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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凰妃太抢手 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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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哈欠来换岗的守卫瞧见了,立马清醒了过来。

骆家公子来了王城一事不是秘密,然城中也只来了骆阳煦这么一位骆家人,故,这马车里坐的是谁不难猜想。

近了城门,赶车的勒下了马,正是曲三,一旁的驾座上坐着曲七。

曲七伸手叩了叩马车门,便有人从里头将合起的两扇门推开了一扇来,守卫就临行公事的往里头看去。

马车中很宽敞,脚下也铺着柔软的毯子,瓜果茗茶应有尽有,燃着安神的香丸,两个模样俏丽的丫鬟跪坐在地上,一个沏茶,一个替那斜靠在软榻上上闭着目的年轻男子捶着腿。

守卫不禁讶然,心道这有钱人家终归还是有钱人家,出趟远门作个马车也这么享受。

正待他想再朝那年轻男子看去,想一睹骆家公子的风采之时。只听驾车的曲三道:“可检查好了?”

“好了好了。”守卫一回神,忙地收回了视线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可以出城了,几位好走。”

直到骆家的马车卷着烟尘出了城去。那守卫才敢再抬头望去。

却见那马车又缓缓停了下来。

骆阳煦单手撑着马车壁。被两个丫鬟扶着坐直了身来。

徒手掀了一侧的挂帘,朝着城门深深看了一眼。

“咳,咳咳咳。”马车内进了风。他便握拳咳嗽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似在竭力忍着痛。

丫鬟见状赶忙将帘子放下,替他拍着后背,另一个则是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送到了他嘴边。

骆阳煦吃了口茶,便倚回了榻上。

“走吧”

马车再次驱动,这次没有再作停顿。

很快,便随着烟尘消失不见,了无影迹。

北堂烨一走。偌大的一座丞相府,只剩下了北堂雪这么一位二小姐。

下人们成日里也都是安安静静的,如此一来,北堂府便越发的冷清了起来。

随之,日子似乎也过得格外的快。

一眨眼,秋去冬来。万物沉眠。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上太多,刚入冬没几日,就有鹅毛大雪从城外纷扬而至,半日下来便将王城改了颜色。

一整月前,礼部有旨传出。事关选妃事宜,结果令众人膛目结舌。

此次应许进宫的女子名额,竟只两位,一是丞相府嫡长女北堂雪,二是工部尚书范芹之女范明砾,按照惯例,具体的妃位和封号还有待拟定。

消息一经传出,各种言论铺天而来。

本怀着希望进宫的小姐们,有的承受不了打击,在家里哭得天昏地暗之人比比皆是。

亦有人庆幸有加。

元太妃当日便气倒在床。

他坚持要那北堂家小姐进宫也就罢了,她只能退这一步。

可他竟完全不顾她的颜面,将****香也排除在外!

这不是明摆着也将她这个太妃阻隔在外了吗?

选妃一事打从一开始便是由着她操持着的,她在这里头可没少费心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皇帝那边不仅是理也未理她的安排,好似还专跟着她唱反调一般!

****香这些日子除了不时来看一看元太妃,说些让她好好保重身子不必太过郁心云云安慰之语,其余的时间,可以说是足不出院了,然而却不是郁郁寡欢之态。

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品茶下棋,且还是左右手分为两人独揽棋局,一局棋一下便是一整天。

这反常的行为,令近身的丫鬟们摸不着头脑。

人总是有着这么一种惯性的,当遇到实在无法依照个人智商来分析和理解的人或物之时,便多会理所当然的将这些人归类为不正常的人群中去,简而言之就是,神经病。

所以外面有传言说暂居在洐王府的****香因未能进选而受了刺激以致行为举止癫狂一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几日因着骤然变冷的缘故,本来刚刚见好的元太妃,身体一下子又因受寒蔫了下来,昨夜咳了半宿,是险些将肺都给咳了出来,直到下半夜才见缓,又被丫鬟们伺候着喝了药,直到天色见亮,才算歇了下来。

这日一大早,宫里差了几个人送来了许多补品,为首的是养心殿里掌事的太监,圆滑自是不必多表。

“奴才来时,陛下多番交代,说要太妃娘娘务必保重凤体啊,现下天寒的厉害,房里取暖的炉子可不能断了”他立在重重帘外,言真意切地转达着。

元太妃还且躺在内间的床榻上,听他洋洋洒洒地一大篇好听话说着,眼中只是冷笑。

“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还请公公回宫替本宫跟皇上说一声,本宫已无碍,让皇上以朝事为重不必为本宫身子挂心。”

她说话间,给了一侧的婢女使了眼色,那婢女便会意地步出了内室,给那太监递上了两锭元宝。

那太监接过喜逐颜开地又说了许多讨喜的话,听元太妃打了个哈欠,便识趣的告了退。

待他被送着行至了洐王府的大门外,脸上的笑意便没了踪迹。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他对着左右小太监阴阳怪气的轻哼了一声,手里掐着兰花指,说道:“若不是咱们陛下顾念跟洐王爷的手足之情,她还有什么依仗,她还真拿自己当太后来看了。”

两个小太监闻言点着头附和,“廖公公所言极是。”

再说元太妃这边,刚让人送走了宫里的人,转眼便命人将那些送来的补品给移了出去。

她是越看越心烦。

现在还跟她装什么面子活儿!

