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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拒绝治疗(快穿) 摄政王女配(二)

长宁十三年,皇帝寝宫明和殿。

殿外,一位身着明紫色官服的女子静静的站立着,通身出尘的气质衬得她如那世外之人,只是那眉目间泛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吱……”殿门悄悄被推开,一个小太监挂着一副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女子身边。

“摄政王殿下,陛下刚起,请您进去。”

女子闻言,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陛下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起了,为何今日这般晚?”

“摄政王殿下有所不知,昨天夜里陛下病了,好不容易好了些,早上又上朝折腾了一下,回来就开始发热,这也就起晚了些。”小太监道。

“昨夜病了?怎么没人和我说?太医来瞧了吗?”傅漓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您在讨论蛮夷侵扰我国边疆的大事,怎敢为了这些小事来劳烦您?太医来看过,说是静养就好。”在这皇宫中,何人不知这明和殿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大权在握的,其实是这位摄政王。

所以难免的,宫中有些小聪明又势利的人,自然就会去讨好摄政王,而轻视傀儡女皇。

这个小太监显然也是那群小聪明的人之一,不过他没料到,自己误判了一件事情。

“陛下龙体有恙,怎么是小事!”傅漓眸中透露出了杀意,区区一个小太监,居然敢怠慢了女帝,“如此大逆不道,理应诛灭九族。”

一句话,就是无数的人头落地。

她曾有个友人这么调侃道,她生的一副谪仙模样,却是从尸身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说话做事从来无半点怜悯之情,简直浪费了了这么幅好容貌。

“摄政王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太监跪的地上拼命磕头,干净的地砖上立刻沾上了血。

摄政王左右立刻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压住了拼命哭喊饶命的小太监。

“太吵,扰了圣驾可不好。”

傅漓言毕,侍卫立刻会意的取出一块布团起来塞在小太监的嘴巴里,然后将他拖走。

女帝身边居然会有这种侍从,看来要把明和殿里里外外肃清一遍才行,傅漓一边思索,一边推开殿门。

室内飘着淡淡的龙延香的气息以及混杂着的药味儿,由此可推测室内主人的身体应当不大好。

傅漓走到内室,淡黄色的帘帐内,隐约可见一曼妙身影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

“咳咳咳……”

“陛下!”傅漓几步走到床边撩开帘帐,将人半搂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动作熟练的宛若联系过成千上万次。

“阿漓……”女帝有些惊讶傅漓的亲近,然后索性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压在了傅漓身上,“自从及笄之后,你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

“君臣有别……”傅漓眼神暗了暗,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话,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自怀中人及笄之后,她发现这人已不是一个小姑娘,不是一个女帝,而更像是一个妖精。

不然为什么她的一言一行都能勾的自己心神俱乱,为什么她总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无下限的退让?

“还有陛下,您应当自称为朕,而不是我。”

“这么显得我们多见外啊,我不要。”这么多年来都没纠正过来的事儿,女帝可不会轻易妥协。

“阿漓,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女帝窝在傅漓怀中懒懒的,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还有刚刚那个小太监怎么了,鬼哭狼嚎的……你诛人家九族了?”

女帝猜的太准,傅漓如实道:“他打扰您休息,对您不敬。”

“这没什么,我也不愿劳阿漓干等着,这个时辰我本来就该起了。”

“陛下您病着,他也没点眼力见……罢了,就饶了他的家人,但是他的不敬之罪不可饶恕。”傅漓退了一步。

“好,就这么办吧,对了阿漓,你还没和我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重点来了,傅漓抚着女帝长发道:“臣来是为了替西北军向陛下求些军饷。”

“军饷?这些阿漓自己决定不就好了吗?要多少直接从库里划。”以前这些傅漓可不会主动提。

“是朝上那些老匹夫,不知边关打仗究竟有多艰苦,他们动动嘴皮就要减军饷,呵,真把他们扔战场上,一个个就都是鹌鹑!”傅漓语气中尽显不悦。

“鹌鹑?的确很像。”女帝笑着附和:“阿漓尽管取,他们敢说你什么,我就帮你骂回去。”

“那就谢陛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傅漓愉悦了不少。

“阿漓和我客气什么,我咳咳咳……”女帝说着说着竟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捂住口的淡黄龙纹手帕上晕开两抹猩红。

“陛下……”傅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刚刚得了军饷的好心情消失了干净,“快传太医!”

