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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孙立开口问道，“难道因为我还不够努力、刻苦？”
灰发老人摇了摇头，”这和努力、刻苦无关。”
“那为什么……”
“因为这和实力有关，你的实力不够，所以无法学习炼丹术。”
“嗯？”孙立眉头皱起。
“你过来。”灰发老人突然开口道，然后就向着山洞里面走去，孙立快速跟上。
灰发老人一直走到山洞深处的一个青铜架子前面，然后从上面取出一个硕大的铁箱子来，打开。
然后，孙立就发现铁箱子里面是依旧是一个铁箱子，只是小了一号而已。
然后灰发老人打开这个小了一号的铁箱子，里面则是一个铁盒子。
老人又打开铁盒子，里面是一个紫木盒子。
打开紫木盒子，里面的盒子变成檀香木材质的。
而檀香木盒子里面又装着一个冰玉盒子。
最后把这冰玉盒子打开，才发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长颈瓷瓶。
老人小心的把长颈瓷瓶拿出，打开塞子，向着孙立递过来，然后开口道：“你闻一下。”
孙立眼睛微微一闪，然后面无表情的凑上去，用力的一嗅，下一刻脸色大变。
孙立一瞬间就感到好像有一柄巨锤击中了自己的头，难以形容的剧痛传遍整个脑袋，让自己痛不欲生。而这种感觉，足足持续了三息的时间，才慢慢消失。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孙立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带着几分心悸遥遥的看着老人手中的那个长颈瓷瓶，目光凝重，“这是……”
“这就是丹！”老人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孙立感到心脏不受控制的一跳。
“这就是丹！”孙立重复了一遍老人的话，心中的惊讶变得难以形容。
“这是一种叫做天香玄阴丹的丹药，功能是增加人的修为，药性还算温和，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老人的声音微微一提，“丹不同于药！药，随便一个人都能服用，丹却不行。丹是纳灵境界的人才能服用的，脱凡境界或者根本没有修为的人，闻一下都受不了那挥发的药力，更不要说服用了。即便是，真的强行服用下去，那也只会有一种结果，就是爆体而亡。”
“所以，我说你学不了，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刻苦，只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你连闻一下都要遭受极大的痛苦，学习炼制又从何谈起？”
“可是弟子，希望学习这炼丹术。”
“那就只要一个办法了？快速提升你自己的修为，等到你晋升到纳灵境再说。”
“怎么才能快速提升修为，晋升到纳灵境？”
“那就有很多办法了。”老人缓缓的道，然后又微微一顿，“不过最好的则是去万蛛窟。”
“万蛛窟？”
“对，万蛛窟！”灰发老人的语气有些凝重，“万蛛窟是金华山的一处险地，里面有无穷无尽的妖蛛，进入其中斩杀妖蛛是磨练自身、提升修为的最好方法。曾经你有一位师兄，也遇到过和你一样的问题，他就是去了万蛛窟，在那里呆了一年零八天，最后出来的时候，便晋升到纳灵境了，然后学习了炼丹术。”
“那这位师兄呢？”孙立开口。
然后孙立就看到，老人的身体很明显的一震，带着几分叹息道：“他在七年前下山了，现在……生死不知。”
孙立立刻沉默了。
其实从老人有意无意的谈话中，孙立也大体对这位师兄的遭遇有了一个猜测。这位师兄，应该是灰发老人很得意的一名弟子，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被迫离开金华山。
“好了，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总之，你要是真的想要学习炼丹术的话，那就去万蛛窟吧。”
“弟子愿意去。”孙立微微思索了一会，认真的道。
而老人则是一点都没有意外的点点头，然后挥挥手走进了山洞深处，“准备一下吧，你随时都可以去，只是不要忘了晚上回来就行。毕竟，我教你炼药术就是为了给我打打下手，省些力气的。”
“是，弟子记下了。”孙立沉声道，看着老人一步步的走远，最后消失在山洞深处的某个隔间中。
孙立收回目光，一转身也走进山洞中，老人专门给自己清理出来的一个隔间里面。
隔间不大，方圆只有一丈多，一张石床便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四周则是放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孙立轻轻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这个隔间，然后迈步走到角落里，借着一个木盆，开始洗手、洗脸。
孙立洗的很认真，洗的很仔细，直到洗的不能再干净了才停下来，然后愣愣的望着木盆中映出的面孔。
那是一副平淡无奇的脸，因为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显得有些苍白。
又因为一个多月的拼命学习，整张脸都变得很是消瘦，上面的一根根线条都失掉了柔和，变得凌厉起来，像是嶙峋怪石的棱角。
孙立目不转睛的看着水中的自己，好半响后，幽幽的叹息一声，“唉。”
叹息很轻，消散的也快。
在叹息的声音完全消失后，孙立已经脱掉好几天没有洗过的衣服，换上了一身适合战斗的劲装，再在外面穿上灰色的弟子长袍，快速的提着长剑走出山洞外去。
干脆、利索又决断。
山洞外面阳光正烈，让一个多月没有出山洞的孙立感到很是一阵不适应，不由自主的眯起眼来。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快速的走向一个方向，直到万蛛窟出现在面前。
金华山，万蛛窟！
万蛛窟顾名思义，是一个巨大无比洞窟，大的难以相信，直到现在，金华山的人都没有探清楚洞窟到底有多少层。
而里面则是盛产各种妖蛛，杀之不绝，灭之不尽。从金华山立派以来，就有弟子进入其中磨练，到现在已经几百年，杀死的妖蛛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万蛛窟里面的妖蛛数目却从来没有减少过。
所以，这也成为金华山很有名的一处地方，几乎所有的弟子都会在遇到瓶颈的时候到这里来，通过战斗寻找突破的机遇。
于是，这万蛛窟也成为金华山中，最热闹的一处地方。
此刻，就看到在这万蛛窟前面全都是来来往往的金华山弟子们，有的是穿灰色长袍的外门弟子，有的是穿蓝色长袍的内门子弟，还有的是穿青色长袍的精英弟子。
其中一些人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跃跃待试，那是第一次前来万蛛窟试炼的新人。
还有一些人的脸上，则是带着几分凝重和谨慎，这是多次前来万蛛窟试炼的老油条。
最后的一些人，身上则是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势，这是刚刚从万蛛窟里面走出来的试炼者。
这些刚走出万蛛窟的人，都是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份煞气，当然也有一份掩饰不止的喜色。
就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到万蛛窟不远处的一个石壁前面，然后拿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布袋来，递给一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