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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 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 第11节

牙刷这么私密的东西,跟底裤一样,哪能跟人共用?她就没带!

可她空间里的压根拿不出来。

就说牙刷吧,手柄是手感极佳的新型胶质材料制成,流线型的流畅设计完美契合她的手型,天空蓝洒金的颜色清新又浪漫,尽显少女心;

刷头同样是柔软度极佳的细毛,白得像雪,刷牙时有一种吸毛绒绒的幸福感!

完全不是时下粗制滥造的劣质塑料牙刷能比的。

毛巾更不用说,新型亲肤面料,粉嫩嫩的颜色,精美卡通图案,怎么看都不是贫穷简家能用得起的。

怎么办,她有点慌。

唐远征眼睁睁瞧着她羞红的面颊唰得惨白,一双雾蒙蒙的大眼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

从妻子那个一言难尽的小名就能猜到,她在娘家的日子不好过。

连一把梳子都要跟姐妹共用,又哪里来的条件拥有她自己的牙刷毛巾?

乡下不刷牙的也很多。

唐远征下意识就去看她的牙,就看见一点白米粒似的牙尖咬在浅粉的唇上,咬出深深的牙痕。

“没事,回去给你买,先用我的。”

唐远征想伸手指扒拉开她咬住的嘴唇,这么用劲会咬破的。

好在他理智没丢,公共场合还是很注意影响,不好做特别亲密的举动,就想引着她张嘴说话。

“你想想还有什么要买的,记下来回去一趟买齐。”

简青桐欲言又止,到底没拒绝他的好意。

俩人慢慢走去两节车厢连接处,唐远征有意无意将她护着,尽量不与人产生肢体接触。

“小两口感情挺好。”

俩人一走,对面下铺坐着的青年推推眼镜,大松口气,招呼上铺的同事下来聊天,松散松散。

“那当兵的挺吓人,估计官儿不低。他媳妇倒像是村里出来的,土里土气的,看着不太般配。”

男同事憋了一早上,扒着栏杆跳下来,一吐为快。

“我也觉得。她脑袋包一纱布,不会是男人打的吧?那男的看着就厉害,我都不敢随便说话。”

俩人嘀嘀咕咕说着八卦,摸出一袋五香花生米你一颗我一颗吃着。

“别说了,人回来了。”

对面上铺女人提醒一句,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大男人舌头这么长,能有什么出息。

俩男人立马住嘴,冲她感激笑笑,目光不离她婀娜有致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

女人穿着鲜红的羊绒衫,胸前绣着大朵的富贵牡丹,上头还点缀着白色的珠子;头发烫成大波浪,拿一条浅蓝色的手绢松松扎起,看起来妩媚又温柔,十分吸睛。

“同志你一个人出差?哪里公干?”

眼镜青年撩两下分头,微笑搭讪。

女人居高临下,能清楚看见他鼻孔里杂乱的鼻毛,厌烦地挪开眼去,冷淡地答:

“回家探亲。”

眼镜青年以为她害羞了,打蛇随棍上:

“老家哪里的?我是a省人,我爸是市里机械厂厂长,我妈是会计,我在采购部上班,这次出来给厂里采购一批原料,足足四位数的资金!”

女人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见唐远征提着军用水壶回来,她露出个礼貌的微笑请求:

“同志,我有点恐高,能扶我一把吗,我想下去。”

唐远征扫她一眼,把水壶搁小茶桌上,站在旁边等着给她搭把手。

“我来!你放心大胆地下,我扶着你!”

眼睛青年不失时机上前大献殷勤。

旁边同事也帮忙敲边鼓:

“王志人特别可靠,你别怕,放心交给他!”

眼镜青年回给同事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也不想被比下去,体贴地说:

“咱俩换床铺吧,女孩子睡下铺方便些,爬上爬下的太不安全了。”

唐远征站在原地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女人秀眉微蹙,不乐意搭理俩想吃天鹅肉的,勉强又朝木头桩子似的唐远征笑笑:

“同志,我下来了,拜托你了。”

等不到唐远征回应,她一咬牙,背过身试探着向下伸出脚。

“啊,同志救命!”

