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试如约而至，曲可可吊着一颗心答题，心想要是自己真的挂科，一定要筹备着好好欺负顾直。
但她总体做的还算顺畅，也许得不到高分，但挂科是不可能的。
实在做不来的，她也果断选择放弃，毕竟一直耗着浪费时间，时间对她来说就是金钱。
相比她，孙菲菲就稍微慢点。
说好下午一起吃饭复习，她们考试的地点离图书馆不远。曲可可提前交卷后，她先去图书馆给两人占了两个座位，然后折回二教在楼下等她交卷。
她如何都没想到会在等人这段时间，撞上从对面考室出来的白笙。
两个人彼此看不上眼，曲可可估计自己八成考不过她，缩起尾巴不打算这时候往城墙上撞。偏巧某个不吃素的非要来碰瓷一把。
“这么快交卷这是要考年级第一还是第二啊？没记错的话上次靠的也不怎么样吧，连我这个临时回国的都考不过。”白笙笑着调侃，分明已经胜券在握，“这次如何？还是说交的白卷儿所以跑这么快。”
曲可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偏巧这人看不懂眼神，自问自答：“哦~我怎么忘了，上次之所以能考第二听说还是因为顾直辅导，现在顾直不要你了，在学校里挂科，公司里的竞标也要功亏一篑了。”
前一句话曲可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在意。但后一句让她提高了警惕，功亏一篑，是白凤已经采取了什么手段么？
瞧见曲可可脸上神色萎靡，白笙以为抓住她痛点更加得意，“说起来这都是你眼瞎不识人才的锅，但凡你亲自出手或者怎样都不至于如此，我会让你看看真实数据，我这边派出去的张谦可比你那边的陆博宇有用十倍。”
曲可可听到她要用张谦，心里再生一计，心想张谦终于得到重用。
白笙还想再炫耀些什么的时候，孙菲菲也终于交卷儿出来。白笙见曲可可人多了起了，并不打算吃人少的亏。高傲地冷哼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孙菲菲把这一画面看的一清二楚，立即快步走到曲可可身旁。她挽着她手臂，朝白笙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久等了，今天的题好难，你都会了么那么早交卷？还有那朵白莲花怎么回事？她刚刚是来说些什么？”
白莲花？名字取得不错。
曲可可说：“我也没提前多久，有一小部分题不会做就干脆不做了，免得浪费时间。至于那朵白莲花啊……”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曲可可因为每天有什么事务要处理，除了上课和考试期间，手机一直调的震动模式，避免自己真落下什么实用性消息。
电话是陆博宇打来的，自从他进入他们公司为她办事，她也就打算利用完他后尽释前嫌。
她接通电话，电话那端陆博宇声音里含着浓浓的不满和气愤，甚至还有指责：“曲可可你搞什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和顾直传出来不合，顾元庆亲自现身表示和白凤合作，白凤公司一上午爆涨五个百分点。”
两人现在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依旧直呼她名字，可见真的很气恼了。
“你告诉我结果，”曲可可十分坦诚，“所以失败了对么？”
陆博宇不甘心急了，“我几乎搬出了陆家老底，能勉勉强强拖住白凤就不错了，现在还多了一个顾家，和白凤这边的竞争当然失败了。”
他那样恳切，又那样不爽，应该是认真地投入，结果依旧功亏一篑的恼抑。
曲可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没事，失败了就失败了，再去做其他事吧，我会处理。”
“处理处理，你说的好听，没记错的话你今天还要考试吧？”陆博宇忍不住抱怨，“考考考，我看这几年下来公司都要考没，我真是眼瞎了才会选择宝可。”
他开始后悔，抱怨，恼怒不已。
曲可可听着也不是滋味，所以她之前的成就全是靠顾直来的么？有顾直在不知道多少公司贴上来合作，不过是小小地吵个架结果竞标就失败的那样彻底，难道真离了他就不能直立行走了？
对于陆博宇的抱怨她没多说什么，挂断电话再把手机揣包里，动作一气呵成。
刚刚曲可可和陆博宇的对话孙菲菲听得很清楚，虽未知全貌但还是猜了个七七八八。她眼神复杂地盯着曲可可，似乎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曲可可并不打算隐瞒，低头看孙菲菲拉她手的地方，实话实说道：“公司竞标港口运营权的陆博宇失败了，哎。”
“啊这……”孙菲菲也没想到这事儿来的这么急。她知道曲可可在这上面付出很多心血，但还是劝她：“没关系嘛，毕竟对上的是白凤那样的老手，陆博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知道陆博宇为什么会输这么快嘛？”曲可可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虽然她在知道顾元庆即将和白凤合作时就早有预感。
孙菲菲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还暗藏玄机？他故意输的？不想努力了？”
她发出一连串疑问，曲可可都摇摇头表示否认，“跟顾家有一部分关系，还有一部分就是外面谣传的我和顾直分手的风言风语。”
孙菲菲猛地一拍手掌，“我靠，前面那个我不懂，后面这个也能信？牛皮牛皮，传什么不好传这个。”
曲可可耸耸肩，“随便吧，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预祝那个项目会成为一个烂尾工程，顺便再触碰什么不得了的政策让他们功亏一篑。”
孙菲菲同样双手合十祈祷：“希望人有事，希望人没了。”
真是老希望工程了。
曲可可大概也没想到，这次的失去竟让她幸运地躲过一劫，而白凤注定深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