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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第56节

蔡花花点点头,才想起薛婵如今已经在镇子上做了捕快这件事。

“好事情,那便去罢,当初你在我这里买房屋花了八两,你也知道清河村这地方,房子不好卖。”

薛婵倒是不想麻烦再来一趟,只问:“村长现在给我五两,以后房子卖出去多少与我无关,如何?”

蔡花花沉吟一声,觉得可以,痛痛快快给了薛婵银子。

薛婵这便带着裴砚宁与崔钰往龙首镇上去了。

途经村口的屋子时,崔钰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屋门紧闭,他什么也没看见。

斑驳的地上满是泥泞,村口的木制牌匾摇摇欲坠,一半的房屋都被洪水冲毁,这是崔钰离开清河村前,对这片曾经生活过的土地最后的印象。

而裴砚宁始终都坐在薛婵身后,目光追着薛婵的背影,阿婵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

·

一行人到达龙首镇是已是下午。

龙首镇退洪比清河村要早两天,而且洪水本就不深,最多只有半人高,所以这里很快恢复了生机,这几日很多商家已经开始正常开张做生意了。

丁香玉在镇口等她们,领着人往地方上去。

“西南一直不怎么太平,房屋生意不好做。”

薛婵一边跟丁香玉走一边听着她说:“因为这次洪水,倒是有几户人家搬走了,我寻着一家不错的,价钱有些贵,但是环境很不错。”

默了瞬她又补充:“我可以帮你分担一半房费。”

薛婵正待疑惑,可待丁香玉将她带到新院子门口,推开门时,薛婵便知道丁香玉为什么说贵了。

整个是套四合院,能不贵吗?

只是环境的确不错,院子宽敞,而且里面就有一口井,东南角是厨房,西北角是茅房,其余三间大屋子,宽敞又透亮。

“多少钱?”薛婵问。

丁香玉轻咳一声:“那什么......三十两!”

薛婵捏了捏手里新得的五两银子,转身就要走,丁香玉连忙拦住她,“别别别!!价钱的事好商量,咱们两个一人一半,你出十五两,我出十五两,怎么样?”

薛婵挑了下眉,似乎在问丁香玉她凭什么。

丁香玉沉吟一声,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道:“我...昨儿连夜把房子卖了,在这儿安顿了下来,你看,最中间那个最敞亮的屋子给你们小妻夫住,我住东面这间,崔......郎君住西面这间,怎么样?”

薛婵应着丁香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东面那间屋子里已经填满了家具,不知这女人昨夜是不是没睡,竟然已经收拾出来了。

薛婵眸光微闪,摸了下后颈慢条斯理地询问:“你只住三分之一的房子,却肯出一半的房钱,嗯?丁香玉。”

丁香玉连忙捂住薛婵的嘴,把人拉到一边,“我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了这么多年,你带我一起过过日子怎么了!凭咱们的交情,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成交。”薛婵若有所思地看了丁香玉一眼,走进屋里去放东西。

呵,诡计多端的女人。

第38章

一个四口之家就这样安顿下来, 四合院刚好够用,而且薛婵她们到的时候丁香玉已然将屋子打扫过一遍,她们又没什么太多的东西需要归置。

是以晚饭前, 就安顿好了入住流程, 甚至交了银子收了房契。

当然,薛婵那边还需得丁香玉先帮她垫付一些银子,这些年下来丁香玉攒了不少家底, 虽然不算富有, 但是一套中规中矩的四合院怎么都买的下来的。

在清河村的时候,丁香玉就想尝尝崔钰的好手艺,何况崔钰一直都没有报答丁香玉的救命之恩, 于是新家搬迁的第一顿晚饭自然是由崔钰主厨。

裴砚宁本来想说给崔钰打下手, 但是刚出了这样的灾祸, 把两个男人扔在家里有些不放心,于是薛婵带着裴砚宁出去买菜,留了丁香玉和崔钰在家看屋子。

买菜这种事,薛婵其实不是很在行,之前的菜都是由裴砚宁来买的,清河村就可以买到,清河村有不少人家里都有菜地,自己吃不完, 外人需要的时候便可以去她们家菜园子里亲自挑。

