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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如妾 第45章 一个半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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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配乐起到高峰,场上身穿着深蓝色的伴舞宫女围城一圈,缓缓的旋转着像那个仿若花朵一样,美丽的飘零着的女子靠拢,一层围着一层,组成一个花苞状。下一个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开放的蓝色鲜花。

贺兰月瑶被围在中间,以螺旋的形状缓缓上升,直到完全的站起。最外一层的宫女们手拉着手,向后弯腰开始转圈,然后她开始踮起脚尖急速的旋转,最外层的裙摆随之扬起……

众人们感叹惊艳台上的人所给他们的视觉盛宴。仿佛控制不住一样,众人顾不得礼数,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哗哗哗!声音响遍整个会场。所带来的影响让身处后台的人也不由得一怔。夕静的脸色便的阴狠扭曲。贺兰月瑶!你等着吧。

贺兰月瑶急促的呼吸,脚,却依然像个陀螺一样不定的动。膝盖上的伤口崩裂,她甚至感觉的到血液的温度。有几次,她都有些摇晃不稳。头,晕眩。她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马上就结束了,马上就结束了……

蓦地,眼角扫到一双腿像自己的方向袭来。正在旋转的身体无法立刻停下来直直的被绊住。

只听“哐”!的一声,刚刚还在旋转的重重的扑到在地,生生的移出了一米多远,因为旋转的速度,摔倒地上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胃,也跟着一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发簪散落一地,头发凌乱的掉下。

刚刚还热闹的大厅,变得一片寂静,连掉个针的声音都听得见。忽然,只听一个女子的嘲笑从台下传来。皇后斜睨了一眼狼狈不堪远在台上的倾城女子,眼里有着幸灾乐祸和毒恨。随后,其他女子也相继笑了出来。

头,嗡的一下震动……浑噩。

随后嘲笑像是万根尖针直直的戳进贺兰月瑶的心里。

坐在台下的越戚,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嚯的站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拉住。安和公公压低了嗓音。“将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也于事无补。”安和看到了越戚眼里的暴怒,继续说道。“莫怪老奴多嘴,这若只是本国人,将军去也就去了。可是有西域使者在,只怕这样不妥。圣上自然不会责怪,只是传出去……”

一句话,压下了所有越戚想要做的。是,他不能去。他常年征战在外,各国已经是视他为眼中钉,而若是他去了,一传出去……视他为眼中钉者,第一个要害的,怕就是她了……拔下拉着他的那只手,越戚冷冷的走出会场。

嘲笑像是万根尖针直直的戳进贺兰月瑶的心里。她狼狈的趴在地上,晕眩疼痛促使她动都不能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美妙的额笛声。原本应该在后台等待的夕静,一身紫色耀眼的玄衣步履姗姗的从纱缦后面走出来,开始炫若花蝶一样翩翩起舞,见此原本因为月瑶摔倒而不知如何奏乐的奏乐师开始演奏夕静的曲目,而还在台上尴尬而立的宫女们已经悄然的退下台。

没有宫女好心的扶起她,使她头发凌乱狼狈的趴在地上,而夕静,却高高在上优雅的起舞。现在舞蹈已经开始,恐怕是有人想扶她,也不行了。心,痛的不能再疼痛。而那突然多出来的那只脚,她想,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酸楚,耻辱,害死小琼的仇恨,促使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站起来,而膝盖却像脱节了一样,促使她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尊严被严重的践踏,泪水耐不住在眼睛里打转。

手用力的撑着地,然后由单支腿蹲着,变成单支腿站着,以及其耻辱狼狈的样子,一跳一跳的向前跳。几次,都曾因为体力不支,而坐在地上,有几次站起来,台下依然有几分悉数的笑声。终于,她离那个纱缦越来越近。当手触到帘子时,一股力道先她掀开。一个她想不到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越戚大手一捞,把贺兰月瑶搂紧怀里,一声轻呼之间。把她抱了起来。此刻,刚刚颠沛完她像是抓住一颗浮木一样,紧紧的抱着他。然下一刻,她就觉得不对了。越戚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她走向门口。

贺兰月瑶轻轻的挣扎,越戚却将她抱的更加的紧。“这是要去哪儿?”

越戚斜睨着看了她一眼,掀起嘴角,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太医院。”

一听是太医院,贺兰月瑶挣扎的更加用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声音犹带着因为惊险的气若游丝。力量太小,挣扎在高大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柳叶在瘙痒。越戚冷着脸不为所动。

贺兰月瑶心急如焚,挣扎的更加用力。“将军,我还要参加比赛呢,请您放我下来!”见一直没有成效,贺兰月瑶的声音有些尖了起来。

嚯的,越戚的脸就变的有些沉。“不准去!”声音低吼,怒意却十足。不知道他的怒气突然之间是从哪里来,她被吼的一颤,原本还未完全缓和过来的心,因为他口气的霸道和倔强怒火微启。“为什么!”

此刻,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却让他的眉头蹙的愈烈。为什么?越戚也在心里问。答案明显的在心底骚动,因为心疼。这样的答案,让他自己一慌。到嘴的语气和意思变的坚硬。“没有为什么!”

“放我下来。”贺兰月瑶压了压胸口的气愤,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口气不要太坏。

越戚并不理会,依旧向前走,抱着的手却愈加用力了。

眼看着离后台越来越远,心急若火燎,张着嘴,恶狠狠的像越戚的肩膀要下去,鲜血淋淋。当牙齿咬紧肉里的时候,越戚微微吃痛的用力的皱了下眉头,但抱着的手却并未因此松开。

见已出血贺兰月瑶住了嘴。“呵。”她怒极冷笑,眼睛不敢去触碰他肩上的伤口。“将军,难道您连我争取不要承受被诬陷的代价的权力都要剥夺么?”

一句话,越戚停下了脚步,侧脸冷凝他冷漠的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你说什么?”

贺兰月瑶的双眼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看向越戚如同鹰一样的利眸,里面坚定的目光也让他的心,一怔。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生气的时候如此看着他。贺兰月瑶英红的唇,一张一合,声音清晰无比。“你知不知道?这场比赛关乎着我的命,尊严,和清白!就是因为你善良天真纯洁的小妾,就是因为你的不辨是非!”眼里的责怪和幽怨清清楚楚的写着,不在乎越戚越来越黑的脸,继续说。

“从你误会是我摔掉她的凤冠霞帔那天起,越戚,你可曾对我有过一点信任,一丝心疼!我坐在夫人的位子,做身为夫人该做的事,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应该属于我的相公的一点温柔!”所有的委屈一时喷发,眼泪像是唯一能发泄的东西,拼命的在眼里打转,却硬是憋在眼里不让它没出息的掉出来。纤细的手,用力的掰开揽着她膝窝的铁臂,贺兰月瑶狼狈的掉在地上。

“在你的眼里,或许,我连你的属下都不如!”冷冷的留下着最后一句,贺兰月瑶转身,单腿一蹦蹦的往回跳。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积加在一个支腿的身上,再加上她的身体本就虚弱,有几次都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