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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五十四章镯碎

周豕阴险一笑,手中拂尘狠厉一抖,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齐齐朝罂粟身上飞扑而去。

罂粟虽然下意识的就往一旁避了,但还是有些晚了,右臂没有避开,被五根银针扎中。

她脸色一白,来不及喘息,就有数把弯月刀齐齐朝她身上砍去。

罂粟掌心白刃一闪,脱手飞了出去,以势不可挡之势,划过太监的手腕,几个太监齐声痛叫,手中弯月刀落地。

罂粟抬手去接白刃,却不想一人横刀切了过来,罂粟回手避开,身后一人夹击而来,弯月刀狠辣的朝罂粟的左臂劈砍而来。

罂粟收势不及,那弯月刀狠狠劈砍在她的手腕上,罂粟心中咯噔一声,只听一声脆响,她手腕上的冰雪芙蓉玉镯已经碎裂成两半,朝地上落去。

罂粟脸色大变,冰雪芙蓉玉镯竟然碎了!?

就在她这一瞬间的怔愣,周围的太监再次提起弯月刀从四面八方朝罂粟劈砍而来。

一道皎洁如月的身影从天而降,手执长剑,横空绞出一道如月初中天的剑光,挡住了众人手中的弯月刀。

身影快如穿花绕树,挟住了罂粟的腰,轻盈似飞花落雪一般,带着罂粟化云而去。

罂粟望着地上碎成两半的冰雪芙蓉玉镯,眸中隐含不舍,若不是这个人突然出现将她带走,她一定要将那碎成两半的玉镯给捡起带走的。

虽然碎了的玉镯已经失去了屏蔽她身上系统的能力,但是那毕竟是苏焱娘亲的遗物。

可是现在回去再拿已是不可能,她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微微侧首,目光落在了救她的白衣人身上。

“白楚谕?”罂粟疑惑出声,虽然他用了白色的锦帕遮面,但是罂粟极熟悉他的眉眼,还是能够瞧出几分来。

白楚谕发出愉悦的轻笑声,隔着白色的锦帕,他唇齿轻动,出声道,“这般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好开心。”

罂粟扯了扯唇角,大晚上的,还穿着一身骚气的白衣,除了白楚谕,只怕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对于他的出手相救,罂粟还是很感激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罂粟道。

“我对你心有所系,方才睡梦中梦到你遇险,醒后心有所感,便寻了过来。”白楚谕侧首星眸温润如水一般看着罂粟,轻笑道。

罂粟撇了撇唇角,压根不相信他的满嘴胡话。

见司礼监那帮太监并没有跟过来,白楚谕带着罂粟落在了西大街的小巷子里。

“不信啊?”白楚谕问道。

“信你有鬼啊?”罂粟抬手摸了摸右臂被银针扎中的位置,整条手臂此时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那老太监的拂尘上应是有毒。

白楚谕轻笑一声,看见罂粟的动作之后,便道,“你右臂受伤了?”

罂粟微微颔首,“被拂尘扫了一下,那老太监的拂尘里面有银针,银针上面好像是蘸了毒。”

白楚谕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他带着罂粟往巷口有灯光的地方行去,“你说的那老太监应该是周豕,他那人的手段很是毒辣,你随我去住处,我找人给你解毒。”

罂粟摇了摇头,“不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现在手臂有些麻,我身边有个丫鬟也懂得一些毒,我回去让丫鬟帮我解毒就行了。”

两人一进走到了有亮光处,白楚谕看见她右臂上扎得直挺挺的五枚银针,眉头紧紧蹙起,道,“你忍着些,我先将毒针给你拔下来。”

罂粟微微颔首,“你拔吧。”

白楚谕柔声道,“如果疼得话,就叫出来。”

罂粟勾唇浅笑,不过是几根银针罢了,骨头错位,她亲手掰正尚不觉得疼,何况现在整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根本觉察不到疼的。

“你就拔吧,磨磨唧唧的,不然我自个儿动手?”罂粟见他一脸的不忍心,不由笑着调侃道。

白楚谕扯下了他脸上的锦帕,放在左手掌上,对罂粟道,“那我拔了啊。”

见罂粟点头,白楚谕才动手,动作十分轻,但是下手很利索,怕罂粟会疼,他起针几乎是眨眼间。

很快,五根银针都被拔了出来,被白楚谕放在了左手掌的锦帕上,包裹了起来。

罂粟见他白净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笑道,“怎么还吓出一头汗?我这个被扎的还不觉得有什么呢。”

白楚谕没有做声,只笑了笑,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他不是被吓出一头的汗,而是因为这针是扎在她的身上,他才会拔出一头的汗来,他怕她会疼。

白楚谕将包了银针的锦帕塞进了袖中,打算留着回去让人查验上面的毒。

“我看看你的手臂?”白楚谕蹙眉担忧的朝罂粟道。

罂粟摇了摇头,“不用看,没事的。大恩不言谢,今天你救了我,赶明不论有什么事,需要我罂粟帮忙,只要我罂粟做得到,只要你一句话!”她很是豪爽的道。

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里面却有点点苦涩。

“好。”他点头道,“那你不许赖账啊,这话我可记住了。”

罂粟用左手拍了拍胸脯,“我罂粟说出的话,你只管放心好了。”

白楚谕的眸光却落在了她的左手腕殷红的伤口处,抬手捉住了她的左臂,翻转露出那伤口来,脸色微变,道,“这里也被伤到了?还有哪里?”

见白楚谕一脸紧张,罂粟心底一暖,不过还是从他手中将左臂挣脱了出来,道,“没事儿,都是一些小伤,我回去让红袖上一些伤药就是了。”

白楚谕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药盒,温润如玉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我先给你上药。”

罂粟摇了摇头,“真的不用,根本就不要紧……”

白楚谕却不由分说的抓过她的手腕,露出尚在流血的伤处来,将药粉洒在了学水上,又从自己的衣摆撕下一块布条,把罂粟受伤的手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还有哪儿受伤了?”白楚谕一边往罂粟身上打量,一边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从他手中抽出了受伤的手腕,摇头道,“没有了,都是一些不要紧的小伤,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