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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谜 第0538章 我毁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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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汴京城里的人都在赞叹今天下午和前天在蜀国公主府中阿拉伯歌舞团出演的两场演出,第一场的肚皮舞已使观众们丢魂落魄了;第二场的白蜡杆舞则让观众们匪夷所思了。现在,大家都在期待着后天第三场的演出,这第三场的演出还没报过名,也不知道是演出些什么,好期待喔!

现在,晚上八、九点钟了,在汴水楼中,王木木等人也在期待,王木木等人在掰手指,小黛妮和小香妮在计算:差不多了,这第一款的“钻池弹”应该已经启动了……这第一款“钻池弹”现在应该已经将荷花池的铜底融穿了……现在,地下室应该开始进水了……现在,第一款“钻池弹”的圆锥台因为失去粘接而应该在荷花池底漂移了……现在,地下室的生石灰应该开始遇水反应了……现在,这第二款“钻池弹”应该随着外水涌入地下室了……现在,这第二款“钻池弹”的水溶性外壳应该开始软化和消溶了,并漂浮到了水面上了……现在,这在海绵包裹中的金属钠应该开始与水反应了,应该产出氢气了……现在,应该有金属钠开始自燃了……现在,这地下室应该马上就会发生大火和爆炸了……现在,马上就会有物理性的二次爆炸了……现在,这第三款的“钻池弹”也该遇水反应了,应该参与燃烧了……现在,接下来,应该是轮到地下室中库存的标枪和链球的连锁反应了、接力爆炸了……现在,这地下室内应该是又是炸、又是烧、又是呛人、又是刺鼻,人不可近,池动房摇,整体的荷花池将快倒塌了、快被摧毁了……。

汴水楼在汴京的外城西南面,蜀国公主府在汴京的内城东北面,中间隔了两道城墙、三条小河,距离有五六里路。所以,蜀国公主府究竟是否有烧、有炸,这里还真感觉不到。不过,王木木派出了扈南,麦党佬派出了曾成功追踪到铁拐李李元平的麦小厮,男女搭挡,在蜀国公主府附近坐着,等看灰飞烟灭、地动屋摇、付之一炬呐。同时,他们俩还有一应急的任务,就是蹲守在公主府的前后门,观察高太皇太后、向皇后等人离开了没有,如果没离开,而离荷花池自爆自燃的时间点又近了的话,那他两人就要向公主府内弹射从煤化工中提炼出来的臭弹,那东西,仅是黄豆大的一丁点儿,足能臭气冲天,能驱散几千平方米范围内的人群,而对人体又没有多大的实质性的危害。当然,今天这臭弹没有机会逞强,因为高太皇太后等人演出一结束就离开了,所以,不用让臭弹来多此一举了。

现在,来了,公主府里有动静了,扈南和麦小厮,他们俩也知道各款“钻池弹”的“作息表”,比对计划,误差不差一刻钟。现在,一步一步,应该听到的声音听到了,应该看到的火光看到了,应该嗅到的刺鼻味嗅到了,应该感觉到的地动也感觉到了;此外,还听到了公主府内的大哭小叫,看到了公主府内的一些人的仓皇出逃,嗅到了标枪链球中特有的油烟味,感觉到了公主府内人的莫名、惊恐和无奈。他们急着回来汇报情况,连跑带跳的,反正汴京街道上一男一女互相追逐是常事,也没引起别人太大的怀疑。扈南和麦小厮,一前一后的窜回了汴水楼。

……

现在,公主府内的王诜傻眼了。

先前,王诜和王巩、苏轼在一起饮酒寻欢。今天很高兴,看得出,高太皇太后、向皇太后、朱太贵妃等人玩得很高兴,其它的各路贵宾也很赞叹,老黄瓜说了,由于汴水楼的条件局限,所以,今天这白蜡杆舞、高台跳水等节目是阿拉伯歌舞团从来没有展示过的,我们这里还是独家首发、友情首演呐!

