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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爱由天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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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瑶真的如木偶一般,对他的疼痛咆哮,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诚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因为那一个短暂的梦,很长一段时间,楚琰整日酗酒,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没有人能阻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颓废。最后,是徐嬷嬷抱着先皇后牌位站在他面前,逼他重新振作,否则,她就一头撞死在灵位之上,到黄泉之下去给先皇后赔罪。

“瑶儿,你恨我怨我都好,就让我再自私一次,我不能放开你,不能没有你。”

天瑶不语,涣散的目光却逐渐有了焦距,静静的凝望着他,她在他俊颜之上找不到泪痕,但他的眼眸却是湿润的。是她伤了他吗?不,不是。天瑶快速的打断了这个念头,从始至终,一直是他在伤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她却依旧学不会乖。

明知可能是个圈套,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钻进来。她对他的爱,永远是他伤害她的理由。

“让你放不下的女人太多了。你青梅竹马的玲珑皇后,你荣宠六宫的祈贵妃,还有储秀宫中年轻貌美的贵人们……”天瑶苦涩的笑,笑靥中尽是嘲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帝王的唯一,不过是一纸空谈。楚琰,你从未耐得住寂寞,又让我如何相信你。”

她用力的挣脱他怀抱,踉跄的爬下床榻。跌跌撞撞的靠上冰冷的墙壁,望着他的眸中,满是戒备。

“瑶儿,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听我解释……”

“不要,我什么都不想听。”天瑶痛苦的捂住耳朵,绝望的摇头哭泣。“你自私,你霸道,你想要占有,你可以继续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我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我抵抗不住合。欢散的药性,我依旧会在你身下呻。吟……楚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大可以继续……”

砰地一声重响,将天瑶的声音淹没。盛怒之中,楚琰推翻身旁烛台,好在倒下的瞬间烛火被掌风熄灭,别未燃烧到屋内事物。

“你要如何想都随便你,只不过,沈天瑶,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离开皇宫半步……即便是我死,也会拉着你的宝贝宁儿陪葬。”

“楚琰,你还是不是人!”天瑶歇斯底里的低吼,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他在威胁她,用君宁来威胁。他怎样对她都可以,但她决不允许他动君宁。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床榻上,冷声开口,“从现在开始,沈天瑶,我是你的魔鬼。”

……

天瑶不哭不闹不睡,一直僵持到深夜,楚琰无奈,便点了她睡穴,才算是安生了。他拥着她入眠,直到第二日早朝,刘忠在殿外出声恭候。温香软玉在怀,当真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候在殿外的不仅是刘忠与一行宫人,还有一身墨玉色蟒袍的君宁,一张清俊的小脸,低敛眸光,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楚琰含笑在他身前停住脚步,俯身,牵住他微冷的小手。

“宁儿今日要陪朕上朝吗?还是留下来守着你娘亲。”楚琰温声询问。

君宁长睫毛轻颤几下,低声回应,“她一时半刻也醒不来,我知道你在她的药中放了东西。”君宁脸颊微红,很显然,他知道药中是什么东西。

楚琰低眸一笑,唇角含着几丝邪魅。他的确是利用了君宁,合。欢散虽无色无味,但天瑶对他多有防备,难免看出破绽,但若是君宁亲手喂给她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多心。此番不过是楚琰利用君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你为何还要端给她喝?”楚琰将手臂轻搭上君宁肩头。

“我知你不会伤她。”君宁微低着头,深谙的目光,好似若有所思。“若是这般都留不下她,那就放手吧。这些年她受了太多苦,我不忍见她再为你难过。”

“我知你不会伤她。”君宁微低着头,深谙的目光,好似若有所思。“若是这般都留不下她,那就放手吧。这些年她受了太多苦,我不忍见她再为你难过。”

楚琰不语,只牵着他的手向正殿而去。

早朝后,楚琰将君宁带回御书房,他让孩子坐在他膝上,君宁手握狼毫笔,而楚琰的手扶着他微冷的小手,带着他用梅花篆体书写。君宁很聪明,而楚琰也是极耐心的教诲着。刘忠卑躬侯站在桌案旁研磨,他极少从帝王脸上见到这般温润宁和的笑。自从小皇子入宫,很多事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帝王的脾气平和了许多,脸上的笑靥也多了,只有在面对瑶妃之时,才会显出几分无奈与惆怅。

“启禀皇上,云丞相在殿外求见。”小太监在殿外俯身道。

“让他进来吧。”楚琰随口回了句,松开君宁的手,改为抚摸着他额头。却依旧将他环抱在膝间。

片刻的功夫后,云剑身披朝服,大步而入,在楚琰身前屈膝跪拜。

“起来吧。”头顶传来淡漠沉稳的声音,云剑依话起身,看到坐于楚琰怀中的君宁时,眼中闪过片刻的差异。楚琰性冷,向来不愿人近身,却对这孩子百依百从,格外的娇惯着。他不曾做过父亲,自然无法了解父子间的血脉相亲。

“云相若是为立储一事而来,便无需开口了。”云剑尚未开口,却被楚琰封住了后话,显然,他了解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君宁回京的第二日,楚琰便在朝堂之上提出立储一事,而大臣们好像商量好了一般,纷纷站出来反对,什么祖宗家法都被搬了出来。但楚琰决定的事,别说群臣反对,即便是公然挑战天下,他亦无所畏惧。

云剑再次屈膝跪地,一副大义凛然。这些年,他是越来越有当初云丞相的影子。“还望皇上听臣一言。”

楚琰并未回应,目光跟随着君宁的笔锋而动,心思并未停留在云剑身上。而对这种情形,云大丞相已见怪不怪,继续开口道,“先祖曾立下祖制,皇子需成年方可册封太子,万不可打破。何况,皇上尚在正龄,皇子又年幼,此时提出立储,未免过早。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

楚琰哼笑一声,慵懒的抬眸,“依云丞相之意,若朕暴毙,宁儿年幼又不能继位,那大翰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帝王语出惊人,云剑一惊,卑躬匍匐于地。“微臣惶恐。”

良久的沉默后,楚琰才开口,“起来吧。”又对身侧刘忠道,“给云相看坐,奉茶。”

“臣不敢。”云剑拱手客套了句,但还是拂袖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宁儿,唤表叔。”楚琰温声对君宁道。

君宁彬彬有礼的起身,对着云剑的方向轻唤了一声,“表叔。”

“臣惶恐,小皇子不必多礼。”云剑慌忙起身,躬身回礼。

楚琰轻笑,对一旁刘忠道。“带小皇子回景阳宫休息吧。”

“老奴遵旨。”刘忠拱手,与君宁一同离开殿内,并命侍从合起殿门。

楚琰懒散的靠坐在身后软榻,随意翻开一旁的奏折,十有八。九都是反对立储之事,他看的都烦了。“表哥可曾想过朕为何要急于立宁儿为储君?”

“臣愚钝。”云剑俯首回答。

楚琰凤眸微敛,墨眸深不见底。“朕曾承诺过天瑶,若生了男孩,他便是朕的太子。朕欠瑶儿太多,承诺过她的,朕希望可以一一补偿。”

云剑不语,对于楚琰与天瑶之间,他无从置喙。他的责任是辅助楚琰,守护大翰江山。君宁年幼,主少国疑,对江山社稷不利。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景康帝与瑶妃不过是一对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