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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后:本宫不好惹 第33章 所谓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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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所谓分忧

突兀的笑声打破了让人压抑的静谧,男人笑得妖娆:“没想到裴家三小姐也有一身铮铮傲骨。”

裴容卿坦然的受下了他的夸奖:“自然,我裴家的女儿,没有胆小怯懦自私自利之辈!”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伸手在她的下颌一拂。

“就这么放过你,实在不甘心,不过……”他低喃着,话说到一半又顿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站起来如入无人之境般走了出去。

裴容卿忍不住再次叹气,这个男人身手好是一回事,可是她的未央宫却这么轻易就让人出入,防卫方面的确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可是她亦清楚,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再多的侍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他话中的意思,他这一次到访,似乎依然是奉了谁的命令,对方希望他用他的魅力策动她,却又不许他勉强她做什么事。

裴容卿沉吟着,最终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元怀瑾纵然不可靠,楚飞阑又何尝是良善之辈?不过是各自谋划罢了,且看谁的手段更高端而已。

一夜无梦,第二日晨起,含烟伺候她洗漱时,面有忧色的说:“娘娘,今日一早,不知怎的,合宫都知道太后娘娘身体不好的事了。”

裴容卿一惊:“谁传出去的?”

“奴婢传了一些小宫女,她们也说不清楚是从哪里传来的,奴婢瞧着,那人既然能在一个晚上把消息散布到整个后宫,那必然是好几个地方传出来的。”含烟想了想说。

这件事,无论是她还是太后都瞒的很紧,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那人把这个消息传遍后宫,目的又是什么?

如今皇帝不理事,太后是整个元国的支柱,一旦太后倒下,短时间内若没有人主持大局,元国肯定会乱上一阵,如果有人趁机浑水摸鱼或趁火打劫,元国必然会大伤元气。

她立刻想到了楚飞阑,若说动机,自然是燕国和齐国嫌疑最大!而且时间也刚刚好,他昨晚一来,今天消息就传了出去!

冷冷一笑,她沉声吩咐:“摆架,本宫要去慈宁宫。”

她相信,这一次,太后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然而等她到了慈宁宫才发现,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偏殿里,苏姑姑忧心忡忡:“不瞒娘娘,太后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前两日只是疲惫,但是从昨日开始便昏昏沉沉,连说话都费力,近日更是彻底昏迷了过去,几位太医还在为太后治疗,只说太后内火攻心,惊险的很!”

裴容卿紧紧握住苏姑姑的手,满脸焦急:“我本以为母后只是精神短了些,谁料竟然这么严重了,是我不孝……”

“娘娘不要自责,是太后嘱咐奴婢不要告诉您,太后也是怕您担心,奴婢和太后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苏姑姑难得红了眼睛。

“母后的身子向来强健,怎的会突然……”裴容卿喃喃道。

“自一年前皇上住进挽月斋后,太后的身体便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太医多次说让太后不要忧心,可皇上这样,太后怎能放宽心。”苏姑姑叹了口气,忽然郑重道,“娘娘,太后现在这样,只能靠娘娘你来主持大局了!”

裴容卿张了张嘴,脸色变了变,咬牙道:“姑姑,本宫去请皇上!”

“娘娘,你……”

“本宫要去挽月斋!母后是皇上的生母,太后病重,皇上难道不该榻前尽孝吗?”她掷地有声,按住苏姑姑的手,“姑姑,这里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料母后!本宫定然把皇上请来,有皇上在,母后也能安心了!”

说罢,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径直往挽月斋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亭台水榭,飞檐楼阁,的确是个极为舒适的所在。

身边没有带一个服侍的人,她只身走上拱桥,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模样的人拦住。

“娘娘,这里是挽月斋,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神色恭敬,阻拦之意却很明显。

这人看着是个练家子,裴容卿不欲和他废话,冷冷道:“去告诉皇上,本宫要见他!”

“皇上在兰汀阁,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见不到皇上,也没法帮娘娘传话,还请娘娘谅解。”他丝毫不肯退让。

兰汀阁?元怀瑾似乎提过,当他在兰汀阁的时候,不许人打扰他。

眨了眨眼睛,裴容卿忽然扬声道:“麒麟!”

黑衣黑发的男子很快出现在她的身后:“娘娘。”

“和这位师傅切磋切磋吧!”她笑意盎然,退后两步,由着两人缠斗在一起。

眯起眼睛打量着唐麒麟,她果然没料错,从她走出慈宁宫,他就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两人打斗正酣的时候,她寻到一个机会迅速上了桥,走到桥的那一边,她又看到愁眉苦脸的小路子。

“娘娘,皇上在兰汀阁,您在这水榭里坐一会,等皇上出来了,什么都好说,您可别……哎呦喂娘娘,您别为难奴才!”小路子跪在裴容卿的脚边,一个劲的磕头,让她气闷不已。

“皇嫂?”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元司灏,他手端一杯清茶,从水榭那里走了过来,见状挑眉,“小路子,你怎的一副要寻死的模样?皇嫂这么宽厚的人,难不成还会为难你不成?”

裴容卿冷笑着看他:“王爷好雅兴!太后病重,您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那老妖婆又来这招?还有完没完?”元司灏一脸不耐,“一年前皇兄刚刚住进挽月斋,她也是三天两头的病重,说实话,当初她要是对先皇后好一点,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状况……”

“闭嘴!”裴容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王爷,你身为皇家人,上不知君父,下不知百姓,纵容皇上胡闹,真是枉为人臣!”

元司灏脸色一白,压抑着怒气对小路子说:“你滚开,本王有话和皇后说!”

小路子战战兢兢的退下,他哼了一声,一脸嘲讽的看向裴容卿:“不知君父?皇嫂,你身为皇后却不知为皇兄分忧,还好意思来指责本王?”

裴容卿忍不住笑了:“为皇上分忧?王爷就是这么为皇上分的?”她的目光在他手里的茶杯上转了一圈,讽刺之意极浓,“皇上推掉所有的朝政住进挽月斋,王爷就时不时来挽月斋喝杯茶?王爷果然为皇上分忧不少!”

元司灏怒气冲冲的把杯子砸在地上:“你竟然敢教训本王?要不是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先皇后怎么会死,皇兄怎么会因为伤心过度无心政事?”

裴容卿冷然的看着他,带着护甲的小拇指扣进了手心。

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元司灏不禁皱眉:“你怎么了?”

“不知好歹?”裴容卿淡淡一笑,“王爷的意思是,因为皇上钟爱先皇后,这后宫所有的女子就得安安分分的,要给先皇后让路,要心甘情愿的被先皇后踩在脚下,要尽可能的成全她们,不能打扰他们恩爱,不能妒不能恨,哪怕这故事里的男主角同样也是她们的丈夫。她们一生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