王诜、王巩和苏轼三人的兴致被那几个阿拉伯舞娘会波动的小腹吊起兴致来了。差老黄瓜去问了,可人家说她们卖艺不卖身,只上舞台不上**床,弄得王诜好没脾气。三人咪着小老酒,聊着异域的女人,醉眼里尽是阿拉伯舞娘在晃动的s影。现在,这外国女人的远水,解不了三人心中的近渴,抓了篮里就是菜,反正天己断黑,烛光昏暗,王诜就把自己新收的几个家养歌女、舞女贡献出来了,三男n女,2p,3p,4p了,酒香脂香肉香乳香,宝绘堂内春光无限了,春色满堂了,春意盎然了,春花秋月了,春波何时了了。

正在这二王一苏纵情享受人生,提枪骑马,转战疆场,大开色戒,不软不休时。只听得地下有好几声闷响,还觉得,脚下的地皮动了几动。宝绘堂内的家具也摇晃了几下,什么情况?什么状况?我们不过是床震而已、椅震而已、车震而已,没搞地震呀,那,为什么就地震了?

王诜等人也顾不得身下的温柔,兵器入库,马放荷池。好像觉得外面的荷花池有更大的震动,心急慌忙的跑出去一看,咦?荷花池中的水呐?怎么荷花池的平底上会有几个大洞?怎么看上去这洞中有热气喷出,且这白雾状的热气中有红光,难道地下室着火了?哎唷,不得了了,我们前期测绘蒸汽机的图纸等全在地下室呐,老黄瓜,快来呀!大家快来呀!抢救地下财产啊!哎唷,公主府地震了,震中是地下室了!哎唷,地下火越来越大了!哎唷,是什么味啊?难闻死了,快逃啊!

……

皇宫后宫中,高太皇太后、向太皇后等“太”字辈的女人在第二天的早茶后,在聊天。

高太皇太后:“……昨天那个白蜡杆舞,比大前天那个肚皮舞更大胆、更撩人、更能使男人不能自己了。真是的,这王诜就是喜欢这种声色犬马、展示女色的玩意。”

宋太贵妃:“还好,太皇太后啊,昨天我没把康国公主带去,要不然,这么曝露,很会修改小女生的伦理底线的,也很能影响小女生的待人接物的举止的。”

武太贤妃:“是啊,这种舞蹈,这种表演,少儿不宜,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敬而远之吧。”

林太贤妃:“不错,昨天的表演真的很煽情。一样是裸露,当初几个女飚厮杀,已经是一丝不挂了,但我们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是生死,是浴血,是搏命,正常人是不会在那种情形下来欣赏*和曲线美的,那时如果有美,也不是女人之美,而是战斗之美、雄性之美了。而昨天,尽管这四个舞娘身上的重点部位都已重点保护了,但那灯光,那音乐,那氛围,那妖娆,那扭妮,那摆臀,那波涛,诱得我这冰美人也不能不动容了。”

现母以子贵由婕妤升贵妃的朱太贵妃:“对啊,亏得我嘴紧,没有在皇上面前漏出口风,要不然让皇上看了这些直挠人心的舞蹈,多不妥啊。”

陈太美人:“各位姐姐,不管怎么说,这个阿拉伯歌舞团的水平真是没的说了,正也好,邪也罢,人家那个本领放那儿,真是不可比拟。”

向皇太后虽不知详情,但她在大琉球是看见过四鲨鱼海盗的,也看见过黛妮和香妮两小金猫的,所以,她猜测,这伙人应该是王木木的手下;她还猜测,这伙人不会是为了几个钱出来卖唱献舞的,他们在公主府的演出一定是别有用心的。至于,到底居心何在,向皇太后一时也猜不出。现在,见众人纷纷发表剧评,自己要是一言不发就反常了,故尔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掰了:“唉,看看这些在高竿上跳来跳去的女孩子,多危险啊,如果,她们的父母坐在台下,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出生入死,不知会有何感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这些身在遥远而陌生的大宋的美丽的外国的女孩子们,不知能不能懂得白居易诗中所隐含着的对生命和爱情的无奈而悲哀咏叹?”

