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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是堂哥(兄妹) 生病

浴室的透明玻璃被蒸汽弥盖,温热的水抚过每一寸冰凉的肌肤,冷热交替下胳膊上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姜洇贪恋着这点温暖,闭眼让水流从头顶落下,脑袋里想的都是刚刚在车上的对话,许婷婷没什么不对,但就是让她极度不适。

因为姜洇没有提前预订酒店就跟着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入住,洗过澡出来后大雨也停了。

正擦着头发听到有人敲门,还好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衣服没湿,勾了件睡裙套上就去开门。

是姜润。

他站在门口看到姜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领口处的蕾丝刚好露出一点乳沟,裙摆有些短,露出两条洁白匀称的小腿。

姜洇拿着浴巾擦头,走进去了才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不进来吗?”

“咳…”姜润低头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不了,就是告诉你我找人去帮你拖车,直接送去保养一下,加油站不能打散装汽油。”

“哦,好!谢谢你!”

“没事…”话落姜润就走了,没有再多寒暄一句。

姜洇看着他离开,不理解得撇撇嘴腹诽:真是冷漠无情,没有人情味。

默默说完他的坏话,姜洇就钻进被子里沉沉睡去,可能是淋了雨的原因她从没感觉自己能这么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姜洇只觉得自己冷的发抖,大夏天把被子卷得紧紧得也还是冷,迷迷糊糊得也没睡沉。

直到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挣扎着接起来。

“喂…”姜洇的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嘶哑,一开口就觉得疼的要命。

“你吃晚饭了吗?我们在外面,需不需要给你带点回去?”顺着听筒,姜润的声音参着嘈杂的人声传来。

姜洇感觉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得说了句“不用了”。

电话那端的姜润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太累…睡了…”

姜润没有再多问,只是挂了电话叮嘱许婷婷照顾好两个妹妹,然后自己快步朝酒店走去。

到了姜洇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打算敲门,手还没落下就发现房门竟然都没关,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姜洇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

径直进了房间,窗边的帘子紧拉着,只有浴室的灯打出一片亮光,床上陷入一片黑暗。

姜润轻声走近,附身扯了扯被子,姜洇不开心得娇咛了一声。

“姜洇!你怎么了?”

他不由得柔和了声音,伸手在姜洇的额头探了探,温度烫的惊人,瞬间就感受到了她在发烧。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又沉沉睡去,姜润觉得她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昏睡了,下午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回来就生病。真是又菜又爱玩。

姜润又匆忙去附近药店买了退烧药,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刚回来的许婷婷,随口叮嘱了她们一句早点睡就闪身出去了。

他拎着一袋子药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喘,叫醒睡梦中的姜洇,但是姜洇也只是迷迷瞪瞪的,好在把水和药片喂在嘴边还知道吞咽。

只是喂药的时候姜润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现在身上滚烫的人一个劲儿得往自己怀里钻,明明温度热得离谱嘴巴里还嚷嚷着冷。

“喝了药一会儿就不冷了。”姜润语气难得的轻柔,手指替她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头发,平日里那张笑嘻嘻的面容此刻一片涨红。

“陪我…”怀里的人细声嘟囔。

姜润其实没听清是什么,他顿了顿,觉得是她在让他留下。

“嗯,我不走…”

姜润就这么搂着她,斜依着床头。他隔着那床被子,把她紧紧得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更暖过一些。

他从来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他今天就这么做了,做了一些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喝过药的姜洇倒是沉沉睡去,深夜的房间一片寂静,姜润抱着她,脑海里是那晚两人发生过的事。她坐在他怀里调情,坐在他胯上律动。娇媚又动人。当时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但是现在狗血又离谱的关系让两个人不知所措,他终究是没办法忘记,也做不到真的当无事发生。十几年没见过,重逢的第一面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姜洇醒来的时候是被姜润抱在怀里,他侧着身子,下巴还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动便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刚刚苏醒的嗓音有着平时不可察觉的磁性。

“你怎么睡我房间了…”

“是你拉着我非不让我走,哭着喊着说自己难受!”

“不可能!”姜洇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自己说难受,听着也太奇怪了。

姜润闭着眼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姜洇扭了扭被子里的身体。应该是退烧了,现在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黏黏腻腻的。

“你是蛆吗?”姜润压着清晨的火气,极度不悦的开口。

“我热……”姜洇低着声音,看着姜润的面色不善内心有些微微发颤。

不对!又没做错什么,怕他干嘛?

姜洇立马瞪了瞪眼,仿佛找到了一些底气,立马动了动嘴巴:“你大清早凶什么凶,再说了,你搂着我干嘛!”

姜润愣了愣,一把推开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谁想抱你!”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又被吵醒,严重缺乏休息的姜润起床气尤为严重,怒气冲冲的扯了一下被子,侧身蒙头睡去。

“这是我房间,你回你自己那去!”姜洇坐起身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姜润心里真的是恨死姜殷了,简直是没良心,多余昨晚过来看她,就应该烧死省心。他内心默默咬牙切齿,起身抓了抓头顶的短发,安抚下自己的那份焦虑。

“你是一点儿理都不讲啊!”姜润眯了眯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姜洇垂眸扯了扯嘴角,语气里突如其来的不高兴:“怎么,你还和上过床的女人讲道理吗?”

一句话出口,屋子里登时一片寂静。姜润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本俩对视的两个人突然都有些脸红。

“不是…我就乱说!”姜洇在这对峙中有些慌乱的找补。

“咳…”姜润又掩饰尴尬得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及时打电话给我。”话落便匆忙起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姜洇看他离去的身影,愤愤地倒在床上。

“啊啊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姜洇心底忍不住呐喊,尴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