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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第72节

“阿宁。”薛婵改口。

“啊我的婵婵!”裴砚宁立刻雨过天晴,挣扎着就要朝薛婵抱过去,但他的方向本来就是错的,遑论是一时激动向前一扑,直接扑了个空向下栽去。

薛婵眼疾手快,带着人一捞,裴砚宁便被她抱住了。

“啊,原来你在那边。”裴砚宁暗道原来自己方才是正对着空气说话,这可真是不妙。

婵婵都感受不到他汹涌的爱意了。

“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呀?”裴砚宁道。

“嗯。”

喂完了饭,裴砚宁便又有些累了,他嗓子本来就不舒服,撑着精神跟薛婵说了半天话,又是撒娇又是嘤的,这会儿也累下来。

薛婵哄着他睡了,拿着空碗去了厨房准备煎药,却见崔钰已经在厨房里了。

“我......”

崔钰听见声音抬头,笑道:“你去陪着砚宁罢,他这会儿子离不开你,药我来煎就是了。”

“多谢。”薛婵道。

崔钰看着薛婵进了屋,这才又收回视线。

关上门,屋子里一片安静,唯剩裴砚宁深长的呼吸声,薛婵无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确是熟睡了,才情不自禁伸手轻搔了下裴砚宁的脸颊。

还好他没事,万幸他没事。

薛婵甚至庆幸,还好杜棠选择了掐死这样的方式,要是拿凶器伤了裴砚宁,她真不知还能不能将人给救过来。

一想到裴砚宁可能会死,薛婵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她给他筹划了这么久,来这里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是耗费在他身上,他怎么能死呢?

薛婵简直无法想象,如若裴砚宁没能醒过来,此时此刻她会在干什么。

好像以前那些潜意识里形成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瞬间落了空,什么也不剩了。

心里好像被剜掉了一块似的。

“嗯......”裴砚宁忽然蹙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徒然一抓,好像在做梦。

薛婵下意识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给裴砚宁握着,裴砚宁手心热乎乎的,他睡觉总是喜欢把自己蜷起来,好像总是觉得不安。

薛婵注视着他,看着他渐渐恢复了些血色的唇瓣,忽然想起当时的触感来,软软的,又很柔韧,她抱着他的时候,觉得他真向一只濒死的小雀,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被压坏了。

可是现在,他又好好地睡在这里,方才还抱着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薛婵看着看着,出现了一瞬的恍惚,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砚宁,心尖上一颤,忍不住唤道:“裴砚宁?”

然后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温热着,薛婵尚觉不够,她手上带了些分量,一寸一寸地摸按着裴砚宁身上,好似在确认他会不会真的有一只小雀那么脆弱。

掌下的触感柔软又结实,他显然比小雀强了很多倍。

薛婵这才心下稍安,脱鞋上床,把裴砚宁揽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推推俺的预收文!——《魔尊怀了我的崽》

上修界仙门宗主叶飞音,姿容清绝、昳丽不凡,千百年从不曾动过凡心,被誉为“剑修界的明天”。

然仙魔之战,叶飞音凭一己之力封印魔窟出口,因无人敢上前相助,身死道消。

一界剑修顶流就这么折了,修真界无不叹惋痛心。

她死之后,不少人纷纷感叹:

“叶宗主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洁白得好似一片雪。”

“叶宗主舍身献道,真是令我等钦佩。”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的人......”

为此,修真界为叶飞音立了宗庙准备世代供奉。

然而数年后再次仙魔大战,众仙门一筹莫展之际,叶飞音又回来了。

仙门上下无不狂欢鼓舞,盼着叶飞音再去补一回窟窿。

记忆中的叶宗主依旧清冷卓绝、一袭白衣,这么多年过去连表情和说话的强调都没变,出口却是:“阎徊产期将近,不大方便来,你们准备谁先死?”

——

魔尊阎徊自诩六界第一恶,视仙门为粪土,冷性绝情,折在他手里的修仙者没有成百也有上千。

仙魔之战后,阎徊意气风发,领着一众魔将收敛战利品。

却在魔窟的出口看见了了无生息的叶飞音。

传闻她是仙界剑修第一人,传闻她嫉恶如仇......

阎徊明知她与他正邪不两立,可当叶飞音半身染血,缓缓睁开冰雪似的双目时,

阎徊心头宛如落雪,唯余她圣如天月的白。

第48章

裴砚宁安睡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半个时辰后他便被脑袋的眩晕感折腾醒过来,裴砚宁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 一丝光也没有。

他惊了一瞬, 一下子翻身坐起,带着哭腔道:“阿婵?”