林太贤妃接口了:“是啊,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了。你们都看见了,这些阿拉伯姑娘天生丽质,皮肤白如雪、洁如玉,晶莹剔透,像高品质的薄胎瓷。她们美丽飘逸、风采迷人,身材高挑、匀称、双腿修长,挺拔骄傲如水杉。栗色或金黄色的头发透着魔幻般的诱惑,蓝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碧水,粉雕玉琢、白里透红的脸蛋荡漾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青春气息。她们,看上去,不仅美丽、和善、纯真,而且浪漫、忧伤、超然,就像阿拉伯的、绘画、音乐一样,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萦绕心头,那是挥之不去的暮霭般惆怅、优美又凄婉的风景。女人美丽的外表只是一张静物画,优雅才是美丽的灵魂。优雅不仅是一种姿色,更因为文化的气息才升华为令人心神荡漾的美,媚在骨,美入魂。美丽到极致就是缠绵,就是忧伤……”

“报——!”

正当大宋几个最闲得无聊的贵妇人在猜测蜀国公主府明天会有什么惊奇的表演时,外面一个小太监心急慌忙地跑进来了,满脸惊恐地向太皇太后及各位太太报告,说,王诜来报,昨晚,蜀国公主府发生了局部地震,震中是后花园,荷花池已整体塌陷,并伴有大火和巨响,现场怪味不断。现在,舞台已被破坏,看台也已歪斜,故通知明日的阿拉伯歌舞第三场取消……。

向太后在一旁想,我说呐,这王木木会让自己的手下的人来给人献舞?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王诜去占了这蜀国公主府,这王木木会不来找你的不自在?好了,第二卷的宫斗剧要开戏了,大宋版的房产纠纷案要开打了。嘿嘿,这个高老太,没事找事,把我老公弄成了个宋神宗,跑到吕宋去当皇帝了。现在又去招惹这小木匠,人家回击了,歌舞升平中先让这王诜吃了个哑巴亏。也不知道这小木匠又耍了个什么法,就让这蜀国公主府局部地震了。喔,好像听汉钟离说过,这小木匠目标远大着呐,他还要搞什么核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气象武器、地质武器,这,大概就是他的地质武器了吧。好了,不想那太遥远的了,看眼前的吧,那,阿拉伯歌舞团原本要在公主府连演三场,汴京人都知道,这下,演不下去了,这脸丢明处了,哼,活该,谁叫你们得罪我妹夫小木匠的,呵呵,等着看大戏喽!

高太皇太后在一旁想,小木匠啊,你终于来啦!我说呐,我让这王诜住进了蜀国公主府,你也许能无动于衷,你不在乎这些房产。那我把你们哈佛的兵器设备送王诜去研发,你还能无动于衷?在我抄了汴水楼的地下冷库,抢了麦党佬的蒸汽机,你还能继续无动于衷?嘿嘿,我不把你这个小木匠逼出来,我不从你这小木匠的身上多榨点油水出来,我真还白姓了高了!咱是谁啊?高家庄出来的!嘿!孙悟空本领再大,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对不?好了,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引进小木匠,给朝堂添些辣糊酱,鹤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啊。哎唷,我该好好想想,这第二季该怎么构思?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用什么招术去因势利导?

宋太贵妃在一旁想,舞台塌了?好啊,免得一日一日的连台好戏,教坏了汴梁的官二代、富二代、仕二代,特别是帝王之家的小孩,本来好好的皇二代,被你们潜移默化,七代之后,会是皇八代?还是王八蛋?

