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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记 33、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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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怪的尾巴消失后,海面上鼓起10多个巨大的气泡,紧接着呼啦一下,气泡全不见了,大白布整体被大海怪顶上天去,白布下带着数十个渔王,渔王们用巨大的大白布包着的那个脑袋,带着渔王们慢慢升上海面,升到了30多米高的高空。大海怪脑袋上顶着大白布,尾巴上那只酷似脑袋的脑袋也跟着升了起来。只剩下它的腰身盘踞在海中。

形势很快发生了逆转,只见那大白布的脑袋猛地一晃儿,白布和渔王们都掉下海中。好像新娘的盖头被揭下来的片刻,范晔看到那大海怪的真正脑袋,要小于尾巴上那酷似脑袋的部分,但是整个脑袋也有一只大鲨鱼那么大个儿。

这脑袋上两只大眼看起来机灵无比,硕硕放光,它扫射到海面上的人,把尾巴上那只假脑袋精准地放了下去。怪不得刚才假脑袋不吃范晔他们,假脑袋需要真脑袋的指挥,通过真脑袋的视觉和嗅觉。

这假脑袋直接扑向其中的一个渔王,迅速准确,快如闪电。大牙就到眼前的时候,那渔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游入深海。假脑袋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去,上面的真脑袋开始俯身观望海中。这两脑袋的配合也暴露了大海怪身体太庞大的弱点。矮子看在眼里,勾动了一下手中的食指。

没想到大海怪的眼睛很大也很管用,距离那么远,它居然能把海水里的东西看个一清二楚。很快,那渔王成了假脑袋打牙祭的零食,只见那假脑袋叼出在它嘴里只剩一半身体的渔王,高高举起,几分钟后,咕咚扑通,一只残破不全的手臂掉在距离范晔他们脚前的不远处。

亲见这大海怪吃人,还是这么迅速敏捷,范晔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下坏菜了,那海里的那些渔王,岂不是都会成为这怪物的盘中餐,这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思虑间那怪物的假脑袋又一头扑向另一个渔王。

“矮子哥,快救救他们啊!”范晔看不下去了,矮子却已经盘腿坐了下来。他闭上小眼睛,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干什么。

子渊拉过范晔到一边,柔声说“阵法,比的是智慧,此刻苗前辈脑子里应该不知道有多少想法在运转,你千万不要去打扰他。不然他会分神做错判断的。”

“别心急小子。”矮子这一刻却突然开口。“这大海怪并不是最可怕的角色,要想保住渔岛必须要能够容忍几个人的牺牲。”

“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渔王啊!”范晔心急如焚,想着以前自己那样梦想成为的大英雄,如今性命如草蜢。

“你这小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一介莽夫。”矮子骂了一句,又不理他。几个人说话功夫,又有几个名震天下的大英雄变成几块残破的骨头。

可是刚才矮子明明勾动了第二根手指啊!

范晔正在寻思这第二阵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突然海底鹊起出无数大鸟,好像从大海深处冲破海面腾空飞起,每只大鸟都是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几只大鸟飞快向着大海怪的真脑袋进攻,快到真脑袋附近,就已经燃烧成一团烈焰,突然海面上方火光冲天,除了明亮的火焰再也什么都看不见。

那脑袋在烈焰中貌似很难受,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海水剧烈翻滚,趁着此片刻喘息的机会,十几个水派渔王爬上岸来,虽然略显狼狈,但仍井然有序,列阵在矮子右手前的大石方向。

这时那假脑袋再次高高升上空中,吐出嘴里的一大口海水,企图浇熄凤凰烈焰。海水铺天盖地袭来,火焰的势头渐渐变弱。

“子渊,这怪物现在两脑袋在自救,让所有的水派,集中力量,下去对付这大海怪的身体。争取把它切成两半儿。”矮子眼看形势发着指令,又动了一下从来未动过的那根指头。

这回是要动用第三条队伍了吗?看样子有希望了啊,范晔有点高兴了,也盘腿坐在了矮子身边。却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巍然不动坐着一人,手捻须然,目光英气,正是作为游客身份到二各村的那个老爷子,正是他们出海的时候送给他们一箱子神秘物件的老爷子,正是让他们安全回来的老爷子!海魔!

老爷子没看范晔,脸上满是得意的微笑和桀骜不驯的神情,他盯着矮子,看着他紧闭眼睛琢磨阵法的模样,忍不住要笑。

“就你这小儿科,也配叫阵法吗?哈哈哈哈!”

矮子没有睁开眼睛,好像已经知道海魔坐在自己对面,他停止了嘟嘟囔囔,却叹了口气。

“老爷子,你在世上活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尺,无欲则刚。你在世上杀戮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叫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你在世上找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伏羲他老人家是想做什么给渔民一个地图啊?”

“哈哈哈哈!”海魔更加开心的狂笑,丝毫不理会身后大海怪在海中的挣扎和哀嚎,铁石心肠的模样让范晔看了很恐怖。“我真是奇怪,我们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怪咖!我要破了你的阵,只需要说一句话,就可以。你信不信啊!”

一句话说得范晔头皮发麻,之前心中的一点小小疑虑终于变成了现实,原来他们是一家!

“哎,真是对牛弹琴,我说老家伙,你这次逼得二各村放出了渔船,找到了这小子手里的宝贝儿,逼的大渔师从大船上拿到了另一半伏羲地图,这一切在你手中犹如囊中取物,你已经大获全胜了,只需将那地图和这小子连同手里的棍子一起拿去,何必如此大开杀戒呢!”

“因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等于不知。要想把秘密破解,全盘拿去就等于饮鸩止渴,只能慢慢从过程中领悟我要干什么?那大渔师宁愿抱着灭岛的危险,也要守住地图,说明他知道的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多。我要灭岛,不是要杀戮,是要知道,他比我多知道的那一点!你不懂笨蛋。但是我不懂的是,你凭什么不自量力坐在这里自讨苦吃!你那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事儿?”

矮子苦笑了一下“这么久了,我们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用经验判断对方在想什么的时候了吧!”他说着又动了一下手里的第三根手指,嘴角轻微抽搐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