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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74章 隔阂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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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当初写给爷的字据吗?嗯,欠条。”马蓝沉着眸子道。

“啊。是那张纸啊。”白非儿恍然大悟,眸光一闪,“你是说贼人来这儿就是偷了这个?”

马蓝点点头,“那贼人似乎知道有这张纸,也似乎知道所在的位置,可能是着急才把这儿翻乱,我听到一丝响动才发现的,我一来,他正好窜出,我向他打了一掌,他也不和我打,只避开,他轻功确是很好,我也感到他应该认得我,才那么快的逃走。”

白非儿蹭的后退一步,一脸的讶异,“你是说,真的有可能是冷雨?”难道冷雨真的还活着?

“我不敢肯定,但是这一张纸只有你,四爷及我知道,再没有第四人知道的,冷雨怎的知道?你当初有和他提过吗?”马蓝深深的蹙了眉。

他感到万分的迷惑,有些事,他当真是想不通了。

“没有没有,我从未和任何人提过。”白非儿头似泼浪鼓似的摇。

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马蓝道:“四爷向来视这东西似命根子,本是放在身上的,可担心时间长了纸会破,或者会丢失,这才放到书中,放的位置都是极谨慎的选,他的书房从不让其他人打扫,都是我打扫的,不可能被这院中的人知道。”

白非儿一听,心头不由一热,真没想到巫惊魂会那么重视这张纸,这么一想,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分,心中倒有了些歉意,只是那夜明明是水无心陷害了她,这叫她如何解释得清楚?

如今这又不见了他视为宝贝疙瘩的东西,只怕又把矛头指向冷雨和她,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马大哥,我有个不请之情。”决定了当下和马蓝说。

“郡主言重,有何事你请说。”马蓝倒不是太意外。

“此事,你能不能不把对冷雨的猜疑向四哥禀告?”她轻声道。

马蓝飒然一笑,“郡主你小瞧马蓝了,无凭无据之事我不会和四爷说的,只是这失了窃,当得实禀了。”

白非儿抚了额,不好意思的笑,“马大哥,非儿失礼了。我是觉得这事距离上次冷雨出现没多久,此人与上次的冷雨是否同一人不得而知,但事有蹊跷,我们静观其变,我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郡主言重。”马蓝道:“我带你过来这儿告诉你这事,意思也就是这样,夜深了,我送郡主回落月阁吧。”

他就认可白非儿这种没有半分架子的样,为人随和豁达,要不然他也不会偏帮她。

“不用不用,有锦葵陪我一同便可,一会儿只怕四爷回来,你得在这候着呢。”白非儿摆摆手,出了门招唤锦葵便离去。

夜深露更重,天涯宫恢复了宁静,暖风熏醉,花园中百花热闹,在夜色中也争相斗放,浓郁的香气绚丽散发。

白非儿走在曲曲折折的幽径上,锦葵提着灯笼在前面照明,桔红的烛火,通透明亮,可她的脑中却纷乱无绪。

在马蓝面前她没有说出那样的话,说出来只怕会吓死他,何况也只是她的猜测。

这一阵子,种种事情,如迷雾拢着她,虽然她现在是在巫惊魂身边,可自回到天涯宫,心里总不踏实,说不出因由,也许是水无心的正面敌对,或者也许是与巫惊魂的误会使得两人隔阂加深。

从洛宁山庄那黑影,洛向南突然遇难死去,冷雨生死不明,到冷雨又莫明的出现,还有今夜这种令人意外的失窃,这一切一切,她总觉得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到底会是怎样一回事呢?

她找不到头绪。

白非儿走了没有多久,巫惊魂便回到溪鱼阁。

“失窃?丢了什么东西?可有和贼人交手?天涯宫如此森严,居然还让贼人得了逞?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一进屋他便怒不可遏的冷喝。

马蓝扑通的跪了地,“请爷责罚,丢的东西是您放在书中的那纸儿,我们发现得晚了,贼人轻功了得,浮云追去没追上。”

巫惊魂轩眉紧蹙一下,“纸儿?只是丢了一张纸儿?你可检查清楚了?”

“是的,没有错,我都查了好几遍,其他物品全部都在。”马蓝低头轻声道。

“你先起来,是什么纸儿?”巫惊魂冷道。

马蓝一愣,站起身,取了那本医书递给巫惊魂,“是这本书中的纸儿。”

巫惊魂接过去翻了翻,眸光暗沉,随手往桌上一放,淡漠道:“好了,以后加紧守卫,这次你一干人等失职,罚你与院中所有人两个月俸禄。本督累了,本督到泉室泡个澡,你去准备吧。”

马蓝眸子一撑,浓眉紧蹙,不会吧,爷记不得那纸儿了?或者不希罕那纸儿?而且这次的责罚那么轻?

