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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他霸气侧漏[快穿] 分卷(25)

毕竟王家当初扶持他上位,有王老爷子为他说情,陛下开恩也正常。

咦?几人走到了集市中心,发现距离他们两百米的告示牌处,有几个几个官府的人在贴告示。

我们去看看。有人提议到,没人反对,几人便朝着公告栏走去。

是一张皇榜唉。蓝衣公子站在最前方,他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念了起来,朝廷欲要修建地宫与国学院,需大量人手,现从每家每户征集劳力,每户必须有一人应征。

这不是强征吗?另一人诧异道,不过,国学院又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又一人开口,就是学院,但是,它是归陛下掌管,我听说陛下弄这个国学院是想让普通老百姓也有将孩子送入学堂获取知识甚至将来进入朝堂的机会。

陛下他是不是疯了,竟然让想一群庶民进入朝堂?

就是因为这件事,朝中好几位老臣试图逼迫陛下收回成命,言辞不当触怒了陛下

若是先皇还在就好了,北燕国被他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迟早会玩完。

你们说。范景良退后一步,与几人拉开距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唉?你去哪啊?蓝衣公子哥诧异问出声,范府不走那边吧?

我去找我表弟办点事。范景良头也不回地说道。

剩余几人你瞧我我瞧你。

他能有啥事?一人问道。

蓝衣公子哥摇了摇头,好像那日全丰酒楼之后,范兄就怪怪的。

谁知道呢。有人不甚在意,或许被他爹罚了几天禁闭,关怕了吧。

说起来,范兄到底为什么会被关禁闭啊?

王家距离集市并不算远,约莫一刻半钟的功夫,范景良便站在了王家的门口。

范公子。门口的守卫认出了他,范景良拱了拱手,问:我来找元嘉,他在府里吗?

六郎君刚回来,这会儿应该在花园里练武。护卫说道,小的领范公子进去吧。

范景良点头,有劳。

随着护卫走到王家的花园,果然看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提着剑在树下舞动。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到来,对方很快收了剑招。

元嘉表弟。范景良喊了一声走上前。

表哥怎么忽然想起来找我?王沐之有些不解,这几日他也只听说范景良被关在家中面壁思过,按理来说即便被放出来了,也不应该这么快上王家来。

我特意来谢表弟和老爷子的救命之恩。范景良道。

今日偷溜出来,撞上黑鹰卫出动,我这才感受到那一日陛下的格外开恩。

王沐之愣住,你说什么?

范景良咦了一声,难道他没说清楚?

我说我来感谢表弟和老爷子那一日在陛下面前为我求情。

王沐之飞速地摇了摇头,不是这句,后面那句黑鹰卫,你刚刚说黑鹰卫出动?

是啊。范景良摸了摸胸口,那气势可煞人了,那么多黑鹰卫,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马蹄声,得亏我反应快闪到了一边,不然可能被马蹄踩到。

很多黑鹰卫?王沐之面色严肃地追问。

是,估计有好几十个。范景良咂了下舌,听说那天抄康家,都没有黑鹰卫到场,这次竟然出动了这么多黑鹰卫,看来那些人是彻底激怒了陛下。

王沐之神色不安,在他的记忆里,黑鹰卫共出动过四五次,而每一次出现,伴随着都是无数条人命被黑鹰卫斩于手下。

不过也怪他们不自量力。范景良语气淡漠,竟然还妄想倚老卖老威胁陛下改变主意,两朝老臣又如何,陛下的皇位可不是靠他们支持得来的,陛下的性格与先皇也不一样,竟然还想拿压先皇那一套来试图压制陛下。

你看着黑鹰卫向着哪边走了?王沐之追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范景良摇了摇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王沐之抿了抿唇。

正说着话,王老太爷房内伺候的婢女匆忙地跑了过来,看见王沐之,婢女眼睛顿时一亮。

六郎君。婢女匆匆跑到王沐之面前,胸口微微起伏,她甚至于连礼都来不及行。

有急事,老太爷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王沐之微微一愣,随后毫不犹豫地大步转向主院,等进入了主院之后,王沐之吓了一跳。

