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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 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 第153节

“放开我!”

简青桐拳头被拉开,恼得直接上脚踹。

唐远征轻松躲过,顺势倒在炕上,贴着她烧红的耳朵说:

“别闹,小心叫外头听见。”

简青桐这个恨啊,他也知道?!

小白牙上下磨了磨,啊呜一口啃在他手背上。

唐远征反射性要往后撤拳,想想觉得不好,主动往前送了送,好心提醒:

“轻点咬,小心别崩了你牙。”

简青桐差点气红眼。

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索性也不咬了,往门口一指赶人:

“你闺女好像哭了,你赶紧去哄哄,别烦我。”

唐远征握住她火气十足的细白手指盖回被子里,哄孩子似的拍拍:

“遵命夫人。你好好休息,别气了,外头有我。”

简青桐磨了磨牙,懒得看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惫懒样子,闭上眼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唐远征拉起被子帮她盖好后背,看着那只又红又软的耳朵,心痒痒地想凑过去亲一口。

他自己个儿的媳妇,亲一口名正言顺,不怕!

可才刚一动,简青桐就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从被窝里摸出一把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的,朝他劈头盖脸丢过来。

“出去。”

唐远征反射性躲开暗器袭击,反应过来这些干果的好意头,又伸手去捞,在最后一颗大红枣落地前,齐齐捞在手里。

他瞄一眼炕上蒙头赌气的媳妇,轻笑一声,不再招惹她,把两手喜果装进口袋,轻轻带上门出去。

媳妇脾气有点大,能当起家,他放心多了。

就是老这么害羞可不行。

***

简青桐一个人闷在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还有些茫然。

小腹后腰一阵酸软,给予她大姨妈无微不至的关爱。

简青桐板着脸起来,上厕所更换卫生用品。

出来对着镜子洗手,才后知后觉发现,她顶着一脸大浓妆就睡下了。

别以为裸妆看着清爽就以为是淡妆,还真不是按这个分的。

好在她存的化妆品质量过硬,睡了一觉也没怎么脱妆。

简青桐兴致不高,也懒得补妆,干脆卸了妆,擦了点护肤品,还自己一个真正的清爽。

洗完脸出来,简青桐好奇地满家转一圈,一个人没有。

书房桌子上唐远征留了张条,说下午回部队那头了,晚上回来吃饭,孩子他带过去了,叫她安心休息,醒了就喝红糖姜水,在小锅里坐着呢。

简青桐放下纸条,慢悠悠转去厨房,打开锅子,一股甜腻热辣的气息扑面袭来。

不是太好闻。

简青桐捏着鼻子灌下一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真觉得舒坦不少,尤其是小腹那里暖暖的,仿佛那股坠胀的感觉都消散大半。

算他有心。

简青桐轻哼一声,扭头又回屋里窝着。

特殊时期,是真的有些犯懒。

但纯躺着也无聊,她闲不住地从空间里拿出画板,信笔涂鸦。

还欠着一批服装设计图的债呢。

简青桐讨了个巧,画一幅主设计图出来,立马跟上一家子男女老少亲子款,可谓事半功倍。

后来画顺手了,她干脆添加简单的剧情,画起了连环画,随手起名《奇迹果果》。

丑石头不知道打哪浪回来了,好奇地探头探脑问:

“你在做什么?”

“绘图本。”

“要涂颜色吗?我帮你!”

丑石头自告奋勇。

简青桐虎躯一震,想到它那可怕的审美,急忙阻拦。

“不用,我要的就是这种,送去印出来给小朋友上色玩。到时候多送你几本,想怎么涂就怎么涂。”

丑石头很好哄,痛快答应下来,放过了简青桐辛苦画成的稿子。

“你去哪玩了?”

简青桐转移话题问它。

丑石头困了似的往空间里一趴,懒洋洋回答:

“去市里电影院看电影了,来来回回总是那几部片子,没劲。你忙完赶紧写你的小说,我等着看呢。”

简青桐:……

线下催更,恐怖如斯!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vip]

王翠枝一觉醒来, 揉揉发胀的脑袋,嗓子眼里干得冒烟。

“多少年没喝酒,一下子醉得这样厉害, 酒量都退步了。”

