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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记 28、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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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诚惶诚恐带着范晔离开大渔师。正遇迎面走进来的祭和修,静紧张地问修“苗雨慧她们人找到了,对吗?”

修手里抱着一黑箱子,范晔在鱼铁心的船上见过它,他如临大敌对静说“大哥,这次我们真的闯了大祸了。”

“修,究竟怎样?”静紧张地问。

修身边相貌黝黑,表情凶神恶煞的大个儿严肃地说“静,赶紧带着外人离开。”

静不再说话,直接领着范晔离开渔师岛,一路无言。好像有很多心事。

从渔师岛到渔岛的渔船上,静低头坐在船头琢磨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在船上吹起口哨。等他吹完了,周围的口哨声突然四起,跟静的口哨音调甚至抑扬顿挫都相同。

难道这就是大渔师让静发布出去的通告?不过这通告果然特别,没有任何可查询可追溯的痕迹。不懂的人也没办法假传!

范晔坐在船尾,看着平静的海面波浪很小,也不说话。

还是只用了5分钟,两人回到渔岛,范晔默默跟在静的身后,再一次走进美轮美奂的密林深处。

这一次,范晔仔细观察并记录着静走过的路线,发现每一条路线无论怎样走都那么相似,找不到任何可以去标记的标志。路边多大叶热带植物和花草,却连路砖和花的颜色顺序都一模一样。走了一会儿,范晔记晕了,索性放弃。

有30分钟的路程,渔师岛已经完全在视线中消失。范晔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巨大的芬芳让他有点头晕目眩。他想起了大渔师的话,理想,是人内心深处永远芳香迷人的地方。就像是这里吧,这么美妙。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挂在三棵树之间的大花房。花房有40多平米,由木头和品种繁多的花草汇集。牡丹,丁香,紫罗兰,盛开得鲜艳夺目,这些花产地不同,怎么都能在木头上长那么好?

范晔正在仰头看,突然刚才在渔岛见过的蓝衣姑娘,站在花团锦簇的花房门口,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这美景看得他的心一阵狂跳。

姑娘从花房沿着几棵树飘下来。她没看范晔,向着垂头丧气的静走去。

“爸!我都知道了。”

范晔心想这口哨传递通告如此迅速,那需要渔岛遍布有人才行吧?

“子渊,爸对不起你。爸……”静捏着兰花指又掏出了手绢。

“爸,他杀了五叔,活不了太久,大赛开始解除通告,所有渔师都能杀他,这不会有损我的名声,您多虑了。”子渊对静露出温柔甜蜜的笑容,范晔傻愣愣看着这位温和美丽的小姑娘。

“子渊,虽然这么说,作为行者你还是有责任要对他进行两个月的训练,你懂的,这是行者的规矩,你不能破坏!孩子!”

“爸,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女孩居然是行者,全世界才20个行者!范晔大吃了一惊。苗雨慧虽然是渔王,但是她身体结构特异,也许活了很长时间。这女孩是行者,难道也是身体结构特异的比自己年龄大很多的行者吗?渔岛真的是多奇人!

“子渊啊,你还小,才16岁,你刚刚被选为行者,还没来得及出岛一次,就给你这么棘手的任务,爸爸……”

“爸,您放心,别难过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对了,今晚该我去陪您,我们晚上再聊!”

“好,爸在床上等你!”静说完突然表情暧昧,脸也羞得红了。

几句话说得范晔心惊胆寒,看着静虽然有点女人气,但是怎么也跟**扯不上一呢?还是跟自己的女儿?大渔师说渔岛是个有自己规则的神秘世界,难道这里允许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发生么?

静好像也没有心思多聊,脚步沉重地走开。

这里只剩下扑鼻地芳香下站着的范晔和子渊。

子渊目送父亲离开后,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范晔。

范晔正在担心她因五叔的事情仇恨愤怒,却只见她柔声细语在耳边问了句“你饿了吗?”

