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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有泪 第三十章 直到心底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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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见了马主任,她向我问起你。”一个牵强的理由,难以信服。我和徐守礼一起走着,我没有在回公司,我觉得自己好累,需要想清一些事。

独自在街上行走,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个人享受着这份孤独,把手放进衣兜,忽然间发现一张纸,是舅妈给的化验单,我拿出来一看赫然写着骨癌,小冰得了骨癌,我居然不知道,怪不得看她一天天的消瘦,我还以为工作太忙了呢!没想到是病,我这个朋友真是太不合格了,内疚悔恨充满了心头。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感觉这条路好漫长,好冷好冷。酒吧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里会有这样一个酒吧,是新开的吗?走进去今看见衣服很大的欧洲油画派系的**带翅膀的男性油画挂在墙头,油画下面夜色的名字的标准鲜明的挂在那里,一看就知道这个酒吧就不像是个好地方,总感觉怪怪的,该不是个同性恋酒吧,看着场上的男男女女应该不是,我找了一地方坐下,叫了一打嘉士伯。今天晚上我只想一个呆着,只想随心所欲的喝酒,为什么我做人那么失败,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一点也不了解,背负着太多太多的感情包裹,笑不敢笑,没有了自己自由,连自己的好朋友得了病,我都不知道,她又为什么失踪,我一概不知,做朋友做到我这样,真是失败,今天还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被那个该死的徐守礼算计,还有个小姑娘在那里虎视眈眈。这么多年的经验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醉死算了。一瓶、两瓶,酒真是好东西,它可以忘却烦恼,台上一个歌手唱着《有时寂寞》她妈的,什么歌不好唱,偏偏唱这个,不过还挺合心意的。为了这份心意,我举起杯想和她喝一杯以示找到知己。

“怎么心情不好,女强人手下工作日子不好过吧!”模模糊糊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到了那个嘲笑的声音。是他--张姐的爱人程远鹏,这个自认为很优雅的端一杯威士忌。这里不在是张姐的办公室,也没有熟悉的人,我不用在装淑女,只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女强人,别忘了,她是谁?你呢?比我好到哪去?不回家陪老婆,跑到这里喝酒,是想找个女人寻欢作乐还是深受其害,哦!我忘了,这个女强人是你的老婆。”这时候的我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稳重,陌生的环境里,我带着面具干嘛?放纵一次不好吗?他不在意我的无理,反而在我身边坐下,很有兴趣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猎物似的,我很不舒服。这群死男人都是好色鬼。

“喝成这样,还不忘讽刺我,真是个刺头,凤仪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够受的。”

“怎么了?心疼?有你这样的老公是福气。突然间我不想和他斗气了,有烟吗?”他递给了我一支,点燃,我把它放在嘴里,把脸凑过去,在他面前喷云吐雾,轻佻放荡,那样子就好像一个舞女。透过烟雾我在审视着他,面前的男人,让小杰爱的死去活来,不忍放弃,让一个女强人多次失态。究竟哪好?让两个女人如此为他。

“你有什么好?不就是个男人吗?买单。”服务员走过来,结完帐,我摇摇晃晃走向酒吧的门。

门开了,外面有些昏暗,阵阵的凉风吹过,头一阵眩晕,当时我感觉没喝多,可是出来了的时候,感觉胃里有团火在烧,不停的往外反,我急忙走到一棵树下,手扶着,开始吐起来,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空腹喝酒,还喝了那么多,我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开始后悔了,我发誓无论什么原因,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太难受了,为什么没有人心疼我呢!我的眼泪哗哗的留着。一张纸巾递给我,我擦了擦嘴,一瓶水递过来,满嘴的苦味,酒味、烟味都被清水冲出,我好像好了很多,不知是谁这么好,我想道谢!回过头一看是他----程远鹏,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想离开。

“我以为你多能喝呢!没想到就这水平,还逞什么强。”

“谁说我能喝的?那是你认为的。”嘴上不饶人的个性又显现出来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的心也也越发的沉重起来,心想还不是你们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所有的不如意,对张姐的怨恨都怪在眼前男人身上,不想理他,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的缘故,每迈一步,都似有千斤,我走的很慢。

他追上了我,“看你的样子,天亮也回不了家,我送你吧!”我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可是不知道是不酒精的作用,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投影不停的晃动,我几乎有些站不住,他扶住了我,我用力的甩开,但是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徒劳。

“不用,假好心,伪君子,想我把我送到哪里,床上吗?”这一刻,我不知怎么了?为我的无力寻求一种发泄途径。“你想吗?那我不反对,但现在我得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说着他又靠近了我,我又退后了一步,说实话我就是嘴上强硬,如果他靠近我,我还真的有点怕。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也不怎么着吗?要身材,没身材,小土豆一个,上床,不够资格。”

