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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西游 第六章 万寿山五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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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唐僧师徒四人一路游山玩水,忽见前方高山耸立。云雾缭绕,山木林立,仙鹤飞舞,猿猴嬉戏,狮虎相争鸡狗草里叫,飞鸟林中鸣。

众人近前,只见雾中山顶隐隐约约一座观院,仙鹤展翅翱翔,麋鹿跳跃嬉闹。万丈石阶伸延而下,直至山脚。

唐僧叹道:“好一处仙家福地!徒儿们,我们上去拜会此间主人。”

却说那观内有一道人,号镇元子,又叫地仙之祖,混名与世同君。院内有一异宝,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孕育而出。有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出世不及三日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皆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万丈高峰入青霄,仙鹤飘然舞苍穹。忽隐观院云中现,白玉柱壁墨青瓦。内有大仙镇元子,一卷地书镇天下。观里灵根人参果,食得可享万年寿。

正巧镇元子收到元始天尊的请帖,请他到上清天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镇元子也不好忤逆了元始天尊,叫来弟子道:“清风明月,如今受元始天尊邀请去往弥罗宫听讲混元大道,不日有几个和尚路过此地,你们摘下几个人参果款待一番。”

清风道:“还望师尊告知,那些和尚与师尊是何关系?我等好款待。”

镇元子道:“他们是东土大唐来,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为首者却是如来座下弟子,有三徒弟,一者为五百年前被如来镇压的孙悟空,一者为天蓬元帅转世之身,一者为玉帝身边卷帘大将。与我关系倒是不大,不过他们如今都算是西天灵山如来佛祖的人,我也不好冷落了他们。虽然如来不至于找我麻烦,但面子上也是不好看。你们定要好生款待。”

清风明月道:“是!师尊。”

唐僧师徒四人登上山顶,却见那山门左边有一石碑,石碑上刻有十个大字:“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山门两旁却是有一副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横幅:“五庄观。”笔迹入三分,字迹浑然天成,尽显威严。

几人刚到山门口,便见两童子走出来,对众人行了一礼,道:“几位圣僧可是东土大唐而来?”

别看清风明月童子模样,实际清风却有一千三百二十多岁,明月也有一千二百来岁。

唐僧合掌,道了声‘阿弥陀佛’,又道:“两位小施主有礼了。贫僧几人正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见贵观仙气弥漫,灵鹤翱翔,草木相随,万兽为伴。心有所感,便不请自来,打扰请见谅!”

两童子道:“既是如此,还请诸位圣僧入内一坐。请!”说罢,两童子左右走一步,伸手做个请礼便带众人入内。

几人随童子来到正殿,只见正殿墙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字,前方设有一张朱红雕漆的四方桌,桌上有一副黄金炉瓶,炉边有一把香。

唐僧上前,以左手拈香注炉,拜了拜,拜毕回头道:“小施主,你五庄观既是修仙,何不供养三清、四帝,只将天地二字侍奉香火?”

清风笑道:“不瞒圣僧,这两个字,上头的,礼上还当;下边的,还受不得我们的香火。是家师父谄佞出来的。

唐僧道:“何为谄佞?”

清风道:“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

唐僧道:“令师何在?怎不见他人?”

明月道:“家师受元始天尊邀请,已去上清天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去了,不在家。只余我俩看家。家师曾言不日会有几和尚到来,让我等热情款待。你们先坐一下,我们去去就来。”说罢,两人为众人各沏了盏茶,后回至房里,一人拿了金击子,一个拿了丹盘,又将丝帕垫着盘底,两人走到人参园内。只见人参果树上挂着二十八颗人参果,清风爬上树去,使金击子敲果。明月则在树下,以丹盘相接。清风敲下四个果子来,接在盘中。而后两人对视一笑,回到正殿,手托丹盘递向众人。

朱闲见到,嘿嘿一笑,上前拿了一个一口吞了下去,香甜可口,丝丝清凉流入体内,体内仙元却是精纯许多,除此之外也不见有什么特殊之地。却是朱闲已是仙的道行,无有寿元一说,但精纯仙元也是令人喜爱,若非镇元子本领厉害,恐怕早就被别人抢去。

唐僧见状,也是怒气一起,道:“善哉!善哉!八戒,你怎吃人?而且还是出生不久的小孩。你走吧!似你这等做为我无法留你,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还有你们两个,庄观看似福地,你等却拿那凡人小孩为食,此等行径与魔头何异?”