范晔使劲点了点头,有一整天的时间了,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当然饿坏了。

“上来吃饭吧!”子渊一手拉过范晔右手,范晔啊呀大叫了一声。

子渊看着范晔的右手,呲牙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皓齿朱唇,让范晔看得如痴如醉。

“这是五叔的飓风掌弄的吧?他打断你右手,你打死了他。你还不是赚了!先吃了饭再说吧。”

她又轻轻换做拉范晔的左手,两人在大树之间蜿蜒而上,范晔才发现大树上刻有好多凸起,以方便爬树。

范晔大部分力量都来自子渊的拉扯,跟随子渊爬上花房已经是气喘吁吁。

“你以前从来没学过渔功?”

“什么是渔功?”

“在渔岛体系中,渔功是最基本的功夫。有眼功,手功,腿功。这就好比武当少林的硬功或轻功。”

“哦。这个我听师傅说过,眼睛要尖,才能看得清楚鱼在哪儿,手要快,才能撒网准确,腿要稳,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方向。”

“首先,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很对,这是传统的渔民功夫,并不是渔岛体系的渔功。”

子渊一边给范晔盛饭菜一边说着,整个人围着桌子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看得范晔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苗雨慧,他想到苗雨慧在海里救自己的模样,在海中拉着自己躲避鬼推海危险的时候,那犹如美人鱼一样旋转跳跃的身体。也是这般美丽夺目。

两个妙龄少女都惊为天人,一个好像艳丽无比的红玫瑰,心狠手辣,沉着老成。另一个好像清纯唯美的百合,温柔似水,善良真诚。可是,可是,两个却都具有勾人魂魄的力量呢。范晔正想得入迷,闻到了那阵饭香。

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范晔的心里立刻再没了苗雨慧的踪影。

“其次!”子渊坐在范晔对面,把筷子和勺子递到他的左手。“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师傅!渔岛体系中师傅是唯一的。即使你将来成了鱼神,你也就我这一个师傅。师傅专指的是领着你进入渔王大赛的那个人。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你以后也不能叫他师傅。”

嗯!范晔努力点了点头,嘴里塞了太多的东西实在发不出声音来。他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师傅鱼生送给自己的护身符,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

子渊用手拄着下巴看着范晔的吃相,噗嗤一声笑了。

“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吃饭的了?好吃吗?”

范晔使劲儿点着头,露出一嘴香软的饭粒。

“你怎么打死的五叔?”子渊突然露出奇怪的目光,很像是岛上初次见面时子渊的表情。“五叔擅长快,他在万分之一秒内可以用飓风掌使人毙命,也可以万分之一秒内移动到任何他要移动的地方。在整个渔岛上,论逃生的功夫,没有几个人会在五叔之上,你又是怎么打死他的呢?”

“用一根金属棍”范晔咽下嘴里的饭说。“我真的不知道,师傅,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他要伤害苗炜和苗雨慧,我不能让他得手,我就集中精神,扑地打过去,他就死了。”

“用你的左手吗?”

“嗯!”

“你拿着筷子打我的手一下试试看。”子渊伸出好看的手举到范晔眼前。

范晔听从了她的命令,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先是闭上眼睛凝神聚气了一会儿,接着睁开眼睛瞬间起手扑向眼前那只好看的手。

鬼使神差,范晔的筷子所到之处居然是身后柜子上的盛饭的盆子。范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子渊又扑哧一笑。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吹牛也吹得夸张了点。我想,害五叔的一定另有其人,说不好是你要保护的苗炜和苗雨慧。”

“不会啊,我看过他们交手,苗炜根本打不死他,不然我也不会帮忙。”

“嗯嗯,你所见未必就是你说知,你所知未必就是你所想呢?这父女两个是何等厉害的角色,你一个小毛孩子,一定会被玩儿得团团转的。”

“师傅,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我明明是冲着你的手去的。”范晔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傻笑。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的美女当师傅啊!

“我看你这样子,2个月时间,能学会一样渔功也就不错啦!教你哪一样呢?”子渊可爱地歪着脑袋琢磨着。

这时,突然花房下传来紧急急促的口哨,可能因为吹得人实在太多,听着震耳欲聋的。

子渊听了脸色大变,对范晔说了句“你先吃,我去会儿。”嗖地就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