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歌含听曲可可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职业尚且达不到让全公司人开会的地步，有点犹豫，“曲总，我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感觉……”
“没什么不太好的，”曲可可安慰她，更加有意提拔她，“谁都是不会到会的过程，这些都是你的必经之路，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有什么事是比曲可可说‘我相信你’更能稳定人心神的呢，赵歌含当即像吃了兴奋药丸一样，干劲十足，“好的曲总，我会尽全力的。”
匆匆吩咐完这一切，顾直刚好从洗漱间出来，看着她顶着一团略微凌乱的发，握着手机，表情严肃。
“怎么了？”他问。
曲可可滑动着手机上的新闻内容，那些大字图和照片拿给顾直看，“刘顺心昨晚就让刘希夷转移了病房，现在被记者拍到，在网上造成了很大的舆论。”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曲可可脸色有种说不出的难堪，“我都不知道这些记者为什么会扯上你我，难道就因为我们去医院探望了刘希夷？”
她双手一摊，觉得可笑，嘲讽道：“要知道是这个原因，我可真不该回国，也不该和你去探望，真是好心做了蠢事，更搞笑的是，他们还觉得是刘希夷爱而不得而疯了，这是在写小说吗？那么离谱。”
顾直伸长脖子看曲可可手上手机屏幕上的字，再根据曲可可的话从中缕出重点。
宛若直觉似的，顾直笃定道：“可能不是写小说，而是有人故意引导。”
“什么意思？”曲可可惊讶，拿回手机重新看那则报道。
经过顾直的提醒，加上她做公关敏锐的“嗅觉”，能很快get到顾直说的那个故意引导的点。
一方面是不知道谁在带节奏，另一方面是刘顺心不解释不反驳的态度，那样子摆明了就要把顾直拉下水。
直到现在，甚至有人猜测出了一种很可笑的言论，上面说：“要我说啊，顾直前段时间不是想进入政界，估计顾直和刘希夷相互好了，但是曲可可受不了，就用了些诡计让人给逼疯了……”
曲可可看完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些人太有趣了。
不过她似乎忘了，连她自己的重生都同样离谱，她自己不也是没有想到吗？
顾直看起来比她淡定，“怎么样，要做澄清吗？如果刘顺心抱着这种想把我们拖下水的态度，我们还不如把所有证据都曝光出来，顺带还我们一个清白。”
曲可可犹豫了一下，主要是她在医院亲眼见证过刘希夷的奔溃和泣不成声，同样都是女性，难免不相互思考一下。
“这样可以吗？”她声音有点低，拿不定主意，“如果我们就这么曝光，这对刘希夷来说无疑是非常大的一个打击，估计她之所以想要转院，也是因为害怕舆论。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顾直明白她的犹豫和考虑，从事情发生至今，顾直又何尝不是包着同样仁慈的心态在处理。
和一条人命相比，一时的污名好像算不得什么。
大概是结婚后，他们都变得越来越仁慈，尤其是曲可可重生过一次，对整个社会和生命都包着敬畏之心。
顾直安慰她说：“要不然再等等舆论风向，让赵歌含把舆论方向往情绪病和抑郁症上面转移，或者曝光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另外要注意的是快速降热搜。”
曲可可觉得可行，点点头，将这些话同样发给了赵歌含。
两人这边选择静观其变，然而这时令他们没想到的一件事爆发了。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顾直昨天处理文档时看过的，侵犯刘希夷的那个男人叫刘治云，被警方逮住了。
问题不在这里，原以为逮住了按照法律程序判刑就够了，谁知警方还没有走流程，刘治云就离奇死亡。
经过警方的判断，刘治云的失望原因为氰化物中毒。氰化物是一种毒性非常强的物质，一点点便足以令人致命，所以这类药物在谋杀方面经常使用，包括现在的一些侦探剧类型，大多为氰化物。
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关于刘治云的死，最值得怀疑的对象，无疑是顾直和刘顺心刘太太这几个知道名字的人。
顾直收到警方的传唤令后，不得不去往警局一趟。曲可可因为放心不下，非要跟着去。
路上的时候她一直问：“顾直，你为什么又瞒着我这件事，不是说好今后相互坦诚吗？”
顾直真的是有口难辩，但还是认真解释道：“可可你相信我，我并非有意要隐瞒你，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昨天林秘书给我送来的文件。那时候你正在休息室睡觉，我本想告诉你，但又不想吵醒你，想着之后告诉你，结果就忘了……”
忘了，多人之常情的事。
曲可可看了他眼睛几秒，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他是否说谎。
其实这件事跟不跟她说都没什么意义，曲可可说：“没事儿，就是想知道具体时间，从我离开到回来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儿，也许是我们组之前过得太顺利了，所以这么多倒霉的事都集中在这个月里爆发。”
顾直苦笑，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于此同时，和他们一起到达警局接受调查的，还有刘顺心和刘太太，这两个作为最大的嫌疑人，的确需要好好盘问和调查。
不过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带了律师。
好像他们这个身份和地位的人，在接受类似的审问时，大多如此。一方面是觉得麻烦浪费时间，另一方面就是避免自己的话有误，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想要律师这类来发表专业术语。
不过一天时间，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谁看谁都不顺眼，这种仇恨也在他们之间逐渐被放大。
刘顺心先是冷哼一声，接着挖苦道：“顾直啊顾直，枉我觉得你好歹是个董事长，没想到你那么小肚鸡肠，昨晚叫那么多记者来堵我，简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