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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六十六章 彷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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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瑶惊愕,定睛瞧着他,而楚琰的表情极是认真,丝毫不像玩笑。僵持半响,天瑶才不满的吐出两个字,“暴君。”

“朕从未说过自己是明君。”楚琰清朗的笑,反手将她扣入胸膛。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之上,竟感觉到她腹中的小东西竟然在动。

高大的身体突然僵硬,楚琰不可置信,凤眸闪过惊喜的神色。“他,他好像在动,瑶儿,你感觉到了吗?”

天瑶失笑,拉住他的手掌紧贴在小腹正中的位置。她面色温柔淡静,并无丝毫惊愕之色。“是胎动,前日夜里,他动过一次,倒还算安分,这是第二次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我?”楚琰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手掌在她小腹上缓慢的来回摩擦。腹中小东西十分配合的又微弱的动了几下,好似在向父亲示好一般。

楚琰笑意温暖,如孩童一般单纯而无害。隔着薄纱,指尖轻荡过她小腹。“小东西,别闹你娘亲。”

天瑶无奈失笑,柔软的双臂环在他腰间,摄取他身体的温暖。宝宝胎动时,腹中会有微微的异样难耐,天瑶靠在他心口,唇角含笑,微合着双眸,并未将不适说与楚琰。宝宝闹腾了一阵子便乖顺了,楚琰反倒蹙起了眉心。

“小东西,怎么了?你动一动。”

天瑶无奈,拉过他覆盖在小腹上的手掌,淡淡道,“皇上的小皇子睡了,别吵醒他。”

“瑶儿呢?也要睡了吗?”楚琰温柔的吻着她脸颊,痒痒的,带着几丝酥麻。天瑶轻笑着,伸手推开他的俊脸。

“嗯。”她随意应着,便没了声音。

石子小径,刘忠的身影由远及近而来,在三步以外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压低了声音道,“回禀皇上,安清王妃已经醒来,王爷打算带着王妃与小世子回府。”

楚琰眸色幽深,淡声开口,“随他吧,将高丽进贡的血珊瑚与金玉如意给安清王一并带走,就说朕送给小世子的出生礼。”

“老奴遵旨。”刘忠躬身俯首,快步退了下去。

楚琰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目光变得异常温柔。而她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双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缓声开口,“安清王是值得托付之人。”

“嗯。”楚琰应了声,只要楚煜不觊觎他的怀中的女人,他便永远将他视为手足兄弟。

天瑶眸光温润,探入他深邃的眸,第一次好似看穿了他的心事,低柔一笑,“皇上将天瑶困在深宫之时,我与安清王曾一局定输赢,天瑶求得是自由。王爷一诺千金,想必是与皇上提及过此事。”

“嗯。”楚琰闷哼了声。“他要带你出宫,我没有应允。瑶儿,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希望你懂得。”例如,云剑,例如楚煜,例如已逝的楚皓……楚琰要她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人而已,他不允许她的心中留下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哪怕只是一个痕迹。

天瑶眸中带着些许的迷茫,而他温软的唇已覆盖在她眼帘之上,轻柔的吻着。

远处,宫中的朱雀楼上,玲珑与尹涵雪相对而坐,遥望着未央宫中情形,虽看的并不真切,却隐约得见两道相拥的背影。玲珑隐忍不语,而尹涵雪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二人均是心知肚明,沈天瑶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已是无人可及。

一场秋雨一层寒。

傍晚,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天气寒凉,天瑶半依在窗前,如往日一般,眸光淡然的落在窗外。平日此时,楚琰早已出现在未央宫中,亲自监督着她喝药,今日,却迟迟未归。

“娘娘,您该喝药了。”怜星将温热的汤药递到天瑶面前。

她茫然的目光落在浓黑的药汁之上,却迟迟没有接过。“皇上呢?”