怕什么来什么。女人一脚踩空,手上似乎也没了力气,惊慌坠落。

唐远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人接住,若有所感地回头,对上妻子古怪的眼神。

第10章

“没事吧?快坐下,吓到了吧?”

眼镜青年慢了一步,懊恼地挤过去嘘寒问暖,搀着人家另一边胳膊就要往自家这边的下铺扶。

女人明显有个躲避的动作,往唐远征怀里靠了靠。

“谢谢,我坐这边缓缓就行。”

然后啪叽一屁股坐简青桐铺位上了,还没话找话跟唐远征尬聊:

“你们这铺收拾得真利索,瞧这被子叠的,比豆腐块还方正,谁嫁了你真有福气。借我靠一下没关系吧?”

女人软软靠到被子上,眼神游移,略过对面碍眼的眼镜男两人,不小心对上站在铺尾不做声的简青桐。

“呀,你也回来了,我这腿有些软,在你这坐会儿,不碍事吧?”

女人说得客气,人已经很识趣地起身,可惜没成功,脱力地又落了回去,不由露出尴尬的笑。

简青桐眼底透着兴味,才想要理解地摇头,又被唐远征大步过来,一把按住头顶。

“别乱动,有伤,自己上点心,别做大幅度动作。”

简青桐呆头鹅般傻傻看他。

离得近了,能闻见他嘴里带着薄荷香的牙膏味,还挺好闻。

有点想吃薄荷糕了。

“哦。”

她吐个音节,眼神古怪地在他脸上乱瞄,似乎想要探寻什么蛛丝马迹。

唐远征突然不想看懂她的眼神。

这丫头啥意思,怀疑他跟人不清不楚?没她这样气人的!

男人咬咬后槽牙,眼神带着警告:

“她从上铺掉下来,我只是扶一把。”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摔下来见死不救吧?

简青桐有趣地瞧他咬牙切齿解释澄清,捧场地又哦一声表示了解,眼神里却透着“你说是就是吧”的不以为然。

唐远征于是更恼了,恨不得立马罚她五公里。

“傻站着干啥,过来吃饭。”

男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语气有些重。

简青桐心里喊着他急了他急了,识趣地乖乖跟上,没有继续大着胆子捋虎须。

其实她还有个问题想问来着,就是假如这姐姐也以跟唐远征刚才接触过分亲密为由,也要求他负责,他会怎么做。

这跟原主一家设计赖上他那出也差不多嘛。

而且以他这种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品格,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不会少。他都能处理好吗,会不会给她添麻烦?

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真的有一种现场吃瓜的参与感。多好的写作素材啊!

穿进小说里写小说,沙鹅套娃?

简青桐被自己的脑洞逗乐,看戏兴致更浓。

女人见俩人过来,忙往外挪挪坐远些,让开茶桌边的位置,方便人家用餐。

“不好意思啊,我再坐一会儿。刚才真的谢谢了,不然这两米多的高度摔下来,少说也得是个脑震荡。”

女人心有余悸解释,瞥见简青桐脑后纱布,立马察觉自己话说得不妥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吓一跳,说话不过脑子。”

简青桐越过她坐到里头靠窗的位置,瞄一眼面色冷峻的唐远征,小声说句没事。

女人似乎也察觉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过意不去地强撑着干笑解释:

“我有点不适应坐这个车。特意买了软卧票,没想到这车跟别的车不一样,竟然有上中下三个铺,上铺又高又窄,坐着都直不起腰,我磕了好几次头,晚上都没敢睡实,好容易熬到天亮。”

女人说着就抱怨上了,视线下意识去瞅对面床铺,恰好跟两眼放光的眼镜男看个对眼。

眼镜男误会人家给他撒娇抛媚眼呢,又一撩头发,自以为帅气地科普:

“你真细心,这都被你发现了。一般火车软卧确实只有上下两个铺,比咱这个宽敞,也没这么高。

这不是坐火车的人多么,交通部门运输压力大,就默许下头偷偷试点,加了个中铺,票价也低一点,还是很划算的,也是地方铁路创收的手段嘛。”

眼镜男滔滔不绝解释,最后冲人油腻地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