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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有泪 第三十八章 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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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可以重来,多少人愿意等待

懂得珍惜,却不知爱是否存在

梦里柔肠千百回,寻寻寻觅觅千百度,醒来方知梦一场。小冰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曾经的过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十多年的好朋友就这样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人的生命怎会如此脆弱。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还留下她曾经的笑语,那一缕淡然的书香仿佛还在回旋,一本36计的书摆放在床头,这是她18岁生日的时候,我送她的,离开我家时,没有拿走,当时我很失落,感觉到我们的友谊在一点点的消失,没想到这种预感变成了现实,小冰就是靠着这36计站稳脚跟的吧!充满了算计的生活,算无遗策,可是却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就这样走了,留给我的只有遗憾,说不完的悲伤。生活还要继续,我又该如何?当我醒来,面对空房间,洗完脸走出,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我的家成了城门了,来了个人我居然不知道。

她身穿职业套装,白色的衬衫,简单的打扮,坐在那里表情冷冰冰的,有一种威严和强悍。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夹在手中,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这样千百万化的她,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是想看看你是否还要这样颓废下去,这里还有我买的酒,喝吧!”说完她把酒放在了桌上。我每有说话。

“你是死了朋友,不是死了丈夫,无论你怎样伤心,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是的,我知道。”面对她的训斥,我没有激烈的反对,而是习惯性的答应。

“是吗?你知道吗?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面对死亡也需要一种勇气。活着的人才是最痛的,马上调节你的状态,我没有时间浪费。”当头棒喝,清醒了许多,从新思量,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的到来从来不是简单的事,只是我不愿去想,也想去问。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看了一眼,是她的,我没有去接,也许相对来说我更喜欢手机的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从来都在感受这份温情,一个人漂泊在外去感受那份孤独,寂寞,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温馨,却从来没有享受那份属于自己的那份亲情。女魔头接起我的手机递给了我,她真的很霸气,霸气的让我没空去想。

“玉儿,我是妈妈,听说你病了,好点了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话我就想哭,多少年,始终说着这不咸不淡的话,如果开始我有一点渴望那份温情,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关心了,我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呢!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流泪。

“妈妈,我好多了。”

“玉儿你的初步构想很好,但不完善,希望你做一个完善的计划书给我,没问题吧!”又是命令式语句,我讨厌这种语气,我是她的女儿,不是她的下属,这么些年了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等等计划书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做,可是她却受到了一份,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是她女魔头在帮我。这里还有我的一份,看来真不是个简单的问题。这时女魔头接过电话。

“黎总是我,我在玉儿这里,我们正在商量计划书,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完善计划书,给你一个详细的报告。”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她便挂断电话。屋里气氛霎时间沉闷了许多,仿佛间所有的忧伤都在那一刻爆发。

“施舍来的东西我不稀罕,更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施舍,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善人,也没有那么伟大。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我更不信,弱者始终是弱者,我从不会同情他们,更不会流泪,因为不值。机会只是瞬间的,谁抓住了就是谁的。”

“为什么是我。”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我的优点就是最善于发现问题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在公司这么久。选择你,不只是因为你是黎总的女儿,而是你自己。黎总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千里马始终要驰骋的,不能总呆在马厩里。更何况你还是我发现的潜力股,可以发展。”我叹了口气。妈妈很遥远的名字,那个生我又不管我的人,感情有多深,我就像她众多员工的一个,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人生就像一个棋盘,谁都想成为下棋的人,而我拼命的想逃出,却陷入了另一个迷局,始终无法逃脱棋子的命运。眼前的这个人,脾气暴躁,工作起来不要命,才有女魔头称号,她和那个冷漠沉寂的妈妈可真有一比,只是两个强势的女强人在一起工作居然会相处那么好,这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忽然间我有些泄气,算了退一步吧!

