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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记 15、活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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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渔师不得已跳回到原来的地方,因为脚步的剧痛汗流满脸。

这时海魔却蹲在地上,用尽全力对着脚下的地面猛地一拍,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接着,他看了一眼苗雨慧,苗雨慧将他在二各村要赠予鱼铁心去找苗炜的黑箱子抱了过来,海魔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细长的瓶子,里面装着五彩缤纷的气体,海魔快速打开瓶盖,气体飘了出来,在空气中快速下沉到地面,因为有颜色,看着非常美丽夺目。下沉到地面的气体遇到黑血,突然好想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但是虽然好想鞭炮一样的响声,却没有鞭炮那般的威力没有迸出火药之类的,气体沉入的地方,黑血明显开始慢慢渗回地面,只留下薄薄一层,不再退却。

“我说,这什么玩意儿!密度这么大?一个劲儿往下走!”九九听着脚下噼里啪啦,跳了一会儿脚,发现并无大碍,站回原处。

“我爷爷走南闯北300多年,遇到的奇人异事,新奇玩意儿,比你想象得多得多,这是他的宝贝儿!”苗雨慧得意地对九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活人眼和黑血阵!”

“什么血阵?什么活人眼?听着让人后背发毛!”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能后背发毛!”苗雨慧嘲弄地看着九九,脸上一副爷爷才有的骄傲不屑表情。

“我当然不怕,后背发毛是人的自然反应,是生理的,人的生理和心理是不一样的好吗?”

九九说着脱下鞋,看着红得跟煮熟了一样的脚,按着自己身体两侧的某个地方,摩挲了一会儿,又把鞋穿上,好像他舒服了很多。

“你听过封神演义没有?黑血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入阵,风卷黑沙,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都,难逃利害。还有诗为证:黄风卷起黑砂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你神仙闻此气,须臾形化更难寻。若想破此阵,需先破法阵中化血巫师!”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你这封神演义怎么讲?”九九哈哈大笑着继续问。

“小屁孩儿还挺死爱面子!我才不跟你说呢!”苗雨慧蹦一边去。

范晔忍着脚的剧痛走过来,九九一把抱住范晔,拍着他的肋下,一边说“好兄弟,你对我最好了,你给我讲讲!”

“九九哥,我倒是真的小时候听我爸讲过。这个封神演义里面破血阵的故事,我给你讲讲看!孙天君是布置血阵对付姜子牙的巫师,他面如重枣,一部短髯,戴虎尾冠,乘黄斑鹿。燃灯道人看到孙天军说:“衲子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闻十绝阵内化血阵,吾当协助姜子牙。”言未了,孙天君叫曰:“废话少说,谁来会吾此阵?”乔坤抖搜精神,曰:“吾来了!”仗剑在手,向前问曰:“尔等虽是截教,总是出家人,为何起心不良,摆此恶阵?”孙天君曰:“尔是何人,敢来破吾化血阵?快快回去,免遭枉死。”乔坤大怒骂曰:“孙良!你休夸海口,吾定破尔阵,拿你枭首号令西岐。”孙天君大怒,纵鹿仗剑来取;乔坤对面交还,未及数合,孙天君败入阵,乔坤随後赶来入阵中,孙天君上台,将一片黑沙往下打来,正中乔坤。沙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乔坤一道灵魂,已进封神台去了。孙天君复出阵前大呼曰:“燃灯道友!你着无名下士来破吾阵,枉丧其身。”燃灯又命太乙真人说:“你去走一遭。”太乙真人作歌而来:“当年有志学长生,今日方知道行精;运动乾坤颠倒理,转移日月互为明。苍龙有意归离卧,白虎多情觅坎行;欲炼九还何处是,震宫雷动兑西成。”太乙真人歌罢,孙天君曰:“道兄!你非是见吾此阵之妙?”太乙真人笑曰:“道友!休夸大口,吾进此阵如入无人之境耳。”孙天君大怒,催鹿仗剑直取。太乙真人用剑相还,未及叁五合,孙天君便往阵中去了。太乙真人听脑後金钟催响,至阵门下一指,地生两朵青莲,真人脚踏莲花,腾腾而入。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於顶上。孙天君在叁上抓一把黑沙,打将下来,其沙放至顶云,如云见烈焰一般,自灭无迹。孙天君大怒,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其沙飞扬而去,自灭自消。孙天君见此术不应,抽身逃遁,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於空中,孙天君命该如此,将身罩住,真人双手一拍,只见现出九条火龙,将罩盘绕,顷刻烧成灰烬,一道灵魄往封神台去了。破了化血巫师,血阵自然破了!这个,就是封神演义里面关于黑血阵的传说了!”