主院内站着数百个黑衣死士,那是王家的死士。

沐之,你大兄回来的途中遇袭,这次必须靠你了。王老太爷拄着拐杖从卧房走出。

第36章

昏黄的灯光下,来来往往的宫人们正在收拾寝宫地面上的狼藉,地面上萨满了碎裂的花瓶瓷片,瓷片上面又有淡金色的碎纱幔跌落在上面。

四周的墙壁可见刀剑痕迹。空气中还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那是刺客们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滴在了地面上还未被清洗掉。

谢珣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榻上,脸色苍白,身体的温度也在极速地下降,如同寒冬腊月刚从冰水里出来的那种冰冷。

本来上次原主踹刺客那一脚后,身体元气还未完全吩咐,方才应对刺杀之时,他又强撑着挡了几次刺客的进攻,因而种种,此刻坐了下来之后,心脏的跳动愈来愈激烈,而胸口的闷痛也愈来愈明显。

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太弱了。

谢珣捂着胸口,因为剧烈的揪痛导致眉头紧皱,周围的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收拾地上的狼藉,也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到他。

烛火摇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亮跳出了云层高高挂在天空之上,给重新恢复祥和的宫殿洒下了一层银辉。

谢珣吐出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从龙榻的暗格里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捂着唇重咳了两声。

血腥味充盈着整个口腔,谢珣将手帕捏成团置于一旁,雪白的手帕隐隐透着一抹红。

旁边的宫人见状连忙端着茶盏奉上。

用茶水漱了口后,谢珣这才感觉到口中的血腥气少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略松开了些许,正将茶盏放下,殿门外传来脚步声。

由远而近。

陛下。白面太监急匆匆地推开殿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小太监,小太监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的上方有一只白玉碗,碗壁清透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盛着的棕色药液。

陛下,您要的药,小的已经熬好了。刘康说完,顿了顿又似有些邀功道,小的和小林子全程盯着熬药,这些药材除了经手的御医,没有任何人接触过。

拿上来。谢珣说完,他又抬了抬眼眸,看了眼跟在刘康身后的小太监,那是刺杀那日留下来的小太监,没想到刘康说带他去调教一些时日,这些日子还真把他带在身边。

就是不知道刘康都教了这小太监什么,小太监的目光完全不似之前的恐惧,反而眼神更类似于狂热信徒见到信仰的火热?

谢珣有些不太确定地想,鼻尖闻到浓烈的药味,转头一看,刘康已经将药端到了他面前。

药方是谢珣自己开的,他曾经经历过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因为原主身份设定的缘故,他对于医术方面也有所了解,所以此刻一闻,他便知道这碗药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看来果然如刘康所说,他两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谢珣垂眸,接过药碗端到嘴边,而后一口气咽下。

药是极苦还带有强烈的气味,刘康守着熬药的时候都被熏的难受,此刻见到少年天子一口气咽下,却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顿时露出了又崇敬又心疼的神色。

陛下一口气就喝完了,真厉害。刘康接过碗,夸张地惊叹道。

小的之前试温的时候尝了一下,差点苦的舌头都没知觉了。

这话十分地耳熟,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里,每次喝药前后,刘康都会来上这么一段。

谢珣抽了抽嘴角,将注意力从记忆中抽出,将碗还给刘康,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再这样哄了。

刘康笑眯眯地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小的说惯了,一时间都忘了陛下已经长大了。

谢珣挥了挥手令他们退下,被这出刺杀折腾到大半夜,他觉得自己疲惫地不行。

虽然在决定将世家安置在朝堂上的人一网打尽时就已经预料到世家会反扑,但是也没有料到世家的行动会如此之快,仅仅一个下午,刺杀的人就来了三四批。

谢珣眸光冷淡,这个宫里漏洞多的跟筛子一样,至于禁卫军,也不是可以指望的上的,世家势力渗入宫廷多年,禁卫军明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实际上防御力根本不行。

只要他一出事,消息立马就能传到世家贵族们的耳里。

如今可以倚靠的便是黑鹰卫以及驻守边疆的那五十万大军。

只是大军一时回不来,而各大世家都有豢养私兵,这几场刺杀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若是世家们真不顾一切反扑他,只怕那两千黑鹰卫也不能护他无恙。