“说说她给了我什么样的任务?”她静静看着我,平静的犹如湖水,但眼神中放出的光亮,像一把剑直穿我心,我内心的想法都在霎时间暴露在她的面前。她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多一瓶红酒。

“还记的这酒吗?”我看着这瓶酒,怎么会没有印象,是我走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喝剩下的,记得她曾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也许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也许她早就安排好了,只不过面对妈妈,她又是怎样说服的。我走过去拿起了那瓶酒倒了一杯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其实我不太喜欢喝红酒,只是偶尔喝一点,装一下高雅。她优雅的喝着,一种孤独的感觉,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那种寂寞,这是多年养成的吧!我忽然想起了,她对82这个年份很钟爱,不知道那一年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让她一直独身至此。

“一瓶好酒”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赞扬,对我和她相交的一种怀念。她笑了,仿佛很懂我。

“你回家了吗?”突然问的一句话,让我莫名其妙,回不回家难道她不知道吗?愣了一会,还是习惯性的回答。

“回家了,只是可惜,他们不喜欢喝酒,却喜欢积攒酒。”我摇头叹息!

“记得在要走的前几天,我收拾东西,发现了一把生锈的钥匙,我却想不起来它是开那把锁的,我把所有的锁都试了,可是依旧不是。后来哥哥来看我,他看到我的钥匙,告诉我他也有一把,却也不知道是开哪的。后来我们知道是老家的钥匙,小时候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无论多晚,都有妈妈的等待,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钥匙一直没有用过。钥匙不用回生锈,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生锈的,那就是亲情。黎总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但是她也是个母亲,母亲爱孩子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当刚学会走路,摔倒时,母亲都会上前扶起,黎总却不会,她看着你哭,也不管,只想让你自己起来。这种方式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就如同看着你在公司一点点变化,心里很赞赏,嘴上却不说是一个道理,我想告诉你的事,如果你心里有一种永远也解不开的结,我们合作也会出现问题。你也知道我,在商言商,咱俩也是先小人后君子。”我笑了,女魔头的性格我还是很了解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心热的主。

“放心,我不会误事的。我只是不明白来这里,是她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在我心中始终有个困惑,有机会当然想明白。“有区别吗?”我没有说话,耐心的等待。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为我的执拗叹气!

“这里的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的,莎莎的代理不应该是这样,是不是有意为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来填这个坑是最合适的。黎总也需要人才,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给自己一个发展的机会不是你想要的吗?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我笑了,豁然间开朗,相识、相知只是瞬间的事。听了她的话,我想起了莎莎,那个看似天真,却满腹心机的女孩,不,应该是少妇。仿佛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无论怎样?我不应该只是纸上谈兵,逆境中求生存才是最大的快乐!成长总要付出代价的,无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不会退缩。

“她给了你多大的权力。”

“说说你的想法吧!”她没有回答我,反而像个大姐姐一样,听我叙述,声音充满了诱惑,好像不得不说似的。妖孽、魔头我的心里感叹!

“市场我会开辟的,我会做的很好,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我要的是新的品牌,自己的品牌脱离她的公司。”她没有惊讶!只有平静,仿佛我说的一切都是她事先预料好的。

“想法是好的,想过自己的品牌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想过,资金投入很大,广告费用也会不少,不一定马上回本,但是我想做。”

“好,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你不反对吗?”

“有用吗?有效果吗?这样才是真正的你吧!”我笑了,她是最了解我的人。

“如果计划书完善,资金方面我会说服黎总的,虽然你想脱离她,但是并不影响掏光她口袋里的钱,借她的钱怎么也比银行利息低。”我笑了,是嘲讽的笑容,是这样吗?她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会20年犹如陌生人一样,心还那么痛,原来我还会受伤。她的手在我面前晃动。

“走神了,这样可不是我喜欢的,这里有一份市场报告,还有一些资料,还有公司发展的计划,人事变动,你都要看,这边的事物你马上要接收,明天天的日程表也在这里。”我扫了一眼,这么多,我不是神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没有一目十行的本事,这不是难为人吗?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一点自由也没有了,什么世道。我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改变主意。她却视若无睹,反而看了看表。

“一大早就来你这了,饿了。员工做到我这样,真是辛苦,你这个老板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她调侃着我。有这样员工吗?有我这样的老板吗?谁是谁的老板呀!晕!