武太贤妃在一旁想,这种舞蹈,看一次,是浅尝;天天看,则是时尚了。这种时尚一流行,社会要混乱了。本来,我们帝王家的孩子,特别是女孩,高贵富丽,大都是用金钱堆出来的,绫绢绸缎,金钗玉环,傲然独立,档子立分,赢在实力、财力;好,如果让这肚皮舞一流行,这比的就是身材和魅力了,这可不利于皇家的子女的呀。我们有钱人,喜欢冬天,皮的、毛的,我富我就美,比财;哪像那些漂妹,喜欢夏天,挺的、翘的,我露我就美,比才。呵呵,比此风不可长矣。

林太贤妃在一旁想,这阿拉伯歌舞停演也好,免得那些臭男人看得失去理智,控制不住,动不动的就去撩开人家小姑娘的衣裙,去进行人肉搜索了。

朱太贵妃在一旁想,我儿现在是皇上了,这种夺人眼球的女色表演,给他看吧,他才十岁啊,不大好吧;不给他看吧,他是皇上啊,以后知道了,发脾气怎么办?这样好,场子坏了,大家都没的看了。

陈太美人在一旁想,多遗憾啊,这么煽情的舞蹈,多有启发性啊,我要是早一二年能看到,学一学,那神宗皇帝还不被我治得鼻血直流?

高太皇太后在心中自得了一番后,就吩咐小太监继续打探,同时对边上的这些美丽的年轻寡妇说,自己累了,大家散了吧。

人走茶凉,时过境迁。傍晚时分,高太皇太后在遥望东南方,她是不是在盼见一向着东南飞的孔雀呐?不知道。不过,她没白盼,一小太监送上了一封来自琉球的书信。

高太皇太后打开一看,这书信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看字,这笔迹,是女儿浅予的,全文如下: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在那曾经的公主府之内,一个公主曾期待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水,自有其水性;花,自有其花心。相思树下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孤灯清月,独立寒秋。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内心里,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奈何,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唉,在曾经的我的府邸,睹物感怀,触景伤情,那花在笑话我,那叶在寒碜我,那楼在冷落我,那下人在可怜我。我也曾多次想正面面对,然,新的希望带来了新的失望。想他算是安慰还是悲哀,我的爱像彩虹,我张开了双手,却只能抱住一阵香风。

在那些日子里,顽固而深刻的心疾,总会在一个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复发,我只能假装用安静的笔尖去写划,不去理睬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觉。手中的沙儿一旦流泻,便不再是最初的那一捧了;生命里那些鼓起勇气的告白,早已被一阵阵冷漠的风儿轻轻的吹落了。一段爱消失了,就如同一片烟尘散了;有些回忆再美也只是昨天,何况是不美的回忆,但愿它能像断了线的风筝永远再也无从找寻。

我想把痛丢在风里,我想把泪落在衣襟,我不想再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去苦守一盏心灯,让自己的心在期盼里老去憔悴。我曾经单纯的心从挚爱出发,现在又回到了原点。原来无论多么美丽的爱情,都是我单方面的投入却是两方面的流离失散。唉,错过了,回不到开始的地方了,爱情里的悲伤,从来都是一朵泣血的美丽,仓促的回忆里,我再也不想叫出的那已经遥远的名字。曾经的我,真心觉得,生活是那般的无趣,人生是如此的沉重,我曾经累了,我曾经倦了,我曾经想睡了、永远永远的睡了。

人生,有时觉得真像一场戏。演着自己的剧情,难逃其中的青涩。虽然,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作者,所以不会有人把自己的剧情写得怎么怎么的难、怎么怎么的不如意。但是,作者却常不知所措,身不由己,因为剧情里不只是有自己一人。所以,我的前半生,我学会了看人;我的后半生,我学会了爱人。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啊,你佛法广大。一个小木匠,改变了一切。他勤勉,他睿智,他随和,他真诚,他奉献,他爱国,他爱人,他文明。他不像假死而从地府里返阳的二世人,他像是从佛国天界降落人间的真善美。我天天祈祷上苍,感谢上苍对我的恩惠。我极度珍惜我现在的一切,我愿牺牲自己的所有,也不愿有半点对他有丝毫的不利。所以,曾经的我的府邸,那里有我无忧的童年,那里有我生活中的寒流,那里有我第二个春天,我不想让返春寒折反了我的幸福,故有此说:因为,我爱我的家;所以,我毁我的家!我,现在,自己,不郁闷了;我也不想让我曾经的府邸再次的郁闷了,要末让它趴下,要末让它清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