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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1章 和他在一起,总是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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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烈敏捷的拉住兰若的手,将快要滚下屋脊的兰若拎了回来,而这儿时候大批的侍卫已经赶到了清宁殿的宫墙外。

兰若被拎回来后坐在炎烈身边,看到那么多的侍卫,被吓到不知所措,她可是被打入冷宫的人,要是这样被捉住了肯定是死罪。

炎烈似乎很淡定,一把推倒兰若,右臂微微扬起,硕大的银灰色披风在夜风里张扬开来,在侍卫们还没有看清楚兰若之前轻飘飘的罩住了兰若的身子。

这时候,已经有几个武功不错的穿着红白相间的侍卫服跃上了屋顶,就站在炎烈身边。

“世子爷,可是遇到了刺客?”几个侍卫同时问道,其中一名胆大的年轻侍卫抽出腰间的宝剑,想要挑来披风。

就在那寒闪闪的剑尖将要碰到披风的时候,一管箫架住了剑尖,寻着持箫的手看上过去,是炎烈,他的目光比剑尖的光闪还要寒冷。

“这清宁殿是我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拔剑了?”炎烈眯起眼睛,面色阴沉的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那个拔剑的侍卫只好收回宝剑,尴尬的讪笑:“小的们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还以为有人要对世子爷不利。”

“女子的尖叫?”炎烈眼中闪过一丝非常戏。虐的光芒,令一只手缓缓伸向披风里面。

在披风里面的兰若已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双手暗暗抓紧披风,生怕被人揭开看到她的真面目,却忽然感到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然后是一阵疼痛,不由得痛呼:“啊——”有人掐了她一下,是炎烈。

你这该死的倒霉鬼,兰若心里骂道。

那几个侍卫都被兰若的叫声吓了一跳,而炎烈却很得意似的问那几个侍卫:“刚刚听到的是这样的叫声吗?”

几个侍卫忽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炎烈嘴角一个坏坏的微笑:“你们和你们的女人亲热的时候,你们的女人不这样叫喊吗?”

“啊——”炎烈手下用力,兰若痛的又是一声惊呼。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在他们的眼中炎烈的手是放在披风下那个女子的小腹下一寸多的地方的极其暧。昧。

炎烈不悦的瞄一眼侍卫们,“怎么还不走?想打扰我的兴致吗?”

几个侍卫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座人质的世子爷在屋顶上和宫女玩春意,往日里只听说这个世子爷玩世不恭、飞扬跋扈,今天算是亲眼目睹了这位世子爷的怪癖了,也许是人质做久了心理变态。

“小的们告退。”几个侍卫只好偃旗息鼓,齐齐跃下屋脊,与其他围观的众侍卫离去。

兰若听到侍卫们已经走到远远的脚步声,估量着已经不会在注意她,然后“嚯”的掀开披风气鼓鼓的坐了起来。

“你——”兰若一只手指着炎烈,气的说不出话来。

炎烈望着兰若酡红的面庞,发现她在生气的时候眼睛居然是晶晶亮的,炎烈用手推来兰若指着自己的手:“还不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每次遇到这个倒霉的人质世子爷,不是被他吃豆腐就是被人误会。

炎烈忽然幽幽的说道:“能活着就好,其他的可以不在乎。”那声调好像不是调侃,而是过来人的一番经验感慨似的。

兰若的注意力被他的这种强调转移了:“做人质很辛苦吗?我每天就看你风花雪月,大把银子的好不自在。”

炎烈嘴角一个轻蔑的微笑:“你们南越国皇上待我当真恩重如山。”

连兰若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讽刺,记得小苏说过炎烈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八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在他的国家生活的时间还要长,“你不喜欢这里吗?”

“终非故土。”炎烈缓缓的说出这四个字。

“你那么小的年纪就来这里了,还记得家乡是什么样子吗?”兰若听说过很多小孩子离开家乡久了,再问他家乡的事情,大都会忘记了。

炎烈的眼神忽然暗下去了,很快又闪过一点点亮光,像稻田里倒影的白鹭的光影,“我的家乡非常朴实,记忆中最深的就是漫天飞雪的时候,我和很多小孩子一起在雪中猎狐,狐狸是最狡猾的动物,最考验一个猎人的头脑,还有狩猎结束后大家围拢在一起烤肉喝酒,那时何等无拘无束的日子,哪像你们南越国那么多的宫廷规矩。”

“你想家了是吗?”兰若从没有听炎烈这样感性的说起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炎烈一直是个让她倒霉的人。

