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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凰 第5章 第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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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就暗了下来,苏谨已经在床上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奕奕。

让小月把镜子和胭脂水粉啥的都拿来,她要为自己补妆。虽然说传说中的皇帝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而且还喜欢折磨女人,但是再怎么说,也首先得给他留下一个,这个女人还不错的印象。

要甩,也是苏谨甩掉这个臭男人,而不是让臭男人甩她!

这时候她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在萧齐,出嫁的女人只有两条路,那就是跟着这个男人白头携老和被这个男人甩。

男人就是这个时代的天,是神,是可以掌控女人命运甚至生死的人。

在这个时代,女人除了服从,忍耐,似乎没有别的出路。

终于,最紧张的时刻来临了。

大约在深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当然这是苏谨脑海里大约的时间,对于古代所用的时辰计算她还完全没有熟悉。

院子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苏谨连忙坐直了身体,小月也紧张兮兮地站到一旁,像个木头人般低垂着头。门被打开,小月连忙跪下去,“奴婢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谨因为是新娘,盖着盖头行动不便,因此只是微微欠身,“臣妾参见皇上。”

那声音漠然地哼了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月不敢起来,苏谨却很自然地抬起腰身,静静地坐在床上。心里却在想,果然和传说中的差不多,连话都不好好说的主儿。

感觉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出去,小月也很识相,匆匆地说声“奴婢告退”就低着头出了门,自始至终,她连抬眸看一眼皇上的勇气都没有。

苏谨虽然知道这只是种形式,但是或许生活在这种氛围中,也会不知不觉地被感染,她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仿佛揭开盖头,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可是这个皇帝萧鸾,显然没有想要立刻揭开盖头的意思。

苏谨感觉到他,似乎在盯着她,在观察着她。

她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双手有些拘促地交握在一起。

渐渐地,他的脚步接近她,她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到明皇色的龙靴和明皇色的袍角,她以为他终于要揭开她的面纱了,然而他却又转身离开,坐在桌边。看到桌上摆得很好看的糕点,自觉有趣,也没有多想,拣了两只吃起来。

苏谨暗叹,好在之前有吃过东西,萧鸾只是吃她剩下的,否则的话,现在她听着他吃得很香的声音,肯定会忍不住流下口水。

萧鸾一直没揭盖头,反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太监在门口颤颤地道:“皇上,莺贵姬昨夜与皇上赏月喝酒着了凉,今日生病哑了嗓子,唱不出曲来,说自己再也唱不出曲来了,这会儿正在哭呢。”

萧鸾刚刚要送进嘴的糕点停在了半空,匆匆地出了房间。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苏谨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她是空气。好一会儿,房间里都静悄悄的,苏谨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扯下自己的盖头,唤了声:“小月。”

小月一直候在门外,这时忙进来了,“娘娘!”

“皇上呢?”

小月瞪大了眼睛,“娘娘不知道吗?”马上又意识到,如果苏谨知道的话,又何必问自己呢?于是又道:“奴婢听闻,似乎是莺贵姬娘娘不舒服,皇上去看她了。不过,娘娘,今日可是你和皇上的大婚日,说不定皇上等会儿还要回来的。”

她是提醒苏谨继续把盖头盖上。

苏谨哧地一笑,“你呀,真傻。他不会回来了,小月,你也累了一天,也去休息吧。”

“就这样,休息?”

“那还能怎样。”

别说小月意外,苏谨更是没有想到,她在古代的婚礼,竟是这样的简单甚至是简陋,既没有想象中三拜天地,也没有跨火盆,也没有大宴宾客,或者是宴请了,不过跟她仿佛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呆在洞房中,得自己扯下盖头。

没有饭吃,装了一肚子的糕点,她暗笑,也不过如此。

又想当初一直在想象着,与萧逸的婚礼会是如何的浪漫。萧逸还说,到时候会在新港最美丽的海岸线边,燃放半夜的烟花。

不知道与萧逸结婚的话,到底这个美丽的承诺会不会实现。

不过,如果是如今的苏谨,就算亲眼看到那些烟火升腾,就算承诺兑现,她也不会有多么的开心,或许还会说一声,“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