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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五十七章 楚琰,你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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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楚琰果真来了方柔的宫中,她倒没有多欣喜,只是如常的装扮,屈膝半跪在殿门外接驾,连语气都平静的很。“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楚琰随随应着,负手向宫内而去。方柔起身跟随在后,宫女侍从们十分识趣的退了出来,并在大太监刘忠的示意下,紧合起殿门。自古后宫,奴才们的命运便是和各宫主子的命运连在一处,皇上难得驾临,奴才们看上去比主子还要雀跃几分。

殿内,楚琰慵懒的坐在主位之上,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方柔恭敬的站在他身前,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倒是真沉得住气,方贵安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楚琰戏谑而笑,首先打破了沉默。想与他比耐性,她方柔还不够资格。楚琰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她耗着,有些人,他也不想费心思的猜忌,只要达到目的便好。

“臣妾愧不敢当。”方柔淡淡开口,依旧波澜不惊。

“你自然是当得起。”楚琰一笑,笑靥中平添了几丝冷魅,修长的指勾起方柔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张略苍白的小脸,生的极是精致美丽,只可惜,放在后宫这万紫千红的园子里,便不显得出彩了。“朕宫中这么多女子,也只有你最大胆。”

他虽未挑破,方柔却已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隐在云袖下的手掌死死的握住。心下冷笑,她怎么会幼稚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这后宫是楚琰的后宫,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臣妾自知逃不过一死,但我也曾得到过我想要的,死也值得。”面对生死,方柔倒算得上镇定。从与南宫漠的第一次开始,她便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真的想死?”楚琰哼笑,深邃的眸浮起嘲讽的涟漪。“深宫寂寞,却没有一个女人敢胆大妄为。而你既然敢与南宫漠私通,就说明你是懂得享受人生的女人,这样的人又岂会甘心赴死。”

“臣妾不想,难道就可以不死吗?”方柔眼圈儿微红,如花的年纪,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楚琰哼笑一声,重新靠回座位之上。“你并非朕的女人,朕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方柔震惊,瞪大了美眸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皇上此话何意?”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朕会给你时间考虑,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选择便是。”楚琰轻笑,云淡风轻的摸样。作势起身,便要离去,而方柔却大胆的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皇上,臣妾想活。”方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琰轻笑,似乎她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赤焰会告诉你如何做,既然想活,那就好好的活着吧。”他话音刚落,便拂袖而去。

方柔一直坐在屋子里,心神不宁。窗棂突然一开一合,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吓得不轻,急忙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却发现一切如常,刚松了一口气,一双结实的手臂便从身后环了上来,紧紧包围着她的,是异常熟悉的味道。

“想我了吗?”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侧。

“嗯,你先放开我。”方柔挣扎了几分,慌忙的将窗子关紧。而南宫漠好不容易溜入后宫一次,怎肯轻易放过她。方柔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他不由分说的丢在了床榻上,红绡幔帐被放了下来,南宫漠急迫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裙衫。方柔试图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便在他身下柔软了下来,不多时,口中便溢出清浅的呻.吟。

一翻**之后,南宫漠满足的起身,重新将衣衫套在身上,身后,方柔柔软的身体再次纠缠了上来,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入他胸膛,肆意的抚摸着。“南宫漠,你真够大胆的,难道不知皇上今夜来过吗?若他再此留宿,你闯进来,不就是找死吗。”

南宫漠哼笑一声,反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在她胸前的柔软出用力的抓了几把,然后扯下她身上的肚兜,分开双腿,再次挺身而入。“柔儿说的也是,本相冒死前来,要一次怎么能够。”

“你……”方柔气恼,粉拳零星落在他胸口,身体却开始配合起他的律.动。

又是一场极尽的翻云覆雨,南宫漠是越来越迷恋方柔的身体,他当真是无法想象,如她这般绝妙的人儿,楚琰竟然丝毫都不心动。他将她拥在怀中,淡哼着开口,“放心,皇上不会留在这里过夜,也不会留在任何嫔妃宫里过夜。”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方柔颤声问道。

南宫漠哼笑了一声,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细心一些的人便都会发现。“皇上的心思都在瑶妃身上,无论她活着还是死了,皇上心里只有这一个女人。这后宫不过就是摆设罢了。”

方柔眸色淡然了几分,又开口道,“听闻瑶妃之美,举世无双,不知可否如此?”

“没见过。”南宫漠哼了声,将方柔拥在怀中又是一顿狂亲,然后修长的指尖触摸在她柔软的唇片上。“左右不过人云亦云,这后宫三千佳丽,依我看都抵不过你的一根手指。”

方柔在他怀中咯咯的笑着,两人又亲热了一会儿,南宫漠才再次从窗子离开。室内归于平静后,方柔穿戴整齐,起身推开窗棂,让窗外新鲜的空气冲散屋内的一室暧昧,而一道高大的黑影无声的从后笼罩而来。

“谁!”方柔惊叫一声,慌忙回身,却见是赤焰。他粗狂的面色,暗夜中的确有几分骇人。

“娘娘不必惊慌,南宫大人不会再来了。”他微拱手道,表面貌似恭敬,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皇上让你来的吧,大人请坐。”方柔指了下一旁的木椅。