而且还比市面上的便宜。

是以,薛婵蹲身拾起一把菠菜正要问价时, 被裴砚宁一把从手中夺过。

“阿婵,你看这菠菜尖尖上蔫了, 不新鲜的, 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哦哦。”薛婵看了一眼, 果真发现不太新鲜,被裴砚宁牵着手拉着走。

晚上没说吃什么,只是乔迁新居,怎么也要吃得丰盛些,薛婵没什么主意,询问裴砚宁要不要吃鱼。

裴砚宁想起困在山上时满嘴的鱼腥味,皱巴着脸摇了摇头。

“我们买点猪肉回去,崔钰哥会做红烧肉的,一定好吃!”裴砚宁想着滋味,已经馋得砸吧了几下嘴。

薛婵看了眼馋猫似的裴砚宁,应下声来。

“买点茄子回去罢!做蒜香的,一定好吃!”裴砚宁指着菜摊子说话,他指什么薛婵就买什么,慢悠悠地转悠完了一整条夜市,两人才算是买全了晚上要吃的东西。

这种感觉令裴砚宁欢喜,他一想到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要和阿婵一起买菜,一起吃饭,晚上再在同一个屋里住下,满心的喜悦好像要飞出来似的。

两个人每人手里都提了东西,裴砚宁只拎了轻飘飘几颗绿菜,两人回到四合院将东西放下,又出来采买平日生活要用到的东西。

“先去买浴桶罢。”裴砚宁声音软软的,“再不好好洗个澡,我要死了,阿婵。”

薛婵素来不喜欢裴砚宁这个样子说话,但这回她竟是深以为然,领着裴砚宁去买了两个崭新的浴桶,新买的浴桶不是如家里以前那个般圆圆一个桶,而是长形的,里面还有一个凳子可以坐人,看着就非常不错。

“能送货上门吗?”薛婵问。

“当然!”掌柜见薛婵一口气买两个,还都是质量不错的,十分乐意地答应让伙计送。

薛婵写下住址,便又拉着裴砚宁去买别的东西了。

家里床有现成的,看着挺结实,只是被褥床单全要换新的,两人走进一家成衣店看布料,薛婵对这等一应无所谓,灰扑扑的被子盖着也没什么。

但是裴砚宁喜欢有花色的,之前家里那条就灰扑扑的,又薄又破烂,冬日里直往里灌风,裴砚宁做梦都想拥有一条暖和厚实的被子。

虽然实在没什么钱了,但薛婵并不想拒绝,便纵着他自己选,一边随意到处看看,正瞧着,一旁算账的掌柜抬头,突然惊喜道:“是你!”

薛婵一愣,对上掌柜男子三十上下的一张容貌,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恩人!你不记得我了?”掌柜欢喜地走上前,从后面唤出自己的孩子,“我父子二人之前受您恩惠,得了二十两银子!”

男子目光热切,裴砚宁一双眼睛刀子一般,一下子扫了过来。

什么?薛婵何时背着他在外面养了一对男人?

被掌柜这么一说,薛婵想了起来,就是之前她在赌场得了不义之财的那回,她当时塞完钱就走了,一眼都没多看那些人的长相。

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

“我记得你二人的铺子似乎不是开在这里?”薛婵环视一周询问,而且也没有这么大,是小小的一间。

“是!”掌柜笑着点头,“之前在码头边,只有一间小屋子,生意一直不景气,那日我得了恩人接济,便将铺子转手卖了,想着带幺儿回乡下去,正筹谋着,没想到就来了连日的暴雨。”

