车室。

夏小暖顾不得失不失礼的问题,她近乎是落荒而逃。

脑袋警铃大响,她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不稳的身躯驀地被一双手扶住了,「别怕。」

夏小暖仰头,睇见的是蓝千雨和温柔的嗓音天差地远的怒顏,她好看的柳眉蹙成一团,眉心隆起一座小山丘,墨瞳混杂些湛蓝,明明都是些不怎么强烈的顏色,夏小暖却从中望见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等我一下。」蓝千雨对仍在混乱之中的夏小暖扯出温和笑容,在她转头踏出第一步后消失无踪。

她大步大步走近王瑞威的轿车,控制力道地敲敲车窗,待窗子降下,她不顾自己每吐出一个字都如火山即将爆发般,整个人充斥着火冒三丈的气息,她盯着车内已经准备踩下油门离去的王瑞威,咬牙切齿道:「下车。」

王瑞威并无拒绝,他乾脆了当地下了车,走至怒发衝冠的蓝千雨面前,带着歉意开口:「我很抱歉。对你的好朋友做出这么失礼的行为,造成她不舒服、反感的确是我的错。」

蓝千雨的怒火因为王瑞威的道歉微微消去了点,她本想着若王瑞威死不认错,那她可就不会客气……

「但我希望你身为她的好友,能够理解我认为当时的氛围相当适合我做出这一步的『进攻』,我一开始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的……抗拒。」王瑞威在说到「抗拒」二字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和不解。

顿时又将蓝千雨不爽的情绪推上了一个高点。

「她难道不能抗拒?」蓝千雨问,尽可能使自己不那么咄咄逼人。

「噢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意外罢了。」王瑞威耸耸肩,「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蓝千雨攥紧拳头,继上次「学长」后,头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要将一个人打得体无完肤、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但在蓝千雨真的做出什么之前,夏小暖的小手覆上了她的,在四目相交之际,对着她摇了摇头,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再见。」她松开拳,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夏家门走。

夏小暖也向王瑞威告别,转头奔向蓝千雨身边。

王瑞威短暂停留在原地,直至两个女人都进了屋内,大门紧闭,他才上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罐子。罐子里头装着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迷你男人,小嘴巴大吼大叫着些什么,四肢猛力敲击、踹打着玻璃罐子。

「你就看着吧,看我帮你这没什么用的身躯做些大事。」「王瑞威」的嗓音一变,变成了比年轻男人更加成熟、低沉的声音。他将玻璃罐子吊在后视镜上,弹了下瓶子,令里头的男人跌倒在地,他驱车离开。

屋内,蓝千雨无视于夏小暖和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夏瀚承,她跨大步上楼,直奔自己房间,夏小暖紧追在后,怎么也不肯放弃。

在蓝千雨即将关上房门前,她看见了夏小暖的手放在了门框上,若她将门关上,百分之百会夹到夏小暖手。

也就这三秒不到的出神,夏小暖变抓紧时间将蓝千雨推入房间,咖搭一下锁上门。

「小暖?」蓝千雨对夏小暖忽然强硬的动作感到疑惑,她不懂,明明和王瑞威出门的人是她,被欺负的是她,为何现在理直气壮的人,也是她?

「把话说开、把话说开。」夏小暖背对蓝千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自己说着。

转头,夏小暖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毫不踟躕地向蓝千雨走去,下个动作,却令蓝千雨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她踮起脚尖、勾住蓝千雨的脖颈,微微施力将她的脸往自己带,主动将粉唇献上。

两唇相碰,时间彷彿在此静止。蓝千雨只觉唇瓣袭上一抹软热,她的脑袋闪过一阵狂喜,但紧接着的却是一股浓浓地心酸和侮辱感。

她相对冷静地将夏小暖环住自己的双手扳开,狠下心将夏小暖推开。

她知道,知道自己明明捨不得这吻结束;她知道,知道自己推开夏小暖是很令人伤心的行为,她更明白,当夏小暖被自己亲手推开之时,自己的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紧紧掐住、拧紧。

她深刻望见了夏小暖不解的眼神,她当然了解要夏小暖这么容易感到害羞的女孩,主动献上一吻是多么难得的事。

然而蓝千雨在此时此刻完全无法满心喜悦地去接受这个久久才发生一次的小确幸,或许在昨天,不,就算是今天早晨,夏小暖做出这件事,于蓝千雨来说都是值得她高兴一整年的事。

现在,蓝千雨的脑袋嗡嗡作响,每一次呼吸和吐气都无比艰鉅,好似下一刻就会缺氧窒息般难受,心如刀割,说的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痛苦地强迫自己开口,对着这个自己深深喜欢着的女孩,缓慢地道出几个字。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