想是这么想,谢珣的脸上却全然未见惧意,想要拔出这些盘踞已久根深蒂固的世家,这一场硬战迟早要经历的。

说到底,还是这幅身体受限,若是一个健康的身体,即使没有上一世修行的修为,光靠本身的战斗技巧,这些刺客也近不了身。

只可惜,这具身体虚弱到用全力踹刺客一脚,都得修养上几个月。

翌日,晨光熹微。

谢珣照旧上早朝,因为昨日他大发雷霆时废了许多大臣的缘故,或许是怕他再来一次血溅乾坤殿,早朝上的反对声消停了不少。

即便他提出试行科举之法,底下的反对声也仅有寥寥三人。

这三人立场倒是中立,他们反对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科举之法损害了世家贵族的利益,而是真正怕于江山不稳。

从古至今,变法改革的路上就从不是平坦一帆风顺的,大多数变法或是大方向的改革都会带来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景象,更严重一些的,连国家都亡败了。

而如今的少年天子,在改了北燕律法之后,还想要动世家们掌控上百年的权利,挑动世家与平民对立竞争,这无疑是极为冒险的事情。

世家们是狼心,可谁又能保证,扶持起来的民间新贵不会成为下一个世家?

故而那三人低声交流了一下,派出其中一人为代表走上前,作揖道:请陛下再作考虑,不论是修建国学院一事还是科举之法的推行,都不能急于一时。

至于昨日里陛下要求征集劳力一事,如今朝廷赋税重,已经有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再将其家中强壮劳力征走,田地无人耕种,到时候那些百姓们交不上赋税,又吃不上饭,只怕会被逼上绝路。

百姓是社稷稳定之本,即便臣这一番话会触怒陛下,臣三人还是得劝上一句,陛下三思。

声音一落,三人俱伏于地。

既然如此,陛下不妨考虑一下以工抵税?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青年的嗓音,而后一身青色衣袍的王沐之走了进来。

王沐之,见过陛下。

有大臣皱了皱眉,质问道:现在是早朝,王六郎君怎么闯进来了?陛下虽与你们王家亲近,可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我大兄返程途中遇险失踪,生死不明,经过我父亲与王家族老们商议,由我暂代王家家主的位置,我既然接任了我大兄的位置,出现在这里有何放肆?王沐之面色冷静地开口反驳,只是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那一百死士已经连夜赶赴去他大兄失踪的地方寻找,至今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先质问的那名大臣瞬间不说话了,这便是世家内部的官位禅让,每一个大的世家家主在朝中都有一个权利不小的位置,若是其家主位换人,朝中这个位置也会跟着换人。

跪在地上的那三人却是皱着眉头盯着王沐之许久,好一会儿,其中一人开口,但不知王六郎不,王家主你先前所说的以工抵税是什么意思?

王沐之对着谢珣再一作揖,说起来,这个法子也是在下先前同陛下商议的,以工抵税的意思便是针对于那些被征集劳力的百姓家,每一个人劳动时都安排人记录下劳作时间,再设定一个固定的总劳动时间可以按比例抵消多少赋税,这样既达到了征集劳力的目的,又可减少百姓们的怨言,反而为了抵消赋税,有些困难的家庭还会自愿报名。

这个法子三名大臣怔了怔,若有所思。也不是不可行。

王沐之成竹在胸,这法子倒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是新君提出来的,按照这个法子,同样是征集劳力,与骂暴戾无道的少年天子不同,新君却被百姓们称为仁慈之君。

他见那三人沉默不言,瞥了瞥殿下其余的大臣,昂着头故意露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再者,陛下修建国学院也是开民智培养贤才的好事,在下倒觉得此计无任何不妥,若是施行得好,反而造化千秋福泽万民之举。

那三名大臣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对着谢珣叩首道:原来陛下心中早有谋算,但是下臣担心多余了。

三人说着,又不免想起昨日之事,目光落于殿前一处,那里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三人眼里不免还是升起一点俱意。

那名同僚死的冤啊,陛下既然心中早有谋划,那么昨日之事,必然是故意引出乱子,趁着政策还未施行的时候,将乱子掐死在苗头之中。

所谓钓鱼执法,三名大臣看了看王沐之,再度叹气。

这王六郎君,素来传他如明月清风一般品性高洁,没想到内里也是个狠的。

想来也是,王老太爷那样的人物,又怎么能养出一个纯善之人。

然而,被揣测心黑的王沐之心中却不如表面上的平静。

说什么与陛下商议,他这几日连人都没见过,等下该怎么解释呢?

王六郎君内心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