“皇,皇上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今日,今日只怕不能来陪伴娘娘了。”怜星吞吞吐吐的说着,今日皇上招了皇后侍寝,如今人已在坤宁宫中。怜星担心自家主子伤心,便不敢实言相告。

天瑶嘲弄一笑,心中自然知晓怜星在说谎,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这小丫头撒谎的功力显然没学到家。

“皇上去了哪宫嫔妃的宫中?”天瑶声音极淡的问道,什么唯一,她本就不曾信过。

怜星只觉额角冷汗直冒,颤声道,“回禀娘娘,今夜是,是皇后娘娘侍寝。”

天瑶心头一惊,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他可以招幸任何嫔妃,却一定不会是皇后司徒芳菲,除非,他要对司徒家动手了。天瑶痛苦而无奈的紧闭了双眼,纤长的睫毛上染了淡淡湿意,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终究不肯放过司徒一族。

天瑶痛苦而无奈的紧闭了双眼,纤长的睫毛上染了淡淡湿意,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终究不肯放过司徒一族。

天瑶不由分说的向殿外跑去,怜星一惊,快步追了出去。“娘娘,您去哪儿?外面还下着雨,当心感染了风寒,伤及小皇子。”

“娘娘,您不能出去,皇上吩咐过,娘娘今夜不得踏出未央宫半步。”宫门处,邀月跪倒在天瑶脚下,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她身后,站了一排的御林军,除了明处,暗处亦有暗卫把手着。

天瑶冷声而笑,一拂云袖。“今夜我一定要见到皇上,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她毫无顾忌的越过邀月的身体,御林军却又挡在了面前,天瑶微怒,扬起衣袖,骇人的寒气将众人纷纷扫落在一旁。

怜星紧跟在天瑶身后,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遮在天瑶头顶,而自己的身体却全数淋在雨中。邀月冷冷的瞪着她,心道:这丫头究竟安得什么心,刘总管明明吩咐下来,不得泄露皇上行踪,她竟胆敢违抗圣命。

坤宁宫宫门紧闭,门外层层御林军把守,天瑶顾及腹中胎儿,终究没有硬闯。她站在宫门之外,单薄的身子站在雨中,痴痴的望着紧闭的宫门,无论怜星如何劝阻都不肯离开。

而此时,坤宁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楚琰坐在主位之上,慵懒邪魅,一双凤眸微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司徒芳菲。左手边,是一碗尚未凉透的汤药。

司徒芳菲匍匐在地,脸色如死灰般惨白。她的身侧,恭敬的站着两名御医。

“皇后还不打算说实话?”楚琰冷邪的开口,语调懒散,却莫名的透着一股冰寒。

司徒芳菲只觉四肢百骸都被寒冰侵蚀,自知死期将至,也不再做垂死挣扎。“臣妾无话可说。”

“哦?”楚琰魅惑一笑,墨眸随意撇了眼身侧御医,“皇后娘娘既然不想说,那便由你二人来说吧。”

“回禀皇上,这,这是一碗药性浓烈的落胎药,服下之后不出半个时辰,腹中胎儿便会被打落。”

“是吗?”楚琰不以为意的哼笑了声,“朕的皇后娘娘为何要喝落胎药?朕记得已有半年的光景未曾招她侍寝。”

帝王的笑意看似无害,却暗藏杀机,御医亦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心中多少已明白事情始末,皇后乃母仪天下之典范,竟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至帝王的颜面与何地。

扑通一声,两名御医踉跄的跪倒在地,颤声回道,“回禀皇上,依着脉象来看,皇后娘娘,她,她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楚琰凤眸冷眯,随随应了声,“哦,是这样。”他起身,半俯了身体,指尖随意勾起司徒芳菲下巴。“朕的皇后娘娘,你告诉朕,你这两个多月的身孕是如何来的?”

司徒芳菲紧咬住下唇,原本粉嫩诱人的唇片已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司徒芳菲自知逃不过一死,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琰冷哼一声,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身体。司徒芳菲重重跌落在冰冷坚硬的汉白玉地面,强忍着疼痛,不肯吭声。

“他是谁?”楚琰冷声问道。

司徒芳菲不语,目光浑浊,好似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带了几丝力道,幽深的眸中竟是嘲讽与不屑。“司徒芳菲,你似乎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你不开口,朕就拿你无可奈何吗!身为一国之母,却不知洁身自爱,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丢尽天家颜面。此乃重罪,要株连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