被传唤过来的李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女帝床前诊脉,脸上冷汗直冒。

他不是担心女帝病情,他真正害怕的是他那喜怒无常的主子,他现在已经摸不清主子对女帝的态度,究竟是想让他治,还是不治。

若说让他治,可主子把持朝政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若主子想谋得大业女帝会是最大的障碍,除掉她只是早晚的事,但若说不治……主子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从自己的私库中拿来珍贵无比的药材给女帝,并且开始命令他调养女帝身体,他现在是彻底不知道主子到底想做什么了。

“李太医,朕问你一件事,你无需有顾虑如实说,朕……还能活多久?”

这宛如送命题的问话让李太医直接噗通跪了下来,这让他如何回答?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傅漓,指望看她的意思。

“李太医,别看阿漓,朕想知道朕还有多少时日,朕,想明明白白的活着。”女帝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的气息。

李太医见傅漓没有阻止他,只好苦着脸道:“陛、陛下,若好生调养,您或许还有三年……”

“锵!”一柄利剑插在李太医头前分毫之处,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送李太医上西天。

李太医幸好是跪地上的,不然这一下一定能让他直接瘫地上。

主子你要是不让我说你之前就提示一下啊!我说出来你才威胁我不觉得晚了吗?李太医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塞在角落里不碍主子的眼。

“原来只有那么短的日子了……”女帝怅然不舍的语气让傅漓的心莫名揪痛。

“陛下莫要听这庸医胡言,您请放心,臣定想办法让您长命百岁。”傅漓轻轻为女帝掖好被角,“您多多休息,朝政之事有臣在您不必忧心。”

“阿漓,政务劳你多烦忧,但我也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以身犯险,莫要让三年前的意外重演,行吗?”女帝虚弱的语气中带着浓浓后怕的意味儿。

“……好,臣答应您。”傅漓点点头,目光中蕴含复杂的光。

听到了傅漓肯定的答复,虚弱的女帝这才闭上双目休息。

傅漓放下帘帐,眸光凉凉的扫过了李太医。

李太医浑身一抖,立刻连滚带爬的跟着傅漓走了出去。

“王爷……”

“本王是怎么和你说的!不是让你全力调养了吗?为何女帝的身体依旧每况愈下!上次你说她还能活十年,现在怎么就三年了!”傅漓拽着李太医的衣襟,那泛着血色的眸子带着杀意盯着李太医,李太医确信,如果自己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自己今天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王爷!属下尽力了啊!”李太医觉得自己冤如窦娥,“王爷,陛下自在胎中就没过上好日子,她的生母怀她的时候被打入冷宫,那种鬼地方她被平安诞下就已是奇迹,但先天不足,后来她在冷宫中艰难度日未能调养,身体根基早就毁了,她五岁被您接回后不久,又……又中了忘忧之毒……所以她早就有早夭之像,若……找不到忘忧解药,恐怕陛下三年都活不到啊!”

李太医牙一咬,反正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倒不如直接说了,“王爷,属下实在不知您为何万般善待女帝,属下斗胆进言,您的计划完成之时,必会和女帝成为死敌,与其救活一个敌人,还不如让她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傅漓的手死死掐上了李太医的脖子,让他无法将剩下的话说完。

“本王做事,用不着你来多言,本王自有分寸,你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调养好她的身子,并全力研制出忘忧解药。”傅漓手一松,差点被掐死的李太医获得了新鲜空气。

“就算燕国覆灭,本王也会让她活得好好的,所以下一次,记得别乱说话。”

“……是,属下谨记。”

……

明和殿内,傅漓走后,某“虚弱”女帝睁开了眼。

“系统,这人工造的血还挺真的,就是味道不怎么好,你去提议一下把这个改良成葡萄味的怎么样?”女帝,也就是顾轻阑道。

“改良成葡萄味道的啊,好我去提议……个鬼啊!哪有葡萄味道的血!别人一尝不就露馅了吗?”系统差一点就真的去提议了,不过它紧接着又听到了顾轻阑的轻笑。

“宿主你又在耍我!”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可恨自己每次还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