一个温热的触感贴上他手背,“怎么醒了?”

听见薛婵的声音, 裴砚宁这才心下稍安, 他摸了摸薛婵握住他的那只手,想开口说他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漆黑一片, 什么都没有, 却又不敢。

他就这么怔忪地坐着, 也不敢问薛婵有没有点灯。

裴砚宁不知是怎么了,薛婵倒也不多问,只是静静陪着他坐着,今晚月色很淡,外面暗沉沉的,她在迟疑要不要点一盏灯。

“裴......不舒服吗?”薛婵又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裴砚宁摇了摇头,他胸口一直淤塞得厉害, 但是勉强可以忍受,更多的是心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瞎了。

他不说话,薛婵也不说, 就这么静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 薛婵轻声道:“天亮了。”

随着她的声音,裴砚宁才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一丝光。

原来他没有瞎,还是和之前一样,看得见光,只是很模糊而已。

想通这一点,裴砚宁禁不住流下泪来,他要是瞎了可怎么办......再也瞧不见阿婵的样子了。

“好端端哭什么。”薛婵十分自然地伸手给他抹了抹眼泪,“你在这里好好坐着,后半夜刚吃东西,这会儿把药喝了,晚点再吃饭,怎么样?”

“阿婵不走......”裴砚宁伸手握住她的衣角,满脸都是舍不得。

“我不走。”薛婵解释,“我去厨房拿了药马上回来,你数三下,我就回来了。”

“真的吗?”裴砚宁不确信地问了一声,倒也没再较真地等着回答,掰着指头开始数数,“一......”

“二。”

裴砚宁抿了下唇,心想他应该体贴一些,怎么能数得这么快,阿婵是给他端药去了......

正犹犹豫豫要开口数三的时候,手里被塞进一个圆圆的东西。

“一会儿喝完药,把这个吃了。”

薛婵的声音冰冰凉凉的,裴砚宁点头。

“不问问是什么?”薛婵意外。

“摸着是个果子。”裴砚宁弯眸笑了笑。

“要是不是呢?”薛婵皱起眉,他这样容易相信人。

裴砚宁捏了捏手里的东西,道:“阿婵让我吃,我就吃。”

沉默了一瞬,薛婵托起他一只手,把药碗放在他手里,嘱咐道:“一口气喝完,有些苦,拿稳别摔了。”

裴砚宁早就嗅见那股酸涩的苦味,但是薛婵亲自给他拿过来,他便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飞快地喝了汤药。

好苦......想吐。

薛婵见裴砚宁的表情便觉不妙,一手按在他手掌的内关穴处助他缓解不适感,裴砚宁难受得轻声哼哼了几下,堪堪忍住了。

他这才拿起果子去吃,是个极甜的杏子,但是第一口是苦的,吃了第二口才慢慢甜了起来。

他吃完了杏子,核就那么含在嘴里,也不知道吐。

薛婵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核给我。”

裴砚宁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张嘴,吐在了薛婵手心里。

薛婵收了东西正欲去厨房,正遇上丁香玉出门,她道:“去抓贼?”

丁香玉点头。

薛婵道:“阿宁跟我说,杜棠手里拿着剪刀,后来又放火,我猜她与镇东那家的事有关。”

“会不会是模仿作案?”丁香玉道。

“剪刀的事,衙门并未对外提及。”薛婵道,“昨日她既是来搜刮钱财,一定是准备离去,这几日蛰伏在龙首镇怕就是在打听案子的进展。”

“前日知县已经下令闭关大门,几条水路也暂歇了,但是几条民船还在走,捕快一直在搜。”

薛婵点了点头,目色晦暗不清,“捕快有权私自对犯人处刑吗?”

丁香玉一愣,摇了摇头,“别说捕快,我也不行啊。”

“哦。”薛婵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道了一声“今日我告假”便重新关上了门。

丁香玉默了瞬,边往门外走边忍不住想,薛婵这是什么意思?她从不会问一些无用的事情,难道她想自己对付杜棠?

可是连纵两起火,还背着三条人命,这绝对是要犯啊,要送到云州城去秋后问斩的。

回屋时,裴砚宁还照她离开前的模样坐着,薛婵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砚宁似乎是知道他回来了,偏过头来看了一眼,但是眼神并不算生动。

想必是双眼还未恢复了。

自打醒来之后,裴砚宁的话不知少了多少,从前总是喋喋不休地在薛婵耳边叽叽喳喳,这一安静下来,薛婵竟有些不大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