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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记 13、乌金岛上意味深长的精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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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从生下来听到爷爷的事情甚少,后来爷爷来二各村偷偷看过我数次,每次都形色匆匆,怕爸妈发现,每次他来,都很奇怪,给我带来一些家乡特产。到现在,他的音容笑貌模糊了,特产的味道确十足留在记忆里,好吃到不能再好吃了。也不知道他得了怎样的怪病,没法见人。”范晔听着从没听过的爷爷的过去,悠悠地说。

“也许你爷爷怕国家要来没收藏书,所以假装的一把大火烧了书,也许你爷爷知道了书中的秘密,跟林老爷子会面,让林老爷子派了玄冥六怪来岛,也许你爷爷,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老爷子!”鱼铁心听到这,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这画上拓得根本就不是船长你和范老爷子,这明明都是晚辈的事!前面的画中船长你带着笛子,后面的画上这人魁梧高大,手里拿着武器,倒是笛子哪去了?这明明就是鱼生吗!根本不是林老爷子,也不是船长你啊!”九九坐久了站了起来,边活动边推理说。“不过,话说这最后一幅画画得实在是太不清晰了,这样的装扮,这样的面孔,说我带上那护身石也有人信吧!哈哈!那林老爷子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么烂的画像居然相信那是他!还有,前面跟林家老爷子说话的人,从年龄上看是范晔的爷爷,按照实际情况推理也是,但是,为什么不能是范晔老了的时候呢?”

“开玩笑!林老爷子已经去了,如果范晔老了,怎么能跟他有这样一场对话!”苗雨慧也站起来飘到九九身边。

“那么,范老爷子那时候也没有这玩意儿吧?”九九指着画中地上不远处,苗雨慧撇了一眼,大吃一惊。“龙渊棍!”

“正是!龙渊棍这玩意儿,千年古物,还是不容易有copy的!莫非范晔爷爷老早就拥有了这宝贝儿,后又把他做成船桨,放于二各村的沉船中,但是那沉船有200年历史了,范老爷子也不是海魔,活不了那么久呀!”

九九的这个推理虽然生硬,但是也有道理,几个人大惊失色之下,却是一时无言作答。

“范晔这辈子根本见不到林老爷子了,一个活着,一个已经死了,怎么见?如果画上有龙渊棍,也不能说明那是范晔。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图都是胡说八道!”苗雨慧不服地说。

“你可以说是胡说八道,但是,见过龙渊棍的人不多,有谁会在多少年前,把它刻在预言柱上呢?这个问题又如何解释!再说,船长说了,林家本来低调,不问世事,林老爷子西去谁听说过?还不是那玄冥六怪说的而已!”

“照你的意思,这图上的预言还没发生呢?如果这样,林老爷子又是为何派了玄冥六怪来乌金岛按图索骥,这不是个悖论吗!”

“精彩,就精彩在这里啊!”九九哈哈大声笑着。“玄冥六怪在岛上的时间那么长,可是预言柱上却只出现了三四张画面。最精彩的是,他们六个回去看父亲,老三摔茶杯,也在画上!这也太巧合了。能不能说,他们六个分头拓图,老三正好拓到回乡看父亲,摔茶杯的图案,于是他按照图的意思,摔碎了茶杯,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许,他是被林老爷子收买了的那一个。如果这个图好解释,那么,六老被船长挟持,开船离开,这两个就实在不好解释了!”

鱼铁心惊愕地看着九九,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年纪轻轻,脑子却这么好使儿,再琢磨琢磨,恐怕范必成费劲心机的事儿就要被他给琢磨出来了。但是,自己却没有注意,龙渊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副画上,鱼铁心拿过范晔手中的木拓仔细看着那副图。

图中,跟范晔有些神似的老爷子,正在与林家老爷子谈笑风生,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林老爷子在高处,范老爷子在稍低一点,对他指点着身后岛上,脚后不远处,是落在石头之间的龙渊棍,范老爷子一手指点,另一只手却是背在身后,不知道在做什么,而林老爷子听得入神,满脸的惊讶和欢喜。

鱼铁心琢磨着,这幅画应该是50年前林老爷子安排玄冥六怪来岛上的起因,范必成10年前才看到这些,所以这画肯定不是范必成画的。这木拓早就完成,所以龙渊棍也不会是范必成新填上去的,那么为什么这原始画作上会有龙渊棍呢?如果这画是真的,那么说明龙渊棍就在预言中,很早就出现了。可是龙渊棍不是一直在二各村的大海洞中吗?如果这画是假的,那么说明玄冥六怪很早就知道有龙渊棍这回事儿了,那么他们为何要把它画在范老爷子脚下不经意的地方而不是用手拿着呢?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龙渊棍现在的模样呢?