喃喃自语两句, 她怔怔看眼身边躺着的陌生老头儿, 想了半分钟才记起来,好像是姓章, 晌午酒席上跟她一桌喝酒来着,不知道怎么的, 就睡到了一起。

喝断片儿了,后头发生啥事全想不起来。

王翠枝瞥一眼自己身上整齐鲜亮的衣裳, 撇撇嘴,先下地提了暖壶倒杯水解渴,眼睛滴溜溜打量家里一圈。

屋子看着还算干净,条件不算差,五斗柜里上除了座钟、茶壶、手电,还摆着一个四四方方擦得锃光发亮的戏匣子, 里头角落里还放着一瓶五颜六色的塑料假花。

王翠枝多看了那花一眼, 抬眼去瞧墙上的相框。

相框不大,里头放了好些张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

王翠枝一眼瞅见当间一张全家福, 里头男人就是炕上老头儿,看着年轻一点,旁边老婆孩子端正坐着,笑得干巴巴的不太自然, 但都不难看。

有老婆的?

王翠枝皱眉, 目光往地上一扫, 没瞅见多的鞋。

她稍微放下心, 又凑到炕边仔细打量老头儿。

老头儿打着呼噜睡得正香,酒气扑鼻的,酒后发热把上衣扣子解开,露出里头开线的毛衣领子。

王翠枝心下有了判断,这老头儿大概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否则一个会在家里摆塑料花装饰房间的女人,是不会叫家里男人穿开线毛衣的,不体面。

没老婆就好,她可不干勾搭有妇之夫的缺德事。

心里有了数,再看老头积了黑灰的指甲缝,王翠枝也只微微皱眉,没那么嫌弃了。

被老婆细心照顾大半辈子的男人,还指望他能有多会收拾?能把衣裳头发洗干净就不赖了。

王翠枝打量一圈,心思转了几转,眼神在墙上明星挂历、中国地图上多看两眼,又扫了老头身上毛呢料的挺括灰色中山装,重点看了看他手腕上的银色手表,还有上衣口袋上别着的镶金边的钢笔,最后才打量老头儿的长相。

能把她骗回家的男人,长相果然十分过得去。

虽然比镜框里照片上的俊小伙老相了些,但依然称得上帅气,头发黑里掺着白,脸上深深浅浅几道皱纹,倒是没长老人斑,皮肤还挺细,白里透红的,一看就没遭过啥罪。

王翠枝略想了想,轻手轻脚爬回炕上,躺回去继续装睡。

这会儿出去遇见人不好解释,说不得要吃个哑巴亏,名声就要臭大街了;不如拖一拖,等老头儿醒了,看他是个什么章程。

总不能叫她自己一个人吃亏不是。

王翠枝安静躺着,听着身边不大不小的鼾声,嗅着弥散不去的酒气,忽地想起唐远征的亲爹来。

唐茂仁是她第一个男人,俩人经人介绍认识,一见面聊上两句,彼此都挺满意。

她爱慕他英俊正直有文化,他中意她温柔能干肯上进,俩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组成革命家庭,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一个可可爱爱的儿子,一家三口幸福美满,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好?

可惜好景不长,儿子四岁那年冬里,唐茂仁跟着生产队里一伙青年进山打猎,想弄点皮子肉的添个进项,年夜饭也能多点荤腥。

没想到这一猎就遇上大家伙,一窝大野猪!

唐茂仁不幸被公野猪掀翻,从山坡上滚下去,人当时就昏了。

同去的青年忙着跟一窝野猪搏斗,且战且退,挂彩的不在少数,谁也腾不开手去救他。等过后找着人时,唐茂仁已经在雪窟窿里埋了小半天了。

匆匆忙忙把人送去医院抢救,命是保下来了,人却瘫了,还落下一身的毛病,常年断不了药,寿数上也有折损。

那年头缺衣少穿的,日子本就紧巴,家里还躺着个药罐子,她一个女人家拉扯个四岁大的孩子,真是咬碎了牙硬熬过来的。

好像自打那会儿起,她的日子就没再松快过。

睁开眼就是忙,洗衣做饭砍柴挑水,喂饱了小的还要喂大的,洗头擦身端屎端尿,家里忙完了还得上工挣工分,不然一家老小全没的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全没个消停时候。

她不是没怨过,她是真的累,累得恨不得撂挑子跑了算了。

可想想儿子,她能一走了之,留下个瘫子叫儿子咋活?

再说了,丈夫其实对她不错的,瘫了也不是他乐意的。

再咬咬牙熬一熬吧,反正男人活不长。熬到他走,或者熬到儿子大一点,她就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