他不敢置信的应了,缓缓转身去准备。

医馆,后院。

一阵暖风轻盈,花儿飘洒夹着微香拂面而来,丝丝点点沾上白非儿那素净白衣,纤眉淡锁,眼前花香芬芳,也顾不得欣赏。

马蓝轻步走到她身后,犹豫了一下,道:“郡主,那夜失窃之事,我向四爷禀了。”

“他怎么说?”白非儿淡声道,轻轻转了身面向他,眸光清雅。

“四爷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吩咐日后加强守卫,罚了我等俸银。”他思前量后,觉得还是跟她说一声,“四爷,在上次大婚你走后,有过一阵子神智不太清醒。”

白非儿惊骇,轻锁了眉看他,眼底疑惑重重,“神智不清?那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不知道。”自从再见回巫惊魂,他从没提过有这样的事。

马蓝也是一愣,脸上淡疑,说道:“你不知情?”这倒是让他吃惊了,那两人那么亲密,四爷会不说吗?

“真不知。”白非儿摇头,轻敛眸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来。”

“那天你走后,四爷在落月阁书房中自己关了自己一夜,第二****进去,他便认不得我,而后面那十多日,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整日就是在画,画你,对着你的画像发傻发愣,那些日子就猛的翻找那张纸儿,因那时是在落月阁书房,爷自然是找不到那纸儿,我也一时也犯糊涂,不知他要找的是那纸儿,那纸儿一直是在溪鱼阁书房。我与冷雨浮云几人瞒了十多日,后来还是让夫人知道了,四爷的智障便是夫人治好的。四爷清醒了之后就再也不提你,也不提那纸儿的事,我也一直没和四爷提这纸儿。”

马蓝左思右想,沉声说道,“这会儿,我都糊涂了,这,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症未痊愈还是有意不再提?”

白非儿听着听着,身子怔怔伫着发愣,眼眸中漾起轻轻薄薄雾气,鼻间酸楚不已,轻轻一眨眼眸,早已蓄满了眼睛的泪水悄然而下,扑扑簌簌。

那个男人心里是有她的,是放不下她的。

见她如此,马蓝一下子慌了神,“郡主,你别伤心,那,那四爷这么样可能有别的用意,你别怪他不重视那纸儿。”如今两人这样的状况,他能帮着自家爷就多帮一点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非儿回了神,轻轻擦抹了眼泪,轻声道:“不就是一张纸儿吗?那没什么,他没事便好。”

马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四爷那阵子真的是好像认不得你,从来不提你,只是对着你的画像看了一阵,便让我收了,我和冷雨都琢磨了好长时间,你还记得那时在镇中面馆吗?我看四爷那样子是像没认出你,不但是没认出,倒更像不知道你这个人在存在。”

白非儿心里咯噔一下,后退一步,拧紧了眉心,红着眼眶道:“那后来呢,他有向你们问我过吗?他都认得你们是不是?”怪不得那时他那些眼神好陌生,好奇怪,她一度认为他是在装,在悬崖洞壁他还问她那样的话,看来真是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失忆?但是他又认得马蓝他们,所有人都认识,唯独忘了她?

有这样的失忆症吗?

她脑中飞快的回闪着在重遇他之后的事,那一幕幕,真不像是还识得她。

“有一回,在洛宁山庄问过,问我们是如何识得你的?我和冷雨那时也猜不透四爷是何意,只得说上次在蒙古王庭认得的。自夫人治好了四爷,便认得天涯宫中所有人,我没有发现四爷认不得其他人,就独独,你。”马蓝略有所思,也陷入沉思。

“我曾经问过冷雨,这种忘症会是如此的状况吗?冷雨当时只是摇头,不知他是不说还是不愿说,我见四爷无碍了,就不再多追问。”

轻风吹来,吹得衣袂翩然,白非儿轻抚额,一点一点的清理思绪,心中似隐隐的不安。

他忘了她,他神智不清,冷雨束手无策,是水无心治好他,治好之后便忘了她。

水无心,你到底做了什么?

在洛宁山庄,他对她感到疑惑,看她的眼神是迷惑的,而回到天涯宫,他看她的眼神又通透了许多。

为什么?

他又记起她来了?

如果记起她,为何独忘那张纸儿?

又或者记起她,故意自己去偷那纸儿,可这么做又为了什么?

巫惊魂,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儿吗?你那狐狸性子又忍不住了?

“马大哥,你觉得在洛宁山庄时的四爷和现在的有何不一样吗?”她用极轻极淡的声音问。

马蓝怔了怔,沉吟片刻,轻声道:“不好说,其他事情上倒没什么,就是在对你的问题上有点点前后不一样,但是自从你来天涯宫,四爷对你也都一直反反复复这样呢,唉,我跟在四爷身边那么些年,他的行事我着实摸不透。”

在他印象中,四爷对白非儿的态度总是一时好一时坏的,摸不准。

马蓝说的不无道理,白非儿侧头想了想,决定查了一下医书,到底什么方法那么霸道,针对性的失忆,古代有那么发达先进的治疗法,这只怕在现代都无法做到。

连着好些日子,白非儿与巫惊魂之间冷战未结束,有几次她找了机会想与他解释,但每一次都被水无心给搅和了,白非儿无奈,索性就由着他,管他是忘了她也好,误会她也罢,不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