此时炎烈的脑海中却想起了他父皇的一句话,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软弱。

像是做了一场梦,炎烈猛然醒来,换了一副不屑的口吻:“想什么家?大丈夫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你以为是你们女人,一想家就没出息的哭哭啼啼。”

话虽如此,但是兰若却听的出他内心深处的那份不愿让常人察觉的悲哀,“你也只是个孩子,假装自己是个大人,在这里你不得不这样,其实你心里一点也不快乐,虽然你表面上装得很成功。”兰若幽幽的说道。

兰若的话像是一阵微弱的暖风,能吹进所有严阵以待的屋子,直接进入了炎烈的心里,这些年他真的很孤独,更累,但是他咬了下嘴唇:“你懂什么?你们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他想驳倒兰若的话,不愿意承认只的心事被这个小丫头看透了。

兰若却笑了:“看,你就是个小孩子,在耍赖闹脾气了。”

炎烈没有说话,将箫放在嘴边,缓缓的吹出呜呜咽咽的曲子,兰若在无数个夜里听习惯了的苍凉的曲子。

月色如水,月色中天。

兰若安静的听着那箫声,与往日里躺在床上听那箫声隐隐的传过来不同,今晚这箫声就在耳边,更加被那股苍凉的气息震撼。

这个男子有着的不仅仅是一颗孤单又坚忍的心,还有一种她说不出的东西,但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种感觉让她害怕。

偌大的宫殿安静极了,就连那些宠妃们的宫殿中的灯光也熄灭了,远处摇摇曳曳的是外苑门楼上值夜侍卫的灯光,记得在那里,楚天阔曾经捉住了她,带她出宫,不知今夜楚天阔可曾在宫中值夜。

更深露重了,炎烈的那件披风对她来说不够御寒的,兰若抱紧了肩膀。

“我送你回去吧。”炎烈并没有看兰若,但是似乎能觉察到她的感受,箫放在屋脊上,伸左臂揽住兰若的腰,几个纵跃间已经千山飞渡似的穿过了好几座宫殿。

炎烈稳稳的将兰若放在冷宫的那个草棚边上,兰若看到月光下,炎烈的面色异常的平静,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的飞扬跌宕,他的眸子深沉的想没有人到达过的辽阔的海域,千万里的孤寂。

炎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兰若,一个人轻飘飘的跃上屋顶走了。

今晚这个草棚没有人,也许冷宫里能被钱嬷嬷折磨死的人都折磨死了吧。

兰若在这里站了一会,很快又听到炎烈的箫声,看来今晚他不准备睡了,而兰若折腾了这一天,要准备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道阮贵妃会不会怪她这么晚回来,兰若小心翼翼的推开那个小院子的门,里面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声响,然后兰若进入自己的卧室,没有点灯,摸着黑爬上了床,躺在柔软的床上,伸个懒腰,这一天累极了,在炎烈彻夜的箫声中入睡。

累的人最想睡懒觉,但兰若一大早就被福儿叫醒了,阮贵妃在找她。

兰若朦胧着眼睛穿好衣服,阮贵妃正在自己的卧室里,一大早已经穿好华丽丽的衣服,梳好了美美的发髻,脸上粉光脂艳的坐在榻上,姿势优美的调弄着胭脂膏子。

兰若上前请个安:“娘娘一早心情真好,在弄脂粉玩。”

阮贵妃翘着涂着粉莹莹豆蔻的兰花指,却不看兰若,专心弄她的胭脂膏子:“在皇宫里,一个女人的一生不过就是和这些胭脂水粉为伴罢了,一个人女人你若是不懂得这些,那才是悲哀。”

兰若听出阮贵妃懒洋洋的语气中有些许的不满,心里微微的明白一点,赶忙上前到榻边,低眉敛目:“娘娘,奴婢知错了。”

“哦?”阮贵妃放下胭脂膏子,看着兰若,这个小丫头小脸白净净的,目光闪烁着,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似的,那神态让人怜爱“一大早的你犯什么错了?”

兰若偷眼看了下阮贵妃,阮贵妃脸上一个淡定的微笑,一双眸子晶亮亮的看着兰若,而兰若看不出她的心思,也猜不出,不由得心里叹息,女人啊,不动声色才是最高境界。

“奴婢昨天不该那么晚回来,让娘娘您担心了。”兰若很诚恳的承认错误。

“本宫才不会担心你,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死了,本宫一样可以找到很多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好的女子来服侍本宫。”阮贵妃不疾言厉色,她玩的是喜怒不形于色,更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