“那咱们走着。”我笑着说。可是有人偏偏不让我如愿。电话响起,看了一眼,很熟悉的号码,公司的,片刻的犹豫,还是接起,是小丽打来的。

“姐,有你的邮包,还有····”这时琴姐接过电话。

“要走了,总的交代一下吧!东西不要了。过来收拾一下,面都不见,这算怎么回事呀!”说完挂断电话,好家伙,一个比一个牛。没有听见叫骂声,而是看见一脸微笑的她,忽然间有些不适应。

“怎么有变化。”她好像知道我要改变主意似的,但是还是很温柔的对我说。是的,她不是小姨,要是小姨她早就会骂我了。可是她比小姨更高明,高明的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这真是温柔的一刀,宰你没商量。

“天大、地大、吃饭最重要。”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狐狸,无声的陷阱里的那只乌鸦就是我。

她开着宝马越野车,要多酷,有多酷。坐在车里的我深切的感受到了宁可坐在宝马车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里笑的含义。

“这么快就买车了,还是她给你配的吗?”

“我的车在北京呢,这车是借的,以后也许会归咋俩使用吧!”我笑了,是啊!她是谁?不会轻易配车,这不像她的风格,只有小姨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

“如果给我,还不如卖了换钱。”她笑了。

“我这还吃你的饭呢!你就哭穷,真是个财迷。唉!命苦呀!”回想起认识她到现在总是冷冰冰的,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的,严肃认真,甚至有时候还不通情理,发起脾气来更是吓人,跟谁她的人,从来没看见她笑过,好多人以为她不会笑,否则也不会让人成为女魔头了。今天却让我见到了她的另一面,是什么改变了她,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只是生活的压力太大了呢!

原本以为她会很熟悉道路,可是我却忘了她不是本地人,见过笨的,没见过比她笨的,终于有机会发挥一下聪明才智了。

在她的引导下,我简单的介绍了这里的一些风土人情,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选择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私家菜,也不知她在哪听说的,七拐八拐的的终于到达了,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地方恰巧离我的公司很近。

“没来之前就听朋友说,这个饭店不错,现在终于到了。”她停了车,兴奋的说着,仿佛是找到宝了,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没有说话,而是和她手挽着手走进了饭店,本来我想要个包房,没想到她拒绝了,我们就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原本以为没到饭点,人应该不多,可是没想到我们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来,看来是我们的人气旺,给他们带来了生意吧!我很自恋的想着。

“林小姐今天吃点什么?”由于是熟人,老板亲自过来招呼。我看了一眼女魔头,把菜单递过去,她随手点了几个,没想到她还挺在行的,点的都是比较有特色的菜。我又加了两个带有中药的菜。

“今天就你们两个吗?还有别人吗?”老板看见我们点菜忍不住善意的提醒着。之所以喜欢来这里,不是因为离公司近的缘故,也不是因为菜好吃,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老板,他心中有一杆良心的称,不因为你点的多,不因为你有钱,就对你另眼相看,而是绝对公平的去对待每个人。严格的把握住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的光荣传统,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女魔头没有说话,而是一脸笑容的望着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也在考验着

“请我老板多一些应该的,大不了少而精吗?”我笑着点拨到。老板没有说话,笑着答应着,脸上充满了疑问,我的老板不是张凤仪吗?什么时候换了人了。

“我不是慈禧。”

“谁说你是了,你就是你,谁敢是你?”

“你这个死丫头。”这时服务员,把菜一个个端上来了,果真是少儿精。只不过多了汤,我有些疑惑的望着服务员。

“这个汤是我们老板送的,顺便道声声恭喜!”我看了看服务员有些莫名其妙。服务员看了看我,很明白我的意思,眼神示意了一下。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我的对面有几桌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依稀记得他们是我们公司的新人,是他们告诉的,我另谋高就了。看来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呀!他们恨我如此,这样的声势造下去,想不离开都难呀!我叹了口气。

“怎么?一起的?还是看到老同事心有感慨。”我的

“哪有?聚散离别,人知常情。”

“想开就好,一会我送你。”说完不在看我,而是低头吃她的饭,平时看她很挑剔的样子,没想到吃饭是没有那么多讲究。优雅斯文仿佛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还真符合她的个性---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