孙悟空和沙悟净却是不以为意,但还是替朱闲说情:“师傅,你就原谅八戒(二师兄)一次吧!”

朱闲笑道:“师傅,你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小孩,这是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又三千年才成熟,方结出三十颗果子,凡人吃上一颗便可增寿四万七千载,闻一闻可多活三百六十岁。只是果子模样似孩童,因此叫做人参果。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哩!你们说是吧?”

两童子道:“这位圣僧所说不错!便是如此。”

唐僧听了,口气缓和许多只是却不敢下口,道:“即便如此,这般模样的果子贫僧也无法下口。”

孙悟空和沙悟净却是一人拿起一个吃了起来,笑道:“嘿嘿,味道还不错。”

清风道:“还剩一个果子既然你不吃我们可要拿走了。”

朱闲上前,嘿嘿一笑道:“嘿嘿!既然师傅不吃便让我这个做徒弟的代劳吧!”说着便拿起剩下的人参果吃了。

唐僧见状,不喜道:“八戒,不可无礼。”

“没事。东厢有几间房,你们今晚便住在那里吧!斋饭我们会送过去。”

唐僧道:“如此多谢两位施主了。”

清风道:“不必谢!不必谢!我们只是听从家师吩咐好好招待你们。我们先出去了,你们自行过去便是。”说完,清风明月两人便走出正殿,去厨房给他们做饭去了。

唐僧几人闲坐了一会儿,朱闲和孙悟空耐不住便走了出去,这里转转,那里转转。沙悟净却陪着师傅回房,唐僧一进房,却也不见他休息,只见他拿出一本经书,一个木鱼坐在桌子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着经书,阵阵佛信回荡。

天色很快昏暗,清风明月给唐僧送了饭便回房修炼去了。朱闲和孙悟空此时才回来,却是逛了大半观院。

深夜,众人早已歇息,突然一缕幽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只见孙悟空双眼一睁,双目通红,眼神黯淡无光。起身走出房间,向人参果园走去。

在幽风吹来的时候朱闲便被惊醒了,就这么看着孙悟空出去,朱闲自语道:“这气息好熟悉!我想起来,是他的,一定是他,如此想来那事是他做的了,不知他到底有何阴谋。”而后朱闲便闭目睡下了,也不敢跟出去,更不敢散发神识锁定孙悟空,想是怕被那人发现。

却说孙悟空来到人参果树旁,盯着人参果看了一会,取出如意金箍棒一阵乱打,又撬动果树歪倒在地,树上的人参果落地便消失不见,一下子满树的果子全部没了。

清风明月在房里盘膝打坐,忽然听到一阵响声,两人起身走出房门,只听人参果园里传来声响。而后两人迅速过去,只见人参果园满地狼藉,果树倒塌在地,旁边孙悟空手拿金箍棒站在那里,两人怒气冲天,各自取出一把剑,怒叫一声‘看剑’便朝孙悟空杀去。只听一阵兵器交接声响起,人影错错,到底孙悟空只是一个人,不一会儿便被清风明月两人给制服了。

此时孙悟空头顶幽光一闪,孙悟空神智清醒,见到这副模样,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唐僧几人过来,唐僧手指孙悟空,气道:“悟空,你…”却是唐僧等人听到异响,走过来一看却是见到这一幕。

朱闲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却是不说话。

清风明月擒下孙悟空,怒道:“哼!我们好心款待你们,你们却如此做为,我看你们也别想去西天了,便留在此地等候师尊回来发落吧!”说着,两人绑住孙悟空,而后开起法阵笼罩万寿山。只见万寿山一阵迷雾升起,好似一个光圈般罩住万寿山,一条条纹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