“不必,下官已来了多时,见娘娘正忙着,便没有打扰。”赤焰说的一板一眼,反倒方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极是难看。

“大人有话直说无妨。”方柔自顾坐在软榻之上,皇上既已知晓自己与南宫漠私通一事,便也无需在躲躲藏藏藏,反而显得矫情了。

赤焰一笑,也不多话,直接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方柔手边,一封是远方探子传来的密报,另一封是楚琰写给她的亲笔信。“皇上说,娘娘一看便知,天色已晚,微臣不便打扰。何况,微臣深夜来访,此事若传到南宫丞相耳中,怕是对娘娘极不利的。”

“嗯,大人慢走,不送。”方柔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窗子又是一开一合,然后归于沉寂。方柔苦笑,难怪她这窗子要时常换新呢。两只夹起桌案之上的信件,分别拆开,细细的看过之后,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呵,好一个景康帝,当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两样东西,一件是她父亲收受贿赂的证据,另一个是楚琰开给她的条件。看完这两件东西,她靠在软榻上,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拂晓,匆匆唤了一副赶到未央宫,她知道,在这里一定可以见到楚琰。

未央宫里外并无侍卫把守,帝王曾有禁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接近未央宫,违令者斩,但方柔自认已是将死之人,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急匆匆的来到殿前,刚要伸手推开殿门,却听到屋内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清澈若溪流,声声暖人心。

“楚琰,别闹了,你该上早朝了。”彼时,天瑶正窝在楚琰怀中,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吻着她漂亮的锁骨。几日的光景,对她虽未得手,两人却已亲密许多,每日清晨离开,他必要与她亲吻一番才肯放手。

方柔突然顿住脚步,身体僵硬了几分,不知该退,还是该进。犹豫间,屋内却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显然,他是对她说的。

方柔僵硬了半响,却还是推开了房门,屋内,清冷一片,却只有楚琰一人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他一袭月白的袍子,松松散散,倒别有一番邪魅。她走进去,跪在楚琰脚下。

“哦?看来是想回绝朕的,左右也不过是半年的光景,倒是真和他睡出感情了。”楚琰嘻哈一笑,甚是不以为意。“还是,想给南宫漠守身?”

方柔依旧沉默不语,她有过两个男人,自是不敢说自己有多干净,但与南宫漠之间,即便谈不上爱,但他对她也的确是极好的,她不忍利用他达到目的。“想必皇上对瑶妃娘娘,那才是爱。后宫的女人,侍寝过的,左右不过和方柔一般被愚弄的下场。自古男儿轻薄信,堂堂帝王,深情如斯,柔儿钦佩。”

楚琰一笑,深邃的眸光飘渺了几分,淡淡道,“所有人都懂得,却只有她不懂。”

“臣妾愿意赴死。”她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楚琰冷哼,想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既心意已决,朕倒也不为难与你,只是,方氏全族,只怕就要为你陪葬了。宫妃私通,你该知是何等大罪,何况,你父亲又贪赃枉法。”

“皇上,皇上一定要如此逼迫臣妾吗?”方柔痛哭失声。

楚琰眸光冷然了几分,指尖擒住她下巴,“别哭,朕不喜欢别人弄脏了瑶儿的地方。”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下意识的,方柔就真的不敢哭了,定睛的瞧着他,只听他又道,“方柔,在来这里之前,你就应该将一切想清楚。你若选择活,便一定要有所牺牲。若选择死,死的自然也不是你一个,你全族贪赃枉法,是死罪,南宫漠勾引帝妃,亦是死罪。”

方柔咬唇不语,无论死活,她都是痛不欲生。

“你若愿意配合,事成之后,朕可以将你送出宫与南宫漠团聚,至于你以后的路,便要看南宫漠对你究竟有几分真心了。”

方柔哽咽着,勉强发出声音,“皇上当真愿意放过他与我全族吗?”

楚琰淡然一笑,“你父亲只要懂得安分,朕答应你不再为难与他,至于南宫漠,他对朕还有用,若肯收起他的野心,朕留着他倒也无妨。如何,做好选择了吗?”

方柔苦笑,选择?从始至终,她都别无选择,只能顺着他的圈套,一步步走下去。“皇上可否告诉臣妾,为什么一定是我?”

楚琰依旧淡笑,缓缓开口,“你以为朕为何选了你入宫?你的摸样与南宫漠已逝的妻子有几分相似,他只是会对你动心的。”

方柔震惊,复而苦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帝王的一盘棋局,南宫漠自负才情,也不过是楚琰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的存在,南宫一族的兴起,不过是为何助帝王除掉薛氏。那么,然后呢,呵,狡兔死,走狗烹。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伸手抹掉脸颊泪痕,强自镇定。“臣妾一切听从帝王差遣,风远山一行,臣妾一定让薛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至于挑起南宫氏与薛家的矛盾,臣妾只能尽力。”

楚琰一笑,甚为满意,“朕相信你能做到。”

方柔离开后,天瑶才从屏风内走出来,一身白衣似雪,墨发垂散在腰际。如水般的美眸,微微眯起,落在楚琰身上,让人辨不出情绪。“楚琰,你真可怕。”红唇微动,语气平淡,好像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