九九无意中发现的这事情实在诡异,如果世界上有穿越这回事儿,倒是理解成范晔老了带着他的龙渊棍穿越回到过去,跟林老爷子交待了一些事情启动了东游降魔还合理一些。鱼铁心想着想着也是摇了摇脑袋。

“你就胡说八道,没准是那几个老家伙自己画上的,他们刚看过龙渊棍,手快,临时画上那个本来就很容易。而且也许就为了扰乱我们的思路!”苗雨慧显然是懒得听九九胡说八道了,走到范晔身边乖乖坐下来。

“哎呦,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木拓书中这么厚,你们祖孙三代这么喜欢东游,却是上面连你们的影子毛儿都没有哦!”

九九凑到范晔身边快速翻看着木拓书,范晔也好奇,一起看。“这后面好像画的就不是故事啦!”

“的确是呢!”九九也跟着奇怪地翻过来翻回去,“这后面一大段好像是各种游戏啊!直到这最后面才这么突兀出了这一副万峰之巅的狂笑的画,这根本不是什么预言柱吗?这玩意,有啥好看的!也没说东游会遇到什么,会怎么样吗!”

“九九,等等!”范晔用眼睛瞥见九九翻来翻去的木拓书,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啦!”九九看着范晔的表情也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范晔又坐了下来,脸色通红。

“哈哈哈!”这时一边的海魔却放声大笑。“这小子跟他老爸比,可是完全比不过!他老爸那是深不可测,在谁身边,谁都觉得他是最最忠实的伙伴,这小子,没两下子就脸红脖子粗,你怎么就不能跟你爸学学那样说谎不咋眼睛的模样!”

“你胡说,我兄弟,是不可能对我说谎的!”九九被海魔说怒了,站起来气呼呼的。

“九九哥,我的确隐瞒了一点东西,因为我答应过爸!”范晔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九九愣了一下,哈哈一笑。“我就说,我兄弟是不会骗我的!”他给了范晔一个强有力的搂抱。“这不叫说谎!叫隐瞒!没事儿没事儿!”

“哼!十年前,范必成和我来到乌金岛,我们是按照我的前一半伏羲地图,按图索骥来到这,那时候,这里很荒凉。后面的事情也许你们知道了,也许不知道,总之,我们没打过几个老头儿,但是却看到了预言柱。我们不知道那些柱子在预言什么,因为本来也不是什么故事,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地狱魔鬼,打开宝藏然后怎样怎样的预言。更多的都是一些游戏!我们嘲笑他们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预言,他们却是被林老爷子洗了脑子一样,根深蒂固。后来,我们几个被困乌金岛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怪事情,命在旦夕之间,范必成却想出了赢他们的办法!”

果然不出所料,老范是利用几个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对预言的笃信最后战胜的他们。鱼铁心心里想着,表面不漏声色。

“你们还不知道,江湖上有一种人,不靠花里胡哨的武功生存,他们靠这个,可以操纵千军万马,靠这个,可以化险为夷,靠这个,能创造出无数的奇迹。范必成就是靠这个的人!”海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骄傲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欣赏的表情。“我自认为,我的功夫天下无敌,但是在老范面前,我就是个粗人!他心思敏捷,脑子异于常人,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范晔在渔岛大海洞打斗的时候,常回忆爸爸小时候教过自己的游戏,原来是这样!鱼铁心彻底明白了!

原来这预言柱上,不是预言,而是功夫秘籍,也许这是伏羲创造的降魔功夫秘籍,只是,他们还没有机会用于降魔,只是用来对付海魔了几次。范必成看到这预言柱上的功夫秘籍,过目不忘,回家悉心琢磨,全数交给了范晔。原来是这样!所以,现在预言柱毁了,没有问题,只要有范晔在!有范必成在!就能一眼分辨出这木拓图的真假了!但是范必成跟儿子交待了什么,让他不要告诉大家的呢!

“范晔啊,你以后,想要当什么样的人?”鱼铁心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提出了一个极其普通的问题。

“铁心叔,我从小在海边长大,家里穷,爸爸捕鱼的本事不如你们,小时候我就在渔船上睡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就想着一件事!”

“当一个万人瞩目的大侠,威风凛凛,一呼百应,所有人见了你,都要为感激你的帮助而满脸敬意!”九九在一边插嘴道。

“九九哥,不是的!”范晔看着九九发亮的眼睛,温和地一笑。“我就想将来当上渔王,多赚点钱,给爸妈买个好点的房子,以后不住渔船!”范晔脸上划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哀愁。“但是,如今就算我买得起房子,妈妈已经不在了,爸爸也不能住了。”

“朴实而简单的梦想!那么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需要贡献更大的力量,去帮助别人,或陌生人,牺牲你自己,或者你爸妈?你会怎样?”鱼铁心眼中有一丝寒光闪过,直直看向范晔。

“铁心叔,爸爸从小就教我,做人,可以一辈子都穷,一辈子都普通,但是一定要善良。给予别人的爱越多,就会收获越大的快乐。快乐,才是人这辈子最最宝贵的财富。助人,会帮助你点点滴滴收集这种快乐,快乐和爱的能量慢慢积累,就会变成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等到年纪大了,就知道,富有,不是金山银山,不是生活舒适,而是内心的宁静和满足!”

“那样!就好!”鱼铁心突然满脸忧虑和感动,用宽厚的大手拍了拍范晔瘦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