下朝之后,洐王回房换了常服,便过来了元太妃这里。

刚巧碰见两个丫鬟捧着礼盒从正房中行出来。

见洐王迎面而来,二人忙地躬身见礼:“奴婢参见王爷。”

“嗯。”洐王淡淡一应,见到二人手中的东西,还且贴着内务府的封条,便识出了是宫中之物。

“拿去哪里?”

丫鬟犹豫了一瞬,便如实地道:“太妃娘娘说。拿去丢掉。”

洐王就一皱眉头,提步行了进去。

进了房内,他立在帘外行了礼。

元太妃刚在气头上,刚才还在想着自己怎么养了个如此不争气的儿子,事事都要她自己来谋划。现在洐王一过来,就像是撞到了枪口上。

“你们都给我下去!”她厉声喝退了伺候着的丫鬟婆子们。

一干人忙就告了退,神色惶然地退出了房去。

洐王在心底叹一口气,就挑开帘子走进了内室。

虽是燃了香炉,但猛然一进来,还是能将一股药味儿闻得清楚。

虽说元太妃自小便对他过于严厉。便叫他亲近不起来,但毕竟还是生母,她病的这些时日也是叫他担心非常。

不然也不会一下朝,第一件事便往这里来了。

“母妃身子可觉好了一些?”他走近榻旁,弯身替元太妃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毛毯,关切地问道。

元太妃却不领情。哼了一声道:“你若当真孝顺,这些年来就不会一事无成只痴醉与琴棋书画这种无用的东西了!”

“我真真是白养了你这个不孝儿!”

“别人或许不知,但你该知道,当初先皇最不喜最不待见的便是太子,若你当初肯听我的话争气做出些事情来,定能得你父皇青眼!”

“起初吏部尚书,欧阳御史。甚至是北堂家,哪个不是不满太子昏聩骄奢,若你把握得当,你我母子二人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做什么都要来看皇帝的眼色!”

她越说越气愤,也越发的不管不顾了起来,指着洐王的鼻子训斥着,气的浑身发颤,脸色铁青。”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啊!”

也亏得洐王忍耐力好。听她如此怒骂,竟也没对其黑脸,他看了一眼元太妃狠厉的眼神,口气平缓地问道:“难道母妃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什么形势!”元太妃重哼了一声,“这江山本是你唾手可得。而你却安于区区一个无实权的王爷之位,再好的形势和机会你也不知把握!”

洐王见她如此执迷不悟,终究皱了眉头。

自小元太妃对他的苛刻他只当是望子成龙无可厚非,可至今他才明白,她对权欲的执念重于一切。

或许一开始的确只是单单的望子成龙,可在宫中这个大染缸里熏陶的久了,渐渐地便在权势中迷失了心智。

“母妃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兄是怎么没了性命的吗?”他看向元太妃,眼神无波,“母妃真的认为皇上还是太子之时,果真是如表面看来的骄奢昏聩吗?”

或者说,那个太子,真的是他吗?

元太妃闻言心神一凝。

随即否决道:“三皇子做事鲁莽竟敢行刺先皇死不足惜,大皇子福薄得了急症,这是天下皆知之事!”

洐王缓缓摇头,眼神渐深,徐声道:“是皇上。”

“什么!”元太妃不可置信。

“两位皇兄之死都非偶然。”。

自己养的儿子自己清楚,洐王的性子,是不会信口开河,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人。

难道真的是她忽然想起了良妃死前的疯癫凄惨模样,不禁心底一寒。

她虽对良妃心怀不满,但却是惧怕有之良妃掌管后宫,又得皇上看重,遇到难解之事皇上总会询问她的意见。

这样聪明,这么有谋划的一个女人,一心想扶大皇子攸黎上位。

可结果呢如果良妃真的是败在那个人的手中的话,那她,又有什么地方是高于良妃的。

“母妃又知道尚宫局选妃名册一事,皇上为何如此发作吗?”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元太妃仍旧处在震惊之中,只定定的看着他。

“因为母妃做作所为犯了一个皇帝的忌讳”

一个帝王的威严,是容不得别人置喙的。

若元太妃再执迷不悟下去,只怕会步良妃他们的后尘。

他今日过来,便是想让她明白,现在这个皇帝,远不是她可以掌握之人。

元太妃闻言身形蓦然一震。

真的就如洐王所说的那般她不觉间,是已犯了皇帝的忌讳吗?

怎会!

她只是为了皇室的安宁着想,才将那丫头从名册中除了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