“你无耻”我的话激怒了他,他伸手想打我,我把脸贴了过去,这时候的我忘了害怕,像个无赖。不知为什么此刻眼前浮现出小杰那失落的样子,张姐的身影仿佛也在我面前,两个不同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伤心,我为他们不值。曾经的我是也是个有人爱的,现在我要忍受所有的委屈,眼前这个男人还要打我,没有人帮我,只有自己,我的坚强,我的倔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我哭了。他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行了,你骂我,还有理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擦擦吧!也不知是谁在欺负谁?难道我如此的不堪吗?”他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哑然了,想想也是,从我们见面就是互相讽刺,我不是很了解他,只因为他是小杰的朋友,张姐的丈夫。我便开始愿他、恨他。如果是小冰,我会如此吗?我从没有理性的对待过身边的人,否则小冰也不会如此,我做人真的好失败,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还有什么可争的。突然间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他看我的样子,也跟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女孩子隐藏太多心思,会老的,放开心胸,想哭的时候就哭,累了就休息,做回真正的自己,才像个女孩,看你小土豆样,难怪没有男人喜欢,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借你肩膀靠一靠。”听他说完,我真的很感动,放弃了成见,一下子松懈下来,真的很累,我真的靠了过去。夜初静,人已寐,夜空如蓝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的繁星,我们都沉醉其中,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景色。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过,看见了我所熟悉的的东西。

“这个是你的吧!”他的手里拿出我丢失的那条手链。我接过来,黑夜里出发出的绿色的光芒,犹如幽灵,却点亮了我心中的黑暗,我以为它丢了呢!那是我和妹妹曾经美好的回忆,没想到它又回到我身边,失而复得的宝贝从新点亮了我的人生目标,还需努力。

“是我的,在哪找到的,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你不知道这条手链对我有多重要。谢谢你!”这一次我诚挚的道着歉。

“是那家珠宝店,在我买东西的袋里,想了想,佩云不可能有,那一定是你的,本来想让凤仪还给你的,想想就算了,等见你在还给你,没想都今天就见面了。”我沉默了,陷入了思考,远鹏说曾想让张姐把手链还给我,阴阳差错的错过了,那么张姐一定是见过这条手链的,望着手链里散发出的光芒,记起了一件事,那天张姐突然问起我手链的事,那么她一定是看见到了手链,并知道手链是我的,糟了,麻烦了,怪不得··,黑锅我是背定了,这个蠢男人。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又想起了那天我和小丽看见他和杨佩云的情景,今天他能坦然的说出是在那里捡到,坦然的面对我,是想证明什么?还是想让我不要说出。等待,漫长,看谁能耗得过谁。

“我找到小杰了,她不肯见我。”果然,原来他是想让我劝说,明知道我不会,还这么说,是想让我报答他的恩情吗?我笑了。

“见了又如何?相见不如不见,忘了吧!就当一场梦,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我说的哀伤!

“忘,你能吗?我会给她一个承诺。”我看了看他,他脸上神色严肃,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离婚,怪不得张姐的举止很反常,偏巧我做了那个让她怀疑的人。

“怎么怕了?怕失去工作,我也会给你一个更好的工作。凤仪是个坚强的人,离开了谁都一样。”

“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就离吧!”他愣了,目光锁定了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到答案,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以前我总是劝他。

“恋爱了7年,结婚了10年,比8年抗战还要长,想当初你们也是有承诺的吧!你自认为很了解张姐,但是你不一定了解小杰,了解为什么小杰会拒绝你,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有怎样的童年。小杰也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有一天突然之间,这一切都变了,家毁了,一切美好的都显得那么飘渺,眼泪是看到的最多的东西。伴着这种痛长大的小杰,怎么不会了解失去父母的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怎么不会了解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是多么可恶。想爱却不敢爱,因为这爱太沉重了,背负着良心的谴责,这爱太沉重了。所以离开,虽然是一种逃避,但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还记的马主任吗?她曾经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情字害人,为了情,她陷入了疯狂,女儿至今也不能原谅父母,形同陌路。她也变了,变的冷漠甚至是不通情理,可是谁又知道她不被人知的痛呢!你不想让你的孩子恨你,让张姐变成一个疯狂的女人。”

“她会吗?”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对自己说,眼神有所触动。

“你认为呢!一点也不了解她,等你有时间去公司就知道了。她是个女强人不假,你看到的是坚强的一面,她的另一面你看到了吗?或许你早已忘记,她是个女人,曾经的温柔,曾经的爱恋,曾经的浪漫,这所有的一切都彼此的冷漠中消失殆尽。是女人,都由女人共同的弱点--脆弱,需要关心,需要爱护。一个爱恋的眼神,一句温柔的话,一个温暖的怀抱,都会让她沉醉。只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清她,不愿意了解她,小杰已经成为过去,你们终究不会在一起,不如试着了解你的枕边人。”坐在那里,感觉脚都麻了,按着他的肩膀我站起来。他手一伸,像是个耍赖的小男孩等待着我把他拉起,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怪不的有人喜欢,看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又一次从新认识了他。

“如果我早认识你,一切也许会不一样。”他仿佛有些幽怨。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现在认识我,不算晚。虽然我不能像妻子一样朝夕相伴同床共枕,陪你到天荒地老。也不能在你面前撒娇,无理取闹的情人,也不能像情一样爱你。但我可以跟你做你推心置腹的朋友,也许今生我可以做一个懂你却不爱你的红颜知己。所以为了你的红颜知己,你应该对她好点,让我们都少受点罪。”人都是自私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可我却代表了大多数的人想法,老总的脾气越来越爆了,他笑了,这样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是那样的可爱,我迅速的靠近他轻轻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感觉不错,笑着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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