小面积的铺子不好卖,男子卖了个把月才卖出去,后来又遇上总是下雨的天气,回乡下的行程便耽搁下来。

他二人一直是父子相依为命,平日里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一直有买东西回家屯着的习惯,洪水来时龙首镇菜价飞涨,米贵如金的那些日子,父子俩在家里安心吃着腌好的泡菜,积攒下不少银钱。

后来退洪之后,很多铺子生意不景气,又历经灾难,许多人都想赶紧把铺子转手了回家去。

他便是这个时候接受了这家成衣铺,上下两层楼,男人想着回乡之后一切还不是都要从零开始,便咬了咬牙将店面盘了下来,这么些年的积蓄再加上薛婵之前给的,盘下铺子后还多出了不少银钱。

薛婵点头,“挺好。”

裴砚宁见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如此热络,那老男人一双眼睛黏在他的女人身上就没下来过,当即气得把怀里的布一扔,重重地“哼”了一声。

两个说话的这才回头。

“这位是?”掌柜出声询问。

还不等薛婵回答,裴砚宁便从容有度地走上前来,摆出正房气场,盯着那男人道:“我是阿婵的夫郎,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妻主的故人,既是故交,我便称你一句......阿叔罢。”

掌柜嘴角微抽。

薛婵半点没觉出裴砚宁的不对劲,还温言道:“他看着倒没大你那么多去。”

在裴砚宁脸色更黑之前,掌柜忙道:“今日你们来买的东西都会便宜些,恩人和......恩公随便挑。”

薛婵摆摆手,“我不占人便宜,你按原价算便是。”

龙首镇尚未恢复从前之繁华,这附近这么大的布铺就这一个,比旁的要齐全不少。

薛婵买了被单被褥之类的一应东西,一共花了三两银子,掌柜说要给她送,被薛婵拒绝了。

“我自己搬,你若给我送,你儿子岂不是得一个人看铺子,不安全。”

但是东西实在太多,无奈之下,薛婵只好又租了一辆车。

顺道又买了几斤米面一块带着回家了。

这才走到门口,就嗅见一股饭香,赶了一天路的薛婵和裴砚宁都觉得饿了,二人将车推进院子里,正打算招呼丁香玉帮忙搬东西。

然而刚进院子,就看见丁香玉身上系着和崔钰一样花色的围裙,蹲在地上帮着洗菜。

“饭马上就好了。”厨房的小窗里,崔钰探出头来温温柔柔喊了一声。

“我已经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了。”裴砚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露出渴望。

待薛婵和裴砚宁将剩下两间房的床铺都铺好,饭也差不多了,原主人留下一张四方的桌子,不大不小,既可以放在正屋那间的厅里,天气好也可以放在院子里。

今夜天气就很好,薛婵将桌子放到院子里,看着丁香玉和崔钰将一道道佳肴端上来,有红烧肉、蒜香茄子、小葱拌豆腐和一道蛋花汤。

于老百姓来说,这样的菜式可谓丰盛了,薛婵想起她刚穿过来时和裴砚宁蹲在厨房里分兔子吃的场景不由有些感慨。

菜摆好之后,丁香玉又摆上一坛酒,笑道:“乔迁新居都是要喝酒的,只不知你们两个酒量如何?”

崔钰顿了顿,回答:“我只在成亲那日薄饮过两杯。”

裴砚宁道:“我没有喝过......”

“可以尝尝。”薛婵出声,“我会煮醒酒汤。”

听见薛婵这么说,裴砚宁自然也想一试,见崔钰面色还有犹豫,丁香玉道:“只是寻常的米酒,算得上是甜酒了,不会难喝。”

崔钰这才应下来。

家里的食具只买了些常用的,倒是还没有酒具,米酒只好倒在碗里,没人一碗,裴砚宁就着碗沿抿了一口,果然滋味清甜,酒味也不算浓。

甚至还有滋有味的,闻起来也香得很。

崔钰见裴砚宁喝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自己才敢就上一口,一口温酒下肚,温温和和地笑起来。

“这比我成亲那日喝的酒好喝多了。”