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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第232章 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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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浑噩张皇之际,嘈杂声愈发地大了,两个瘦高男子猥琐无耻的谈话声猝不及防地窜入耳膜。

“他爷爷的,大着肚子还扮什么闺阁千金,遮遮掩掩的,搞得老子这里还热着呢。”男子淬了口浊液,单薄的裤中鼓鼓囊囊,身边经过的女子不论老少纷纷避开。

另一男子嘿嘿一笑:“不过那女子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就是那眸子一闪而过的惊惧都叫人心动不已,方才被你一吓,腰肢细得都要扭断了,我都恨不得上前去捏一把,尝尝蒲柳**的滋味。”

“欲拒还羞,倾国倾城,勾魂摄魄,别有一番风韵。”男子还在回味方才揭开女人面容,一霎那惊艳的感觉。

他身边的随从俯身贴耳,恬不知耻道:“爷,要不小的就把她抓来,给爷弄个荤,管她腹中什么孩子,这年头荒唐的事本就多了去了……要怪就怪小娘子一人在外故意招惹了爷,由不得咱们……”

话还未说完,那随从的腰上就被人重重一踢,整个人飞出去横躺在地上,只见到一个黑影挟着凌厉的气势,他还未瞧清模样,刀头就冲入他的口中,一挥手,亲眼瞧着自己的舌头溅出去,在空中翻了个滚后落下来,又落入他大张的口中,却已经是断舌。他心口一揪,眼一闭咽过气去。

周围看见的人大惊失色,叫的叫,惊得惊,逃的逃,还有的出奇胆小的竟然呆在原地,身上撒发出一股浓烈的骚味儿。却是被吓尿了。

“你,你是何人?”两个男子吓得不清,打着哆嗦就要逃,被霍亚夫一刀横在眼前,因为煞气,脸膛似能喷出火星来,眼眸突出,鼻翼煽动,声音冻成冰窟:“你们说的那个女子,在哪,在哪?”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嘶吼而出,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那,那边……”两个男子抖着腿,抵在大刀下的脑袋越陷越低,一动都不敢动。

只见刀柄一抬,两个男子下巴瞬间脱臼,不过还好,令他们庆幸的是,脑袋还连着脖子。

霍亚夫冲出去,在见到一个细弱小跑的身影时,他觉得呼吸快要停止了,连脚都不是自己的。他一把抱住女人,声音哑得不能再哑,泫然欲泣:“卿卿,卿卿,……”

所有的话,在闻到女人身上的玉兰甜香,一切都说不出来了,只剩呜咽地呐喊:“卿卿,卿卿……”这么一个赫赫有名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如一个妇人隐隐抽泣,“别走,别走,”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说什么,他只是紧紧地抓着她,把头抵上女人的发顶,把她按捺在怀中,再不要她离开。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两人却浑然未知。

女人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用着力气掰着男人围在腰上的双臂,不过,尽管她拼了命去,男人始终纹丝不动,还因为她的挣扎越收越紧。最终,她妥协了,轻轻道:“我要透不过气了。”

男人还是没有动。

她又道:“孩子透不气了。”

这一回,男人听到了,猝然放手。

几乎是他的手一松,女人便夺路而逃。走了两步,斗篷的篷裾被人从后头扯住,什么时候,男人竟然这样厚颜无赖了,女人气得仰天。

“卿卿,为夫错了,跟为夫回去。”男人恳求道,声音小心翼翼,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样小心害怕的口吻,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女人冷冷的,有些急,有些气,还有些恼:“这些,我都听够了。”

竟然是给了男人一棒!

这话怎地如此熟悉。对了,对了,女人初次回来求他时,认错时,他便用了一模一样的话,霍亚夫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今听到女人用他当时的话回敬自己,真是心都要碎了。

“卿卿,为夫错了,你不能离开我,咱们还有骨肉,你不能带着我的子嗣一走了之。”不知不觉地,男人又说了一遍。

女人顿了顿,叹了口气,幽幽道:“大人,你认错人了。”

霍亚夫身躯一僵,又听到她平波无澜的声音传来:“我是皎月,这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孩子,她没有父亲,她只有我这个娘亲,请你,放开。”

最后两个字落下,四处响起窃窃的私语声。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女人都说是认错人了,怎么还死缠烂打的。”

“可不会是看中了女人的美色吧,看那细手白臂,听那**的声音,把我的心都搅酥了。”

“八成是吧,这个男的一瞧就是个练家子,强掳人家小娘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啊……咱们快去报官吧,走走走。”

人群四散而去,还有一些不知死活地仍然待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紧紧盯着,霍亚夫回头,虎目向着人群射去,电光闪闪,再有不怕死的也吓得夹紧了尾巴逃窜。

再没有人了。

四处安静了。

天,也渐渐黑沉了。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扯去女人的斗篷,看着她尖细苍白的下巴心疼的抚了又抚:“卿卿……”两个字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抬手,见到她眼里的清冷,心中一紧。他不要这样,他宁愿她狡黠,她愤怒,她虚与,她讨好,她怒骂,她娇嗔,一切都好过这般死水无波。

“卿卿,卿卿,”他搓着她冰凉凉的手,慢慢地笼住她娇小的身子,缓缓地把她拦腰抱起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我们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抱着她,说是捧着还差不多,他觉得她轻如鸿雁,乖顺如驯服地没了脾气的烈马。此前他得了一匹血汗宝马,可是半点由不得他,他便用蛮力让它屈服了,谁知,竟然在一次出征时,那马居然躺倒在敌人的剑下,誓要与他同归于尽。

那次他便知,不是他的,勉强也没有用。所以,他放手了,可是经历了放手,他才知道,还不如死了来得让他痛快。

女人没有动,没有反抗,任着他抱着。

有什么用,她抵不过他的力气,万般挣扎都是徒劳的。他是暴君,她便是奴隶,只能任由索取,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