“哈哈哈哈!”九九又放声大笑“真好玩儿!真好玩儿!可是,这岛上那六个老鬼离开,已经成为孤岛,如今,又哪里来的孙天君这样的血巫师,海魔一瓶子气儿就把血退掉,难道那瓶子里面装的就是

太乙真人的庆云不成!”

“是庆云,成分是活人眼!”苗雨慧看到范晔参与了这个话题,又跑了回来,继续解答“活人眼,是一种极其残酷的酷刑,你知道活取熊胆吗?活人眼,就是将人抓住,倒挂树间,用千丝线拉住脸部肌肉,针取眼部晶体,必须人活着的时候取,死了就没用了,之后放入滚硫酸中,燃烧出五颜六色气体,收之!就是我爷爷刚才的一瓶子。活人眼对活人要求极高,必须是武学中人,而且要是上层武功,武学中人练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精气神儿的完美结合,眼力非常,眼中晶体经过长期锻炼,也是异于常人。普通人是没有这种晶体的。活人眼中晶体遇硫酸等一系列化学物质,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参与了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能与黑沙黑血相容相克,从化学角度上来说,专克黑血阵法!正是太乙真人所用的庆云!”

“我勒个去!太能扯了,一个是古代神话,一个是化学反应,一个是道家阵法,这三个也能被你搅合在一块儿说啊!”

“古代神话里面,有真有假,有老百姓日积月累口口相传的传说,传说有没有根据,值不值得再继续推敲,这些先不讨论,就说你信不信世间有鬼神?如果不信,为何唐山大地震有一则新闻报道,被媒体层层封锁,最近才见世。说的是很多受灾被救出的人,在记者采访的时候,信誓旦旦说从高空中已经看到下面瓦砾中的自己,正在被人营救,有的被救起以后,遂回到躯壳,能把这一切告知媒体。这媒体报道你作为渔岛体系的高材生,不是没有看过吧?”

“人类有一些目前不能被科学所解释的事情,过为诡异,逐称之为鬼魂,其实,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那些我们现在不懂,早晚会懂的科学,在未来很多年之后,也许会被后人津津乐道我们这些古人的愚见了呢!”鱼铁心听到这里,却是颇为同意苗雨慧的说法,频频点了点头,又皱了一下眉。“相传300年间,有恶鬼专取活人眼,曾震惊清朝朝野,原来却有此事!真是可叹了那些英雄豪杰!”鱼铁心想着海魔可真是个老魔头啊,如此残忍,手下多少冤魂野鬼啊!

“九九,你相信道家的传奇,就应该相信某种传说!”子渊也站在鱼铁心一边对九九柔声细语。

“好吧,权当你们是对的。那让你爷爷再多多拿出一些瓶子来,依据封神演义这些捕风捉影却卓有成效的传说,把这黑血阵破了,找到藏着的那个鬼巫师,我们快快进入岛内啊!”

“那活人眼只能解我们一时之难,并不能破了黑血,也不能帮助我们进入岛内!”苗雨慧摇了摇头。

“我勒个去,那说个屁啊!就是暂缓了我们的急迫现状,最后还不是都在黑血里面烂死!”

“等等!九九哥!我想到了!”范晔突然在九九和苗雨慧的争论之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