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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零六章 梅雨江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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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发簪,送给最心爱之人,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放了好多年,只是,他不敢说出口,有些话藏在心里,虽然痛着,但至少,还能守在她身边。

“出来吧。”他负手而立,淡声开口。天瑶是关心则乱,才没有发现,角落之中藏着一个身影,他虽极好的隐藏了气息,但他听了太多不该听到的事,难免情绪失控,才被沈东辰察觉。

“都听到了吧。”沈东辰微叹,看着面前月白色的小小身影。

君宁凤眸冰冷,只冷淡问了句,“都是真的吗?”

“嗯。”沈东辰点头,“你娘亲曾是景康帝的贵妃,他们之间……”沈东辰思索着,试图将话说的可以让君宁接受一些。“他们之间经历过太多事,宁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会懂得……”

“我不想懂。”君宁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已经缺席了五年,他就永远都不要出现。我只想和娘亲过平静的日子!什么景康帝,什么大翰江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就去将她找回来!”君宁话落,大步向外而去。

“宁儿,宁儿,别任性!”沈东辰蹙眉,知道拦不住这对母子,只好向贼公贼婆求助。

另一处,司徒府中。

天瑶坐在桌旁,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司徒枫坐在她对面,面色沉冷。“就知道你会沉不住气,只要是有关他的事,你都会失了分寸。”

“你也觉得是一个圈套吗?”天瑶嘲弄一笑,她可不认为自己重要到这种程度,会让楚琰拿江山社稷来做筹码。

司徒枫叹了声,“现在还不好说,宫中的口风很紧,左右都是那些大臣们听风就是雨的,至于皇上是否真的病重,难辨真假。阿瑶,如果这真的是个圈套,你也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吗?”

天瑶沉默,她现在真的很乱,一门心思的只想了解楚琰的近况。“楚氏后继无人,若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要动摇国本。哥,我想去一趟帝都。”

司徒枫双手交叠紧握,对于她的话并无任何意外。虽然过了漫长的五年,但她始终放不下。“阿瑶,皇上并非后继无人,即便你不肯承认,君宁依旧是皇室血脉,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我不会让君宁卷入那个深谙的漩涡!哥,我只想回去看看他,只要他安然无恙,我就会回来。后宫那么多女人,他想要子嗣,很多女人愿意给他生,并不一定非君宁不可。”天瑶突然起身,沉声开口。

“随你。”司徒枫苦笑,他这个妹妹执拗的很,明知拦不住,又何必强求。“天瑶,关心则乱,我希望你现在做出的决定是冷静的。你有没有想过,若这真的是楚琰的圈套,他抓到你就绝不会再放手。五年了,五年他都没有其他子嗣,说明他一直在想着你和君宁。司徒府与沈将军府外那么多的眼线,不就是为了盯着你吗!”

“天瑶,关心则乱,我希望你现在做出的决定是冷静的。你有没有想过,若这真的是楚琰的圈套,他抓到你就绝不会再放手。五年了,五年他都没有其他子嗣,说明他一直在想着你和君宁。司徒府与沈将军府外那么多的眼线,不就是为了盯着你吗!”

天瑶讽刺的笑,她微低了头,一颗冰冷的泪珠无声的打落在白 的手臂上。若他心中真的只有她,就不会在她弥留之际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承认自己忘不了他,但她要怎么原谅他?五年了,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哥,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生性冷漠的男人而已……”天瑶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从压低的声音从外传来。“小侯爷,出大事儿了,大批的军队将司徒府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

司徒枫呆愣了片刻,才蹙眉道,“是沈将军的人马?”

“不是,是驻守江南的军队。为首之人面生的很。”侍从还口道。

“江南守军?”司徒枫思索间,身侧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天瑶嘲弄的笑,痛苦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而落。果真是一个圈套!五年,时过境迁,而她却依旧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他来了,动作还真够快的。”

“你是说皇上!”司徒枫一脸不可置信,但很快明白了过来。难怪帝王称病罢朝,原来是来了江南。

“哥,送我离开。”天瑶随意抹掉脸颊的泪。为他而哭,呵,当真是不值得。

司徒府外被重兵团团把手,帝王亲临,司徒烬摔府内众人在院中屈膝跪拜迎接。“老臣司徒烬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琰一身绛紫,负手而立于众人面前,高贵清冷,唇角一丝冷魅的笑。楚煜赤焰与江南守军统领等人紧随其后。“司徒侯请起。”楚琰上前虚浮了他一把,司徒府众人紧随着起身。

“老臣不知皇上驾临江南,未曾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司徒烬再次躬身说道。

“无碍。”楚琰轻笑,大步向内院而去,而司徒烬却上前阻拦。“皇上,内院简陋,请皇上移驾前堂。”

楚琰唇角笑意不变,凤眸遽然间阴冷。“朕听闻司徒侯爷来到江南之后大兴土木建造别院,想必后园定是风光无限。朕难得来一趟江南,自然不能错过。司徒侯前方带路吧。”

“皇上!”司徒烬躬身俯首,固执的站在原地,挡在楚琰身前。

“司徒烬!”楚琰冷怒,低吼了一声。

司徒烬只觉背脊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屈膝跪地,“老臣该死。”

“你的确是该死。”楚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的几个字。五年,司徒烬这只老狐狸,虚虚实实一直在和他玩儿捉迷藏。原来天瑶就藏在扬州,她一直都在。“司徒烬,今日,朕若找到我想要的,一切既往不咎。否则,朕与你没完。”话音刚落,楚琰一脚踢开身前司徒烬,大步向内院而去。

司徒侯一个踉跄,摔倒在一旁,司徒家侍从手疾眼快的将他从地上扶起。司徒侯脸色异常难看,一甩手怒斥道,“还不快去拦住皇上。”

大批守军已经将后园团团围住,根据暗卫的回报,天瑶就在司徒枫的房内。

房门外,司徒家的侍从跪了一排,阻挡住楚琰的去路。楚琰冷笑着,对身后摆了手,赤焰大步上前,长剑一甩,高声道,“哪个不怕死的活腻味了,连圣驾也敢阻挡。”一剑落下,一个人头已经滚落了下来。

鲜血渐红的院落,一时之间,院落中瞬间沉寂无声。侍从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楚琰一脚踢开身前的侍从,抬手要去推门,一只白色琼花插在门板之上,阻拦了楚琰的脚步。

一道月白的小小身影随后而至,侧身而过,闪在楚琰面前,挡在了房门之前。君宁冷傲的扬着小脸,直视着楚琰的眼睛。那一弯深邃,竟是莫名的熟悉。

“让开。”楚琰沉冷的吐出一句。

君宁屹立不动,如一尊雕像一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宝蓝色利刃,手臂缓缓抬起,几不可闻的颤抖着。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与他流着相同的血脉,对于‘父亲’这个词汇,他还是陌生的,但终究逃不出血缘的牵引。他并不想与楚琰拔剑相向,只是,身后屋内,有他要守护的人。

“想走进去,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君宁面容冷峻,毫不相让。并没有先后,二人几乎同时动手。按常理来说,即便楚琰手中没有兵刃,君宁在他手中也绝过不了十招。但说不清是哪一种情愫,他就是不忍伤害这孩子,以至于两道身影纠缠了数十招,依旧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